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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一骑绝尘去-第31部分

小说: 一骑绝尘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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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明楼见他不接自己话茬,笑呵呵地自顾自道,“骑主方才瞧见我的青儿在天上飞了么?那三圈盘旋真是矫健。骑主记得青儿第一次见你飞了几圈不?”燕轻尘一蹙眉,心头一惊。
  “他可真认得骑主呢,不过也怪不得。是我亲自在青儿的脑袋里种下了金铃虫,咦,骑主你为何这样冷冷地看着我。说实话,实在是日子太无聊,我实在无趣,便喜欢侍弄鸟儿罢了。对了,骑主记得那只凤冠鹦鹉不,就咱们第一次见,哦,还有‘刑主’在场呢,凤儿也是这么对着骑主振翅来着。呵呵。”魏明楼话尾的笑声极放肆。
  燕轻尘的脸色却愈加铁青,一旁温碧情却云里雾里。
  忽然魏明楼一拍温碧情,遥遥一指,问道,“美人你看是谁来了。”
  只见那黑幡落地之后白森森一片,满场的黑幡也像是被浆洗过,墨色尽褪。长而密的白幡带被风扯起来,一时间众人头皮发炸,觉得毛骨悚然。鬼气森森,人们好似身处坟岗,正参加葬礼一般。
  一袭鬼影森森飘过来,众人眼睁睁看着这只鬼越飘越近,心惊肉跳,一时间场面难得的静寂。
  然而待那鬼近些,飘进众人眼中,人们呼吸又是一窒。
  这鬼不知造了多少杀孽,周身皆是戾气,冷冷地令人不敢目视其身。然而人们又忍不住要去看,看这一张出尘绝世的面皮,看其芝兰玉树的身姿。这鬼虽然鬼气森森,冷冷硬硬,却是任是无情也动人。你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然而忽然你的脑海里就蹦出这样一个词:绝衣。
  一衣绝尘,公子绝色。百晓生下笔犀利,铁口玉断,所言皆真。
  众人忍不住要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他!
  而温碧情自第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男人,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是他每天都能从镜子里看见这个人。日日所见之人,怎么会不熟悉?夜夜所思之人,怎么认不出?咬牙切齿痛恨之人,怎么会对面不相识?
  夏绝衣也将目光投向温碧情,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张面皮始终瘫着。人看着他冷,
  其实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空白便显得冷了。
  温碧情与夏绝衣两人目光相遇,一个所有感情都涨满要溢出,一个从从容容没有表示。
  他们同母所出,一个早了几个时辰,一个晚了几个时辰,所以一个姓夏,一个姓温。他们五官相似,任何一者拿出来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而放在同一张脸上却生出了不同的效果。见了这个再见那个,人们只道这个两个不同的人,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俩是一对兄弟。然而将五官拿出来细细比较,却没发现不同,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呀!
  见到夏绝衣这样完整无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这样出尘,温碧情只觉满心满腔的怒火都要爆裂出来。凭什么?!几个时辰而已,凭什么他就高高在上,而自己却低微卑贱!自己还身处揽月摘星阁以色侍人的时候,他却与好友在玉飞阁同饮酒共赏美人,一川之隔双生子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就算有个人对自己真心相待,起因也不过是自己与他有张相似的面皮,然而他却得了一个人愿为他生死不计,捧着心来让他践踏!
  这是为什么?!上苍为何如此不公!温碧情血液要燃起来,心里却十分苍凉,他只是个替代品。在那个女人那里,他替的是温情;在燕轻尘这里,他替的是夏绝衣;在他自己这里,他替的却是刑主。而他自己其实只是个卖笑卖身的。
  所以他要恨,恨这不公的天公,恨这高高在上的父兄,恨这天下无知的苍生!他这样恨,却偏偏笑着,眼里嘴角都有笑意,但是心里却冷眼看着。
  温碧情忽然就对夏绝衣笑了,那一笑真是春风骀荡,无尽的妖娆风情。他要告诉他,现在刑主是温碧情,燕轻尘爱的也是温碧情,他温碧情过得恣意着呢!
  夏绝衣无动于衷,他打量着眼前与自己酷肖的人,读懂温碧情眼里的嫉妒与愤恨,对温碧情近乎挑衅炫耀的举动不作回应。只见夏绝衣作出一臂擎天的姿势来,一根如玉温润的手指微微下勾。
  却见那白幡霍然拔地而起,直直掠起数丈,居高临下浮在半空。众人还未来得及惊诧,便见全场的白幡都似随风转动起来。
  幡转动得极为缓慢,其中夹杂着不绝的铃音,沉重又苍凉。见此情此景,诸人心头都莫名地生出一种肃然之感,仿佛有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令他们无法呼吸一般。那种感觉像是历尽时间累积下来的厚重,人根本无法承受其中的悲怆。
  此情此景,之前闲适如魏明楼脸色都凝重起来,连功力深厚的智癫和尚都不免倚靠念经定心明志,这二人都如此,遑论其他人了。
  然而只有夏绝衣还是那一幅万事不萦心的样子,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放在遥遥的地方,眼中空灵无物。这使他更加显得
  轻飘飘的。
  燕轻尘毕竟是常年居于铁棠谷之人,与夏绝衣素交也好,他还能在抵抗肃穆的压力之余注意着夏绝衣。那个人,本就寡淡情薄,原先还有丝人间气,现在却没了。燕轻尘觉得夏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在里头。
  皱眉思索一阵,燕轻尘有些恍然。是了,那根牵着夏留在人间的线,没了。然而仔细看去,又觉得夏其实还对这人间留了点念想,只是那点念想却又飘飘摇摇若隐若现,好像很快就要没有了似的。
  燕轻尘不知道自己心里头为什么有这个念头,很奇怪,他分明已经同夏撕破脸皮,心里却还记挂着。是啊,他从少年遇上夏时,便一心一意想钻研透这个人,想摸清这面瘫货的脑瓜里究竟藏着什么。琢磨夏,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
  夏绝衣终于将眼神从远处收回,同时也放下了单举的手臂,见那白幡咄地一声入了地面,才寡淡道,“今日,在下为清理门户而来。辨魂幡既然已出,刑名天下自是少不了的。想武林盟是不会干预的吧。”
  那幡已入地,对人的影响也小了。下座的江湖客们有了精力窃窃私语,上座的大佬们也有些坐不住各各面面相觑。
  燕轻尘自然也明白那群人的心思,对魏明楼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未曾想夏已然将魏明楼拉拢入伙,故而也未曾想到魏明楼居然能祭出辨魂幡这一手。自己同温碧情方才进场的时候,辨魂幡只辨骑主可以解说成因为二人同时入场只能一辨,然而此时夏绝衣出场时却是天下皆白,足见温碧情其实是个西贝货。
  有今日之情状,还是他燕轻尘对夏太手软。那一日,他确实是不忍了。
  只是,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燕轻尘踏前一步,对在场诸位豪杰朗声道,“这厮满口胡言乱语,诸位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谁知他是从何处寻来妖法令辨魂幡对他有了反应?!毕竟他同骑主是亲生兄弟,金铃虫以血肉饲养,未知不是对同血同肉的夏魔作出反应!我燕轻尘以骑主之名担保,真正的骑主只有温碧情!何况,我堂堂铁棠谷行事素来磊落,怎么会出这样一个滥杀无辜的刑主!他杀了多少江湖侠客,我燕轻尘孤陋寡闻,诸位难道不知么?诸位还曾成功捉拿这等恶人,替江湖出了口恶气,虽是让他侥幸逃脱了,但是诸位的功劳却是令人难以忽视!被全江湖剿杀过的恶人,怎么会是我铁棠谷的刑主?!”
  燕轻尘所言点睛之笔全在末尾,他这是提醒江湖人自己曾对夏绝衣做出何等恶事!有朝一日夏绝衣登顶江湖,他们这群加害者将会得到什么报偿自不必明说了。这一席话点醒在场江湖客,就算他夏绝衣真的是刑主又如何?燕轻尘不承认,全江湖的人都不承认,没有铁棠谷
  的声望与实力,夏绝衣还是光杆司令。
  只要一口咬定温碧情是刑主,便可躲避夏绝衣的报复!管那个温碧情是不是西贝货呢!江湖人要的刑主是一个不会向他们复仇的刑主。
  一时间,场中情势朝温碧情倒去,更有甚者大着胆子在底下对夏绝衣叫骂开来,当然他们胆子大是因为夏绝衣又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夏绝衣捡了燕轻尘的几句重点听了,之后便又心不在焉开了,他有些走神。眼前晃过一双星光熠熠的眸子,晶亮的眼珠里能映出自己的影子。
  与那人的初遇,他撩开一副黑纱,所见也是一双晶亮的眼珠,盛满了星光与血光,潋滟得他心脏慢跳一拍。只是那时他只是以为自己要呼出一口气,再将那口气吸回来,而自己一瞬间忘记了才让心脏慢跳了。
  与凤十六相处的点滴走马花一样晃过眼前,那人的温柔与决绝,夏绝衣眼神飘忽得更远,他忽然觉得指尖有些冷。
  哦,是那日,在雪地与凤十六相遇,他们擦身而过,他的指尖点了凤十六的。冷冷的,又暖暖的触感,再一次落在他的指头上。
  若是那个时候,他将红线缠在凤君手上,他们隔着人群走远。然而有一天,那条线绷紧了,拽住两人的指尾。
  同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温情出场

  第四十章
  虽然情势向温碧情一边倒,却也没有人敢当先站出来讨伐夏绝衣。
  武林盟盟主苏袂伤重,不知是死是疯。与苏袂一个鼻孔出气的连城绝也没有来,他衣不解带地照顾苏袂,半步也不愿离开。少了这两个出头的人物,那些自恃身份的大佬又各有各的打量。枪打出头鸟。旁人不出头,我为何要出头?旁人等着捡漏,我又为何要费力不讨好?
  大家都知道,夏绝衣是个难对付的。尤其是在全江湖都知道他武功被废、身体垮掉、目不能视之后,这人居然还能一身翩翩白衣,睥睨江湖。若不是亲眼所见,人们都要以为曾经抓捕过夏绝衣其实只是个梦了。
  现在大梦初醒!
  人们在心底惊叹鬼医果然并非名不虚传。
  在场之人虽然沉默,但射向夏绝衣的目光却是恶毒的。虽然如此,夏绝衣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继续出着他的神,飘渺的神思使他显得更加寡淡。
  不仅夏绝衣不担心,魏明楼也是浑不在意。
  燕轻尘轻轻捏了温碧情的手,温碧情会意地上前,他表情是做足了的凛然,却在触到夏绝衣目光的刹那,眸色变深,“好久不见啊,哥。”自出生以来,他们就没见过面。
  夏绝衣恍若未闻。温碧情强作的平静被夏绝衣的忽略打破,他的声音变刻薄,冷冷地讥嘲夏绝衣是揽月摘星的浣尘。
  听见浣尘这个名字,夏绝衣好歹做出了点反应,他转过目光与温碧情对视。温碧情凶狠地回瞪过去,所有的不甘都倾泻出来,□的目光不掩一丝恨意。然而温碧情却无法读懂夏绝衣的眼里装了什么,不知是因为内容太复杂故而显得空白,还是其实那就是一片空洞。
  没人上前打扰他们。清楚他们恩怨的都自觉不上前来,不清楚的也只是局外人。
  而这一切看在智癫大师眼中,便是一笔糊涂账。他年已近古稀啦,看见温碧情的时候会犯嘀咕,联想到夏绝衣便什么都明了了,这两兄弟同温情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官像极了。温碧情那身妖娆的风情怕是承袭他娘,夏绝衣时而酷似温情时而又流露出江无寻的气息。这真是笔糊涂账。
  牵扯到旧事,智癫大师默默念了一声佛号,心底叹息:今日怕是要有个交代了。出家人看淡红尘,人家的家务事,别人最好不要插手。这样想开,智癫心安理得地开始看戏。
  忽然嘈杂之声从外面传来,不多时,便有一个浑身染血的人跌跌撞撞摔进来,口里哆哆嗦嗦道:“有鬼!有鬼!有鬼啊~~~!”他最后那声鬼叫得尤为凄惨,将众人耳膜几乎叫破。
  只见摔在地上那个血人被一脚踩爆了咽喉,血溅三尺!那是一只洁白的薄地锻靴,尽管血飞起三尺,向四周爆裂开,却一滴都没
  落在靴子上。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白靴子,只觉白得比夏绝衣的白衣还诡异!是啊,血爆裂成那样,一滴都没粘在上面,还是那么洁白如新。
  尽管那靴子很精致很好看,众人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白靴踏过汨汨的血,人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时间,众人心中的惊涛骇浪都碎成了渣渣。
  这是个美人。温碧情和夏绝衣也都是美人,只是这二人加起来也不及这人风华一半!温碧情太妖娆,夏绝衣太冷!
  而这个人,又冷又妖娆,将冷艳推向极致!或许有人敢向温碧情或者夏绝衣口出诬言,但对着这个人,没有人会这样做,他们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因为这个人气势太足,眉目里全是高人一等的骄傲,俯视众生如蝼蚁。他的每一个动作里都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与高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踩着人间的泥都是对他的亵渎!
  说到底,就是一句话,这是个仙而不是人。
  智癫兀自摇首,低声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说罢,抬高声音,道,“温谷主,咱们有数十年不见啦。”
  来者正是铁棠谷谷主温碧情,他闻言稍稍抬高眉尖,扫了智癫一眼。
  智癫说着话的时候,就从高台上向下走,他知道这个温谷主从来只有自己高高在上的份,想让这货仰视自己还不如自尽来得快。智癫承认,他打不过这位温谷主,也算计不过这位。
  温情难得地对智癫点点头,智癫自认自己已然古稀之年了,应当没什么能让他动容了,这一瞬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 =
  勉强算是与智癫打过招呼之后,温情向一个人投去冷淡的目光。
  忽然,夏绝衣开口了,只听他道,“既然我是揽月摘星的浣尘,那就委托铁棠谷一件事罢。”说着他将手伸到燕轻尘眼前,蓦地有个东西从他手上坠下来,在燕轻尘眼前晃来晃去。
  燕轻尘瞳孔放大,心头一跳。
  “就请刑主清理门户,当场格杀谷主罢。”夏绝衣一脸平静道。
  这句话却在众人掀起滔天巨浪。且不说温碧情是个西贝货,就是他真正的刑主夏绝衣,有那个能耐能杀得了温情么?!
  燕轻尘还算冷静,平静下来整理思路,刚要问夏绝衣温情犯了铁棠谷哪条刑律。
  便见大白天有人放了五彩斑斓的烟花,燃在半空。有武林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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