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说爱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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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柴点,用打火机总觉得自己跟个小流氓样的。往里面吸一口。”
沈瞳吸了满口的烟,又听得程唯说:“把烟子慢慢咽下去。从肺部过一遍,在从鼻孔里出来。”
然而刚刚把烟雾咽下,嗓子就被熏到不行,沈瞳大口咳嗽起来,咳得鼻涕一把泪水一把。
“来,慢一点,很快就会的。像我这样——”
“嗯……”沈瞳又叼起烟头慢慢学起来。
突然被程唯劈手夺了过去,大力按在窗框上:“算了,何必勉强自己。是我不好,不该教未成年人吸烟。时候不早了你去睡觉吧。”
“没什么,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何必上台去出丑。再给一根。”沈瞳蹲在他对面捡起地上的烟盒,却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根了,他也不再客气,直接摸了出来在程唯面前晃了晃,“谢谢前辈。”
“你——小兔崽子,最后一根了啊——”程唯晃了晃火柴盒,里面也空掉了,沈瞳直接从他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点烟的模样相当老练。
“你——你上哪里学的这个姿势?!行啊你。”
“我看你们点烟的时候都是这样,学的还像吧?”沈瞳慢慢地吐出烟雾,虽然还吐不出烟圈,状态也比刚才好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经常躲在男厕所里面抽三块五一包劣质烟草的问题少年。
“这么上道?!看不出来嘛,小子够前途,医院活着回来就这么能耐了,说吧,跟顾少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没理会程唯的调侃,沈瞳沉默地看着他,彼此都将情绪隐没在黑暗中,他思量着自己即将问出口的话,在医院的时候,他忽略了这个可能,他不愿意面对那样一个事实,不愿意去想对自己好的前辈有什么别的企图,所以那个时候,他打断了程唯的话,然而越怀的话,实在让他耿耿于怀,怀疑的种子一旦开始生根发芽,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话说出来,决不能让他腐烂在心中。
“怎么了?顾少对你不好么?我可是听说顾少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来着。你们还没有那个啥么?”
“程唯哥哥……”沈瞳慢慢地组织着措辞,“很久都没见到你了,你去了哪里。”
“别废话,爷去哪儿了还得像你交代了——看你那脸,好像爷背着你爬墙了似的,”程唯爬过去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道,“爷遇到一个人傻钱多的大金主,看上爷美色了,要包养爷。爷这些天伺候太岁去了。”
“好了,别一脸傻相了,可是听说你对紫朔一番对答相当精彩相当令人刮目相看。说吧,想问什么想说什么?你这娃儿也真是事多,说个话吧,还喜好铺垫,你写骈文?就你,一撅屁股爷就知道你拉什么粑粑。”
“那程唯哥哥知不知道,我今天下午遇上越怀前辈了。”
“越怀?那是谁?”程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沈瞳却不理他装傻的手段,直接说道:“就是那天,带着顾少来找我的前辈。我开始还以为是跟我同期的同事,之前都没有见到他。那天是第一次见。我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年轻……”
“他,我知道,被之寒打压着永无出头之日并且因为勾搭顾少被之寒在餐厅当众羞辱的人。他对你说了什么?”提到这个名字,程唯显出几分不屑,几步压了上来,将沈瞳逼退到墙上,虚虚地圈住他,在他耳边轻咬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我能先猜猜看么?总之是没有什么好话的吧。他会说,我是故意用你去吸引之寒的注意惹他抓狂失控,然后在明明能够救你的时候一个人跑去北戴河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最后之寒因为行为失控被淘汰出局,而你也因此而彻底失去战斗能力,最后只有我赢了。他是这个意思么?”
一番话语带着些许自嘲的口吻说下来,若是从前的沈瞳只怕早就捂着耳朵道歉说自己误会了前辈,但是现在,沈瞳在悉数听完之后冷静地点了点头,直视着程唯深邃的双眼镇定地说道:“是的,越怀前辈是这么说的。程唯哥哥觉得呢?”
“我觉得,需要我觉得么?他说的,都是真的。”程唯收起玩笑的嘴脸,轻蔑地扫了沈瞳一眼,放开了手臂背过身去,掩藏起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可以捂着耳朵摇着头大哭‘你骗我的我需要你解释’然后在你解释的时候又大叫‘我不听我不听’么?”黑暗中,程唯同样看不见沈瞳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这是你的自由。当然,解释向来不是我的风格,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作为前辈,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事情,多数时候看到的比听到的真一些,当然,也可能都是假的,谁知道呢?”
“那么我也就不欠程唯前辈的照顾之情了,谢谢前辈之间的亲切指导,让小瞳受益匪浅。”沈瞳站起来深深鞠躬道谢。
“免了,我还没死,用不着三鞠躬。”程唯在墙上按了烟头,转身走了,“嘭”一声大力摔上房门,连站在角落的沈瞳都觉得头皮一震。
程唯生气了……
过了半分钟,沈瞳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程唯这种人,是绝对不能真正惹生气的,不然再没有回转的可能,这是他在一开始就感觉到的事情,然而——
愣愣地看着程唯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他蹲在地上,抱起膝盖,突然觉得,居然比那天还痛——膝盖上慢慢浸湿了冰冷的液体,他这辈子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拆伙了……
33 拆伙
好一会儿,面前站了一个人,递了一方手帕过来,那人的眉目还带着淡淡的痞气,笑起来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来,擦把脸,这么大人了,再有两个月就成年了,还好哭,把眼泪留在摄像机前再流。”
他欣喜地抬起头,接过他手上的帕子,“程唯哥哥……”然而话音未落,那人的眉眼却越看越像顾少,他高高在上君临天下,全世界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他却独独对自己温柔友善。
——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这是他在身体健康时惯常的起床时间。看看程唯凌乱却空无一人的床,看看扔在地上的那一摞剧本,只觉得日子依然过得艰难,看不到半点希望的曙光。
捡起当天要拍的那本拉开凳子在书桌前随意翻了翻,却不小心看到自己藏在书桌里的复习资料,抽屉没有关严实的地方已经落下一层薄薄的灰尘,取出来翻开,里面还有自己停留在两个月前的笔记,心间陡然一阵刺痛,迅速塞回抽屉关严实了,拿了剧本就出了门朝餐厅走去。
片场里还没有人,他拿着馒头慢慢地啃着,一边开始仔细翻看剧本。今天是常规拍摄,有自己上场的机会,一起拍摄的一共有五个演员,自己又是排在最后。
助理姐姐通常都会来得比较早,安排灯光摄影机位全都需要她负责监督,她一进来,就看见沈瞳拿着馒头慢慢啃着:“早上就吃这个怎么行,你啊,才这么小一点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要是皮肤不漂亮了我看你上哪里哭去。”
“助理姐姐。”沈瞳站起来问好。
“来,姐姐这里还有个煎蛋,请你吃了。”
“不,不用了,还要拍摄呢,万一要上厕所多不好……”沈瞳红着脸回绝道,他通常不太习惯回绝别人。
“要不要这么拼命啊。”助理姐姐揉了揉他的头发,“在长身体呢,现在不是讲究身材的时候,多吃一点,不然过个几年身体里的脂肪不够了,会老得相当快。”
“嗯……我知道了……”沈瞳不好意思说自己把餐补给填到欠款里去了。
这件事一直到半个月后顾某人发现某娃儿怎么喂都喂不胖,连唯一有肉拍起来还算柔软的地方现如今都有点搁手了,气得他差点让人去调饲料来直接填进去——顾少拿着藤条审了半夜,才知道这破孩子居然将餐补悄悄地存了起来,于是当场便请他吃了顿竹笋炒肉,并且威胁他再敢干这种事不好好吃饭,直接打断腿,债就不用还了。
当时拍摄,由于小瞳是替补,所以排在最后,那工作人员已经有点累了,会不容易出效果,于是便又换了一个一直在一旁等待的打手,公司里的打手一个比一个魁梧,手臂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充斥着可怕的力量,据说这些人个个能单手夹起一米七一米八几的被动们,这些演员轻易就被他们拎过来提过去,个个都拥有一双熊掌。
由于其他演员也都脱光了在一边上药,再加上这么久的锻炼,沈瞳对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已经不是那么障碍了。
一般而言,小电影也是电影,工具真的拍摄起来要红得那么均匀漂亮是比较难掌握的,而后期合成技术使用太多也划不来,虽然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不过一般业内都会采取一些比较保守的做法——化妆。
不过他们的化妆比较简单,就是在光PP上均匀地涂抹上腮红,质量好的腮红涂上去相当自然漂亮,再配合上到位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李导曾自豪地说他手下带出来的孩子放哪儿都是一影帝。
化妆师是一个保养得很到位的青年男子,具体年龄是个谜,他拿着刷子在沈瞳身上均匀地打着圈儿,一边小声笑道:“年轻就是好,弄几下就红了。虽然有点瘦,不过形状还蛮挺翘的。”
那刷子弄的小瞳痒痒的,他几次差点笑出声来。
当然,正式开拍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导演把他喊了过去说道:“我们刚刚讨论了一下,觉得时间还早,所以临时改了一下剧本,你扮演一个躲在浴室里偷偷抽烟的孩子,他(工作人员)是你的爸爸,敲门进来,你来不及把烟头收起来,他要打你,你便开始顶嘴,被他压在洗脸台上。要先很倔强,但是到最后还是要屈服,要让观众感觉到你身体和心理的变化,要让观众感同身受。明白么?”
“导演,这要求是不是有点高了,他进来拍摄不到两个星期啊……”助理姐姐刚刚提出疑问,被导演淡淡扫了一眼,便消声了。
“小瞳,你觉得要求高么?”导演严肃而期待地看着他。
小瞳摇摇头:“还好,不算太高。”——就有鬼了……
“行,那就开始吧——各部门注意了,各部门注意了,马上要拍摄的演员是刚刚出院的小瞳,他的身体可能还有些没有恢复,大家争取一次通过,谁出问题谁请全剧组喝奶茶。”导演举着喇叭喊道,招呼着小瞳上台准备。
小瞳在众人的注目中定了定神,走向了布景台。
布景台上是一个精致美观的浴室,贴着美丽的淡蓝色瓷砖,大理石台面凉凉的,稍微俯身试了试,高度刚刚好够他趴上去,不至于肚子太过难受,伏贴的姿势会看着更委屈些,挣扎起来的效果也更加明显。
“Action!”
——推门进来的少年手脚麻利地扯开洗脸台下的柜子,翻出打火机和一包芙蓉王,坐在马桶盖上点了一支,悠然自得地抽了起来,眼神在烟雾中变得享受而迷离,仿佛一身重压终于得到了释放。
突然,浴室地门锁传来粗暴的动静,少年被惊动了,立刻站起来手忙脚乱地藏好香烟和打火机,然而故作镇定地打开门。
男人面容严肃地走了进来:“为什么锁门?”
少年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在上厕所。”面容上却有一丝慌张的闪躲。
“是么?那为什么这里面会有这么重的烟味?”男人环视着小小的空间,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介意我找找看吧。”
“不要!”少年紧张地看了一眼柜子,男人敏捷地推开他,大力扯开打开柜子,翻出了打火机和烟盒,盯着少年看了两秒,将东西劈头盖脸狠砸下去,一把抓住企图逃跑的少年,按倒在大理石台面上,铁砂掌隔着裤子就噼噼啪啪地拍了下去。
少年先是咬着嘴唇不肯做声,男人打了一阵儿之后停了下来,厉声问道:“知道错了没?!”
“不过就是抽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嘶——”
“死不悔改,这是第几次了?!”
“我怎么知道!?嫌我不是东西打死我得了?!不就是抽烟么?有什么……啊!”
“有种啊,现在打不服你了是吧!”男人怒气冲冲地扯掉少年的裤子,露出已经呈现出粉红色的部位,从洗脸台上直接拿了个宽大的发梳翻了过来,狠狠抽了下去。
“啊……”
“说你还敢不敢?!”
“我就要!啊——”少年相当有种地梗着脖子与他争锋相对,并且大力地挣扎起来,被男人用发梳在腿根处狠狠抽了两下,当下就老实了许多。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拍摄完成了,一次通过,导演一旦喊卡,那打手立刻俯身给小瞳披上外衣并且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瞳,你还好吧?”
“我没事……还好。”当疼痛成为习惯以及谋生手段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理智地分辨出各种工具带来的不同感觉。
“我帮你上点药吧。”那工作人员其实是个相当亲切的大叔,拍摄以外的时间总是和颜悦色,在拍摄期间也很照顾演员,只要没有露肉,多少还是有些放水的。
这次也是,要不是他放水,自己只怕要站起来已经很困难了。
“不用了,谢谢。”看着周围各自忙碌的工作人员,沈瞳扶着腰臀相接的地方,慢慢地朝摄影棚外走去。
“小瞳,你这么害羞可是不行的啊。”打手叔叔劝道,公司里的演员哪个不是下来第一时间就给赶紧揉开,这小娃儿别扭什么。
“我……”他刚要说回去自己上药就可以了,却突然看到程唯出现在片场门口,于是也就大大方方地回头对打手叔叔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再抬头时,已不见了程唯的踪影。
经过一周的努力,许多同事对他的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人与人的关系多数都是这样,不喜欢,也不讨厌。两次的常规拍摄也没有出什么大的意外,都是一次通过,助理姐姐的脸笑得跟朵菊花儿似的。
只有程唯,是彻底搬出去住了,已经在附近找了房子,但是留在寝室里的东西还没有拿走。
又到了周五,明明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