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说爱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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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顾承心疼地抚摸着他的伤,“你只想跟我撇清关系,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打你罚你,是真心拿你当自己人,你敬我顺我,却永远把我当庙里的金刚,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我逾越了,妄想了,没什么的,我身上不舒服,想要休息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可以休息了么?”
“小瞳!别这样好么?”他手上一用力,强行把人翻转过来面对着他,看到小鬼死水一样的眼睛,心底泛起狠狠的痛,“之前是我混账了,我不该辱你的,你要是不痛快,大不了我让你还回来好了!”
沈瞳浅浅地笑了一下,轻轻抚摸着顾承纠结的眉头,想把那些皱纹抚平了,“没什么意思,狗改不了吃屎,言尽于此,你愿意怎么想怎么想。”
“我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再辱你——”
“那是你的事。”
“那,我们就算是分手了,也还可以做朋友不是,让朋友照顾一下没什么吧。你现在这样,让你一个人出去单过也不现实。”他打算采取迂回战术了,总之先把人留住再说。
“我不会跟伤害我的人做朋友,哪怕我的确应该被伤害……”
“既然你那么讲究欠和还的关系,这些也是我欠你的,所以我也一定要还给你!”
沈瞳不说话了,看着耍无赖的男人有些心疼——他什么时候,这般低三下四过,他不该是这样的,越是这样,自己的债就背得越重。
“顾少,我真的明白你对我的付出,对我的好,可是无论你对我多好,我都无法笃定你是我的,所以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
“这个方式里面,没有我,是么?”
“是的。”
“我是你的。”
“不是。”
“是!”
“不是……”
顾承干脆用一个坚决地吻结束了这一场毫无意义的争执,然而,如果他的小鬼真的像言情女主角那么好哄,他也不用那么伤脑筋了——小鬼不闪避,不回应,仿佛隔着生死的边界,看着一切与己无关的尘世。
“小瞳……”
“如果你想做的话,我会配合你的。你想玩恋爱游戏的话,我也会配合你的,当然,是行为上的配合——”说完,便轻轻凑了上去深情地回吻着表情僵硬的男人。
顾承只能无奈地推开了他,轻轻吻着他的额头,“你就算哪怕想用这种自伤的方式来伤害我,起码也要在我身边,才能够做到的吧……”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报复你,不想跟你有债务以外的任何关系。”
“那么好!”顾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还债,可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可以。明码标价是吧,可以!我全部都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很卡,某人的态度不好把握,一个不小心,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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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久等了,对不起。
78
78、未完 。。。
1、
对于突如其来的反应,沈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后躲了一下——某人的反应,虽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却也是意料之中——那明显是生气的征兆。
而某人的每一次愤怒,倒霉的总是他——不是被打就是被干。
出自于生理上条件反射般的害怕,然而他的动作和神态,却仿佛让某人的怒火更加高涨:“你怕我?!”一声怒喝,夹杂了几丝不甘,“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这么久的相处末了你就只有怕我?!”
“我怕——”沈瞳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每次生气,我都很怕,可是怕不能解决问题,无论我有多怕,你从来都不肯稍微放松一些。”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没什么意义。我不止一次地说过。可你从来不理——非要我说我疼我怕,你才知道被人打有多疼么?我不想说,没有人会去听的话。”
“够了!你还真来劲儿了!别忘了你之前做了什么?!我轻饶了你你还这么不知趣?非要惹得我性起揍你一顿你才舒服?原本都好好的了,我也忙完了,我们可以好好休个假,你就非要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话没说完,看到小鬼黯然低垂的眼眸,他恨得差点咬死自己,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地驾驭一切,本不是那么个意思,说出来就成了这样的台词。
小鬼却再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只是淡淡说道:“我没有闹……”
扬起的巴掌终究没有揍下去,左手在他的伤痕上用力按了按,恼恨地说道:“那么好,我满足你,我们签正式的商业合同,揍一顿十万,上(螃蟹)床一次五十万,断腿两条就抵了全部!帝都最高价,怎么样?!需要公正么?需要请双方家长见证么?!”某人强硬地半压着他,揽着他受伤的地方以防被压破了伤势更加严重。
“顾少,别这样好么……”
“既然是还债,可以嘛,是我没有明码标价让你迷糊了,是我不对,为此我赔付违约金一亿。约会一次五千,我给的东西不能不要,我提的要求不能做不到!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作为还债一方,违约一次五千。我够可以了,给的都是整数,怕你难得算。”
“顾……”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还债,让你还,要划清界限,让你划,要明码标价让你标!今天晚上你说什么是什么!过了今天,可就没有这么好讨价还价的余地了。”顾大少爷挑起一抹精明的微笑,“或者,你还可以继续用你欲拒还迎的那一套,来争取更大的利益,没准我这种人傻钱多的资本家还真吃这一套——”
沈瞳别过头去,目光落到窗外的万家灯火中——“我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一下。别逼我好么……”
“还不逼你,你就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喜欢怎么样想就怎么样想,总之从今天开始,电话二十四小时随身携带随时开机,人要随叫随到,三次做不到就终止合同,以后再不要跟我提什么欠债还钱的事——要还可以,你这辈子卖给我了!”某人越发的咄咄逼人,丝毫不肯放松。
沈瞳弱弱地笑了一下算做是回应,这是他们每次开始吵架的前奏,已经相当熟悉了,可是他又不是驴子,给个胡萝卜就跟着跑。
就算是驴,也总有累得驼不动的时候——“顾少,我们好聚好散,别逼我恨你。”
“说到底你就是要走,告诉我到底哪里出错了?人非圣贤,难道连一个善莫大焉的机会都不给——法院还判死缓的。再给我个机会好么?我会好好待你,再不苛责你,其实,原本你就是个很听话很乖的小孩,我不应该打你那么狠的,你卖了我一次,我也欺负你那么多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看着男人的眼睛里几近恳求的神色,沈瞳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合同生效了,只是抱歉我暂时还给不了太多服务。”
某人像得了奖励的孩子似的欢呼着亲吻小鬼的额头——真的是太瘦了,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么点斤两可不够一餐啊。故意忽视了小鬼眼眸中的黯然,顾承心中踌躇满志地笑:现在我已经腾出手来了,收拾你个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瞳自然也看见了他毫不掩饰的得意情绪,冰凉的手指有些眷恋地轻轻放在男人健硕的腰上,轻轻地笑起来。
2、
林肯载着压寨“大嫂”重新回到大哥的窝点,连尾灯都不禁在冬季的阳光下微笑起来。
然而当晚,车主就笑不出来了。
在浴室里洗了澡哼着歌儿,抱着重新回到身边的娃儿胡天海地了一番,他也克制着没敢乱来,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偶尔吃得不是那么饱,也是为了健康着想——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小鬼幽深的瞳孔里,并没有折射出如同岛上那时迷醉幸福的光芒,反而在情动深处,仿佛有另外一个灵魂沉默地哀伤地旁观着。
他只能当做视而不见,小鬼的心防,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即使小鬼嘴硬说自己该罚,但真的罚了,很显然,还是伤了他。
慢慢来吧,就当是做善事了——然而一出来,却发现被褥凌乱的床上空空如也,他快步走过去摸了一下床单,还是热的——才发现这欠扁的死小鬼居然老老实实地蜷缩在落地窗前那块红色的狗垫子上!
这也就算了,居然连个铺盖都不带,就那么虾球似的蜷着,身上爱痕宛然,隐约还仿佛有啜泣的声音。
“你!”某人强忍着怒火走过去一把将人提了起来,“时间太晚了我不想扁你,钱也不是那么好还的,违约一次五千,自己估量吧——现在,床上去!”
“我就是怕违约……你之前有说过,我以后睡这里,所以我拿不准晚上我是不是可以睡床上——”略微有些瑟缩,不过言辞倒是该死的滴水不漏,看样子是恢复了些元气有胆量跟他斗法了。
可是小鬼瑟缩冷清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心高气傲地与他斗法。是了,他的小鬼,现在卯足了劲想要离开他,想要炒掉他这个老板,同时还想走得干干净净毫无牵挂,他冷笑,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商人,不榨干所有的劳动力,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职业。
沈瞳在他的注视下沉默了三秒,站起来向凌乱肮脏的床铺走去,大大方方地躺了下去,依然还是维持着睡狗毯的姿势,似乎挪了一个地方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他在背后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管自己已经洗过澡了,也安静地在他身边躺下,顾不上床铺的脏乱差,反正是他们两人自己闹腾的——紧紧抱着小鬼,轻叹道:“你还真是会折磨我。”
“对不起……”小鬼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我只要你安心留下。”
就那么相拥着,一直到鸡鸣狗叫的时刻。少爷身子民工命的顾大少爷起来准备出门上班,他一动,沈瞳就睁开了眼睛,默默看着他,也不说话,眼眸中没有丝毫清晨时分的朦胧睡意。
“早。”
“早……”
“你再睡会儿,想出去的话家里的车你喜欢用哪个回头让司机送你。”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穿严实些,今天外面零下十度了。”
“嗯……”
“再过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小鬼累,他又何尝不累,只是固执着不想放手,所以无论小鬼说得多么有道理,他都选择性无视掉,可是,放手,却好像是唯一的出路,不然,就只能这样纠结着彼此折磨一辈子。
强行将小鬼绑在身边,眼见他的意志日益沦陷于死亡与空虚,眼见他逼着自己连最后的发泄方式都不再使用,却其实,是小鬼在拿钝刀子,磨着彼此的心,看谁先倒下。
这是他最没有斗志的战场,认输仿佛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的小鬼,笃定了胜利,却是以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
早在凝固了鲜血的旧床单上,早在更早的风雨中,小鬼你怎么就不明白,形式什么的,只是一个说法啊,难道在一起不是最重要的么?
3、
接下来的几天,顾承都没有回来住,仿佛遗忘了他一般,他也坚持不肯用家里的小车,宁可每天挤公交车去上班。林肯,兰博,陆虎,连迈巴赫都停在车库了,他不由得想:顾少每天踩滑板去上班么?
别墅远离城区,以前只是周末晚上要过来,避开了上下班的高峰,也没觉得有多难。但现在要带着工伤上下班挤人潮,还真是一项艰苦卓绝的战斗。
导演对他又恢复了对待一般员工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会捧他,也不为难他。只是公司之前元气大伤,工作量越来越辛苦。
“别气了,我已经没事了。”沈瞳知道程唯这样只是为了让他好受些,可每每看到他为自己担心,心里反而更为酸涩,没有办法让关心自己的人放心,感觉很糟。
在他连续接了几场程度不轻的拍摄之后还要负责新人招募和剧本创作之后,程唯为了他,跟导演彻底翻脸了,用他的话说,这是他终生监禁前最后的自由,不给他两脚都对不起这么些年的相濡以沫。
“我知道!”程唯呼噜呼噜地吃着豆腐脑,“我就是不爽他,这回我不光剪掉他仙人球上的刺,我连根都给他铲了!老李当年——”
“跟你说过吧,最惨的时候还坚持包养我——妈的现在这副死德性——老板,再来一碗!”
两人在路边的早点摊子上胡吃海塞一通,对于旷工这种事,程唯表示毫无压力,别说强行把沈瞳扣在寝室里休息一个礼拜自己也名正言顺地摸鱼,就是扣一个月又怎么样——我理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理你了你说你是什么!
程唯把脑袋埋在海碗里吃得特革(螃蟹)命,沈瞳由于还坐不得,靠在一边摆放自行车的栏杆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边啃馒头边出神。
“我的给你吃吧——”沈瞳把自己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白粥推到程唯面前,程唯几乎暴跳起来——这死小鬼就听见最后那句再来一碗了吧……
“看你瘦成什么鬼样子了,也就屁股还敬业一点多有些肉!今天少吃一口剁一根指头——”程唯恶狠狠地威胁着,看着小鬼勉为其难地笑了笑伸手去拿碗的样子,也知道他身上不舒服实在咽不下去——“算了,吃不下就放着吧,今天再饶你一回……”
“我突然又觉得好像不太够,所以程唯哥哥你自己再叫一份吧……”些许温暖流过心底,白粥上照见自己模糊的笑——程唯的威胁永远是这样,恶毒但是基本上谁都知道不会实现,比如铲了导演的仙人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