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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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福气?”方剑明睁大眼睛问道。
木头叔叔没有立即回答,将画卷翻来翻去的看了几下,突然运起神奇的力量,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竟将画卷一分为二,都递给了方剑明,道:“你仔细的瞧瞧。”
方剑明接过来,先看了左手的画卷,只见上面山水密布,好一派景象,下方,栩栩如生的画着十八副铠甲,最下方,则写着几行小字,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
画卷虽小,但作画之人,却是一个丹青妙手,竟将这么多的东西画入其中,毫无拥挤之感。
他粗看了一眼,便觉得那十八副铠甲似在那里见过,突然想起上次“天河宝录”发生异常的时候,脑中闪现着不少画面,其中一幅画面就是十八副铠甲。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右手画卷一看,果然,这副画卷是一副有海岛的画,正跟当日脑中闪现的海岛图一样。
这两副图画的是什么地方,他看不出,问道:“这几行小字是什么文字?”
木头叔叔道:“我虽然不认识,但猜得出是古时候的一种文字。”
长生童子指着画上的铠甲问道:“这十八副铠甲能做什么用?”
木头叔叔道:“它们的用处应该不会小。嘿嘿,小子,你若找到了这十八副铠甲,用它们来打天下,定会成功。”
方剑明笑道:“我又不想做皇帝,有它们也没用。”
木头叔叔道:“你不想当,天下人想当的太多了。”
方剑明沉吟道:“留着它岂非是害人 ?'…'”
木头叔叔道:“这却不然,凡事有利有弊。你若把这幅画送给有识之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剑明想了一想,喜道:“这十八副铠甲的画藏在‘天河宝录’内,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我若把它献给朝廷的有识之士,岂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竟不多看这幅画卷一眼,将它放入了怀中。木头叔叔好象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声,道:“你这个想法好是好,不过就怕你找不到一个有识之士。”
方剑明道:“不会的,我已经想好献给谁了。”看了看右手的画卷,皱眉道:“这副画卷又说明了什么呢?”
木头叔叔道:“段淳风当初要抢‘天河宝录’,你说是为什么?”
方剑明道:“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东西?”
木头叔叔道:“应该不会错,这副图画极有可能是一张藏宝图。‘天河宝录’就算让姓段的小子得到,他这一辈子也休想打开,刚才若没有我们一起发功,这两件东西也不会从‘天河宝录’中跑出来。我仔细的看过了,现在你手中的这副画卷是被人用‘三味真火’打进‘天河宝录’的,估计年代不会很远。武林中的很多人都以为‘天河宝录’是一门武学秘笈,却不知道它还有这种功用。因为这副画卷是后来人打进去的,才会与你怀中的那副画卷贴在了一起。真是奇怪,这一百多年来,谁会有这等功力,竟能运用‘三味真火’的真气,将这副画卷打进去。”
方剑明道:“木头叔叔,你可以吗?”
木头叔叔道:“我当然可以。”
方剑明笑道:“既然你都能可以,为什么就没有人可以呢?”
木头叔叔道:“臭小子,竟敢小瞧我。我若出去,有我在你身边,无人敢动你。”
方剑明心头一动,问道:“神仙谷呢?”
木头叔叔呆了一呆,道:“这个不好说,要看是什么样的情况。”
方剑明听木头叔叔这般说,不禁有些惊奇,道:“难道连你也拿神仙谷没有办法?”
木头叔叔道:“不是这样说,神仙谷的人,当然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只是……”干咳了一声,道:“有些地方很奇怪。我想你也清楚,你的身世与神仙谷有关,这神仙谷虽然有些自大,但确实有些地方很神奇。嗯,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神仙谷?”
方剑明见他跟自己打哈哈,也跟他打起了哈哈,道:“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木头叔叔道:“你怎么会不清楚呢,抛开其他不说,难道你不想见见你外婆?”
方剑明神色一黯,道:“见了又怎么样?她能置我母亲于不顾,就更别说我了。”
木头叔叔道:“这可不一定,一般来说,隔代最亲。而且,你不是还要去探望你的白叔叔与惠尘师太吗。”
方剑明咬了咬牙,道:“就冲白叔叔与师太,我也要去神仙谷一趟。”
木头叔叔笑道:“这才是个好孩子。”
方剑明这才醒悟对方是在套他的话,“哼”了一声,道:“木头叔叔,你太奸猾了。”将画卷放入怀中,拉起长生童子转身就走,边走边道:“长生,不要跟这个老狐狸在一起,小心他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长生童子嘻嘻笑道:“我早就领教过他的这一招了。”
木头叔叔啼笑皆非,扬声道:“你先别怪我,当你去神仙谷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的睡一觉,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的好梦,尤其是长生,你再来跟我捣乱,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长生童子回头朝他扮了个鬼脸,吐着舌头道:“你睡得就跟猪一样,我再捣乱也没法让你醒来,下次我得换个花样。”
不等木头叔叔追来,与方剑明一溜烟似的跑得不见。远远的,还传来两人嘻嘻哈哈之声。
第五卷 第五百二十一章 宝珠
方剑明的这一觉睡得不是很长,收获却不小。当他醒来的时候,正是第二天天黑时分。
翻身从床上坐起,发觉身上粘乎乎的,整张床都布满了金蚕丝,他在睡梦中,当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伸手入怀,果然在怀里摸到了两幅画卷,只觉得这件事未免有些邪门,却也懒得多想,试着叫了黑袍一声,黑袍听到他的呼喊,立刻进来,见他没有事,喜道:“主人,你醒来了。”接着惊奇的道:“主人,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曾进来看过你一次,见你身上都是蚕丝,不知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你没有什么事吧?”
方剑明笑道:“我没有事,都怪我不小心吸了一朵神奇的花,才会有这种状况。”
黑袍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主人,你这一觉醒来,修为又有了进步。”
方剑明当然不会跟他说有关“大睡神功”的事,就算说了,黑袍也未必会信,只好道:“这大概是因为‘金蚕花’的功效吧。”
方剑明先洗了一个澡,这段时间内,黑袍已让人把他的床铺收拾了一下,换上新的被子,收拾床铺的两个小丫头从来没有收拾过这种床铺,心头又惊又怕,却不敢声张。
方剑明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后,黑袍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他也确实有些饿了,边吃边问道:“我睡了多久?”
黑袍道:“从昨晚到现在,差不多一整天了。”
方剑明想起宝珠老和尚的事,不敢耽搁,吃了三碗饭,匆匆而去。临走前,说明了他的去向。
宝珠老和尚让他去雷峰塔相见,绝非重谢那么简单,定是还有其他的事。
不过,让他更好奇的却是宝珠的一身武学修为,以宝珠的武功,放眼天下,能与之相比的,在方剑明所见过的人中,也仅仅张三丰,辛二娘二人而已。其他人中,张向风或许能与宝珠一比,但因为方剑明见到了张三丰,不由将张向风排出去了。
雷峰塔他去了不少次,虽然是夜晚,但他轻车熟路,不久就来到西湖边上。
这时候的西湖,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画舫轻摇,歌声传来,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方剑明也懒得多看,沿着湖堤匆匆而过。
突然,一艘小船犹如飞箭一般从西湖一角朝湖中挺进,他无意中见了,微微一奇,暗道:“这人的内力倒也不浅。”
那小船上没有摇橹的人,只有一个身穿长袍的老者,相貌有些丑陋,单从他以真气催动小船如飞前行这点看来,他的武功极高。
有人在西湖上施展这等惊世骇俗的内功,方剑明忍不住多看了这人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却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个当儿,只见从三个方向,三艘小船朝湖中如飞而去,船上都只是立着一人。
这四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同时在西湖上显露一手精深的内力。就在方剑明暗暗吃惊的时候,一条人影在不远处出现,“哈哈”一声大笑,竟施展“以气凌水”的上乘轻功,双脚飞快的踩着湖面,宛如“蜻蜓点水”,朝湖中飞掠而去。见有人在水面“飞翔”,一阵惊奇声传来。
湖中,泊着一艘大船,看这五人的架势,是冲这艘大船而来的。
方剑明朝大船看去,船上站着一伙劲装打扮的汉子,船上高挂八盏大灯,照得通明如昼。
四艘小船的速度几乎是一般快,那人的速度更快,虽然是最后出现的,但却先一步赶到大船三丈内,身形陡然掠离水面,朝大船上落去。
倏地,离他最近的那艘小船上的一个背着长剑的中年人沉声道:“习老儿,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张狂。”
话声中,劈空掌力朝那人拍去,那人身在半空,毫无着力之处,眼看就要被掌力打中,却见他双臂一振,身躯陡然朝左移三尺,落在了船板上,与他同时落到船板上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那丑陋老者,一个是道装中年人,一个是黑脸老头,唯独那发掌的中年人没有上来。
“习老儿”受到中年人的袭击,竟还能与三人同时落船,身手自然要比三人高出半筹,他以水面做力点,比三人以船板做力点困难不少,身手又要高了半筹,总的来说,武功比三人要高出一筹。
落船后,只见“习老儿”转身喝道:“曾广泰,你这算什么意思?你敢上船来,老子就把你打下去。”
那中年人料不到“习老儿”的武功进步得这般快,冷冷的道:“习老儿,我要是上来了,你没把我打下去又当如何?”
习老儿“哈哈”大笑道:“你要是能上得船来,老子就……”
话还没有说完,船舱中传来笑声,有人道:“习大哥,曾兄弟,你们这又何必?”
随着话声,六个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当先一位,是一个气度不凡的汉子,身后五人,年纪约在三十出头,看上去似乎是这汉子的手下。
见汉子出来,那三个人向他抱拳道:“古兄好。”
那汉子抱拳回礼道:“三位好。”
习老儿“哼”了一声,道:“古老弟,你把我们请来这里,难道就是让姓曾的与我为难?”
那汉子陪着笑道:“曾兄弟是鲁莽了些,还请习大哥原谅则个,大家同为大事而来,何必闹得如此不快。”那三个人也出来打圆场。
习老儿气顺了不少,道:“今天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不与姓曾的理会。”
那汉子朝曾广泰道:“曾兄弟,你也上来罢。”
曾广泰听了,这才敢飞身上了大船,原来他生怕习老儿会在半途袭击他,他武功逊色对方一筹,唯恐出丑,面上毫不在乎,内里却谨慎得很。
这些人,方剑明一个都不认识,看到这里便不再看下去,又朝雷峰塔的方向行去。
很快,他来到雷峰塔前。雷峰塔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人。
这时,只听门响声传来,一个人从塔旁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里走上来,正是小沙弥。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跟小僧前来,家师业已等候多时。”
方剑明双手合十道:“有劳。”跟在小沙弥身后,来到了一间禅房内,那名叫宝珠的老僧坐在一张蒲团上,双眼一开,道:“施主请坐。”
方剑明坐下后,小沙弥端来清茶,然后非常自觉的出去了。
方剑明扫了禅房一眼,觉得今晚的气氛中透着一种古怪。宝珠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经猜出了他在想什么,道:“施主定是在想今晚的雷峰塔何以为如此冷清,竟连知客僧也不见。”
方剑明道:“还请老禅师解答。”
宝珠叹了一声,道:“是老僧这样安排的,今晚,雷峰塔会有一些麻烦,他们不会武功,只好让他们暂且避一避。”
方剑明脸色一变,道:“哦,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可有在下效劳之处。”他不由想到了西湖上的那群人。
宝珠道:“此事还是由老衲解决好了。”话锋一转,道:“老衲请施主来此,是为了结缘。”
方剑明一怔,道:“结缘?”
宝珠点了点头,道:“老衲等这一天已经快有三十年了。”
方剑明暗自惊奇,没有说话。
宝珠接道:“请问施主可是少林寺的弟子?”
方剑明道:“不敢相瞒,晚辈从小在少林寺长大。”
宝珠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沉思了一下,缓缓的道:“老衲曾许下诺言,谁若将巨钟移开,定会重谢。”
方剑明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老禅师神功盖世,就算没有晚辈,这种事也难不住你老,可惜晚辈武功低微,没能拦住盗经者。老禅师若信得过晚辈,晚辈定会帮老禅师要回经书。”
宝珠道:“施主有此心意,老衲感激不尽。那本经书不要也罢。”
方剑明道:“盗经者晚辈知道是谁,如果……”
宝珠含笑道:“这一切尽在家师的预料之中,那本经书本是为盗经者预备的。”
方剑明吃了一惊,暗道:“他的武功本就已经很神奇的了,他师父岂不是非常了得?竟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宝珠见他一脸疑惑,道:“此事说来话长,施主若有兴趣的话,老衲愿意奉告。”
方剑明道:“老禅师肯赐告的话,晚辈极为荣幸。”
宝珠徐徐的道:“说起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却要从百年前说起。百年前,时值元末,老衲当时还小。有一天,我家来了一个行脚僧,他见了我,甚是喜爱,要收我为弟子。我父母极为疼爱我,没有答应,行脚僧临去前,传了一套练功之法给我。几年后,爆发了起义,杭州受到波及,战乱之中,我父母不幸遇难,因我有些内功底子,才幸免于难。这时,那行脚僧又前来杭州,找到我,并将我救走。之后,我便跟在他老人家身边,成了他的弟子。
当时,中原各地,起义军遍布,家师带着我四处游荡,虽也解救了不少人,对战争却是无能为力。天下能人异士极多,大多卷入了这场战争中,就连武当开派掌门张三丰也不能例外。”
方剑明听到这,心头一跳,禁不住问道:“张真人当时也参加了反元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