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缘(穿越 美强)作者:狼小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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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玉的,是突出意料正中鼻梁的一拳。
“啧!就算不会受伤也会痛的。”这下就连玉也不由皱了皱眉。
“那就老实点!”隐说著猛地抽回一直被玉握住的手。
突然戏馆里传来一阵阵的轰鸣欢呼声,隐低头望了望,才发现原来在两人小声争执之间,戏已经收场了。都是托身边这个变态妖人的福,自己几乎什麽都没看进去。
看著纷纷向门口涌去的人群,隐重新坐稳,等待人潮慢慢散去。
两人就这样沈默的又坐了半天,感到馆里开始静下来,隐才转向一直悠闲地品著茶的玉:“走吗?”
玉却笑著摇摇头,微微眯著的眼中闪著精光,用下巴示意般指指下台。那阴冷的笑容令隐不禁一抖,经验告诉他每当玉露出这种目光,就暗示著有人要倒霉了。疑惑著顺著玉指的方向望过去,隐发现原来楼下正开始上演著另一出好戏。
一名一看就是暴发户的中年男子截住了一名戏子,以隐对古代文化的知识的了解,那名戏子刚刚演的正是戏里的花旦一角。倒是常见的剧码,但隐决不认为玉会有闲心路见不平管这种闲事。疑惑之下,只好继续往下看。
男子身後还跟著两名随从,一名随从手中正抱著一件狐皮大衣。中年男子命随从将大衣递给那名戏子,却被对方一口拒绝。不过那名戏子拒绝的理由倒是特别,不是一般人所说的什麽洁身自爱一类的,反是单单因为嫌中年男子残忍,杀了这麽多只狐狸只为做一件衣服,他看不惯。那名戏子的声音倒是清脆分明。被当面拒绝的中年男子也许是面子上过不去,一气之下令另一名随从打了那名戏子两巴掌,倒也没多难为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16
十六
这时玉拉著隐的手臂站起身,看来是准备要离开了。然而在临下楼之前,玉伸手叫来负责供给茶水的男孩,拿出一锭白银跟一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子,他把银子赏给男孩,却叫这男孩拿那石子去给那名戏子。男孩拿到银子,也不再疑惑,立即兴奋地捧著银子奔下楼去,两人也转身准备下楼。
“喂!你们等等!”谁料两人刚刚走到门口,那名戏子竟几个快步追了过来,只见他灵活的一个翻跳跃过木栏,拦在了两人面前。
刚刚离得远,男子又有化妆,所以看不仔细,如今看他来到面前,隐才看清,与其说他是名男子,还不如说他是个男孩。比隐矮了小半个头,不过十七,八的年岁,被妆粉掩盖看不出肤色的面庞上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显得格外灵动,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不能说特别好看,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却别有一番魅力。只是嘴角的红肿显得格外醒目。
“躲开。”在隐细细观察男孩的时候,玉却不耐烦的开口。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太珍贵,给我总有个理由吧?”男孩倒也不畏惧玉的脸色,坚持道。
隐听得一头雾水,怎麽也想不通那小小的石子有什麽珍贵的。
“滚!”
面对玉的冷漠,男孩偷偷做了个鬼脸,很快再次开口,只是知趣的转向了一直沈默的隐:“那个人不讲理,我还是跟你说吧。三天後我们还有一台戏,是在城里最大的游舫上,这样吧,我送你们两张贵宾席,就当是回礼了,”男孩说著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定要来哦!”
隐不知怎麽回答,只好尴尬一笑。玉听了却越发不耐烦起来,他一把拉住隐的手腕,推开男孩就往前走。隐无奈只好跟著他,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只见那男孩还是一直注视著他们,直到两人消失在街角。
“有什麽好看的!你要离这类家夥远点。”两人刚走出男孩的视线范围,玉就开始开口抱怨。
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却不置一语的轻笑。
原来他是不喜欢自己注意其他人,不过也许正因为玉不用正眼看那男孩,才没发觉,在刚刚两人离开时,男孩一直注视的,正是玉。
不过这回玉倒也没多加追问隐的欲言不语,只是突然紧紧握住隐的手,隐一惊之下刚要挣脱,玉却一下子欺近他耳边,只听见玉说了一句“抓紧我!”,隐便觉得眼前一晃,等再一定神,周围的景物却全变了,两人竟在瞬间移动到一条隐辟的小巷里。
隐先是一惊,很快就心生无奈,很明显,玉又大胆放肆的在人前使用法术了。不知玉的目的为何,隐只好随著他快步走出小巷,来到一家酒楼前面。
玉带著隐一直来到二楼,然而到了楼上隐扫过在这里用餐的人,立即就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是刚刚那名中年男子!
玉倒反像是没发现那名男子一样,带著隐径自在一张桌子坐下,便招呼小二点菜。摸不清玉的用意,隐便也默默坐下静观其变。
很快他们点的菜就上了桌,然而隐还没吃上两口,旁边就传来了骚动。隐闻声望去,骚动的正是中年男子那一圈。
原来那名男子突然像疯了般大哭起来,还边哭边抢过旁边椅子上的狐皮大衣,将大衣摆放在椅子上,对著大衣跪下来,一边铿铿地磕头,一边喊著什麽“娘,我这龟孙子对不起你呀!!我怎麽能扒了你的皮来做衣服啊!!”的话,男子没磕几下额头上就磕出了血,两名随从目瞪口呆的上前试图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手挥开,哭著哭著,男子甚至说要割自己的皮来补偿,然後拔过一名随从腰间得刀,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竟就真的对著胸膛处割了下去!
一刀下去,血立即如泉涌般流了下来,男子也痛得浑身发抖,却硬是举起刀想割第二刀,整层楼的人都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僵在了原地,片刻後叫的叫跑的跑。隐也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压低声音警告一边仍仿佛视若无睹,悠哉的吃著菜的玉。
“够了,玉湛京!”别人自然不知道,但那男子在他们两人进来不久後就发起神经,隐怎麽会不猜想到这又是玉耍的把戏。
“嗯?你指什麽?”玉听了隐的警告却微微一笑,轻声反问。
眼看男人已割下第二块皮,看到过多的鲜血也令他最近脑中翻转的很多晦暗记忆再次浮现上来。隐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无奈之下只能放低语调:“算我拜托你,别再让我更难受了。”
听见隐难得示弱的话语,玉的笑容消失了,他看著隐苍白的面色,张口想说什麽,最後只是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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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在发疯的男子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只见他先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随即一声惨叫,就这麽晕了过去。他的两名随从见状,战战栗栗的靠过去,见他真的晕了,才犹豫一下抬起他脚步不稳地冲出了酒楼。
在男子离开後,那件被遗留在椅子上,染上了血迹的大衣竟突然自己燃烧起来,很快变化成了一推粉灰。神奇的是周围的一切却都没有染上任何一丝火星。
玉扫了一眼那堆粉灰,隐竟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感伤。
不知为何,隐心底涌起一种感觉。也许玉本性并不坏。以前住在山里的时候,他就曾几次撞见玉帮一些小动物疗伤,虽然嘴里说的都是些不好听的话,但他的动作却还是很轻柔。只是不知为什麽,他似乎很讨厌人类。简直像是在报复一样的讨厌。而且玉的眼中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自我厌恶般的神情,令隐想起自己。正是因为这一切,令隐觉得自己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
玉却突然皱起眉:“你那是什麽表情?怜悯?同情?哼,我还轮不到你来同情!”
玉冷冷瞪著隐这麽说完,竟一拂袖就消失在了原地。
隐不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明白玉为什麽突然发这麽大脾气,回过神来追下楼去,却发现茫茫人群,早已没了玉的踪影。
这是什麽意思?放他自由?
之前高兴时百般纠缠,现在不高兴就弃之而去?
开什麽玩笑!!隐被气得咬紧了牙关。
但看著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隐才突然发现,原来天大地大,自己却真的无处可归。
茫然的跟著人流向前走,隐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身子也越来越重,抬起手摸摸额头,热得烫手。怕是因为昨晚被那妖人折腾了差不多一宿再加上刚刚的刺激,好死不死的在这种时候发起了高烧。
又毫无目的的走了片刻,隐终於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找了一条小巷,靠著墙沿就坐了下去。隐就这样昏昏沈沈的不知坐了多久,脸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触感令隐强撑著挣开沈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虽然模糊,隐却不禁虚弱地笑了笑,吃力地抬起手拍拍对方的头。
“是你呀,黑家夥。”说完,终於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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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不知是第几回叹气了,景颓废的将头埋在手臂中。
已经连续找了一百多个有可疑电磁的时代了,却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任谁也会觉得泄气。
难道我跟大哥今後真的要天各一方吗……
不,我决不能放弃!
猛然暗暗握紧拳头,景的脸上写满决绝。
突然,时光机异常的剧烈颤动了一下。
景立即警觉地抬起头,走到控制台前检查,结果一看能源灯,就开始叫起苦来。
该死的!竟然没留意到能源已经快用尽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找个地方紧急降落,再想办法联系佑离了!
於是景拉起紧急降落装置,完全隐形装置也自动开始启动。时光机随即转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时空通口。
随著一阵轻微的喷气声,时光机平安的稳稳降落下来,景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通过探测确定周围空无一人後,拿起跨时空通信器与远距离操控器,降下升降梯,景小心翼翼的步出时光机。看来,高度智能化的时光机聪明选择在了深夜无人的空当时间降落。
放心的将隐形的时光机扔在原地,景开始好奇的四处张望。
这似乎是个常见的小型儿童公园,在时光机右边的一侧安置著小小的攀爬拦,秋千一类的东西,虽然不算旧,但所有钢铁的关节连接处都丧失了光泽,仿佛在叹息著日间与夜晚一样的冷清。
景坐上千秋,然後拨通佑离的通信器。很快,佑离的声音就穿越时空传了过来:“小景?怎麽了?出了什麽麻烦吗?”
“嗯,算是吧,我的时空机能源用尽了,现在被迫紧急降落了。”
“什麽?!你怎麽这麽大意!”
“没事啦,不过现在就只能靠你啦!”
“啧,我那该死的机器正好送去检修了,而且联盟刚刚发布了禁令,说最近时空隧道易发生异常,没有得到解令的都不得擅自进入……”
“我没关系,大概要等多久?”
“最少一个月吧。”
“……反正你搞定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再回船上等你。”
“唉,也只能这样了。你在那可千万别惹事,知道吗?”
“放心吧,别像我哥似的婆婆妈妈。”
“好,好,大少爷!对了,先告诉我你降落在那个年代?”
“正标,2002年。具体位置等你来再联系。”
结束了与佑离的通话,景突然玩心大起的开始荡起了秋千。在他们的时代,像秋千这样单纯的游戏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高智能的机器,但似乎也没有了这麽单纯的快乐。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幸运,还是悲伤。
“唉……以後的一个月要怎麽办呢~~~”口里好像自言自语的埋怨著,景却怎麽看都像是玩得起兴。
突然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令景警觉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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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谁在那?”不远处传来的低喝声令景站起身,紧张地面向暗处不断靠近的人影。
很快,一名身材硕长高大的男子自暗处走出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夹著一跟烟,紧皱著的粗眉却没有破坏他整体醒目的形象。这名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著这片地域东方人少见的深刻五官,黑得很纯粹的发跟眸子,被银色的月光一镀,就仿佛是一座复活的俊美雕像。
不知怎麽,景看著他突然呆了呆,而男人在看清景的相貌时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豔。
“……你是……?”看著不做声站在那里的景,男人疑惑的再次开口试探,但语气却似乎温和了几分。
“我不是坏人!这个,我,我……”景马上举手声明,想解释却一时不知该怎麽说,平时办事时的沈著灵活也不知怎麽都不见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脸不由开始有点发热。
看他这副摸样男人的眉反而慢慢舒了开,嘴角挂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景一愣,看看对方,忍不住再次申明:“我……我真不是坏人……”
只是话语里底气总显得有那麽几分不足,让景不禁心中升起几分懊恼。
见他这麽尴尬,男人却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出人意料的孩子气,带著几分难以形容的可爱感,看著他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景不禁又呆了呆。
“跟我来吧,看你呆呆的,想也玩不出什麽花样。”
听著男人用低沈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完就转身要走,景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紧紧跟著前面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的背影,景甚至没发现自己微微弯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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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吱呀”一声,荒废古庙的门被人推开了。
就著古庙里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