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目标 by 米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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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扶着墙壁,狼狈地捂着嘴,一股恶心感从胃里泛上喉咙。他不是同性恋,做这样的事自然会感到恶心,可卡埃尔迪夫好像也不是,那为什么……
看着男人的身体,也能兴奋吗?
晏子殊咒骂着,摸黑走完石梯,石灰石拱道已经完全被暴风雨侵袭。
这里本来就是一条简单的,连接西北角与城堡主楼的空中走廊,一侧面对着浓密的森林和主楼青灰色的尖塔,没有上窗户挡板。
此刻,铺天盖地的雨点夹杂着粗暴的闪电,深灰色的石砖地上积满了水和落叶,晏子殊走到前面,透过其中一扇石窗眺望那边的主楼,巍峨的古老建筑,只有最顶上的一扇窗亮着灯,窗帘后面似乎有人影?
轰隆隆!雷鸣电闪!
森林飒飒!传来让人心惊胆颤的野兽似的吼声,狂暴的雨水已经打湿了晏子殊的头发和衬衫,牛仔裤的颜色也加深了。
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晏子殊向出口的方向,加快了步伐。
能逃走吗?
一想到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晏子殊就难掩兴奋的心情,因而也就没有防备像落雷一样突然出现在身侧的影子,一下就将他撞飞!
「呜!」晏子殊重重地摔在石头墙壁上,背部剧痛,站都站不起来!凭一时间的触感,他知道那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一个肌肉如钢铁般结实,像「大力士」一般的男人。
冰冷的雨水打着晏子殊的脸和摔倒的身体,只要一动背就刺痛,那一撞的冲击,伤得不轻。晏子殊动了动手和腿,还好没有骨折。
幽暗处传来男人像牛喘气一般的声音。
晏子殊一边调整着呼吸,减轻疼痛,一边透过雨水打量着他,难道是西北塔的守卫?
男人也浑身透湿,更凸显他身材的可怕,上肢的肌肉隆起着,拳头像锤子一样重,他在骂骂咧咧,然后朝晏子殊摊开手掌。
一道闪电在高空掠过,是一把钥匙,结构十分复杂,晏子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钥匙,加迭在一起的长方形铁条,看起来更像是魔术师的道具。
「主人说,打倒我,你就可以走。」男人沙哑地说道,抬起的手指指向城堡主楼,那唯一亮着灯的窗户。
晏子殊缓慢地撑起身体。原来是这么回事,狂风骤雨的夜晚,逃亡的游戏。
「我喜欢东方的小猫咪,」对方用英语鄙夷的说,可是说得不好,磕磕碰碰的,「我要拧断你的腿!」
晏子殊盯着他,没吭声,不过……偶尔的闪电照亮晏子殊黑色的眼睛,冰冷的光在那里流曳,像乌鸦的翅膀,杀气腾腾!
「打架是靠一身肥肉的吗?」晏子殊低语,看着男人扎在粗壮腰间的金属皮带,捏响手指关节,「你是猪吗?」
德布西的钢琴曲《月光》,在漂亮干练的手指间流泄出来,高悬的枝形水晶吊灯照亮弹琴人的脸,高贵的、帝王般的气质,无与伦比的美貌,扑朔迷离的眼神,一切彷佛构成了一幅精美的油画,让人迷醉。
他是那样宁静与神秘,月亮女神似乎只愿眷顾他一人,他柔和优雅的气息,即使在狂风暴雨中也不会磨灭。
管家卡斯珀负手站在卡埃尔迪夫身后,他深灰色凹陷下去的眼睛里,刻满了老年人特有的睿智和忠诚。他是普鲁士人,年轻时接受过严苛的预备兵训练,所以身手很好,而且十分冷血,会毫不犹豫地扭断敌人的脖子。
咚,咚咚。
琴声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卡斯珀立刻去开门。
巴洛克式壁炉里旺盛的火,因为突然窜入的风而攒动了一下,站在门口的男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驼色西服上全是白色的粉末,下巴青紫,领带是早就不见了。
「他、他拿了灭火器……」结结巴巴的解释着,男人甚至不敢踏进房门
一步,那价值千万的古董地毯,可不能印上化学剂。
「二十五个人,拦不住一个人,」看着钢琴盖上的《屠龙的圣·乔治》
木雕拼图,卡埃尔迪夫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魄力:「这里是奥汀,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我明白。」男人急忙说,「我们一定在天亮前抓住他!」
「他打伤了多少人?」卡埃尔迪夫问道,目光从拼图上移开,凝视着手下。
那冰紫色的眼睛里明明没有任何怒意,男人却忍不住发起抖来,更慌张了。
「大概有八、九个,也许是十一个,」男人拼命回忆着:「他夜视能力很好,方向感也强,我们虽然有微光夜视镜,却不能占上风,我想……」
「算了,不用管他。」卡埃尔迪夫一皱眉。
「哎?」
「他无法走出去。」
卡埃尔迪夫低头看着象牙制的琴键,手指又缓缓动了起来,这一次,弹的是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卡埃尔迪夫娴熟的技巧,将乐曲演绎得十分出色!
「可是他有钥匙,还很厉害。」男人忍不住说道:「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掉!」
「……他还不够强。」卡埃尔迪夫沉吟着,若有所思:「有空手道和柔道基础,擒拿凶猛,射击也很出色,所以才能做国际刑警,独当一面,可是还不够……
「他太善良,也太冲动,这样的人容易坏事,感情这种东西……」
卡埃尔迪夫突然不说了,微蹙着眉心,晏子殊这两个缺点,是他极力想纠正过来的,作为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如果因为莽撞和泛滥的同情心而被敌人杀掉,就太可惜了。
没有「骑士」,「王」也会有麻烦,但是这两个缺点,又恰好是他最感兴趣的地方,是要利益还是要感情?卡埃尔迪夫忽然举棋不定。
「主人,」见卡埃尔迪夫半晌不说话,卡斯珀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想,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卡埃尔迪夫自嘲,急骤的、犹如狂风暴雨般的乐章之后,琴声戛然而止!
一向冷静的卡埃尔迪夫,居然能说出「感情」两个字来,卡斯珀大惊失色,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卡埃尔迪夫抢在他之前,温和地说道:「卡斯珀,给我倒杯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忘记我要守护的东西,之前的失言别在意。」
「是,主人。」卡斯珀深深地鞠躬。
门口那忐忑不安的男人,也被卡埃尔迪夫挥退下去。
「X的!」扯下衬衫袖子,扎紧不停在流血的胳膊,晏子殊忿然啐道。
先是一个满身蛮力的壮汉,然后是配备先进武器的伏击人员,他们之中有人用的枪可是产自德国,带微光夜间瞄准器的半自动步枪,而且还是达姆弹头,卡埃尔迪夫真的不是想杀人吗!
晏子殊满腹怨气,背抵着一幅及墙高的中世纪圣母壁画,这可是弗兰德派画家英格雷德·考尔顿的作品,是珍贵的文物,晏子殊却只想炸穿它,突出重围。
他已经迷路很久了,这里看上去很普通的桃花木墙壁,会突然移动,原来的走廊被堵上,然后出现另一条走廊,或者另一个房间,有时候完全是死路。
费尽心机造这所房子的人一定是迷宫爱好者,晏子殊怀疑,其它在这里生活的人,比如卡埃尔迪夫的情妇们,也是这样费尽周章地走路的吗?
肯定有快捷方式,或者不触动机关的方法,晏子殊思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
卡埃尔迪夫非常能折腾人,这把钥匙设计得非常巧妙,它带有密码锁,像密码手提箱上的那样,只有输入正确的英文单词,钥匙才会合成它原来的模样,否则就算拿到钥匙也是没用的,所以晏子殊处处碰壁,根本走不出去。
密码是七位数的,而且钥匙上没有任何提示,一想到要在这么大的城堡内,找到和密码有关的七位数单词,晏子殊就觉得全身无力。
天……快要亮了。晏子殊有一种直觉,天亮,就代表着游戏结束,而等待他的,就是卡埃尔迪夫的「惩罚」……
身体轻颤了一下,苍白的脸,嘴唇却是火热的。
晏子殊想起了少年时期,混在酒吧和地下乐团之间的日子,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觉得窒息,尽管女人们很喜欢他,酒吧老板罩着他,他还是离开了,而且还是以被捕的方式。
如果知道当警察会碰到卡埃尔迪夫,他当年还会那么执着吗?
晏子殊找不到答案,突然间很想抽烟。
他应付不了卡埃尔迪夫,就好像螳臂挡不住前进的车轮,两人的实力相差悬殊,可是他不想低头,就算打断他的腿也不会下跪,这一点,他要卡埃尔迪夫牢牢记住!
晏子殊拿起刚才夺过来的捷克制CZ75半自动手枪,盯着它银灰色的金属枪身,和稍微突出滑套的的红色退弹钩,这表示枪已经上膛。
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晏子殊深呼吸,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不会失手吧。
第五章 追忆篇之 命运?
奥汀城堡东翼有一座摩尔风格的浴室,白色大理石铺地,中央是六边形的喷泉,四隅都装饰着优美的摩尔式圆柱列,和古色古香的伊斯兰浮雕;房顶的圆形天窗透进柔和的自然光线,这里有蒸气浴室和热水浴池,还有供人休憩和聊天的大理石平台。
「进去。」
卡埃尔迪夫有点粗暴的把浑身透湿、手臂上黏着血渍还不住瑟瑟发抖的晏子殊,扔进热水浴池里。
哗啦一声,在这空旷的地方,格外响亮。
热水刺激了伤口,晏子殊皱起眉头,看着水面上蔓延起的一抹猩红,表情就像个冷漠的玩偶。
晏子殊坐在水池里,头发也像死亡了一般暗灰沉重,卡埃尔迪夫站在池边打量着他,眼神是冰冷而专注的。
「奥汀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到处是干粉。」卡埃尔迪夫说道,交叉起双臂,发现晏子殊既不吭声又不止血,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些壁画连颜料都是古董,就算只是水,修复起来也很麻烦,你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再行动吗?」
晏子殊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卡埃尔迪夫一眼。
晏子殊最后一颗子弹射中的,是居于天花板上方,那圆形的、不起眼的火灾警报装置。
剎那间,警钟震耳欲聋地鸣响,走廊内钢板防火墙缓缓降下,城堡内那么多的古董还有嵌木天花板、防潮油漆等都是易燃物品,计算机系统当然会作出最快的反应,启动钢板阻隔墙和干粉灭火装置。
当灭火装置接到启动信号时,气体活化剂被启动,壳内气体迅速膨胀,内部压力增大将铝膜冲破,超细干粉向保护区域喷射并迅速向四周弥漫,形成淹没式灭火状态,而最重要的逃生通道,也会开启。
人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就会注意到平常根本不在意的事情,比如走廊里小小的烟雾警报器,晏子殊灵机一动,想到了制造真正的混乱,就是「火灾」!
不管室内有没有火,至少计算机接收到了「着火」的信号,一切的信道和门锁都由计算机控制,当人脑完全依赖电子设备的时候,就会产生防御漏洞!
不过,因为钢筋混凝土结构的逃生信道只有一条,进入那里也等于被卡埃尔迪夫的手下瓮中捉鳖,晏子殊选择在混乱中埋伏,击倒一个匆匆忙忙跑过走廊的男人,逼迫他讲出城堡大门的密码。
可是那个男人只会说德语,对着黑色的枪口一个劲地摇头,表情非常恐慌,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祈祷,他只是不断重复着某个句子。
晏子殊明白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用枪把击昏他,想从走廊另一边逃走,自动淋水器把地板变成泽国,晏子殊才走出拐角,就被卡埃尔迪夫拦住。
枪里已经没有子弹,论搏击,他远远不是卡埃尔迪夫的对手。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能够预见,两人一番异常激烈的打斗,晏子殊那火爆而不顾一切的拳头,看得保镖们张口结舌,铜盔骑士雕像轰然倒塌,走廊里一片狼藉,卡埃尔迪夫也不手软,打到晏子殊趴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你想这样流血流到死吗?」
看着水面上渐渐漫开的血红,卡埃尔迪夫一脚跨进池水里,拽起他受伤的胳膊,同时扯过大理石池边的白色浴巾,用力地扎起他的伤口:「我会让医生给你打针,以免破伤风。」
晏子殊定定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用半自动步枪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确定不是要我的命?你想玩也玩够了,我承认我输了!不要再折腾我!」
晏子殊的眼神,流露着愤恨、挣扎与以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颓废,卡埃尔迪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突然揪起晏子殊的衣襟,像咬似的,强势的吻住了晏子殊的嘴唇。
舌头攻城夺地,晏子殊紧皱着眉头挣扎着,牙齿牙龈被用力地舔舐,又麻又痒,卡埃尔迪夫知道他的弱点,捉住那无处可逃的舌叶,强劲有力的缠吮、勾弄,两人的唾液交织到了一起,晏子殊十分抗拒,却没有用。
卡埃尔迪夫牢牢扣着他的头,轻咬他的舌头,挑逗他,另一只手扯开晏子殊湿透的黑色衬衫,手指直接捏上那小巧的乳首,猥亵地碾转、揉搓着。
「你放手!」一、两秒的间歇,羞愤的抗议立刻被狂烈的吻吞没,那已经不是单纯的接吻,晏子殊的心脏一阵阵收紧,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头被吸吮得发痛,嘴唇也破皮,卡埃尔迪夫莫名的怒气,清晰地传递给了晏子殊。
「嗯……不……放……开……」
喉咙里只能发出几个不成声的单词,晏子殊用手肘奋力推挤着卡埃尔迪夫的胸膛,背弓起,拼命拉开距离,卡埃尔迪夫用激烈的吻嘲笑他。
乳头肿了起来,紧接着西裤的皮带被抽掉,拉链被拉开,晏子殊还没来得及阻止他,那只指节分明的结实的手,就潜进他的内裤,不容分说地撷住了他的性器!
晏子殊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悲鸣,卡埃尔迪夫的手指紧紧箍着他的性器,用食指和指甲不断刺激着前端,玩弄着铃口。
「不……」
晏子殊的眼角红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穿着裤子被男人猥亵,一想到现在的画面是怎样的不堪入目,晏子殊的膝盖就剧烈地颤抖。
卡埃尔迪夫转换角度吻着他,一边活动着手指,他时而摩擦性器的根部,时而夹弄着前端,或激烈的套弄,修剪整齐的指甲则适时地给予微痛。
晏子殊吃力地呼吸着,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卡埃尔迪夫并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