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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塔西刻勒之雪-第18部分

小说: 塔西刻勒之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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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角色对他来说并不棘手,一时间双方打得精彩激烈。
  然而那边,可怜的菲利娅还是没回过神来,实际上,她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当流浪汉以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反而用一把匕首砍断两人长枪的时候,她在呆滞。
  当流浪汉潇洒地收起匕首,仅用拳脚就将两人横扫在地的时候,她还在呆滞。
  当流浪汉怜悯地看着地上两个惨兮兮的骑士,用低沉的声音说:“看在你们是沃尔特下属的份儿上,就不杀你们了。”的时候,她依然呆滞。
  直到她被流浪汉一把抓起来扛在肩上对路狂奔,她才缓过神来。
  不对啊!这不能够啊!!!
  菲利娅被流浪汉扛在肩上,她出身挺好,生性 爱洁,看她出来执行个任务都把自己弄得白白净净就知道了,此时被随流扛在肩上,鼻子凑着那满是脏灰泥土的破布斗篷,几欲作呕,情急之下对随流又踢又打。
  “放开我,放开我!你身上的味道真恶心!离我远点!”
  如果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样美貌的女孩泼辣在自己肩上撒娇耍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定然是暗爽的。
  可惜,美女遇到的是随流。
  随流这辈子都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女人,他小时候倒是认识鲁西利娅、公妃和皇后,可惜之后被送到了苦修院,苦修院里是几乎没有女性的,在人生最应该学习这方面知识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如何跟女性相处。
  从苦修院中出来之后,他又跟随先知学习灵魂之术以及其它各种知识,先知本来就是同性恋,脑子又缺根筋,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关于女人的事情。于是,没人教随流,导致他完全不懂得要对女性怜香惜玉……
  他看菲利娅不老实,伸拳就给了菲利娅一下。
  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对待鲁西丽娅公主的,两人好的时候跟亲兄妹一样亲昵温存,可惜一言不合闹起来也跟大仇人一样拳脚相向。不幸地是菲利娅并没有鲁西丽娅公主的抗打击能力,给打得眼冒金星,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顿时老实了,那一拳正好打在胃上,把她给打吐了。
  于是,随流的斗篷变成了全大陆最肮脏的一件斗篷。
  不过,随流和美女都没有在意这一点,可怜的美女一面吐一面哭,心里不停腹诽,呕呕呕呕呕,吐死你个脏流氓!呕呕呕呕,让你抢我帅哥灵魂之子的差事!呕呕呕,我要帅哥来英雄救美……
  呕呕呕……呜呜呜呜……

  死亡森林任务

  “皇家建议设立灵魂之术讲堂?老师由灵魂协会的人担任?这不可能!”
  灵魂协会那边,阮流笙扶了扶眼镜,十分郁卒地将卷轴放回桌上,“司胜这个吃白饭的,整天给灵魂协会找麻烦,没见他作出多少贡献!”
  清河在一旁苦笑,“虽然他年龄跟我们差不多,但我们在他眼里都算是年轻一辈。他在灵魂协会里当会长的时间太短了,那时他年轻,以至于除了东赤这边,其他地方甚至不知道他是个灵魂术士,倒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打仗方面有两手,把他当皇家的间谍。”
  虽然,其实他就是。清河撇撇嘴,他虽然是个武夫,不怎么喜欢读那些典籍,也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头脑非常清楚。把阮流笙和司胜都分析了一遍。
  阮流笙要是知道司胜多次将灵魂协会的内部资料向皇族公开,虽然都是些影响不到命脉的东西,恐怕他也要气得七窍生烟,阮流笙就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就生在灵魂协会,把协会看作高于生命的东西,容不得一点渣滓。
  司胜却跟他不一样,各方势力牵扯得他不得不对每个势力都作出让步。当然,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在阮流笙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因为他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
  他师父师公那边希望他能降低帝国与灵魂协会之间的矛盾,对他给予大力支持;皇帝忌惮他的能力,也想通过他得到灵魂协会的消息,所以不动他;阮流笙顾忌他在皇族的势力,也屈服于他身为前辈的资历威压,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平衡使他在东赤大陆握有很大的权力,但这样微妙的平衡,也并非常人所能维持。
  “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灵魂协会也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让皇族渗入,表面上由皇族和灵魂协会联合建成的讲堂,实际上都是要输送帝国军队的精英进去!这太荒谬了,灵魂协会只招收灵魂术士,这是灵魂之术创始人莫露大人始终坚持的宗旨,《灵魂法典》里也提到过,我们虽然需要帮助人类,但双方绝不可以互为统治方!”
  清河摸摸鼻子,心里有些不屑。
  阮流笙的外表是个典型的灵魂术士,四只纤细骨瘦如柴。而清河战时是常年在前线的,他主修的是魂术,跟平常的灵魂术士主修灵术并不一样,那是与生俱来不需要练习的能力,所以他不需要整天呆在灵魂协会的图书馆,背诵那些厚到变态的灵语书籍,清河主要锻炼的是体魄。
  他一副人高马壮的样儿,此时倒是不怎么惧怕阮流笙发怒。
  “不管怎样……”阮流笙摘下单片眼镜,平时细长精明的狐狸眼此时透出疲惫,“灵魂协会在灵魂之术的知识方面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司胜他这个长老是不是最近呆得太闲,都能替皇族传话了。别以为现在灵魂协会依然是他一手遮天,会长是我,他自然也得听我的命令……”
  “可司胜是灵魂协会的长老啊……”
  阮流笙却没听清河的话,他丢出来一张卷轴。
  “正好,这两天伊斯达尔山那边的情报就快过来,灵魂协会对那片地方已经研究很久了,荣耀大陆的任务交给他我们也比较放心。如果他还像之前一样要以维斯联邦的事推托,我就启动会长的权力弹劾他在长老会的位置,他是灵魂协会的人,不是维斯联邦的。”
  “什……什么,”清河一脸惊讶,“这没有任何好处啊,会长,维斯联邦是灵魂协会的发源地,且不谈司胜的灵魂之术多么高超,莫路·斯佩拉可是他的师公,他还是帝国侯爵,您……”
  “你觉得,我斗不过他?”阮流笙抬眼看清河。
  “没有,但是……”清河这大块头顿时觉得自己脑子要不够用了,他夹在会长和司胜之间里外不是人。
  阮流笙笑了笑,本来就细的狐狸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缝,“我承认我确实斗不过他。在灵魂协会里,他是我的前辈,比我有资历,有头脑,有胆识,还有帝国爵位在身,但是,现在的我却可以动摇他的地位。我并不想把他赶出灵魂协会,我只是要他知道,在我掌权的这段时间内,他并非随心所欲。”
  清河看着这个年轻的领导者。
  他终于开始受不了了吗?司胜这个人的存在对于他的压力也确实太大了。
  当年如果司胜不主动请辞的话,这个灵魂协会会长的位子是轮不到他坐的。
  经历过特鲁达斯复辟战和西北内战的人都知道,司胜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司胜在建立战功的同时,知道树大招风,所以在西北内战之后,借口恋人去世等原因辞去了灵魂协会会长职务,挂了个长老的闲职。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放弃了对于灵魂协会的控制,他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在必要的时候来替他与皇室斡旋,作为交换,他交出一部分权力。
  这个替罪羊就是阮流笙。
  清河盯着阮流笙一天工作下来的满脸倦容,司胜当会长的时候处理事物要比他繁杂的多,却从未在下属面前流露疲态。
  阮流笙,你既然知道这一点,还要坐到这个位子上,就说明你必须要有给司胜当挡箭牌的觉悟。否则……如果你们俩开战的话,我一定不是站在你那边的人,因为,我太清楚司胜的城府了,轻易地将会长位置拱手相让,他必然还留了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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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司胜在首都的府邸走去,他一个头两个大了。在灵魂协会他刚被会长阮流笙骂了个臭头,这会儿又要面对阴阳怪气儿的司胜。
  司胜看了看卷轴内容,又看了看清河的脸,清河莫名其妙地觉得浑身寒冷。
  “阮流笙下达的任务?”
  清河点点头。
  “他让你带给我?”
  清河再度点点头。
  “你没有确认一下任务的内容就替我答应了?”
  清河很想继续点头,但他很清楚此时如果点头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当然,如果不点一样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带着讨好的神色期期艾艾地说:“那个……你不是也说,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吗?正好艾琳悠汀大陆你也去过,伊斯达尔山那边虽说最近战乱,但也伤害不到您老人家吧?”
  他真是左右为难了。
  当时那种情况……会长表面上对我如沐春风,内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是你的走狗,绝对压着邪火,不答应他我还能怎样?!你这家伙还来质问我,要不是当初我和我老婆是你牵的线卖过力,我这个人又知恩图报,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充你的临时副官,我这人就是欠啊!
  司胜可没有注意清河极其复杂的心理活动,他非常悠哉而轻松地合上卷轴,然后放到了清河面前,“你自己看看,明天准备出发。”
  “什、什么?!我去?”清河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没错。”
  “你不去。”清河这话是肯定句。
  “当然。”司胜摸摸下巴,要是去那个什么见鬼的死亡森林,我还有什么时间去找随流?
  清河悲催地打开卷轴,还没看完一半就开始哀号,“死亡森林!!!我就知道,去个荣耀大陆怎么会劳动到你堂堂青之长老!前一阵去那附近调查过的灵魂术士统统有去无回……”
  司胜闲闲地说,“是啊,所以就劳烦您了。”
  “司胜,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旁门左道的魂术士,连法阵都背不过,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战斗力啊,我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还不想死嗷嗷嗷,司胜!”
  司胜气定神闲地看着清河吃鳖,“原来如此,你不想去?……正好伊斯达尔那边缺两个情报贩子,把你的小情人派去好了。”
  这就是司胜要给万年光棍清河牵线的原因,女方是他辖下一个能干的情报贩子头头。女人很忠心,那就代表自己可以有很多理由来牵制清河的行动。
  明明知道那边军事戒严还要派我的未婚妻去送死,卑鄙!太卑鄙了!
  清河立马哭嚎得更加厉害。他……他怎么如此倒霉就摊上这么个损友!清河痛哭流涕。干完这事儿还有命回来,我立马就回乡娶媳妇生孩子,再也不在他和灵魂协会之间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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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恶心死了!”
  “臭流氓你的斗篷真脏,快把我放下来!”
  “喂,臭流氓你要带我去哪儿?!”
  随流瞥了菲利娅一眼,没理她,等到逃进山里的林子深处,确定骑士联盟的人不会追上来的时候,才把她放了下来扔在地上。
  要知道随流可不是力量型的战士,从身形来看,他基本上属于那种削瘦型的。刚才能从骑士那里得胜纯粹凭了多年的经验,和速度巧劲儿,这会儿他已经筋疲力尽头晕目眩,几乎要扛不动一个大活人。
  他其实有点讨厌菲利娅这女人,聒噪得要命不说,还吐了他一斗篷。
  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自己怎么以这样一幅悲惨的形象出现,这个女人以为他想脏兮兮的吗?还不是因为不熟悉伊斯达尔山旁森林的地形,结果误入泥潭,身上就不用说了,本来半个来月没洗就脏得不像样,这下连头发都就结成一团。
  不用菲利娅说,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巴拉的。
  自己日夜兼程跑来这小镇,骆驼来不及倒卖,直接扔在米迦沙漠边,路上怕赶不及连觉都没睡,饭也没好好吃上几口,哪里有时间清洗自己。
  好歹堪堪赶上了救菲利娅一命,这人非但没句感谢的话,还一路上臭流氓臭流氓地叫,要不是看在司胜面子上,早把她扔在森林里喂狼了。
  随流肚子里抱怨着,但终究是继承了多年来寡言的性格,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也懒得跟女人争吵,只把斗篷脱下来,有点可惜地看了看。这本来是他最后一件还算能穿的斗篷,现在变成了最不能穿的斗篷。
  他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巴,心想反正已经洗不出来,带着也费事,就把斗篷扔了。
  于是菲利娅瞪大眼睛,嘡目结舌地看着随流扔掉了被自己吐脏的斗篷(当然她是不会内疚的,那斗篷本来就很脏),然后安然自若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满是泥巴的更脏的换上了。

  翼族与治愈师

  “喂……”
  菲利娅目瞪口呆,“你妈妈没有教给你要注意个人卫生么……看你身手不错,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随便在大街上抢一件斗篷都比你身上这件干净。”
  随流看了一眼菲利娅,他是很不屑于去听这个女人BLABLA的废话的,但是对方提到他妈妈,又勾起他不好的童年回忆,于是他淡定地说了句,“妈妈死了,没人教。”
  当然,就算没人教随流也是很爱干净的,要是两年前的他,别说是现在这副邋遢样儿,就是稍微衣冠不整他都不能忍受。
  菲利娅给他回得哑口无言,她虽然任性,但心地善良,顿时同情心涌了上来。
  她顾左右而言地来回踱步,这才想到这人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对方是个流浪汉,能有什么干净衣服,她虽然是个小贵族,但这些年来跟着灵魂协会东奔西跑地做任务,好歹也看到了些民生民情,穷人大概过的是什么生活还是知道一点的。
  她生性倨傲胆大妄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但此时却莫名其妙地有了点小内疚。她嗫嚅了半天也没想出句安慰人的话,只得跟着随流转了几个圈圈,扭扭捏捏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讷讷地蹦出句,“等我我吧任务完成了……给你买件新斗篷吧。”
  随流斜了她一眼,没理她示好的话,有些微纳闷地向前走去。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谎言竟然激起了对方泛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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