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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因爱单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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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哥他还好吧?”金辙遖似乎在电话里正憋着笑。

  “嗯?你指的是什么?”

  “我妈她可是又把俊哥这次的事儿宣传的整栋楼都知道了。不过他就算不想结婚也总不能把我们的班花扔河里头啊。”

  江岷峨反应过来:“你认识姜雪薇?”

  金辙遖说:“怎么可能不认识啊,我们俩以前是一个初中的。她可是班花级别的人物啊,整个年级的女生的光环都不及她十分之一啊。不过,要是让我们班以前那些八婆们知道她被未婚夫害的掉进河里头,估计这可怜姑娘又要沐浴在各种传言里了吧。”

  江岷峨好奇地问:“她都有些什么传言啊?”

  金辙遖边想边说道:“嗯,比如,她跟年级倒数第一的小子有猫腻儿啊,她虚情假意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啊,比较过分的也有,最过分的传言甚至还说她是私生子什么的。”

  江岷峨说:“私生子的这个也确实太过分了吧,怎么会有这种传闻啊。”

  金辙遖说:“那些八婆什么事编不出来啊。好像就是有一次开家长会的时候,有些八婆见到了姜雪薇的妈妈,然后就说姜雪薇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她妈妈啊之类的。哼,女儿长得像爸爸更多一点也有错啊,比如我,我就是像我爸更多一点啊。那些女人,就是嫉妒她,恨不得立马踩死她才这么说的,你也不用惊讶。”

  江岷峨说:“不过说起来,你妈妈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宗政俊的事儿的啊。”

  金辙遖说:“我那个妈,成天的又没工作,除了做饭洗衣服就只剩闲着,闲着久了就没事找事,自己身上找不出事儿来么就给俊哥他们家找事儿。她到底是怎么这么消息灵通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江岷峨说:“我也不知道宗政俊现在怎么样了。昨天我公司有事儿就先回公司了,之后就再没见到过他了。”

  金辙遖说:“唉,算了,让他自己保重吧,可别再给我妈机会让她满楼说书了。我其实打电话来,一是问问他现在的情况,二是有事情想拜托你一下。”

  “什么事啊,我能帮的肯定尽力。”

  金辙遖想了想,说:“你回家的路线里,不是有一段,是跟我在同一班地铁上的吗?那你公司大概在什么地方啊?“

  江岷峨说了一个站名,金辙遖说:“哦,那我们公司的位置,就在你回家方向的下一站附近。你最近还要加班吗?方不方便到公司来接我一下?”

  江岷峨愣了一下。电话那边金辙遖似乎也觉察到了,赶紧解释道:“哦,其实我自己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最近,嗯,怎么说呢,遇到点小干扰,需要来个人帮我摆平几天。”

  江岷峨问:“我最近应该不需要加班了。那我就只需要接送你回家就可以了吗?这个没问题。”他想起来之前地铁里金辙遖被偷拍的事,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又有可疑的人盯上你了?”

  金辙遖慌忙说:“没有没有,没那么严重而已。就只是小干扰而已。到时候,你就只要老老实实听我摆弄就行了,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儿,我是说,到时候你看情况行事就行。可以吗?”

  江岷峨答应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江岷峨一看手机,发现打电话的那会儿宗政俊给自己发了短信:“这几天学校里要赶项目进度,我可能要在实验室驻扎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啊。”

  江岷峨叹了口气,随便吃了几口,又倒在宗政俊床上睡去了。

  睡足了一个周末的江岷峨觉得身体明显有精神了。他结束了公司的工作之后,想起了之前答应金辙遖去公司接她的约定,于是按照她先前电话里说的路线找到了金辙遖的公司。稍微等了一会儿之后,金辙遖就下楼来。两个人一起朝着地铁口走。江岷峨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他又想到,以上次地铁里那次事件的结局来看,普通程度的可疑行为应该也不会对金辙遖造成什么干扰。到底是什么能让金辙遖觉得“小干扰”呢?

  快到地铁入口的时候,金辙遖突然挽住了江岷峨的胳膊,把江岷峨吓了一跳。但金辙遖冲江岷峨使了一个眼色,江岷峨犹豫了一下,便放松下来,任由她那么做。金辙遖一直轻轻挽着他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外人看上去不会觉得他们很亲密。但江岷峨心里仍然有点忐忑,不知道金辙遖到底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生怕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误了金辙遖的事。

  不过,进了地铁口下了楼梯之后他就大概明白一点了。

  之前在夜市区见到过的陈学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陈学长像是没看见江岷峨一样,对金辙遖说:“小遖,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好好谈谈。”

  25、所谓朋友

  金辙遖却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学长啊不好意思,今天我又临时有事了,恐怕不行。”

  陈学长这才瞄了一眼江岷峨,问金辙遖:“你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辙遖立马做了一个好像很惊讶似的夸张口型,说:“咦,我上次见您的时候不是跟您介绍过了吗,就是,‘朋友’呗。”说着她好像很扭捏一样地看着江岷峨,然后把每个字都重音读出来地重复道“朋、友,朋、友,朋、友……”

  陈学长打断她:“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金辙遖笑道:“您没听说过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就只能在您听说过的人里面找朋友吗?您听没听说过他,跟他是不是我的朋友——我没看出这两件事应该有什么因果关系啊?”

  陈学长看了一眼金辙遖挽着江岷峨的手,又问:“那好吧,你跟他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朋友’?”

  金辙遖看着陈学长,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说:“什么‘什么程度的朋友’啊,朋友就是朋友呗还什么程度不程度的啊。就像我跟学长您,就是朋友啊;学长您跟俊哥,不也是朋友嘛!我跟我‘朋友’,就是这样的朋友呗,还能是什么朋友啊?”

  陈学长忙又打断她:“等等,你说什么?我跟你就只是‘朋友’?”

  金辙遖一副疑惑的表情问:“怎么,难道您不是这么想的吗?可不是朋友关系还能是什么啊?总不能是……母子关系吧?”

  陈学长咬了一下嘴唇,说:“不对,你其实是为了躲着我才故意拖了这么个家伙过来的吧?”

  金辙遖说:“哎呦,学长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为什么要躲着您啊?我恨不得天天见您呢。您恐怕不知道,每次在厨房里切大白萝卜的时候我就后悔啊,你说我要是有时间去厨师学校培训一下萝卜雕花的刀工该多好啊,到时候我肯定把萝卜们都雕成学长您的模样供起来!”

  江岷峨在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场景——萝卜花版的陈学长泡在便利店关东煮箱子里。

  陈学长哀求道:“小遖,我这几天其实过得不好。”

  金辙遖说:“呦,没看出来身强力壮的学长您也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啊,那您得赶紧去医院啊,别有事没事儿都往地铁里钻,离人群也最好远一点,空气不好啊!而且,我觉得吧……”金辙遖稍微靠近了一下陈学长,低声道,“我觉得您需要尽可能少说点儿话,话太多,伤的可是您的宝贝嗓子,不是我的。”

  陈学长沉默了一下,说:“我……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可是,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是真心的想跟你好好谈谈。”

  金辙遖说:“哎呦我的好学长啊,我们这么些年都没怎么联系过还有什么共同语言好聊的啊。再说了,我为什么要‘一定’再给您机会啊?我不是说了我真的很忙的嘛!我朋友也很忙好吗?您是成天闲着没事儿,又不代表我们俩闲着没事儿不是?我们俩的爹又不像您爹,在澳洲那么多房子每年收收房租就能养活一家子顺便还有闲钱买一套新的高尔夫球杆儿。再说了,就算我想听您倾诉心声,可我总不能把我朋友扔这儿吧?”

  陈学长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我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我?!”

  江岷峨回顾了一下刚刚陈学长的言行,完全没有感受到“低三下四”在哪儿。

  金辙遖也笑了:“我怎么对您了啊?那要不我也‘低三下四’求求您好了。求您快回澳洲跟您爹一起打高尔夫球吧,别再来这儿难为我们两个加班民工行吗?”

  陈学长似乎不耐烦了,上前一步把手伸向了金辙遖。金辙遖赶紧后退躲开。江岷峨见状也赶紧把金辙遖护在了身后,迎着陈学长气汹汹的目光说:“不好意思,我跟小遖今天真的有事儿,现在得赶紧走了。而且,在这种公共场所,您这样的行为有点太惹人注意了吧?”

  陈学长看了一下周围。江岷峨又说:“另外,我们在这个位置站得有点太久了,恐怕会有点挡路吧……”

  陈学长咬牙切齿地退了一步。江岷峨拉着金辙遖的胳膊快步朝着地铁里面开始走。陈学长先是在原地站着,等江岷峨他们刚走远一点又突然追了上来。江岷峨赶紧把金辙遖拉到靠墙的一侧,自己在她的外侧,两手轻轻护在她的肩膀上。

  陈学长紧跟着他们不停地念叨着:“小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已经彻底跟那个女人分手了,跟之前的女人也都断绝来往了。我不会再跟她们有任何瓜葛了……”

  为了躲开来往的行人,陈学长一会儿跑到他们的左后方,一会儿又换成了正后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让江岷峨觉得像是一只绿头苍蝇在围着自己转,还不停地嗡嗡嗡叫唤着惹人心烦。他和金辙遖好不容易撑到了地铁检票口,两人刷卡进去之后陈学长没再跟上来,但嘴还是没停下来说话。等江岷峨和金辙遖快要脱离陈学长视线的时候,陈学长突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喊了一声:

  “金辙遖你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你俩早晚还是会分手的!肯定早晚分手!”

  金辙遖边走边轻声嘲笑道:“肯定?哼。”随后她微笑着对江岷峨眨了一下眼睛,说:“谢啦,朋——友——。”

  江岷峨苦笑了一下,感慨道:“唉,我这几天都碰上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啊。”

  金辙遖问:“你都碰上谁了啊?”

  江岷峨说:“一个疑似人格分裂的可怕女人,和一个不知道沟通入口在哪儿的高尔夫土大款。”

  金辙遖说:“可怕女人?我吗?我哪里可怕了啊?我这多柔情似水的啊。”

  江岷峨被“柔情似水”这个词吓得直摇头,说:“我指的不是你。你虽然也很可怕,但又不是疑似人格分裂。”

  金辙遖想了想,问:“你指的,难道是姜雪薇?”

  26、隐藏

  江岷峨说:“我猜就算你跟她曾经是同学,也不一定见过当时那种场景。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可姜雪薇不仅会变脸,还会像手机一样变情景模式。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啊。”

  江岷峨把自己当时见到的宗政俊和姜雪薇在落诗河边谈话的情景跟金辙遖简单描述了一遍,描述过程中他谨慎地过滤掉了宗政俊是同性恋相关的事情。

  金辙遖不以为然说:“论跟她相处的时间我可比你多,我怎么会没见过啊。我确实是知道她有自由切换模式的本事。但这哪里可怕了啊?”

  江岷峨说:“因为你根本都不知道她下一秒会用什么模式对待你啊。”

  金辙遖问:“你既然见过她换过模式了,她在那些情景模式下有做过什么让你觉得毛骨悚然的事吗?”

  江岷峨说:“强迫宗政俊跟她结婚这事儿,对宗政俊来说应该挺毛骨悚然的吧……”

  金辙遖笑道:“确实是吧。但你难道不觉得,她就算是对谁使坏,也是当着那个人的面使坏;她对谁好,也是当着那个人的面好。她不管做什么都让当事人清楚地看到。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明白她其实还是挺让人放心的,因为你大概能猜到她在什么情境下会做什么,她心里会想些什么。我认识她这么久,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背地里使刀子的事,倒是那些每天吃饱了撑的诋毁她说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八婆们,才是真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当然,她强迫俊哥跟他结婚这种事,确实我也不太理解,这不太像是她的作风啊……”

  江岷峨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姜雪薇在宗政俊面前确实没隐瞒什么,她知道宗政俊是同性恋也好,她要跟宗政俊结婚的原因也好,也都直接跟宗政俊摊牌了。如果她真的想好好地使个坏的话,宗政俊是同性恋这件事她先装作不知道,然后找机会要挟宗政俊似乎也可以。她那天掉进河里之后,完全可以恼羞成怒,拿这件事要挟宗政俊。但起码到现在,生活仍然风平浪静,不像是她做了什么大动作。

  金辙遖又说:“要说可怕,俊哥那种看上去傻乎乎大咧咧的人才是真的可怕呢。”

  江岷峨摇摇头说:“完全不觉得啊。你刚才说姜雪薇不会隐藏,但其实宗政俊才是真的不会隐藏。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当着人的面,平时话还特别多,就算不说话也都写在脸上了,有点什么事放他那儿都藏不住。”

  金辙遖说:“他藏不住的那些事儿,都是什么程度什么分量的事儿,你差不多掂量掂量就明白了啊。真遇上那种绝对不能说的事儿,或者他觉得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儿,你就算给他上了十大酷刑他都不会开口,比银行保险柜还难撬。他这种忍耐力,让你根本猜不到他会在什么情况下什么人身上爆发出来,这才是真的可怕啊。”

  转而金辙遖又一脸轻松地说:“不过,对我来说他可不可怕都无所谓,我反正什么都不怕。而且以我跟俊哥这么多年的鬼混感情,我俩也互相信得过。”

  江岷峨被金辙遖这样一提醒,这才想起,宗政俊之前跟家里闹别扭那件事,确实是隐藏的很好,让他直到姜雪薇掉进河里之后才从宗政俊父母口中听到这件事。

  他猜想,宗政俊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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