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渣受失足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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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了,忙呜咽道:“我。。。。。。我这就走,这就走,您放心,再,再也不回来了。。。。。。”
韦小宝笑道:“急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没钱就无法过活吗?来,我给你张一百两的银票,你回房间去把你的衣服取出一件给我。海老监要问你为什么回来了,你就告诉他,天气实在是太凉了。。。。。。你办好这件事,我再赏你一百两,快去。”
小宝等了半晌,那小桂子才贼头贼脑地溜了出来。小宝接到衣裳,倒也未曾食言,极为爽快地便将另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小桂子。
小桂子自是不住地千恩万谢,之后还极为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您。。。。。。您不会要杀了海公公吧?他。。。。。。他功夫极好的,您别。。。。。。”
韦小宝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怎么,你还心念旧主呢?既然那么惦挂他,干嘛方才不通风报信去?”
小桂子憋红了脸,不再说话。
小宝也觉得自己过于苛刻了些,于是弥补道:“刚才我说话重了点,我答应你,只要海大富不存心害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后,也不会愧对他。现在你带我去赌钱,把我介绍给温有方他们,明天一早,你就自行离开皇宫这块是非之地。”
小桂子闻言,乖乖地领了韦小宝去赌钱,他们走了一路的回廊,穿过一处处庭院花园,却谁都不说一句话。小宝是懒得再开口,今天做了太多的戏,累!而小桂子则是害怕自己多说多错,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这二人走进一间偏屋,穿过了两间房间,小桂子伸手敲门,笃笃笃三下,笃笃两下,又是笃笃笃三下。于是,那门便“呀”的一生开了,只听得玎玲玲,玎玲玲骰子落碗之声。房里聚着四五个人,都聚精会神的掷骰子。
小桂子进了去,勉强打起精神介绍道:“大家注意下。。。。。。我。。。。。。我带来了一个新朋友。”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头小额尖,脸色青白的汉子打断了他,道:“罗嗦什么,来了就凑在一起打嘛,小桂子,押多少?”
小桂子看了看韦小宝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愉,便押了五钱银子,尽量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位兄弟呢?”那汉子又对着韦小宝问道。
小宝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这手笔在几人中间算是押得大了,也因此得了这几个人的注意。做庄的大汉便多问了一句:“兄弟在哪做事?怎么称呼?”
小宝学着净明的样子挠挠头,腼腆地笑道:“我。。。。。。我新来的,从明儿起在尚膳监留职,我。。。。。。我叫小贵子,富贵的贵,不是桂花的桂。”
那大汉嘿的笑了声,指着小桂子和韦小宝道:“我说你俩还真有缘。”
韦小宝点头道:“是呢,明天小桂子哥哥出宫办事,我就留下来伺候海公公,我们两个不仅名儿一样,连侍奉的公公都一样呢。”
大伙嘴里都不住称奇,但明显谁也没把这事情放心上,都把眼光下死命地盯在掷骰子的人身上,唯有小桂子一人无心赌博,微有探究之意地看着酒窝浅淡,貌似人畜无害的韦小宝。
韦小宝自然也感觉到了来自小桂子的目光,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好奇问道:“做庄的那位是谁?”
小桂子凑近了,小声谨慎地回答:“是老吴,现在在掷骰子的那位是温有道,他旁边那个胖一点的是平威平大哥,余下的那位便是。。。。。。温有方了。”
小宝点点头,瞧着小桂子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由觉得心里有些堵,皇宫不适合孩子,也不适合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依偎
赌了一会儿,韦小宝故意输了二十两银子,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拉着小桂子走了。但到了无人的地方,他却又像散财童子似的给了小桂子点闲钱,问道:“你把你家公公的喜好之类的说来我听听,再把你们之间有过的一些经历都讲给我。你也不希望你公公被我伺候得不舒心,或者知道你弃他远去了吧?”
小桂子闻言,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像倒豆子似的讲了出来:“海公公喜欢吃糖醋鱼,他现在眼睛看不清了,你千万要仔细替他挑鱼刺。。。。。。公公还喜欢吃绿豆饼,讨厌太甜的点心。。。。。。公公最宝贝他的药箱,你平时莫要动那箱子。。。。。。”
韦小宝听完后,又模仿着小桂子的口音说了一遍,居然也京味十足。
在扬州的这三年,韦小宝每次窜到戏院里听戏曲,都特喜欢坐在那个叫做老风的大叔跟前,时不时听他山南海北地胡侃。这风大叔是恰巧是从北京城里来的,而韦小宝又是知道剧情发展的,他既有心去学京腔,在老风三年的熏陶下,便是再驽钝,也决计能把京话说得□□不离十了。
知道了自己想要了解的,韦小宝也不多留小桂子,便温言让他回屋歇着了。那小桂子临走前,还担心小宝夜里会冷,竟极为体贴地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了小宝,这举动倒是让韦小宝有些哭笑不得。
这孩子。。。。。。。稍微对他好一些,就这么容易感动了?
当然,事实上还是韦小宝把别人想象得太简单了。这小桂子能伺候海老公多年,颇得海老公宠爱,就证明他绝对不是个心思单纯的,察言观色的功夫一定深得很。他明白自己惹不起韦小宝,而同时韦小宝又能给自己带来光明的未来(不用再在宫里当奴才了)和可观的财富,他自然会对小宝生出好好笼络的心思。
不过,有一点还是不可否认的,小桂子虽然贪生怕死,但也绝非落井下石的货色。对海老公那样纯粹把自己当奴才使的人,他尚且有几分真情在,更不要说对韦小宝这个“面冷心善”的人了。
小桂子进屋后,小宝也准备找个避风的地方睡一觉,走到花草繁茂处时,他突然挂记起净明了。也不知道这小和尚的穴道解开没有。。。。。。
心里一但想起这事,韦小宝也就少不得旧地重游,小心翼翼拨开花花草草后,他很快就发现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小宝不禁有些歉意,走近跟前去看,却见月光下净明的脸色发青,只怕是混身都冻僵了,而且脸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两三个包,那样子可怜极了。
韦小宝心里发虚,哎,自己只顾着筹划自己的事情了,居然完全把人家给忘了,瞧瞧这干得什么事儿。所以他一走到净明的身边,便忙把小桂子脱下的外套罩在了净明身上,然后又搓搓净明冻得发红的耳朵,揉了揉人家的小脸,接着又握住那冰凉的小手暖了半晌。
净明见到小宝的时候,一开始目光又愤怒又欣喜又委屈,但在小宝默默无言的关照下,目光却逐渐变成了纯粹的感动。到了自己的手被小宝那温暖又柔软的小爪子握住时,净明那原本发青的脸已经微微透露出些可疑的红色了。
这花丛中铁定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不然到了下半夜还不知会有多少小虫子袭击人类呢。所以韦小宝便像抱树一样地抱着僵直的净明来到一处假山,两个人相依偎着过了一夜。
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被小宝搂着的净明已经能微微动弹了。虽然站了一夜,他已经极为疲惫,但穴道解开后,净明也没有立刻坐下去休息,他反而动作轻柔地揽住靠在他身上睡着的韦小宝,而后一个公主抱,接着自己缓缓席地而坐,而小宝则像个婴儿似的睡在了净明的怀里。
韦小宝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场面,不过他并不觉得温馨,只觉得惊悚——自己一个底子里近三十的男人居然睡在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怀里,这这这。。。。。。太有损自己的英明了吧!
小宝连滚带爬地跑出净明的怀抱,还没刚出去,脚腕便被净明扯住。小宝回头去看,却见净明笑得恶劣:“做噩梦了?怎么一早晨就吓成这样?”
当然,这恶劣的笑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净明又恢复了少林寺小和尚应有的那份亲厚神情,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表达谢意:“多谢小宝昨日相救,对于这件厚实的太监衣服,小僧也非常喜欢,只是不知今早可以吃到什么样的斋饭?”
韦小宝“哼”了一声,跺跺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腹诽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自己的发型,怎还敢到处乱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混进来的了,找死呢不是。”
想罢,他重重拍了一下净明,将净明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而后像老妈子一样以指为梳,拉拉扯扯地给净明编辫子。那动作说不上轻柔,但是在这样一个晨光熹微,鸟雀欢畅的清晨,净明却觉得心里非常受用。
他自小长在少林寺,师父武功虽高,可绝对没本事给净明盘头。一直以来,自己照顾自己的他终于享受到了一个孩子应有的待遇,心里能不舒坦?
净明笑眯眯的享受着,那样子落在小宝眼里,就像是一只任由主人给他捉跳蚤的小猫。小宝无语了一阵,便把从小桂子那儿抢来的帽子卡在了净明脑壳上,嘱咐道:“你轻易别把帽子拿下来,没有猪尾巴,都是乱臣贼子。”
净明听懂猪尾巴是指辫子,只笑了笑,胡乱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拖长声音道:“小宝你真善良——”
韦小宝被夸得鸡皮疙瘩掉满地,面无表情道:“闭嘴,你随我走。我找那小桂子送你出宫,想吃饭的话到宫外去吃。”
净明一听到这个决定,当下就不愿意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宫廷里,不四处溜达溜达怎够本?”
韦小宝斜瞥了净明一眼:“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
净明沉吟了一会儿,犹豫道:“可。。。。。。好吧,小宝,我也不瞒你了。这次少林寺派我来京城做的事情,便是去宫廷里找一个叫做海大富的太监。。。。。。。找不到他,我是决计不出宫的。”
净明找海大富?
韦小宝不记得原著里有来自少林寺的和尚造访过海老监,但是也许这就是一个隐线,不经意间被自己碰到了?
韦小宝没有隐瞒,以实相告道:“这个。。。。。。海大富你已经见过了。昨天抓我们来的那位公公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净明吃惊地瞪大眼睛,他倒是没有想过事情会那么巧。原本少林寺派他去做这件事的时候,方丈告诉净明,纳兰明珠现在是内务府总管,而净明回家后通过他阿玛的关系,应该能很快搜查到海大富在宫中的职位和住所。
但净明阴差阳错被抓进宫后,听到那个阴森森的公公说,自己阿玛早就不是内务府总管时,他便觉得,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寻找那海大富,已经有如海底捞针一样困难了。却不成想,昨日那个阴森森的公公便是海大富!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知道这个消息后,净明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冒着危险去找海大富一趟。但当这二人蹑手蹑脚来到海大富的住所时,却左右等不来小桂子。待到日上三竿,小宝才确信,小桂子实在是太听话了,一大早便已经溜了个没影了。
由小桂子引见的计划破产了,小宝不得不再想个法子来确保净明的安全。这个时候,净明也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四十年前,那海大富与少林寺慧聪比武,以一本皇室的《四十二章经》作为赌注。后来海大富输了,便进宫做了太监,约好四十年后将经书奉上。如今,慧聪成了少林寺方丈,便派净明过来取经书。
听了这一套理论,韦小宝的第一感觉就是——驴头不对马嘴。
海大富或者慧聪要《四十二章经》做什么?单不说对俗世无欲无求的慧聪不需要这象征权力和金钱的经书,只说功夫了得的海大富好了,他用四十年还未取到一本经书,那也太怂了吧。要知道,原版小宝将八部书收齐,用的时间也不过八年!况且,谁相信海大富就因为这个破赌注,便狠心把自己阉了?那也太不科学了吧。。。。。。
这个理由一听就是假的,这方丈的智商也就这个程度了,编假话编的漏洞百出,可笑净明这个未来的大才子居然相信了。这是太单纯了还是太单纯了???
小宝无语了一阵,根据他自己的猜测,少林寺方丈毕竟不是神龙教的洪教主,他打听《四十二章经》,很可能是为了服务皇权,也就是为满足如今还在五台山上修行的顺治帝的需要。
这样一来,净明便相当于先皇派来的使者。而海大富一向很是忠心,若是知道了净明此行的目的,想来不会对他多加为难。
至于顺治帝为何要四十二章经,小宝却是不需要考虑到了。
不过。。。。。。韦小宝的目光不由变得幽深了许多,根据海老公所说,纳兰明珠做内务府总管时康熙还未亲政,而纳兰明珠从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上被撤退时,康熙也未亲政。所以这很有可能是顺治帝在出家前,给出了之后几年的内务府总管名单。很有可能一开始顾命大臣还都按照这名单上的人名来认命官员,但后来由于鳌拜独揽大权,这名单便被废弛掉。可顺治自己还以为是纳兰明珠做总管,这才安排方丈派遣明珠的长子纳兰性德去调查海大富的工作状况。
也许,这才是明珠为什么要他的宝贝儿子那么小便跑去少林寺的原因?也许,这一切都是顺治帝在出家前做好的准备?
小宝不由暗自佩服顺治的这种“运筹帷幄”的本领,虽然那些计划到了现在已经与最初的预想有所偏差,但总体上还是可以被把握住的。
想明白了这些,韦小宝也不再担心,咳了两声,便带着净明大模大样地推开了海老公的房门。
那海大富听到门响,便问道:“小桂子,今天按照我的吩咐赢钱了吗?”
韦小宝知道小桂子的赌术差得很,于是操着一口京腔,伪装出支支吾吾的样子:“公公,我。。。。。。我又都输光了。。。。。。”
海老监叹气连连,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旁边的那个是谁?”
这海老监的听力好得紧,韦小宝未踏进门前,他就听出来这次回来的是两个人。
韦小宝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声音发颤道:“公。。。。。。公公,这,这人是昨天的那个。。。。。。我。。。。。。我。。。。。。我。。。。。。”
海老公没有听小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