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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就这样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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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跳下了马,他很高,比拓永刚还高上1个头——连帽子,“你喜欢它?”
  “喜欢。”
  “想不想骑它?”
  “啊?”拓永刚愣啊愣的,“我不会。”
  “我教你。”
  吴哲扯了一下拓永刚的背包,拓永刚扭过头看了一眼吴哲,吴哲冲他使眼色,拓永刚知道吴哲是什么意思。他对那人说,“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的马很漂亮。再见。”
  可没等他走,那人就把马缰递到了他的手上。
  那个骑马的人就是仁青。
  后来吴哲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这活脱脱就是电视里那些王子遇上灰姑娘时的桥段啊。吴哲那个抖。可抖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等仁青带着拓永刚在草原上兜一圈回来,吴哲就知道坏菜了——拓永刚都不敢正眼看仁青。
  “真是俗不可耐。”林栋拿起最后一块披萨,在下嘴之前给听到的这个故事下结论。
  “同意。”陈凯和全智宇点头。
  拓永刚叹了叹气,“我也这么觉得。”
  吴哲咧着嘴笑了笑,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笑。
  陈凯检点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说,“哎,不是说2个披萨吗?怎么只见一个?还有一个哪儿去了?”
  拓永刚淡淡道,“送人了。怎么?还不够?不够我再去买。”
  “用不着,这一大盘炒螺呢。”
  “哎,吴哲,拿微波炉热一下吧,凉了不好吃。”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啊?”
  “你是地主,赶紧的。”
  吴哲认命地把炒螺端走。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会把“敏感”字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眼代替掉????!!!!

☆、第 9 章

  19
  
  拓永刚睡醒了,睁开眼,宽大的卧室已经洒满了S市最常见却也奢侈得有点过头的阳光。什么都不穿,盖着七百支线的高织蚕丝被,那种清凉柔滑的体贴,对一个男人来说似乎有点过分了。房间里没有人,仁青不在。拓永刚翻个身,躺在床上看向对面明净的落地窗,阳光穿透了白色纱帘,从玻璃窗的缝隙吹进的海风荡起纱帘,安静,柔软。趴在同样柔滑细软的床单上,拓永刚尽情地舒展着手臂,脑子昏昏然地有种还没睡够的感觉。他累得要死,在体能上他跟仁青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再者,他受的罪也是仁青所不能比的。拓永刚扯扯嘴角,这种话听起来真TMD别扭,就好像从头到尾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一样。他不是很记得昨天到S市后都干了些什么,见过什么人,好像在他身边的只有仁青一个。拓永刚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终于是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昨天的一些时间影像。
  他从A 市飞到S市,没有见到仁青,是仁青朋友的司机把他接到了本市最具知名度的度假村。仁青起初并没有说要来S市,他说要和拓永刚在离A市不远的T城见面。但他后来改主意了,把见面的地点订在了S市,并且,是和他的朋友们一起。拓永刚没见过他的朋友,除了那年在西藏见到的那几位。仁青虽然是百分百的西藏人,出生在拉萨,但他从小在外读书,身边很多不是藏族人的朋友。对仁青的家世拓永刚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们家族很有些来历,在西藏是一个与阿沛家族齐名的大家族。祖先留下的几大庄园,现在是西藏着名的风景名胜。按血统来说,放在旧时他算个级别不低的贵族。他的那几个朋友看起来都混得相当不错,一个个在言辞举止间都流露出一种优越感。相比之下拓永刚就显得平凡得多,他们很显然也看出了他的平凡,有意无意打量着他的眼神都像在琢磨,仁青怎么会看上他?唯一让拓永刚觉得还不错的是,他们有着与仁青以及他相同的性取向,这回来的这拨人里,也有人带着伴儿。他们包了相邻的几间别墅,互不干扰各自的私隐,同时也能随时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打球。
  拓永刚仔细地听了听,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说话的声音,就在楼下,具体应该是在楼下的游泳池边。拓永刚没兴趣知道他们谈些什么,反正都是一些他不熟悉的东西,金融,时事,还有些乱七八糟的j□j。他知道昨天他已经让仁青很没面子,让他吃饭他就吃饭,让他陪着一块儿喝酒就喝酒。问什么就答什么,既不主动,也不热情。当有个人问起他想没想过要换个有前途些的工作时,拓永刚没什么好声气地答了句,“法医是个比任何工作都要干净的工作。”
  之后的气氛就有点不太对头。
  仁青帮他善后,说,“你们别逗他了,他心眼实在着呢。”
  “看出来了,挺有个性的。来,咱们喝酒。”
  之后拓永刚就没再说什么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回到别墅后仁青也不提他在饭局上的表现,拓永刚也就只当他消化掉了那些事情。之后他们在浴室里就开始做,一直做到床上。差点累掉拓永刚半条命。伸着懒腰,拓永刚迷迷糊糊地想,其实仁青还是在意的吧。叹了口气,拓永刚缩进被子里,不管了。手机滴滴响,有短信。他伸手去捞床头柜上的手机,是吴哲的信息。
  在那边玩得怎么样?
  拓永刚回他三个字,好得很。
  在床上赖了好久,仁青上楼来了。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拓永刚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睡了回去。仁青走到床边,坐下了。他穿件白色运动衫,整个人显得帅气又阳刚。
  “睡得好吗?”
  “嗯。”
  “跟我出海好不好?”
  “现在?”
  “对。”
  “好。”对仁青的要求,拓永刚99。9%的答应。天生的黄盖命?吴哲不幸地言中了么?
  仁青有些粗糙的手揉揉拓永刚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往下滑到他的脖子,轻轻地揉弄,“我先下去准备。”
  “哦。”
  仁青出去了。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拓永刚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衣服连同装衣服的旅行箱都还放在更衣间里。有点茫然地抓抓头皮,他光溜溜地从床上下来,到更衣间去穿衣服。
  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海上风浪并不是很大,适合潜水。游艇停泊在一处无人海域,下锚固定,仁青的那几个朋友,拓永刚留意了一下,连同他们带来的伴儿一共是6个人,他们看起来对潜水运动极有兴趣。他们没有带潜水教练,因为仁青就是一个比专业教练还专业的潜水高手。拓永刚双膝跪在二楼观景阳台的沙发上,手臂搭着护栏,看他们穿上潜水衣,一个接着一个潜进海里。仁青没有下水,他站在下水平台上看他的朋友们都顺利地潜下去了,转个头,迎上了拓永刚俯首看着他的目光。拓永刚一动不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仁青,这个让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男人。爱他吗?这似乎是勿庸质疑的事情,除了他,没有别人。可拓永刚总觉得他和仁青之间像是差了什么,心里的某个部分总是空着的,像大张着的,饥饿的大口。没有东西去喂养。他不知道仁青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仁青从来不说,他也就只好不说。吴哲总是说,仁青没有照顾好他,跟仁青在一起这两年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样看得开,没心没肺。拓永刚真没听过夸人能用没心没肺这个词的,但他自身的改变,他自己却也不是感觉不出来。吴哲什么都看得穿,看得明白,只是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得懂的。拓永刚不是没心没肺,之所以没心没肺是因为了无牵挂,一旦胸膛左边被填进了什么人什么事,那就是是种束缚。情之于众生,如人饮水,冷暧自知,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没有人比当事人了解得更多。甚至有时候当事人自己都算不明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癫狂犯傻。这是睡在拓永刚下铺的大学同学在某次失恋后写在床铺墙上的话。拓永刚想笑,下铺的兄弟诚不欺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仁青一直注视着拓永刚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诸多情绪多少令仁青有些看不明白。先是很专注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之后开始有一些波动,混合着困惑,迷茫,再接下来就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到后来竟是带着些痛苦般的。还有那个没有成形的笑容,带着苦涩。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不高兴?是,自己吗?他不喜欢周围的一切?仁青不擅长去猜别人的心思,他崇尚的是那种高效简洁的沟通方式,可以不可以?行与不行?问题A与B,解决方案A与B。这是他日常里接触和使用最多的沟通手段。但显然在拓永刚这里有点行不通,每一次当他问到他是不是不高兴?他总会说没有。但他却是很少笑。他不高兴所以才不笑吧,他不开心,所以他会哭。仁青不是不知道,给他打电话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哭,可他一直用笑声来做掩饰。没有时间陪他,一直以来仁青觉得这是他对拓永刚最大的亏欠。他试过想让他辞了工作到基地所在城市工作,最好再去攻读几年医科出来当医生。拓永刚是怎么回答他来着,“就算我去你那里又怎么样?隔着基地的围墙还不是一样见不到?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的确是没有区别。这个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现在。即使是这样,仁青也没有办法跟他好好谈一谈,仁青性格里缺少柔软的那一面,有些话,他说不出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仁青走上船尾露台,纵身一跳,手勾住二楼栏杆,借力一荡,轻轻松松地就翻上了二楼。拓永刚惊异地看着从底下直接翻上来的某人,搞什么?仁青的下一个动作是把人直接扑倒,阳台上围绕着一圈的沙发,位置宽敞,随便滚。拓永刚被他压在身下,不由自主地舒展肢体,眼睛看着蓝湛湛的天空,那天空蓝,蓝得纯粹,蓝得极致。仁青匍匐在他身上,也不说话,只是用鼻子轻蹭着他的面颊,湿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痒痒的。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拓永刚暗想,他转过脸,正视着仁青。仁青也看着他,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彼此眼眸里倒影的是对方同样漆黑的眼睛,靠得太近,反而能看到的东西越少。
  “你想跟我说什么?”
  心底想要倾吐的欲望被什么压了下去,拓永刚笑了笑,说,“我想说,天气真好。”
  仁青长而久地亲吻着他脸上露出酒窝的位置,拓永刚闭上眼睛,他和仁青大概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如果能有一辈子的话。
  
  20
  
  下了飞机,拓永刚拉着行李箱自顾自地往外走。极力地忽视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那男人一直在看着他。拓永刚心烦地吐了口气,被人纠缠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爽。他也没有想到就他这样的,坐个飞机也能被人搭讪,真是天下奇闻。这事儿要是让吴哲知道了,他一定会笑得幸灾乐祸,说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之类。可是,他既然断言送拓永刚到S市机场的仁青是他的“男人”——拓永刚很想揍他。在已经知道拓永刚有伴的情况下还想跟他做什么朋友,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拓永刚找来空姐要求换座位,空姐给他找了个空位,离他原先的位子挺远,隔了5排座位。拓永刚毫不迟疑地起身就跟空姐走了,原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安静了。他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突然猛地一下惊醒,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旁边,大爷的!那人竟然就坐在他旁边。看起来还挺友好地冲他笑了笑。拓永刚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那人见他有点发火,也没有怎么样,只是若无其事地坐着。这倒让拓永刚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他也不会蠢到问他为什么要把位子换到自己身边,减少跟他说话的机会才是明智之举。拓永刚眼一闭,来了个眼不见为净。飞机降落,在拿行李的时候,那人蹭到他身边,借着也拿行李的当口,跟他说什么就当是交个朋友,又何必拒人与千里之外之类的话。拓永刚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我对你没兴趣,之后一把把他搡开,下了飞机。
  快要走出候机楼的时候,拓永刚听见那人快走了两步,追上了他。
  “嘿,真的没有商量?交个朋友而已。”
  “你TMD的怎么这么烦啊?”
  那人笑笑,“有时间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怎么样?”
  拓永刚暗骂了一句神经病,绕过他,出了候机楼。走到打车的地方,好几个人在那里招手叫出租车。他也伸了伸手,几辆出租车陆续停在上车点。他走到最末尾那辆跟前,打开门,先把行李箱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再坐上车,“去花样年华。”
  可还没等车走呢,就被车外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喝住了,“等一下,你没有我们机场的证,不能拉客。”
  拓永刚不是很明白,出租车司机回头递给他一个笑脸,“对不住了哥们儿,被抓包了。下车吧。”
  没办法,拓永刚只好拎着行李下车。一下车迎头就看见那个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看样子还想跟他说话什么的。拓永刚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转过身,他又招了辆车,以最快速度把自己连同行李都塞进车里,“去花样年华。”
  司机也不吭声,开车。
  拓永刚松了口气,闭上眼,等着司机把他送到家。可车没开出去多大一会儿就停了。他睁开眼,发现停车的地方是离机场不远的高速路入口。司机冲车外招了招手,过来了个个子挺高的男人。拓永刚一看,齐桓。得,他这是被人卖了。他打开车门,走下来。齐桓看见他也是一愣,然后就大笑了起来,“TMD。”
  拓永刚不到20分钟里换了三辆出租车,内心的此起彼伏也不亚于齐桓师傅。
  “我发现这么多年了,我在路上遇见最多的人就是你。”
  “彼此彼此。”
  “我说真的,有时候我看见你,你没看见我。”
  拓永刚知道齐桓指的是什么时候,也非是他出现场,正好在路旁,而齐桓恰巧经过。齐桓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拓永刚答腔,就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儿累。”
  “哦,衣服上怎么回事?现在流行往白衣服上写字?”
  拓永刚低下头,顺便扯过T恤衣襟来看,原本干净的衣服上赫然被人用笔写上一串手机号码,外加一个人名——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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