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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网配之独家授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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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直到刚才还一直很平定的。

    齐誩愣了愣,不知道沈雁的这股压力源自何处。

    最后剩下的是“顺阳侯”,是齐誩一直认为他没必要选,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成为他第一个主动选择的角色。

    记者的直觉告诉他,沈雁会这样绝不仅仅是由于与大神竞争,而是别的。

    ——“我想克服一些东西”。齐誩想起他当时说过的话。其中的意思自己并不懂,沈雁也没有解释过,但是潜意识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贸然去挖掘。总觉得挖下去会是一个深渊,黑漆漆的看不到底,非但自己会掉进去,连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沈雁也会。

    “看吧,”齐誩突然开口。不必去挖掘,但是可以绕过深渊,继续前进,“既然报名都报了,无论结果如何,看一下也不会改变什么。”

    “你说得对。”沈雁沉默了片刻之后,似乎轻轻笑起来,呼吸平缓许多。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移动手指去点角色图标。

    14号:铜雀台。

    22号:猫咪の爸爸。

    仍旧是一个靠后的位置,而且大神在前,对比性强——不利因素还真不是一般多。

    但,怎么说都是正式进入初赛了。

    “那么,现在我可以正式说恭喜了吗?”齐誩挑眉道。

    沈雁静静望了屏幕上的名单一会儿,目光中五味杂陈,眼睛最终低下去的时候唇角反而往上抬,不着痕迹地笑了笑。那是一种迈出第一步后,虽然前途未知,却已经准备好苦中作乐的执着。

    “谢谢。”他说,低□把头缓缓埋在齐誩的颈窝里。

    “我们……庆祝一下吧。”齐誩被他这样的姿势触动,心头一暖,与他相偎在一起,低声问,“两个人都是三个角色全部通过,这不是很值得庆祝吗?”

    “好。”因为埋在衣服里面的缘故,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温和。

    “你想怎么庆祝?”

    “都可以,你决定吧。”沈雁除了伏在他肩膀上彼此取暖,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奢求。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最常见的庆祝方式。

    “对了,你会喝酒吗?”齐誩笑着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喝两杯庆祝一下。”

 46【第四十六章】

    沈雁不会喝酒。

    即使是必要的时候;他也只能喝一点点;这方面很克制。家中亦没有备酒的习惯。

    正想如实回答;眼睛一抬,却恰恰迎上齐誩饶有兴致的目光——看起来心情真的很愉快。沈雁怔了片刻;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去扫对方的兴。

    不知道还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像现在这样;和他庆祝同一件事,分享属于两个人共有的喜悦。

    一个月之后……可能;连见面都会变得困难。

    齐誩的职业比较特殊;常常一年到头东奔西走;就算回到省城也一定需要时间休整。

    “好。”沈雁忽然轻轻点头答应,“不过家里面没有酒,我一会儿出去买。”

    齐誩听说他要冒雨出门;愣了愣,连忙劝阻。

    “啊,那还是算了。毕竟外面还在下雨……”

    “没关系,地方很近,五分钟就走到了。”沈雁却很坚持,微微一笑从他肩上离开,边观察窗外的雨势边问,“你想喝什么?要是喜欢特定的牌子,也可以跟我说。”

    齐誩因为父亲嗜酒,自己在这方面相当注意分寸。

    除了有时候单位应酬领导在场,他被迫硬着头皮喝喝白酒,一般情况下只喝啤酒或红酒。后者度数低,不容易醉,因为他们当记者的经常四处走动,保持意识清醒很重要。至于酒的牌子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不过,既然是两个人在家里庆祝,还是红酒比较符合气氛。

    虽说骨折患者恢复期间不宜饮酒,但是红酒酒性不烈,喝一两杯应该不碍事。再说这几天天气转凉,而啤酒是消暑品,不合时宜。喝喝红酒不仅可以暖身,还可以助眠。

    “买红酒吧,什么牌子都行,不挑。”

    “好。”沈雁今天晚上似乎一改往日处处讲究饮食忌讳的习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

    齐誩心想:或许是因为他心情不错的缘故?

    这个念头闪过,笑意也不知不觉流淌出来,毕竟这件好事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喜悦不必独享,那是最好不过了。

    “你先去洗澡吧,你洗的时候我出去买酒。”关上电脑,沈雁让齐誩在喝酒之前先把这件事做了。他的理由很简单——齐誩身上带伤,万一到时候喝醉了再进浴室,很有可能因为头晕而摔倒。

    而他本人不存在这个问题。

    他因为工作关系接触许多动物,为了去除气味,习惯一下班回家就冲干净,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齐誩闻言,眼眸中似有什么微微一闪,埋下头清了清嗓子:“好吧。那……麻烦你像平时那样帮我一下。”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多天,洗澡前有三十秒钟的时间是齐誩特别珍藏的,他从来没对沈雁说过的一个秘密。

    三十秒很短。因为每天重复做,沈雁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齐誩也知道该怎么配合他摆放手臂。从沈雁的手碰到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起开始读秒,一个个解开,褪下,直到上身的衣物完全卸去,正好需要半分钟时间。

    沈雁在这个过程中往往神情一丝不苟,目光停留之处除了扣子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地方,看不出任何遐想。

    齐誩暗暗叹一口气。

    看着对方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他也不得不尽量表现出镇定,一动不动站着。

    看来沈雁对待自己,和对待手术台上受伤的小猫小狗没有区别,因为那种态度正是他平常工作时的态度。

    所以在这种时候还会感到脉搏加的自己……真的很没出息。

    齐誩对这样没出息的自己无可奈何,他以为他可以跟沈雁一样具有专业精神,当一个专业病号,坦然接受照顾,接受那双替他宽衣的手。

    不过心脏的剧烈跳动由不得他掌控,涌入脑中的种种杂念也由不得他抑止,通常都得熬过这三十秒,然后若无其事般走进浴室,关上门,这才敢用手捏住烫的耳根,匆匆用热水把刚才所想的东西全部冲掉。

    也许,是因为那天听了宁筱筱的话,有了惦记。

    也许,是因为男人可悲的本能。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在想什么绝对不能告诉沈雁。

    沈雁那么正直的人,应该完全想不到自己会动这些小心思。要是不小心让他觉,岂不是显得自己龌龊?

    因此在表面上,对方有多冷静,他也必须一样冷静才行。

    但是仔细想想,甜头还是有的。

    至少在沈雁专心于解衣扣的短短几秒钟内,他可以趁机体会那个人的手指时不时擦过自己皮肤的触感。遗憾的是,经过这几天反反复复的练习,沈雁已经差不多能做到在不碰到他的情况下把衣物脱掉。

    只有在一开始,喉结那里会被轻轻蹭到。而衬衫向后揭开的时候,沈雁的双手绕过他的身体,偶尔也会有小小的摩擦。

    然而这样的机会一天比一天少。

    于是这三十秒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他也越来越容易走神。

    “已经好了。”在齐誩出神之际,沈雁连防水塑料膜都替他套在石膏管上了,抬起头,忽然现他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不觉愣了一愣。

    “我去洗澡。”齐誩抽回思绪,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迈入浴室把门合上。

    “那我先出去买酒了?”沈雁隔着门轻轻喊了一声。

    “嗯。”门那边的人的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仿佛一切正常。

    沈雁得到这样的回答后,眼睑稍稍往下垂,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并没有露出破绽。齐誩刚刚一直盯着他,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私心被识破了,所幸两个人后面的一问一答还算自然,除了齐誩移开眼睛那个细节之外。

    他知道今天他的手在贴上齐誩喉咙的时候无意识地停了一下,打开衬衫的时候也是。

    不仅停住,甚至想轻轻摸上去。

    “呼……”

    这样下去,齐誩真的会现的。沈雁克制地深深吸一口气,双目紧闭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意识中不受控制渗进来的一些杂念甩出去。

    他在原地辗转两步,回到门前。

    虽然说过要出门,可他迟迟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事实上,每天看着齐誩走进去之后,他都要在浴室和客厅之间的这个小小隔间里站上一会儿。

    由于用手不便,齐誩动作慢,在里面起码要待二十到三十分钟。

    而他在最初的十分钟内会一直静静地守在门外。就好比现在,当浴室内响起花洒启动的声音,一片哗啦啦扫过的水声随之而来,水珠一串接一串地落地,仿佛成千上百个密集的鼓点打上胸膛,响到一种微微疼痛的地步。

    沈雁的一边手缓缓放在门板上,侧过头,一动不动斜靠在上面。

    耳边除了水流声还是水流声,没有任何别的声音,单调而乏味,但是他会闭着眼睛不做声,一直听。这样的举动他无法向齐誩坦白,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坦白。

    起初他是出于安全考虑,怕齐誩在里面滑倒,会坐在客厅里听。

    可是现在。

    现在,这种借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齐誩洗完澡出来,沈雁似乎还没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

    于是他像初学穿衣的孩子般笨拙地套上一件新衬衫,慢吞吞地将扣子扣好,找到吹风筒,自力更生地吹了一会儿。

    头吹到八分干,大门便响起一阵钥匙窸窸窣窣拧动的声音,果然是沈雁回来了。

    “是不是雨太大,你在路上耽搁了?”齐誩匆匆把吹风筒搁到一旁,皱着眉头迎上去,看看他有没有被雨淋湿。按照沈雁说的五分钟路程,来回不过十分钟,可自己在浴室里待着的时间起码都有这个的两倍长了。

    沈雁收起雨伞,低着眼轻轻摇头:“没事,我原来说的那家店提早关门了,去了另一家。虽然比较远,不过红酒的选择相对多些。”

    原来如此。

    齐誩打量他身上没什么雨渍,放下心来,笑道:“正好外边冷,喝酒暖暖身子。你坐下吧,我去找杯子。”

    沈雁不知道为何眼睛一直没有抬起来,只是点点头,把买来的红酒放在桌面上。

    窗外的雨让夜晚更黑,更冷。

    玻璃上雨的痕迹被灯光一照,衬着背后灰暗的老城风貌,花白花白的像结了一层霜。都是些让人联想到低温的意象。

    “明天估计还要继续降温。”齐誩这一次并没有怀疑气象局的预测。

    正好,这种天气加深了他对于酒的渴望。

    以前的他有时候会一个人独自在家喝酒,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雨天,无拘无束,无所谓气氛如何,打开瓶盖就可以随时开始——那是单身男人的喝法。两个人的话就另当别论。

    红酒本身即是一种需要搭配气氛的酒。

    他们临时起意,家里面没有怎么布置,也没有准备任何装饰品,譬如花束,譬如烛台。齐誩于是因地制宜想出一个点子,只打开黑桃木桌上的那盏白色吊灯,余下房间的灯统统熄灭,使周围沉浸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由深到浅铺开,取代了传统西洋格调的烛光,形成一种独特氛围。

    “如何,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吧?”齐誩后退两步环顾一下全景,微微笑道。

    “嗯,挺好的。”沈雁的这番话是真心话。

    尽管灯光比不上烛光有情调,但是两个人的座位处于最靠近光源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薄薄的微白色簇拥着,有一种人世间的温暖已经全部浓缩于此,静止于此的错觉。

    室外,雨声淅淅沥沥传来。

    室内,软木塞“嘭”地一下被沈雁拔开,深红色的酒注入玻璃杯内淙淙作响,那种声音听上去比雨水更厚,更有沉淀感。甚至让齐誩想到他们之间声音特质的差别。

    “其实你的声音比较像红酒。”两个人面对面而坐,齐誩忽然笑起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说?”沈雁停下斟酒的动作,定定地看着他。

    “需要慢慢品。”齐誩朝他挑了挑眉,自信得如同一位资深的品酒专家。是的,慢慢品才能品出红酒真正的味道。

    一旦记住了味道,品酒的人很容易上瘾……例如他。

    沈雁听完他的话,默默抬起唇角,却说:“这么说,其实我的声音不适合去参加比赛。”

    比赛好比做广告,必须在有限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内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对于陌生的评委和听众而言,选手开口时的第一印象很关键,声音需要慢慢品的人将会失去这个先机。而齐誩和铜雀台都属于那种声线抢耳、令人眼前一亮的类型,他们的优势比较明显。

    这些齐誩并不否认。

    不过他还有另外要补充的:“确实,你的声音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许不深,可你的语气和情绪抓得很准,几乎可以说是一步到位。官方评委是专业配音出身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那么肤浅,只关心声音不关心表演的。”

    沈雁一直静悄悄地注视他的双眼,这时候忽然问:“那你最关心的是什么?”

    齐誩一愣。

    “我……”只关心你这个人。

    真正从心底说出的话是这句。

    但是沈雁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四目相对,齐誩一时间感到喉咙有点干涩,喉头突突跳了一下。里面像埋了一团火,烧尽了他原本想用的词语:“我只关心……你在比赛时开不开心。”

    沈雁听到这里,一对眉毛微微舒展,仿佛冰消融成水的那一刻缓缓向外流淌的样子。

    他笑了笑,低声道:“我现在就很开心,谢谢。”

    齐誩看着他之前还有些寡淡的神情在灯光下一点点回暖,自己也忍不住与他一起嘴角上扬。于是浅笑着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丝绸般富有光泽的红酒:“那么,正式祝贺你三个角色全部入围——”

    沈雁亦轻轻笑着回应:“你也一样。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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