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慕容复(暂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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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三间木屋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现在轮到白子,那青年公子笼着袖沉思半天,下了一子,然后用手势示意对面老者。
那老者下了一枚黑子,然后微笑道:“慕容公子不必照顾我一个哑人,我哑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那青年公子正是慕容复。听到老者这番话,慕容复的表情微妙了,眼角抽了抽,轻咳一声道:“先生不必多虑。实在是我的嗓子今日不太舒适。”
声音确实不复平日的清越,微带了点沙哑。
对面的老者——苏星河听了道:“我让人给公子拿些药来,公子等会儿带走便可。”
慕容复又下了一子,闻言微笑道:“先生不必这么麻烦,这喉咙明天就好了。”难道要明目张胆地提醒自己堂堂慕容复被做到喉咙也哑了吗?!
苏星河微微一笑,拈起一枚黑子正要下,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
然后一个声音哈哈笑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
慕容复挑眉道:“确实比不上大师。”
见身份被慕容复点破,鸠摩智便现身了,其实但看外表,这和尚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很有大师风范。
同时听见山谷处一片喧哗声,一大堆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便是个老翁,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但却是恶名昭著的丁春秋。他身后是一群穿着怪异的弟子,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不过居然慕容复的家臣邓百川几人均是狼狈地在这群人中。
慕容复吃了一惊,对苏星河道:“先生稍等片刻,我的朋友被制住了。”
苏星河点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从网里挣脱出来的八人,走过来一齐跪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广陵,你们八人都起来吧。”
那边慕容复走过去:“邓大哥,你们是怎么了?”
邓百川苦笑道:“我倒无大碍,只是功力被那春秋老怪给化去了。倒是三弟四弟,还中了诡异的寒毒。”
慕容复面色阴了阴,看了一眼丁春秋,又诧异地看见丁春秋身后一带着铁头套的男子:为什么阿紫都是个男娃了你游坦之还变成这样?!
公冶乾又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苏星河、丁春秋、玄难等三方人众的来历,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又先走回了棋局旁边。
鸠摩智看见慕容复走了回来,故作诧异道:“原来慕容公子还没有放弃?”
慕容复不理他,兀自看着那棋局,他心态可是不错——本来他就没这个金手指的命,不过只是有些较劲的意味在。棋局正在关键时刻,慕容复一时也想不通下一着该下何处,皱眉沉思。
鸠摩智挖苦道:“慕容公子何必再苦苦思虑?眼下我看你也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翻身”两字听的慕容复眉头一跳,心思瞬间被棋局诡异的局势迷了进去:尼玛难道真的没有反压段誉的可能了吗?!活了两辈子,不甘心呐……
就在慕容复情绪翻涌,难掩烦躁之情时,一双收握住他的腰把他拉进怀里,耳边响起段世子熟悉的呼唤:“慕容!”
慕容复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手却是一抖,手中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瞬间白子被吃了一大片。
慕容复:“……”
段誉自知理亏,装傻委屈道:“慕容你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慕容复忍不住瞪他一眼:“还不是你昨天晚上……”无耻不过人家世子,话说不出口了。
段誉特无辜地道:“慕容我醉了。你不该灌我这么多酒的。”
自作孽的慕容复扭过头看棋局:尼玛谁说被灌醉就可以任你施为啊擦!被为所欲为好吗?!
——慕容,其实“酒后乱性”什么的更多点吧,如果男人都醉倒了,乱毛线的性啊?
将那些白子都收了的苏星河轻咳一声:“落棋无悔,慕容公子,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慕容复看着白子少了一大片的棋局,眉头直跳。沉思半响后“咦”了一声,见局面在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慕容复心跳得快了几拍,有个不敢相信的猜测形成:难道这次,还真开金手指了……?
慕容复忍不住暗自苦笑:什么不在乎,在这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对武力的追求还是超乎自己想象的。
包不同见段誉正大光明地揽着自家公子,忍不住出声喝道:“段誉你这小子为何一直在公子爷旁边误了他下棋?”
段誉回头,对包不同笑道:“包三哥,你如此大声,打断慕容思路可就不好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嗓门虽大,但离公子爷远,我看比起我的声音,你小子的声音可响亮得多。”话虽这样说,声音却低了一些。
慕容复忍不住开口:“两个都别吵。”
微哑的声音听的段誉心里痒痒的——他酒量不错,昨晚上自己神志还是清楚的,不过借着酒疯做些平时不太敢做的事情罢了……于是忍不住又把手收紧了一些,手指不动声色地在美人腰上摩擦几下。
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慕容复考虑一下,又继续下。
他此子一落,只听得旁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段誉更是在他耳边赞道:“慕容,这棋下得妙啊。”
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数着一下之后,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白子隐隐有了得胜之势。
最后一子落下,珍珑棋局终于被破解。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慕容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慕容复整个人还处于不可置信中:虚、虚竹人呢?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自己抢了金手指?或者段誉这货的运气也分给自己了……?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慕容公子,请进。”
慕容复看了一眼段誉,说道:“今日我解出这棋局,与段世子也有相当大的机缘,让他与我一起吧?”
苏星河面露难色,却还是点来点头:“请吧。”
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慕容复干脆以掌风击了个门出来。
却听得丁春秋的声音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岂容你两个外人擅入?”说罢一掌劈来。
段誉一惊,直接与他手掌对接,和慕容复一同被震进屋中。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考完试了!!!就算被坑了毕竟也考完了。。。。恢复以前的更新速度~~~
☆、关于无崖子
慕容复仓促间转头看见段誉竟直接和丁春秋那毒物对上,脸色不由大变,连忙去抓段誉的手。
段誉避开了——“慕容别碰,有毒。”
慕容复这才想起来,比起吞了莽牯朱蛤后不畏毒物的段誉,自己确实得更加小心些。
段誉直到手心的灼热感消失后,才去拉慕容复:“慕容以后碰到那人,可要小心不要跟他对掌。”
慕容复点点头道:“听说丁老怪身上无一不是毒药,甚至头发上也涂满了毒。你内力有没有被他化去?”
“那慕容更要小心,不过我没什么事,倒是他的内力有被我化为己用。”
却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板壁说道:“怎么进来了两个人?难不成是两人共同破我珍珑棋局的?”
慕容复朝着段誉眨了眨眼睛,答道:“是他的关系晚辈才能有幸解开前辈的棋局的,晚辈便想和他一同进来。”反正段誉跟逍遥派缘分不浅。
段誉被看得心头一热。
那声音奇道:“多少人想破这珍珑而不得,你却要把这功劳归于他人身上?”
慕容复抿了抿嘴,道“他也不是外人。”
那声音沉默了下:“你们进来罢。”
隔着的板壁年日已久,再加上从不见光,已经腐朽得很厉害了,慕容复一拍便破了个大洞。
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那人见了慕容复,微笑道:“公子生得是很俊秀。”
段誉蹭到美人身边,听到有人夸慕容,有些得意——自己真是太有远见了,趁早动手把美人吃了,不怕别人惦记了。
里面的无崖子也看见了段誉,忍不住也赞叹了一声。然后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丁老怪,还有这小子能把他人内力化为己用是怎么回事?”
“丁老怪便是丁春秋。至于段誉他,是因因缘际会学到的一门武功。”
无崖子的语气瞬间激动起来:“是丁春秋这孽徒?!他在外面?!”
慕容复解释道:“刚刚他想阻止我们两个进来,不过现在也许是被拖住了。”
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这逆徒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逆徒耳目,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无时候传授武功,因此要收一个关门弟子。所幸天道眷顾,遇上了你这样一个俊秀人物。对了,还没问过你的姓名。”
“晚辈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复字。而他姓段名誉,是大理世子。”
“慕容复?姑苏慕容?我虽然多年未见外人,不过世事也听星河说起,姑苏慕容的名声也是不小啊。至于大理段氏,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可都是高深武学。哈哈,好、好,那你便跪下磕头罢。”
慕容复吃惊地睁大了眼:对下跪磕头什么的,他真心有些膈应啊。
无崖子淡淡问道:“你不愿加入我‘逍遥派’吗?”
慕容复故作吃惊道:“逍遥派?”
无崖子道:“你非本门中人,自然是没听说过……”
却听被慕容复拉了袖子的段誉说道:“前辈,其实我们听说过。”
无崖子忍不住惊讶地看着慕容复和段誉。
慕容复就给他略讲了在无量山下洞穴中的秘籍与秘籍前面那“杀尽逍遥派弟子”的一番话。
段誉还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得到这秘籍也没磕过头,也不需去杀人了。”
无崖子的神情突然有些苦涩:“一切都是缘分呐,你们确实与我甚是有缘,难怪能解了我这珍珑……秋水啊秋水,你当真……如此恨我?”
“你们误入的便是昔年我大享清福之处,我与师妹两人在那山谷之中过的好一段神仙眷侣的生活……可是师妹、师妹她……”
“爱之深恨之切罢了。”
段誉不喜欢听到美人说这样的话,趁着无崖子恍惚之时,拉过美人的手亲了一口,还在上面舔了舔——唔,一股子的药味——好吧昨晚真折腾狠了,美人都不得不去泡药澡去了。
慕容复眼角抽了抽,在段誉手上弹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
无崖子长叹一口气,神色有些颓然,半响,才开口问道:“段公子学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已算是我师妹的弟子。不过你怎么不也跟着一起学?”
本就对这秘籍垂涎不已的慕容复只能答道:“实在是晚辈才疏学浅,这忘却原有武学,内力倒流这事实在是凶险。”
无崖子目光上上下下将慕容复扫了几遍,扫得段誉都想直接将美人拉到身后藏起来了,无崖子这才开了尊口:“慕容你这孩子天分有,我看练武也是勤奋,怎么就这么妄自菲薄呢?”
独特昵称被抢了的段誉万分不爽。
慕容复无奈了:自己可知道自己是与这样的好运没关系的,谁知道会不会走火入魔啊擦……“而且这倒行之后,我之前所学的不通通不可用了吗?”完全得不偿失啊,自家斗转星移的功夫多好啊。
无崖子突然动手了,伸手按住慕容复的额头,一股内力顺着手掌缓缓进入他体内引导着他的内息,慕容复听见无崖子的声音响在耳边:“凡人修习内功,乃是心中存想,令内息循着经脉巡行,以你的悟性,还达不到这境界?虽说我逍遥派武功与其它门派迥然不同,但武学一脉没有共通吗?不然这北冥神功如何将各家内力都可化为己用?”
慕容复此刻神识像是跟着全身内力流动,发现自己内力竟充沛了许多,斗转星移、北冥神功的口诀浮在脑海之中,一小周天后,豁然开朗,再睁开的眼中精光一闪,又内敛无形。
无崖子见他这幅样子,知道已是想得通透,忍不住笑道:“不错不错。”
慕容复抬头看他,想要道谢,却在看到无崖子的模样后大吃一惊——无崖子本神功在身,原来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现在却是已近半白,满头乌发也白了两鬓,眼角额头都已爬上皱纹,眉眼间掩不住的疲态:“前辈你这是?”
无崖子叹气:“我传与你三十年功力,对自身当然有一定影响。可如今你也不愿磕头,拜我门下?”
慕容复便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还没见上半天就把身上大半功力传于自己,这师父拜得还是无崖子亏了。
没啥师门贞操的慕容复跪了,不过反正慕容博也不算他师父嘛。
“还不够,本门规矩要再磕六个。”
“……”认了,反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