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是树妖作者:时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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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微启,瞬间便被戚淮给深入,勾出他唇形,舌头带着几分柔缓却又不可抗拒,探入他双唇之间……
戚淮整个人都朝前面压,江枫桥则微微朝着后面仰着,有些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他手里还拿着药瓶,只有一只手想要去阻挡戚淮,但是这手指沾了药,怕弄脏他衣服,一时之间竟然也踌躇起来。他总是在这种小事上犹疑不决。
将自己的重量加诸于江枫桥,戚淮便已经将江枫桥压在了床上,他顺势坐在他腿部,按着他肩膀,埋下头深吻,动作也越加狂野,江枫桥原本以为他不过是魔怔了,没曾想现下竟然魔怔得更加厉害。手指握紧了那药瓶,江枫桥已经感觉到腿部被什么硬物给抵住,唇间那舌头已经去勾他的舌头……
即便是仰面躺着,手中的力道却是不减,一指点在戚淮喉间,锋锐而冰冷的气息瞬间让戚淮所有的动作止住了。他喉结在江枫桥指下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在江枫桥的动作下,缓缓地坐直了。
江枫桥也不会真杀他,即便是戚淮做了这样冒犯的事情。
他一把掀开戚淮,却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桌边走,戚淮上去抱着他,光裸着上半身,这双手圈住他的腰,让他不能再往前走。
“大师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冲动……”
真的就是一时冲动……
戚淮不是把持不住,是——
是个头啊!
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想要把江枫桥给哄住,别提多抓心了。
江枫桥只感觉他把脸贴在自己后腰上,猜得出那场面,别提多委屈。感觉到自己舌尖都在发麻,江枫桥抬手按了按自己嘴唇,心道“少年人真是容易冲动”,嘴里却说:“你再不放开我,当真要治你冒犯之罪了。”
戚淮犹犹豫豫地缩回手,江枫桥这才回头看他。
忽然觉得要教育好一个年纪小的新弟子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江枫桥已经开始思考了。
戚淮上山的年纪不大,这些事情不大懂……
“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事?”戚淮当真没明白。
江枫桥眼角一抽,伸出手指来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了答案。
戚淮抬头,“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这样吗?景蓝师兄说喜欢周师姐,也这样亲她啊。”
“……”等等,这个消息怎么那么劲爆?
江枫桥只当是景蓝跟他周师姐只是两情相悦,现在竟然发展到这一步了?
回头要去问问他了……只怕这两人太过火……
忽然觉得自己担心简过头,还是说眼前的事情吧。
江枫桥表情有些微妙,问道:“你入门这么久,你其他几位师兄都没教过你什么吗?”
“比如?”戚淮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依旧这样问了。
略想了一下,江枫桥手指叩了一下桌面,道:“……男女……风月之事……”
戚淮摇摇头,一脸迷茫。
江枫桥简直快五体投地了,他接连摇头,倒是他疏忽了。少年人太冲动啊……
“大师兄——”戚淮见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似乎要走,忍不住喊了一声。
江枫桥有些心不在焉地,“我这就把这些东西送回丹房去,你的眼睛只是模糊,应该过一阵就能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下一场之前恢复,你怎么了?”
说完话,他已经端着放药的木盘走到门口了。
戚淮赤着上身半跪在那床榻上,只伸手一点自己的唇,似乎有些腼腆,道:“大师兄,你嘴唇……”
江枫桥这才反应过来,唇一抿,却道:“你养伤吧。”
“吱呀”一声,门合上了,江枫桥顿住,抬手按自己唇,取了一方白绸帕出来,将痕迹给擦了,这才离开。
不过……想想怎么觉得戚淮那表情那么蔫坏呢……
倒是风月之事什么的,也是个大问题。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还是闻道长老那边的事情,他若是能善罢甘休,也不会成为“闻道长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点半继续更新,早上暂时到这里=3=
☆、第十三章 第三层
到底这件事还是要去找掌门说一说的;戚淮的眼睛没有什么大碍;被雷劈了也没反应;所以戚淮这边暂时不用担心。
江枫桥之前找了景蓝去说这件事;只不过要从一个很侧面的角度给空弦上人一个印象——对整件事的整体印象。他不能干扰掌门对这件事的判断;事实从他本人口中说出来和从景蓝嘴里说出来是两个很不同的效果。
毕竟江枫桥在擂场上根本就没给闻道长老面子;江枫桥也摸不准空弦上人是个什么心思,不知道他对闻道长老是个什么态度;所以采取比较稳妥的做法。
现在他将东西放回去了,却不急着立刻去找空弦上人,而是去擂场上看了商百尺跟冯柏江的比试。
陈九渊跟冯柏江他们这里是同一场,不过江枫桥并没有往陈九渊那里走。
商百尺跟冯柏江是差不多的剑路;江枫桥与冯柏江交手过两次,所以对这个人的剑路很清楚,相对地,有对付冯柏江的经验,他在对战商百尺的时候就轻松了很多。说起来,那一次跟商百尺的比试能赢,也有一部分早先跟冯柏江对战过的原因。
这两个人,应该都算是江枫桥遇到过的很强劲的对手了,而且有一定的相似性,所以江枫桥现在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
冯柏江自然也看到下面的江枫桥了,虽然对面是寒山门的商百尺,可是冯柏江下意识觉得江枫桥应该是来看他的,毕竟是两届的手下败将了吧?每次都差那么一点,感觉上每一次都是江枫桥险胜……
说起来,江枫桥每次拔得头筹,似乎都是险胜。
这人怎么就能每次都在那样惊险的情况下获胜?
至于商百尺,似乎是早知道江枫桥要来,可是现在看到江枫桥来了,又觉得有一种很古怪的不自在。
江枫桥在下面,监看的长老竟然还是早上的韩风长老。
看到江枫桥过来,他连忙请江枫桥坐下,左右看看没人,忽然凑上去道:“不知道戚师侄现在怎么样?”
江枫桥道:“暂时无碍,多谢韩长老关心了。”
韩风笑笑,眼神却忽然变得精明起来:“江师侄跟闻道长老当面闹起来了,我担心的不是戚淮他伤势,你可要小心一些的。”
“……”江枫桥没想到韩风竟然还是个明白人,他顿了顿,道,“闻道长老这么多年担任门中的长老,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
这话分明就是讽刺了,闻道长老要是讲道理就不会有今早的事情。
韩风道:“今儿早上事情一过,我就已经去找过掌门了,这件事你且放心。哎,我原以为商师侄肯定能立刻就赢下这一场的,没想到这冯柏江也不错啊。”
江枫桥听见他前半句话,就已经怔了一下。
不过后半句,明显是韩风不大想说这件事。他琢磨了一下,知道韩风长老这件事应该是没有对别人说的,所以他也不声张,只当做是没有听见,接了他后半句话:“商师弟自然是天纵奇才,只是冯柏江与我却算是个熟人了。”
“啊,对……我忽然想起来了,他是你上两届的对手吧?当时……当时似乎……”
想了想,韩风又似乎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给卡住了。
江枫桥道:“很厉害的对手,我与他其实相差无几。”
韩风长老捻须一笑,“可是你总是能赢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商师侄的剑路,跟这人比较相似。”
“兴许商师弟能从这一战之中领悟出什么也不一定……”江枫桥看向了台上,此刻缠斗已经白热化,这两个人的风格太过接近,所以打得异常费力,也看不出什么花俏,在不懂行的人眼底反而比较无聊,可真正的行家里手看来,却是处处凶险。
二人出剑都给人一种相当凶险的感觉,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被一剑穿胸。
这两人的剑,都是悬崖上的剑,随时可能会因为一个疏忽就掉下去。
只是江枫桥说的的确不错,商百尺很可能从中窥知什么。
只是看了大约一刻钟,江枫桥终于起身走了。
韩风长老觉得诧异:“江师侄不看了?”
江枫桥道:“有点事,先走了。”
他朝着韩风长老一拱手,便直接走了出来,后面韩风长老觉得纳闷,之前根本没有半点预兆,大家都在认真地看比试,江枫桥之前也看得那么认真,怎么这……说走就走呢?
江枫桥朝着陈九渊那个擂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陈九渊的收剑式,原本的锋芒毕露转瞬之间就已经沉静了下来。剑归鞘,评判长老站起来,喊一声“焚鼎门陆九渊胜”,下面观战的无数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如潮的掌声便已经将整个擂台都淹没。
这动静太大,其余三个擂台下面的观众都为之侧目,甚至别的擂台上还在比试的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除了商百尺和冯柏江。
陈九渊是这一个场次最快结束战斗的,江枫桥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江枫桥,于是站在擂台上,陈九渊朝着江枫桥笑了一下。
看样子,陈九渊这一次是胜券在握。
只是……
江枫桥一向觉得,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很难有定论,就像是冯柏江跟商百尺的那一场一样。
转身他便离开此处,也是时候去掌门那边一趟了,之前的一切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
从擂场这边过去,直接穿过大道,往后山去了。
他这边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冯柏江跟商百尺这一场的结果也就出来了。江枫桥不用回头也知道,冯柏江又输了这一场。这算是他走得最短暂的一场试剑大会吧?
韩风长老那边已经愣住了,说实话,商百尺虽然厉害,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商百尺能够赢。毕竟冯柏江现在的修为当真不低,而且过了这几年,看得出冯柏江苦修了许久。这一次竟然还是输了。
冯柏江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江枫桥走得很早。
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一次参加试剑大会,不过是想要了解一个心愿,不过看上去,似乎没有能够实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甘心了还是没有甘心,反正挺复杂,以至于他竟然奇怪地收剑,看了一眼江枫桥离去的方向,道:“寒山门果真是英才辈出。”
商百尺不会应付这些,只能说一句:“多谢夸奖。”
下面所有看得瞌睡的人都愣住了,活生生被商百尺这一句话给吓住了——小哥儿,你敢不敢谦虚一些?
冯柏江听了,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转身便跳下了擂台,“寒山门当真是英才辈出啊……”
被一个江枫桥给困囿了这么多年,如今忽然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百尺手中,他却是忽然从旧日失败的阴影之中出来了。
只是旁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忽然之间魔怔了呢。
江枫桥这边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直接去了停云阁。
这一次,空弦上人依旧是从第三层下来的,江枫桥甚至闻见了空弦上人身上香火的味道。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对第三层有多了几分疑虑。
“师尊。”
“你总算是来了。”空弦上人随手一指下面的位置,让他坐下,接着开始说闻道长老的事情,“事情景蓝跟韩风长老已经同我说了,这件事的确是闻道做得过火了一些,只是他毕竟是门中长老,未免太不给他面子。”
之前江枫桥就没打算在空弦上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有时候说假话反倒是落了下乘。所以他直接道:“戚淮师弟是新入门的弟子,不说护短不护短,大家都是寒山门的弟子,比试的时候光明正大乃是公认准则。之前周云瞬移的符咒和之后的雷符,都是闻道长老给的,在跟同门弟子的比剑之中竟然也用这些旁门左道,哪里还算是个剑修?师尊经常说,剑修执剑,既然是试剑大会,用别的方法取胜,不觉得太过卑劣吗?更何况,弟子自认不曾做错。”
“你倒是还有道理了。”空弦上人似乎是要责备他,但是却一脸笑意。
于是江枫桥大着胆子道:“毕竟是试剑大会,作为看客,弟子不曾干预周云师弟的卑劣行为,只是在比试结果出来了之后才出手惩戒。弟子若是有错,还请师尊指明——”
“好了,我也不曾怪你什么,只是你闻道师叔面子上过不去,这件事怕还要找我闹腾一阵的。你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周云师弟。”
空弦上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闭关的时间太长了,门中很多事情都是闻道长老在处理,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正想要再跟江枫桥说几句,不料下面来了个弟子,向着第二层报道:“掌门,焚鼎门掌门在前面风霜阁请您过去商谈要事。”
“要事?”
还是焚鼎门?
空弦上人一皱眉,似乎是在思考。
江枫桥原本以为空弦上人至少会跟自己说完了话再走,不想他竟然直接起身,对江枫桥道:“此事你暂时按兵不动,今晚你闻道师叔应当会发难,你且准备着,我随后再来处理。”
说完他便直接下去了。
下面那弟子似乎对着空弦上人说了什么话,空弦上人点了点头,已经朝着风霜阁的方向去了。
江枫桥只能躬身,送走了空弦上人。
只是……焚鼎门,即便是跟寒山门有交情,但是也不至于让空弦上人这样着急。焚鼎门的孤绝道人,一向是个性情相当古怪的人,按照江枫桥的认知来看,他空弦上人应当不是一路人。
不过——只在这一瞬间,江枫桥想到了商百尺跟陈九渊,分别收了这两人为徒的他们……兴许还真有什么共同话题?
突如其来的离去,让江枫桥有些好奇起来。
他本来也准备下去,不过忽然看到空弦上人已经走远,他往外走的时候,便瞧见了上面那通向第三层的楼梯,忽然顿住了脚步。
此刻,整个停云阁除了江枫桥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心底关着的那怀疑的野兽,终于悄悄地钻了出来。
江枫桥想起了之前在空弦上人身上闻见的那种香火的味道……
他转过身,面对着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