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的尾巴 作者:狐兔公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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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冉爸感叹自己机智，没有开自己的车过来，照着这种跳跃式前进法自己的车不死也要残，冉妈则抱怨要走路回家，也没见谁来接人，武寅帮冉妈拿行李，让冉妈的心情一下晴朗了很多。
下车后一行人又走了至少半小时才到家，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迎上来拉着冉乙辰的手喊：“辰辰回来了啊，快进屋，奶奶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说着转头看了冉爸一眼，有些责备的问：“回来的晚啊，云云呢？”
“云云去旅游了。”冉乙辰扶着奶奶进屋，听奶奶说：“大过年的旅什么游？有家也不回，过两年我和老头儿入土了你们想看也没地儿看咯。”
“奶奶您胡说什么呢。”冉乙辰一脸正经的看着奶奶：“您和爷爷得长命百岁。”
“长命有什么好哦。”奶奶拖着嗓子有些抱怨的说着：“儿子儿媳妇儿不回来，连孙子孙女也不回来咯。”
“孙子回来了？”这个时候屋里出来一个爷爷，这爷爷看着要比奶奶老很多，冉乙辰弓着身子对那老爷爷喊了一句：“爷爷！”老爷爷立刻跺跺拐杖蹒跚的走到武寅面前：“看见爷爷也不知道喊了？”
武寅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应，抬头看着冉乙辰，冉乙辰点点头，武寅才笑着喊了一声：“爷爷。”
“乖孙儿。”爷爷立刻笑着连连点头，奶奶转头看着爷爷和武寅：“老糊涂咯，连自己孙子也不认得了。”然后又抬头看着冉乙辰问：“这孩子是谁啊？”
“我学生。”冉乙辰扶着奶奶在门边的凳子上坐下，奶奶点点头：“大过年的不回家，怎么现在的孩子都不回家了？”
“父母旅游去了。”冉乙辰抬头看了武寅一眼，武寅只是低着头听爷爷说话，好像没注意到奶奶刚才问的话，冉妈拿着行李进屋，抱怨爷爷奶奶屋子收拾的不干净，也不知道大哥大嫂去了哪儿，冉爸找到自己的眼镜，坐在屋子窗户边看书。
“陪爷爷下盘棋。”刚才爷爷还在说冉乙辰小时候为了五毛钱赖在地上打滚儿的事，突然就转了话题要和武寅下棋，武寅扶着爷爷在院子里的矮木桌旁坐下，说爷爷下棋我肯定赢不了你，爷爷摆摆手说赢不来我也不是丢人的事儿，来，陪爷爷杀一盘。
武寅坐在爷爷对面，爷爷对冉乙辰招手：“棋呢？”
冉乙辰笑了笑对奶奶说：“我给爷爷拿盘棋。”
奶奶依旧抱怨着爷爷不认识自己的孙子，冉乙辰拿了棋给爷爷和武寅送去，坐在一边儿看武寅和爷爷下棋。
“爷爷你已经走过了，该武寅了。”冉乙辰已经不止一次看到爷爷连走两步了。
“我走了吗？”爷爷转头看了冉乙辰一眼：“武寅是谁？”
“爷爷我是武寅。”武寅对爷爷笑了笑，爷爷转头看了武寅一眼：“胡说，你是辰辰。”
冉乙辰挑眉笑了笑，“那我是谁？”爷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冉一平啊。”
冉乙辰哭笑不得的对武寅说：“这回我真成你爹了。”
“下棋，下棋，该我了。”爷爷喊着又走了一步，冉乙辰坐在一旁看爷爷赖棋，快中午的时候冉乙辰的大伯才带着他的儿子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看见冉乙辰坐在院子里，对着冉乙辰说：“辰辰回来了啊，你爸妈呢。”
“里边儿。”冉乙辰指指屋子，大伯的儿子看了冉乙辰一眼，冉乙辰喊了一声：“哥。”他才点点头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进屋子然后出来坐在冉乙辰身边和冉乙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儿。
第二天去冉乙辰小姑家拜年，冉乙辰的小姑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年龄都还不大，冉乙辰和冉爸冉妈跟小姑唠家常，武寅就坐在一边儿逗孩子，两个孩子都很喜欢武寅，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甜的不行，吃饭的时候俩小孩儿在外边儿玩儿，谁知道小姑娘不小心掉进井里了，听见孩子在外边儿喊救命武寅立刻冲了出来，滑进井里把小姑娘从井了捞起来，小姑娘冷的发抖，哇哇的哭个不停，冉乙辰带着武寅回去换衣服，问武寅为什么不把小姑娘用水桶打起来，武寅说没想那么多。
武寅换了衣服出来冉乙辰已经打开电炉让武寅取暖。
“从来没这么开心的过过年。”武寅坐在冉乙辰仰头笑了笑，冉乙辰笑了笑：“以后每年都带你回来。”
“带媳妇儿？”
“带儿子啊。”乙辰在武寅头上戳了一下：“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
“冉老师。”武寅突然很正经的喊了冉乙辰一声，冉乙辰转头看着武寅：“嗯？”
“没什么。”武寅摇摇头：“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半个月。”冉乙辰想了想，又说：“自从上学大年十五就没再家过。”
“我没在家过过年。”武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每次过年都有是他们还有我妈和我，我跟我妈就是多余的。”
冉乙辰抬头看着武寅不知道该说什么，听武寅继续说：“跟他们在一起我跟我妈才特别像外人，不过我妈好像不介意。”
“猫猫。”冉乙辰像安慰武寅，可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武寅只是抬头对冉乙辰笑了笑，还是继续说自己家里的事，这是武寅第一次主动提起他家的事。
“我爸和我妈好像不是自愿结婚，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很讨厌我妈。”武寅停了一下，冉乙辰没有开口，武寅又继续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在外边儿有女人了，我妈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我爸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那个女人离婚了，我爸也回来和我妈离婚，我妈死活不同意，连分居也不同意，我爸为了气我妈就把那个女人接回家了，薛文就是那女人和其他男人生的女儿。”
冉乙辰沉默的听着武寅说，不知道要不要安慰他。
“后来我妈得了抑郁症，我8岁以后我爸也不提离婚了，他一直想要我的监护权。”
“我妈就这么和那一家人住在一起，看着他们恩爱，看着他们家庭和睦，然后我爸要去F市定居，我妈也要过去，我不放心，就跟着他们过去了，后来。”武寅叹了一口气：“我爸送我去管制学校，我妈自杀了。”
说完后武寅一直沉默的低着头，冉乙辰陪着武寅一起沉默，气氛有点儿凝重，过了好一会儿冉乙辰才问：“这么算你是薛文的哥哥，或者弟弟，她。。。。。。。”
“她和她妈一样。”
武寅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冉乙辰把武寅拉到自己身边，在武寅头上揉了两把：“以后过节都和我一起过，我陪着你。”
“情人节也一起过吗？”武寅抬头看着冉乙辰，冉乙辰愣了愣，很快就笑着说：“情人节也一起过，要是对方问，我就说这是我儿子。”
“这么个大个拖油瓶，是个女人都不会要你。”
武寅也不知道该为冉乙辰这句话开心还是郁闷，就算武寅说话偶尔暧昧，冉乙辰似乎也没想过武寅是gay，还可能喜欢他。
武寅没喜欢过谁，也没想过追谁，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动心的还他。妈是个直男，头疼。
第18章 玩儿游戏
情人节那天还真是武寅和冉乙辰一起过的，不过和平常没什么分别，冉乙辰和武寅没在乡下留几天，快开学了，冉乙辰要为开学筹备，武寅也准备去找汽修厂上班，冉云和周若曼从S市回来，冉爸冉妈还在乡下，冉乙辰只好暂时把冉云安排在自己家里。
刚为武寅收拾的房间让给冉云，武寅只好暂时睡在客厅。也许是因为武寅没有在学校上课了，也许是因为冉乙辰的关系，武寅和冉云的关系没那么差劲了，正常交流的时候也多了很多。
开学那天冉乙辰和冉云一起去了学校，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汽修厂在招学徒，武寅找过的时候厂里挺忙，也没个人招呼武寅，武寅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男人走过来问武寅：“修车？”
“应聘。”武寅抬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身上有很重的汽油味儿，手上戴着一双手套，有点儿黑的看不出色儿，听武寅说应聘，男人上下打量了武寅一番，然后问武寅：“会什么？”
“都不会。”武寅想了想：“什么发动机原理都不会，可是自己修过车。”
男人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汽修厂：“暂时跟着我，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就能。”武寅弯着眼笑了笑，那个男人点点头，摘下自己的手套伸手跟武寅握手：“董伟。”
“武寅。”武寅依旧弯着眼笑，董伟只是扬了扬唇，指了指身后对武寅说：“我去工作。”
“嗯。”武寅点头，看董伟转身后离开汽修厂。
今天开学冉乙辰可能有点儿忙，武寅计划着要准备什么午饭时收到薛文的短信。
“有空吗？出来聊聊，我知道伯母为什么自杀。”
武寅皱眉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薛文不是在F市吗？怎么回来了？想着又摸出手机打开短信，回了一条：“哪儿见？”
“沸点见。”
“下午2点。”回了这条短信武寅就关了手机买菜回去做饭，冉乙辰下午还有事，冉云坐在沙发上喊着武寅：“要开学了你带我去疯会儿行吗？”
“不行。”武寅转头看了冉云一眼：“今天有事，刚找到工作。”
“真的不去读书了啊？”冉云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转头看着武寅：“都高三了，就这么一学期。”说完又添上一句：“而且宋老师知道了多伤心啊。”
“谁愿意像你那样啊，浪费青春，也考不上个大学。”
“诶武寅你怎么说话呢？”冉云把怀里的抱枕扔到武寅身上，转头对武寅说：“考个专科还是没问题的，武寅你真打算不读书了？操，以后老师每天逮着我骂。”
“你听话点儿呗。”武寅拿出手机看了看：“我出门了，你自己找人玩儿。”
“带上我呀，你见女朋友呢？”冉云虽然对着武寅的背影吼了两声，但是没有起身跟着武寅走。
沸点是薛文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奶茶店，环境很好，安静，而且装修很有创意。
很都学生都喜欢在那儿约会，武寅去的时候还差五分钟两点，薛文已经坐在店里等武寅了，看见武寅过来薛文对武寅笑了笑，对老板说：“一杯纯牛奶。”
武寅没有回话，没想到奶茶店还卖纯牛奶，也没想到薛文还知道自己喜欢纯牛奶。
“有什么事说吧。”老板送来一杯纯牛奶，武寅冷冷的看着薛文，薛文咬着吸管儿：“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儿吗？”
“与我无关。”武寅挑了一下眉，薛文继续说：“我和爸爸过来的，你该回家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回F市啊，你的家人都在那儿。”
武寅笑了笑，有点儿像嘲笑：“你觉得你配和我说家人吗？”
“武寅我也是受害人。”薛文直直的看着武寅：“我懂你的感受，你也懂懂我好吗？我喜欢你不是我的错，我和你变成亲属关系也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和你是这种关系，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我妈是怎么死的？”武寅并不为薛文的话有所动容，薛文皱了下眉，咬着吸管儿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天早上伯母突然说想见你，爸妈都不在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没搭理伯母。”
“我妈和我爸回来的很晚，那天晚上他们吵架了，爸向伯母发了脾气，半夜的时候伯母就跳楼自杀了。”
薛文紧紧握着奶茶杯，等着武寅回话，好一会儿武寅才问她：“所以是因为他骂了我妈对吗？”
“武寅。。。。。。。”
“滚。”武寅看薛文的眼神一直是这样，直达眼底的寒意，冷的人汗毛直立。
“武寅别这样。”薛文不知道该和武寅说什么，咬着唇看着武寅，武寅刚起身就看见从奶茶店外进来几个小混混样儿的男孩儿。
“哟，是薛文啊。”带头的男孩儿穿着球衣，爆炸头，手臂上还文着一条青龙，看着特别二。
“带小男朋友喝奶茶啊。”那二继续说话，武寅站在原地没有动，那二货走到武寅身边，撞了武寅一下，然后刁兮兮的看了武寅一眼，往薛文身边走去。
“我说我怎么总追不上你，你好这口啊。”二货继续刁兮兮的看着薛文，薛文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下眉，二货转头看了武寅一眼，指着武寅说：“赌一把，你要是赢了我立马走人。”
武寅看了薛文一眼，薛文抱着奶茶杯低着头，武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我输了呢？”
“留下薛文啊。”二货转头朝薛文舔了一下嘴唇：“她不愿意老子来个霸王硬上弓。”
“好。”武寅耸耸肩：“赌什么？”
“玩儿飞刀吧。”那二货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武寅：“我没玩儿过这个。”
“好。”武寅也没犹豫就答应了二货，几人一起出了奶茶店，绕到薛文他们学校后面的草坪上，二货盘腿坐在地上，依旧刁兮兮的对武寅说：“再给你几分钟时间考虑，我可没玩儿过这个游戏，刀子飞哪儿我可拿不准。”
“我也第一次玩儿。”武寅垂头看着那个二货，二货愣了一下，说：“你先还是我先。”
“你吧。”武寅弯着眼笑了笑：“你这么刁我都不好意思吓到你。”
“操。”二货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着武寅，被他叫去买水果刀的人终于拿着水果刀和苹果过来了，武寅眯着眼看了那个二货一眼，问：“多远？”
“5m。”二货话刚落音武寅就拿着苹果向后退了5m左右的距离，之后朝二货招招手，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武寅算了，别和他们玩儿！”
薛文有点儿急，喊着武寅别管她，武寅没有搭理薛文，指着那个二货着了唇形，大概就是：“孬种。”那二货骂了一句“操”用水果刀瞄了瞄，手有点儿抖：“多像童话故事里不惜丢了性命也要救公主的骑士啊。”二货笑了笑，手还是有点儿抖，“操，要是一刀插死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