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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戒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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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慎之的脚步声显然唤回了两人的注意。政宗烛斩立刻站起身来,对韦慎之行了一礼,声音清冷依旧却仍然能听出敬重之意:“主人。”
    “嗯。”韦慎之算是回应了他,然后在黛拉对面坐下了。而政宗烛斩手扶长刀站在他的身后,似乎并没有跟自己的主人平起平坐的意思。
    “黛拉,没想到你居然会说日语?”韦慎之有些意外。如果他的理解没错的话,埃德加、黛拉这些吸血鬼出生的年月,远远和全球化、地球村扯不上勾。所以说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语言?
    “说来惭愧。”黛拉笑道,“您也是知道的,我的母亲为筑紫月筝所杀,我为了替她报仇,曾经在日本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么?”
    韦慎之若有所思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着。黛拉正在疑惑中,就听见韦慎之忽然一击掌:“既然这样,黛拉,帮我一个忙吧。筑紫月筝,政宗烛斩,还有道真安弓。我身边的这些付丧神的语言表达水平问题,就交给你了。”
    “……啊?”黛拉觉得自己似乎不太能理解“伯爵夫人”话中的意思。还好韦慎之立刻看出了她的迷惑,于是解答道:
    “教会他们说英语吧,梵米利昂小姐。”
    “……啊?!!”
    ……………………
    就这样,韦慎之成功地解决了自己的付丧神和其他人,比如埃德加,的语言交流问题。当然,如果从另一方面想,语言不通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的话,就算这些付丧神们有心想出卖自己,但是语言不通,大总管那一票人压根都听不懂。
    但是,比起这所谓的语言交流问题,埃德加的问题才更让他觉得头疼。在刚才的对话中,黛拉好几次想要隐晦地提示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都被自己给扯过去了。因为他已经答应过埃德加,所以他绝对不会从别人的口中索要一丝一毫关于埃德加和维多利亚的事情。他所需要的,是埃德加自愿敞开心扉,让自己和他一起分享,而不是去旁敲侧击,试图挖掘一点边边角角的消息。
    黛拉是个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听不出韦慎之的意思。因此她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一种很担心的眼光看着他。末了,她告诉韦慎之,伊斯卡既然被打跑了,肯定回去要去打小报告的。因此他们这两天就要动身去卡契提斯城堡了,希望韦慎之能多准备一下,也希望埃德加能振作一些。
    韦慎之自然答应他会尽力——否则,就凭埃德加现在这样的精神状态,肯定是要不战而降了。因此,在送走了黛拉后,韦慎之去埃德加的卧室看了看。
    即使是在睡梦中,埃德加也依旧是皱着眉的,被不好的回忆折磨。但是他醒了之后,面对韦慎之,依旧什么都不说。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埃德加的精神的确好了很多,但是伊斯卡提起的事情,他却并没有和韦慎之共同承担的打算。直到几个小时前,赖斯前来告诉韦慎之,明日便是回到卡契提斯城堡的日期。
    “……赖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日期能延迟几天。”韦慎之不无担心,“自从伊斯卡来过之后,埃德加就郁郁寡欢,以他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立刻回去。”
    赖斯抬起头,看向韦慎之的眼睛:“韦先生,这日子是伯爵大人亲自选的。”
    “……什么?”
    韦慎之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埃德加,却发现他出去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虽然很担心他,但是韦慎之无法放任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整个布达佩斯乱转——他这次可不想再和哪个吸血鬼不期而遇了。更何况,随便乱转,也并不能让自己找到埃德加。
    他到底去哪里了?
    面对空无一人的庭院,韦慎之紧紧皱着眉。忽然间,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蔓延向自己的左手,然后略略灼烧的感觉在掌心汇聚。这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当初政宗烛斩初次在他面前现身时,就是这种感觉。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想法一般,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日光下慢慢汇聚成形。那是一个成年男子修长的身形,只是,在他回过头的时候,韦慎之的心中闪过一丝惊愕——
    菅原道真的弓箭,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第七十四章

传说与遣唐使相交甚密的菅原道真喜爱华丽的物品,因此他酷爱那些自大唐流传入东瀛的美丽的装饰。又传闻他极为珍爱自己的弓箭,因此他的弓箭上镶嵌了金银玉石。
    付丧神乃是器物化作的妖怪,故而其人形与原身总归是要有些相似之处的,比如政宗烛斩身上凛冽的斗气和筑紫月筝惊为天人的琴技。韦慎之本以为这位弓箭之灵应当浑身上下都是叮叮当当的珠宝,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站在他身前的男子穿着朴素的白色的和服,仅靠一根玉带束住了腰间的服饰。他的身后并未背负箭篓,浑身上下也并无护甲,看上去与其像是一位战士,不如说像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他站在日光里,如墨的长发像是瀑布一样顺着他的腰线散落。而他回过头的时候,阳光点缀在他的眉宇之间。没有政宗烛斩的清冷,也没有筑紫月筝的惆怅,但是他的容颜俊俏之极,凝视着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被阳光笼罩。
    “未曾接受主人的召唤,便擅自现身,请主人谅解。”弓箭之灵的话语里是十足的歉意。他在韦慎之面前单膝跪下,无比恭敬地自我介绍道,“在下道真安弓,曾经侍奉过菅原大人。如今见主人似乎遇到了难解之事,在下希望能替主人分忧。”
    韦慎之请他起身:“你怎么会知道我遇到了难解之事?”
    “……这,说来冒昧。”道真安弓似乎有些惭愧,“虽然这些日子我一直未感到您的召唤,但是我能感受到您内心的波动。您似乎很担心谁呢?”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的爱人不顾无的劝阻,在自己都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想要冒昧而鲁莽地实行他的复仇计划。我想要和他共同承担他曾经的痛苦,但是他并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尊重他的意愿,因此不愿意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
    见道真安弓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韦慎之便大致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说。其实他只是想倾诉一下而已,一点也没有管道真安弓到底听懂了没有。毕竟他来自如此遥远的时代,如此遥远的文化,如今想要一下子向他解释清楚埃德加的身份还有当今的时代,这大概是不可能的。
    而道真安弓果然没有听懂多少。韦慎之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刚想感谢对方听自己叙述了一篇长篇大论的无聊言辞时,道真安弓点了点头:“在下能够理解主人尊重埃……埃德加大人的想法,但是您这么做,是无济于事的。”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在下认为您应当适当地了解一下埃德加大人当年发生的事情。菅原大人说过,很多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拒绝别人帮助的。如果没有人打破他自我保护的小圈子,那么他会永远蜗居在里面,成为自己的囚犯。您尊重埃德加大人的意愿是好的,但是尊重并非一味地顺从。”
    韦慎之刚要表示异议,道真安弓立刻安抚道:“我明白,您并没有顺从埃德加大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您的尊重相当于顺从,会让埃德加大人陷得更深,走不出来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韦慎之抬头望天,“安弓,你说,你的菅原大人有没有提供给你一些解决这类问题的方法?”
    “……”
    “……?”
    “……没有……”
    “…………”
    ……………………
    虽然可行的方法没有找到,不过道真安弓的提供的心灵鸡汤……哦不,解决问题的方向还是没有错的。自己不能一味地放任埃德加。他已经放任、尊重了他数年,而埃德加一直没有从自己的心防里走出去。如果自己再继续“尊重”下去的话,说不定埃德加会永远也走不出曾经的梦魇。
    把符咒烧成灰倒进酒里,韦慎之拿着高脚杯,有些犹豫地走向埃德加的房门。
    他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进了屋子。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昏黄的几盏烛光摇曳着。木质的桌子上摊着厚重泛黄的书籍,地摊上绘制的是古老的图案,就连那张床也是复古的。棕发的男子衣衫半敞,斜靠在床头,几缕略长的发顺着他的脸颊调皮地滑落,在苍白的脸上打下几道摇曳的阴影。埃德加抱着枕头,抬起头仰望着他,神色有些疲倦,像是因为无尽的旅途而疲惫不堪的旅客,已经无法确定自己旅行的终点。
    这幅样子让韦慎之不由得心疼了一下,端着“下了药”的酒杯的手有些不稳。
    “慎。”埃德加望着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韦慎之摇了摇头,把酒杯随手放在了他身边的桌子上,而并非将它递给埃德加,或者放在他的床头。这个小动作落在了埃德加的眼里,棕发男子的唇边勾起一抹肯定的笑意:“慎,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韦慎之愣神的表情则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韦慎之缓过神来,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动作,不禁暗骂自己的不谨慎和优柔寡断——明明倒好一杯酒了,不直接拿给对方,不是明显地告诉对方这酒里有奇怪的东西,连自己都在犹豫要不要给对方喝么!
    “我是为了你好。”既然都被拆穿了,韦慎之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拿起那杯酒,走向埃德加,直接把酒杯抵到他的唇边,道:“喝了。”
    “你这是强制灌药吗?”埃德加哭笑不得,“你起码要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吧。”
    “是我的符咒。”
    “……”又是符咒!自从你会画符了,这些符咒都不要钱了吗?埃德加一面哭笑不得地吐槽,一面还得回应,“那你告诉我你这符咒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走进你内心的。”
    “你已经在我的心里。”埃德加逗他,“不需要爱情药剂来增强我对你的爱了。”
    “埃德加。”韦慎之严肃地盯着他,“让我看看你的回忆。”
    埃德加神色暗了暗,却没有说话。
    “或者,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到底什么才能让你那么痛苦?为什么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无法释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韦慎之的声音有些愤怒,“你告诉我,维多利亚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巴托里家的秘密又是什么?!这些到底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见埃德加别过头去,似乎要拒绝他手中的酒杯,韦慎之索性把酒杯放到一边,一手捏住埃德加的下颌,愣是逼着对方和自己对视!
    “慎……”埃德加痛苦地看着他。然而,这一次,他终于再也没有吐出拒绝的话语,“是我让你担心了……”
    “埃德加,你是不是还嫌弃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无法和你一起面对,一起承受?”
    “你怎么会这么想?”埃德加笑道,“你已经能够击退伊斯卡。你灵力和剑术的涨进令我震惊。”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韦慎之又复拿起了酒杯。在烛火的映衬下,葡萄酒的颜色像是鲜艳欲滴的鸽血石,带着浓重深沉的暗影,落在了埃德加的胸口。
    他将酒杯举起,语气半是劝说,半是命令。在埃德加的印象中,韦慎之从未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他一向是尊重自己的,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韦慎之几乎不会执意要他更改。然而这次,他的情人固执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说:“喝了它。”
    见埃德加无动于衷,韦慎之忽然直起了身子。身上的压迫感一下子减轻了,埃德加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却只见韦慎之慢慢地将酒杯举到自己的唇边。然后,他含住了酒杯。
    男子扬起脸,露出下颌和颈子完美的弧线,在烛光的映衬之下,如同一座刀削石刻的雕像,埃德加几乎要看呆了。他看着韦慎之放下酒杯,抬起自己的下颌。然后,一只温暖的手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唇被含住,牙关被打开,带着辣味的香甜的酒液被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喉咙忽然变得干渴起来。相识数年,埃德加知道韦慎之的手段,自然知道自己一旦喝下这毒酒,心底的秘密便要暴露在对方的眼前,任由对方检索。但是,此时此刻,他忽然十分渴求这样的坦诚——这一直就是他所渴望的,即使他一直在躲躲闪闪。
    坦诚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而他又何尝不想,只是迈出这一步需要勇气,而自己的情人逼迫自己迈出了这一步,他应该感谢韦慎之的。
    辛辣甘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滚了下去,而韦慎之终于放开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按住的男人。他放开了遮住他眼睛的手,却对上了一双迷离而惑人的双眼。埃德加仰面躺在床上,忽然对韦慎之伸出了手:
    “慎,想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吗?”
    “说吧。”韦慎之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喉结。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笑了笑,“说了,就饶你不死。”

  ☆、第七十五章

符咒的作用让他进入了恋人的梦境。梦里的天空是灰色的,像是被火焰灼烧过的木炭撒下的点点灰尘。空气中弥漫着火与硝石的味道。除此之外,周遭的一切都是空洞而虚无的,就连废墟的影子都不曾看见。
    眼前的场景让人看了便心生恐惧和悲凉。梦境里笼罩着硝烟的味道,让他想起了曾经身为人类的埃德加死亡的场景。第二次世界大战,诺曼底登陆。如果不是吸血鬼维多利亚的出现,埃德加·弗兰德斯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光荣而伟大的烈士,为了祖国,为了世界而战死。他的名字本来可以和诸天星辰一道,永远地流传下去。
    黑发男子继续向前走着。渐渐的,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战争的烟雾和阴霾渐渐的消失了,在雾气的尽头,一座宏伟的城堡突兀地伫立着。城堡本身的颜色便是烟尘的灰黑,又被时间的洪流所侵蚀,唯一剩下的便是腐朽而阴暗的躯壳。
    城堡里来来往往的人穿着华丽而庄重,绝大多数都是美丽而高贵的女子。她们皆裹着名贵的裘皮,被蕾丝手套包裹的纤纤素手捏着艳丽的羽毛扇子。而男人则头戴黑色的礼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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