兄弟鬼事作者:藏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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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信摇摇头:“有内容是肯定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也许是符篆的法力不够。”说着,御信也觉得犯愁,就给凉姨拨了个电话。
看着御信快步走在前面打电话,白颉紧挨着御安的肩膀问他:“那个搐气袋还在不在?”
“在,御信收的,不让我碰。你干嘛问这个?”
“看看。”白颉正经了一点,“你去上学吧,下午早点回家。下午我跟御信出去买点好东西,晚上我给你做苹果派吃。”
白颉的苹果派好吃的没话说,是御安最爱之一。但是,这会儿怎么又催着他去上学了?真担心这位没谱的爸爸单独跟弟弟在一起:“爸,御信现在身体不好,你别折腾他。”
“知道啊知道,小小年纪就这个啰嗦。赶紧上学去。”
刚好有一辆计程车过来,白颉拦下,推着御安上去。御安对还在打电话的弟弟喊着:“御信,记得喝药啊。别到处乱跑。下午我就一节课,下课我就回家。”
御信笑眯眯地摆摆手,跟着喊:“去吧去吧,今天我跟白叔玩。”
“侄子,跟谁说话呢?”电话里,凉姨问道。
“我哥。”御信笑言,“他去上学了,他养父今天回来,我们一起出来喝茶,所以他现在才去上学。”
“养父。。。。。。他养父怎么样?看上去难相处吗?”
“挺好的,我喜欢。”言罢,御信又把话题转到正事上,“凉姨,那人不是被下咒,也不像是怨鬼缠身,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电话那端的凉姨沉思片刻,说:“这不好说。很多邪术都难以辨认,你不是已经留下布置了么,看看再说吧。”
“凉姨,我家老头子有信儿没有?”
“别提他,老混蛋。”
挂电话也不是说一声,这个凉姨!
赶到学校的时候上午只剩下一节课了,老师那眼刀子嗖嗖地飞给苏御安,搞得他浑身不自在。这阵子事情太多,他连续旷课早就让老师们看不顺眼,好在马奇案结束之后黄天翔派人到学校来帮他说情,这才免了处分。看来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师那脸色,看着就觉得心肝直颤。
低着头走到周远身边坐下,苏御安无意间看到周晓晓正紧盯着自己,发觉自己看到又紧忙转回头去。郁闷更加纳闷,她干嘛?从昨天就这样。
下了课,苏御安跟往常一样和周远去食堂吃饭,周远是个小八卦,帮他分析周晓晓暗恋他的可能性。苏御安听着觉得可笑,也没放在心上。从上大学到现在,他也被不少女孩告白过,但是不知怎的,苏御安完全提不起恋爱的兴趣,马奇还活着那时候就过问过他,为什么不谈恋爱呢?大学生活没有恋情是不完整的。苏御安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对女孩们没有感觉,或者说,至今为止还没有谁引起过他的兴趣。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他还是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他对未来的恋人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但是必须要成熟一点,绝对不能有公主病!看到周远的女友把他使唤的跟孙子一样,他就觉得,那种女孩到底哪里好?就算不娶老婆,也不能找个有公主病的丫头。
也不知道御信喜欢什么样的对象,他不喜欢女孩子,但是男人的话也要有个标准吧?成熟的?可爱的?这得帮他把好关,不能随随便便跟人那啥了,就御信那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容易被骗。感情伤也是伤啊。但是,御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如果是上面的还好些,在下面,就很吃亏了。想到这里,苏御安的心里升起一团无名火,谁要是敢骗他家弟弟,果断打成半残!
“别发呆了,苏御安!”食堂里,周远第N次提醒他,“你看那周晓晓,刚才又偷着看你呢。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跟你背后灵似的,你就不觉得凉飕飕的?”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吃饭!”苏御安还纠结在弟弟会不会被骗的问题上,不满地数落着周远。
周远真是被苏御安打败了,这小子白白浪费了好容貌,如果他有这张脸,指不定交了多少个女朋友:“苏御安,说真的,你就没喜欢过谁?”
“没。”
“我去,你他妈的圣人啊!”周远夸张地瞪起眼睛,“我说你啊,要是真不喜欢她就把话挑开了,省得人家整天为你神魂颠倒的。”
苏御安觉得不能理解,她是神魂颠倒也好,是灵魂出窍也好,跟他有什么关系?现在他只想赶紧上完下午的课,好回家去看着御信吃饭喝药乖乖休息。至于女人什么的,最好走得远一些,别来打扰他的快
44、05
苏御安对女孩追随的目光毫无不在意;下午上完课急急忙忙赶回家。一推门,忍不住笑了出来。御信和白颉俩人躺在沙发上正呼呼大睡;他舍不得叫醒俩人;去卧室拿了毯子给他们盖好。放下包;出去买晚上做饭的食材。
菜市场很近,苏御安对买菜这事没有御信那份耐心。在里面逛了不一会就出来。看着还没填满的菜篮子他心里想着;干脆给他买点酒吧,对,白颉也回来了;晚上需要庆祝一下。转身朝着超市走去;要推门的时候;在玻璃上看到了倒影。在他身后的马路上站着不动的人很眼熟,是周晓晓。苏御安愣住了,周晓晓在学校看不够,还要跟着他回家来看?想到这里,他有些恼火,但仍然不打算把话说开。
买了白颉喜欢的红酒,御信喜欢的啤酒,两手累的快麻木了。刚走出超市,迎面看到了御信:“你怎么来了?”
“我看家里的菜篮子没了,就知道你出来买菜。”说着,他接过御安手里的东西,“你怎么不叫我一起来,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拿的动吗?”
“不沉。”说话间,又朝着马路对面看去。周晓晓还在。
察觉到哥哥的走神,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那谁啊?你认识?”
“我同学。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偷看我,今天都跟到家里来了。”
一听这话,御信不高兴了。放下手里的袋子,快步走了过去。御安一手没抓住,也不好意思大声叫他。御信径直走过去,周晓晓似乎才察觉到他是奔着自己来的,转身就想跑。
“站住!”苏御信大喝一声,“我没恶意。就是想问问,你一直跟着我哥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家,一个女孩子别总是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跑。”
很显然,苏御信这几句话太难听。周晓晓可爱的脸通红一片,狠狠地白了一眼苏御信:“谁跟在男人屁股后面了?我也是来买东西的好不好?你真是莫名其妙。”
“是吗?”苏御信哼笑一声,“碰巧的话是最好。”
苏御安拎着所有的东西走的慢,过马路的时候又被车拦住了。周晓晓见他站在那边马上就要过来,脸色白了下来,调头就跑,速度快的让苏御信咋舌。苏御安并没有因为弟弟的鲁莽生气,但毕竟对方是女孩子,礼貌起见,明天还是跟周晓晓说说吧。
快十点左右,又下起了雨夹雪。天气骤然变冷,家家户户早早关了门窗,大街小巷显得更加清冷。别墅内,丁香打着哈欠,因为怀孕的关系她一直嗜睡。以前不到下半夜不肯上床的她现在已经困的熬不住了。。。拿着为吴文飞煮好的咖啡敲开他的书房:“老公,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上午那会儿苏御信告诉他,他们夫妻必须分开睡,吴文飞就决定住在书房。正看着电影这功夫,妻子送来咖啡,他见她有些疲惫的神色,就把电影暂停,扶着丁香亲自送到二楼的卧室里。帮着她盖了被子,关了灯,吻了她的额头:“有事喊我,晚安。”
“晚安。”
对丁香而言,吴文飞是最好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处处为她着想。即便辍学嫁给了这个比她大十一岁的男人,丁香也不后悔;即便很多人说吴文飞是个狡诈的奸商,丁香还是深爱着丈夫。她一直都承认自己是爱慕虚荣的,但是有哪个女孩不喜欢别墅名车?珠宝首饰?她很庆幸嫁给一个富有的自己能爱上的男人,不像其他姐妹,找个有钱的男人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有家室,所以说,她是幸运的。她跟吴文飞是奉子成婚,本来婚后的生活非常幸福,哪知道吴文飞忽然得了怪病,这着实吓坏了她。求了好多名医都无济于事,最后竟然请来两个神棍到家。不管那两个姓苏的兄弟有什么本事,希望他们可以解决这件事,哪怕他极度讨厌那个哥哥,只要他们能让丈夫恢复正常,她不介意笑脸相待。
那个哥哥真是令人讨厌!那双眼睛太干净了,每一眼看过来,都觉得像是要看穿她的思想,看透她讨厌他们的本意!
丁香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渐渐的睡去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觉得口渴,揉揉眼睛起了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喝水。吴文飞怕她不习惯一个让人睡,特意在房间里亮着一盏落地灯。橘黄色的灯光非常柔和,卧室里显得更加温暖起来。放下了杯子准备继续睡,落地灯忽闪了两下,好像是灯泡马上要坏掉的样子。
真麻烦!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准备关掉快要坏掉的灯,再打开另一盏。手刚摸到开关,窗户上忽然咔哒一声。她看了看,没办法透过窗帘看出什么,走过去几步把窗帘拉开,外面的风雨敲打着玻璃,她笑自己太敏感了。又拉好了窗帘,关掉忽闪的落地灯,转身去开门旁的那盏落地灯。迈出去的脚步忽然顿住,她站在卧室中央慢慢地转头,看着床。
床上,不知道为何多出一张薄薄的脏兮兮的大纸,还被裁剪成了人的形状,恶心之余,也让她毛骨悚然。
“老,老公。。。。。。”她无意识地念叨着。
那张人型的大纸忽然凸起来一部分,中间那段拱起了很高,像是一个舞蹈演员下腰的摸样。她惊恐的忘记尖叫,瞪大了眼镜呆愣地看着。纸飘飘忽忽地在床上竖立,先是腰部、扁扁的胸,蒙着一块脏污画布的脑袋,最后像是提线的木偶,直直地站立在她的床上。
满是惊恐的眼睛里忽然失去了光彩,黯淡下来。毫无生气地看着那张——人皮。
人皮犹如柴棍的手臂开始乱舞,古怪而又充满了邪恶的舞姿在一道闪电下更加诡异。一边舞着一边朝着她飘过去,带着令人恶心的蠕动的声音。她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已经变成了失了魂魄的躯壳,任由人皮慢慢地缠住了身子。蒙着肮脏画布的脑袋几乎跟她的脸贴在一起,像是一株并蒂莲,相缠相依。肮脏的画布磨蹭着她白嫩的脸颊,似毒蛇信子舔舐着食物。人皮的手臂部分挑开了她睡裙的搭扣,钻了进去。粉红色的睡裙微微凸显人皮手臂的形状,一点一点,慢慢地从腰部往上游走。
不知从哪里爬出来很多形状古怪的黑色虫子,聚拢在她的脚下,蠢蠢欲动。人皮脑袋上的花布慢慢飘起,贴得她更近,像是去接吻一样改变着角度。那只在睡裙里面的胳膊也缠到了脖子上。
忽然,她的脖子闪出一道精光,刹那间那人皮缩回了手,被精光弹开!
啊——!
尖叫声划破了死一般的安静,丁香疯了一般地摸到门把手,打开门冲了出去,尖叫着:“老公,老公。。。。。。” 那人皮似乎不肯放弃,呼地一下子飘起来,直冲房门。哪知道,房门上的符篆红光开散,逼着人皮节节败退,不得不狂舞着带着那些黑虫消失在卧室里。
丁香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楼,惊恐地叫喊着推开了吴文飞书房的门。一眼,看到吴文飞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扭动着,她惊惶无措地跑过去,叫着他,扯着他。吴文飞猛地抬起头来,脸上一片煞青,瞧见了自己的妻子,居然狠狠地推开,怒吼着:“原来是你!”就扑上去,掐住丁香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苏御安捂着宿醉的脑袋从浴室里走出来。昨晚御信和白颉联手灌他喝酒,没多一会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一早起来见桌子都没收拾,一脚把白颉踹醒,喝令他在一小时内搞定卫生情况。白颉装委屈,问他为什么不叫醒御信帮忙?御安眼睛一瞪,说御信身体不好,让他多睡一会。白爸爸也是个儿子奴,乖乖去收拾桌子,御安这才满意,去洗澡醒神。
白颉刚把垃圾放在门口,转头看到苏御安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出来,便数落他:“这都什么天气了你还穿这个,赶紧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苏御安还有点迷糊呢,嗯了一声就转身走。白颉忽然叫住他:“御安,你的玉挂呢?”
糟了!拿东西掉在海里了。“那个啊,我,我收起来了。”
“说实话!”白颉严肃了起来,“到底哪去了?”
“丢,丢了。”
“你这孩子!”白颉明显生气了,疾步走到苏御安面前,骂也不是,打也不是。狠狠戳了一指头脑门,“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虽然白颉平时每个正经样,一旦真的生气苏御安还是怕的。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把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讨饶:“我也不是没找过。但是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能逃出来就不错了。再说,你也没告诉我拿东西很重要。”
“怎么不重要?”白颉气哼哼地说,“当年我费了多少麻烦才从大师手里求来的,叮嘱你绝对不能离身,你就不往心里离去。说,玉挂丢了之后你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嗯,我,病。”
“大点声!”
“没什么不对的。”
他的谎话还没说完,客房的门打开了,御信探头出来:“他病了好几场,低烧做恶梦说胡话。”
“苏御信!”太不仗义了,居然出卖他。
立场明确坚定的苏御信是站在白颉这边的,俩人一起鄙视地看着苏御安,大有把他收监问罪的架势。苏御安熬不住俩人一起挤兑他,乖乖低头认错。苏御信就问白颉,那块玉到底是什么?
“那是护身符。”白颉说,“你也应该知道,御安的命格奇特,很容易招惹一些连七八糟的东西。小时候就没消停过,那个玉挂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说着,也不顾御信想要问更多的问题,急忙收拾了一个小手包,“我得去问问,你们俩老实在家呆着。御信,看好你哥哥,别让他晚上出去乱跑。他敢炸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