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少年剑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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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他们的小武是大三学生,全名叫李灵武,个子很矮,还不到一米七,白白净净的,说话很幽默,带着一队新生去办理手续:“咱们碧海大学最主要的地方是两个,一个金鼎阁,一个是八贤庄,校长主任们都在金鼎阁,教授专家都在八贤庄。”
金鼎阁位于靠近大门的小山上,是整个学校海拔最高的地方了,前面有一个大型的广场,主体建筑都是很古典的塔楼,喷泉花坛秋千架葡萄架停车场,错落有致,条石铺成的地面一尘不染。
办完手续,又领了校服等用品,然后下山,顺着大道往东走,沿着秀湖向北,就到了仙竹园,这里载满了各种各样的竹子,小武介绍:“这就是咱们中文系的学院了!呐,中间那栋最高最大的就是教学楼,前边是食堂和商场,后边是宿舍,怎么样,咱们学校漂亮吧?”
新生们赶紧点头。
大家从西边小门进入,跟门口的保安划了门卡,走进林荫小道,两边全是高大的罗汉竹,茂密得满眼都是鲜绿。
先看了食堂和商场,小武还请大家每人喝了一杯冰镇果汁,新生们争着付钱,被他阻止了:“不用你们,这钱是学生会的,咱们学院还是比较有钱的,聂头经营得好,这十杯果汁是惯例,当年我也喝过的。”
喝完果汁,大家去了不少暑气,又往里走,从教学楼里面穿过去,到后头的宿舍,一共六栋小楼,全都掩映在茂密的竹林之中,林间还有凉亭秋千,石桌石凳,以及个各种健身器材。
“怎么样?漂亮吧?”小武说,“咱们这还不算最美的。”
一个叫叶斐的新生接口问:“这还不是最美的?那最美的是哪啊?”
“当然是碧月潭啊,还有紫兰苑,那边是美术学院和音乐学院,咱们学校的招牌,他们那边更有钱,学生会主席都有专门的配车,碧月潭的老大李云淞出门坐的都是帕萨特。”
几个新生惊叹地吐了吐舌头。
中文系历来是个比较阴盛阳衰的地方,六栋宿舍里面,湘妃楼、凤尾楼、琴丝楼、碧玉楼都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只有两个高节楼和慈孝楼。
季鹤声在高节楼的二楼六号屋,寝室的门上贴着被分配到这里的新生名单:岳云雷,季鹤声,高立阳,艾乐溢。
当看到艾乐溢三个字的时候,季鹤声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还是艾乐溢,没有错。
应该是同名同姓吧?季鹤声默默地想,这个名单应该是按照成绩排的,艾乐溢的成绩比自己高了将近一百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肯定不会排到后面去,况且,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这里上学,以成绩算他足以进入北大,以家世算他也可以选择出国留学。
进屋一看,两张靠窗的床位已经铺好了,西边是嫩绿色的床单,鹅黄色的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床下面的电脑桌上放着比卡丘的水杯和基本漫画。
东边的床上,被褥窝在一起,床沿上搭着一条牛仔裤,栏杆上还搭着一双泛黄的白袜子,下边的桌上散乱放着香肠皮和饼干袋,还有一个空了的可乐罐子。
季鹤声猜测着室友们的脾气秉性,自己挑了西边靠门的床位,打开箱子拿出应用的用品整理床铺。
装被罩的时候,门外两个室友同时回来,看那样子刚才应该是一起去吃饭了。其中一个个子稍矮,大约刚刚过一米七,身上穿着印有火影忍者图案的白衬衫,长着一双娃娃脸,大大的圆眼睛,进看见季鹤声在一个人装被罩,就过来帮忙:“你是季鹤声?”
季鹤声笑了笑:“你为什么不猜我是艾乐溢?”
“感觉你不怎么爱乐。”对方给出一个很孩子气的答案。
“高立阳?”
小孩立刻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阳光的味道啊。”季鹤声逗他。
一个小幽默过后,两个人就感觉距离拉进了不少,一边干活一边闲聊:“你看起来好小啊,多大了?”
“刚过完十六周岁生日,我跳级念的。”高立阳有些自豪地说,“我就是想赶紧毕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省得老被他们管着。”
“都有谁管着你啊?”
“我爸我妈,我爷我奶,还有姥爷姥姥。”高立阳帮他把装好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他们不让我看漫画,不让我玩电脑,还不让我吃甜的,成天给我约法三章,烦死了。你呢?你家里人管你管得严吗?”
“我没有家里人。”
“怎么……哦。”高立阳似懂非懂地点头,也不刨根问底。
☆、神奇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双更,这个坑我挖的比前面几个都大,大家多捧场啊
岳云雷长得魁梧高大,身高接近一米九零,肩宽膀厚,站在那里跟个铁塔似的,季鹤声估计他的体重得接近一百公斤,一进屋就把衬衫脱了甩到床上,露出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又把鞋子踢到桌子底下,坐在椅子上,点了根中南海在那里吞云吐雾。
“你叫季鹤声?”岳云雷掸了掸烟灰,“从龙城来的?”
季鹤声把床单被褥都整理好,然后拿出自己腌制的五香牛肉干,先给了高立阳两块,又递向岳云雷,见他没有接的意思,也就收回来,跟高立阳并排坐在床沿上吃:“嗯,是龙城。”
“岳云飞,你认识不?”
季鹤声点头:“他妈是我三姑。”
“那就对了,你也得管我叫哥。”岳云雷很拽地说,“岳云飞是我大爷家的。”
季鹤声想起来,三姑父东北老家岳远山有个弟弟,貌似叫岳远峰,便点点头:“哥。”
岳云雷站起来,把双手骨头节捏的咯嘣咯嘣直响:“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跟我说。”
季鹤声答了声:“好。”然后就不再理他,跟高立阳说话,“你家是哪的?”
“南方。”两人干完了活,就并排坐在床边上说话,艾乐溢把自己做的牛肉干拿出来请他们吃,高立阳嘴巴里塞的慢慢的,鼓着腮帮子含糊回答,“我家是南京跟前的,我爸爸是军人,从小就要让我有军人气质,分别在我八岁、十岁和十四岁的时候要对我实行军事化管理,我就去求我妈妈把我接到她那,我妈妈在深圳做生意。”
“这回你可脱离苦海了?”季鹤声看他噎得满脸通红,打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慢点吃,我这还不少呢。”
高立阳就着水强咽下去:“嗝!太好吃了!你这是从哪买的啊?我也去买点。”
“他那是自己家腌的,我们老家那边家家都做这个。”岳云雷在旁边插话。
“嗯,是我自己做的。”
“天啊,你还会做这个?你这手是怎么长的!”高立阳把季鹤声手抢过去左看右看,又嗅了嗅,“没有调料味,没有奶油味,没有洗碗液的味道,也没有油渍。”
“这你还能闻出来?”
“那当然,我从小鼻子就灵,任谁在我后面蒙我的眼睛,我只要一闻就知道是谁,我家保姆的手我闻过,跟你的味道不一样,你肯定不是经常做饭的。”
“可这次你猜错了,我每天的饭都是自己做的,只不过不经常炒菜,也不用洗碗液。”
“天啊,你天天自己做饭吃?好酷啊!”高立阳又晃了晃牛肉干,“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啊?比超市卖的都好吃,不,比我妈妈从欧洲给我带回来的都好吃!”
“他那是跟我们那边学的。”岳云雷又在旁边插话,“我们原来家家都做。”
“那你会做吗?”高立阳反问。
“我从不做饭。”岳云雷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还说个什么劲!”高立阳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把牛肉干往嘴里塞,“我妈妈说是要把我培养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找人教给我贵族的礼仪,非逼着我按那个做,我都烦死了,没过几个月,我就有让我爸把我接过去,然后被我爸军训几个星期,我就又找我妈。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的。他们说,要等到我长大了才不管我,于是我就拼命地想长大,做小孩子什么的,最让人无奈了!”他一边吃着一边叹气。
报道之后就是军训,往年碧海大学的军训时间都只有十天的,因为去年被一江之隔的霖江大学批评阴盛阳衰,还给起了个外号叫太监学校,老校长被气得不行。
当时学生会会长宇文清看出领导烦恼,召集校内所有会武术的同学去跟霖江大学联合举办以武会友,金鼎论剑,九战六胜,一举将临江大学打得没了脾气。
老校长乐得眉开眼笑,去找几个儿子要了一大笔赞助费回来拨给学生会,鼓励学生们的学武热情,组织武术社团,宇文清也是个有能力的,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学校内各种武馆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开办起来,太极武馆、八卦武馆、咏春武馆、洪拳武馆、梅花拳馆、迷踪拳馆,谭腿武馆……大大小小一共十一家。
除了让学生们自己办武术社团之外,老校长还开会敲定,准备在学校里开设体育学院,跟以体育着称的临江大学唱对台戏,还大笔一挥,将以后新生的军训时间都延长到一个月。
军训,历来都是新生们的一个梦魇,甚至很多学生直接称之为炼狱。然而这个是跟学分挂钩的,不军训不给毕业证书,大家也只能带着满腹的抱怨奔赴战场。
军训的地点在秀湖南岸的体育场上,基于老校长的绝心,他二儿子给他弄来一个少校过来,带的人最低也是连长,具体是哪个兵种就不知道了,开幕式上就跟老校长说:“老首长请放心,我一定将他们训练成合格的战士!”刚性十足的声音听得下面两三千的新生心惊胆颤。
军训的第一个科目就是站军姿,保持那一个姿势在太阳底下站着,少则二十分钟,多则一个小时,看着凶神恶煞来回走动纠错的教官,大家不敢叫苦,都把抱怨憋会肚里。
文艺类院校的学生普遍平时缺少运动,身体素质较差,只一个上午就晕倒了近百人,中午吃饭的时候,更是少有胃口,一个个都病恹恹的,令季鹤声感到惊讶的是高立阳,外表很柔弱的他一直表现得很轻松,午休时候仍然精神百倍,毫不费力地消灭了四个馒头,回到寝室又抱着他的五香牛肉干吃得津津有味。
“你不累啊?”季鹤声问他。
高立阳一边吃一边说:“站军姿,是我八岁时候就玩剩下的了,都是小儿科,小时候跟我姥爷练武的时候,第一天就是站桩,太极桩、两仪桩、三才桩、七星桩,比这个费力的多,我都是在石栏杆上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你会武术啊?”
“嗯,会一点。”高立阳随口说。
“你练的是什么啊?”岳云雷在旁边光着膀子,拿着一张从鞋盒上撕下来的纸壳扇着风,插话问。
“我什么都练过,练得最多的是形意拳。”
“哦,那哪天咱们切磋切磋。”
季鹤声看了看他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又看了看高立阳还没长开的小身板,问岳云雷:“你练的是什么啊?”
“我练的是空手道。”岳云雷不无骄傲地说,“我能一只手砍断三根甘蔗!”
季鹤声心里暗暗吃惊,高立阳却是毫不在乎的神情,仿佛没听见似的,问季鹤声:“你说军训都开始了,咱们这位室友怎么还没到呢?他不想要毕业证了啊?还是打算大二的时候再补训啊?”
季鹤声看了看们上贴着的名单,艾乐溢三个字有点刺眼,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艾乐溢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那边传来艾乐溢那温和好听的声音:“小鹤,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啊,就是想你了呗,呵呵。”季鹤声傻笑,“你现在干嘛呢?”
“真的啊?你还能想我!我在学校啊,准备军训呢。”
“哦,对了,我们寝室也有个叫艾乐溢的,跟你同名啊,你说有意思没。”
艾乐溢笑:“确实挺有意思的。好了,我要到寝室了,咱们一会再说。”之后就挂断了手机。
季鹤声看着眨着大眼睛疑问的高立阳,笑着说:“我有个高中同学,也叫艾乐溢,我刚才就是给他打电话……”
“你说的那个同学就是我吗?”寝室的门被打开,一身西装革履,右边夹着公文包,右手拉着行李箱的艾乐溢在门口出现。
“艾乐溢?”季鹤声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来的?”
“我在这上学啊,不来能行吗?”艾乐溢把拉着箱子走进来,“怎么?不欢迎啊?”
高立阳含着牛肉干,看看艾乐溢,又看看季鹤声,然后轻巧地从床铺上跳下来帮艾乐溢拿行李:“原来你就是咱们的第四位室友啊。”
季鹤声也从床上下来:“你怎么来这上学了?我记得你的分够北大的线了吧?”
“北大是我叔帮我填的志愿,来这是我自己填的志愿。”艾乐溢很洒脱地说,“我念什么大学都无所谓,甚至不念也没什么,也没人管我,我在网上查了查,就属这所学校的风景最好,于是就来了。”
季鹤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帮助艾乐溢收拾东西,还是高立阳活泼:“我叫高立阳,住在那个床,那是岳云雷,住在那个床。”
“谢谢你,再次自我介绍一个,我叫艾乐溢,也是龙城的,原来跟小鹤一个高中,很高兴认识你。”艾乐溢很大方地跟高立阳握手。
下午军训的时候,仍然有人不断地倒下,每一个都被教官用胳膊夹着拖到树荫底下坐着休息,校长还把校医们也给派来,除非身体实在不行的,否则二十分钟之后必须归队。
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是,在晕倒的人当中,男生数量要远远超过女生,几乎达到了九比一!有一个美术学院的小男生,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直嚷嚷自己中暑要死了,无论教官和校医怎么说都不管用,还吵着要给父母打电话退学,结果附近几百个女生集体向他比出中指,这孩子立即就无地自容地从地上爬起来自觉归队。
打这之后,队伍里的风气才好起来,原本打算装晕装病,偷奸耍滑的男生们也都纷纷鼓起了勇气坚持,就算再差也不能让女生们瞧不起,双方较起劲来,火一样的热情终于在军训开始的第二天高涨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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