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小妹-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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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少晨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忘了。”
“……”郎楠茫然地眨着眼睛,“就是今天上午马总的秘书打电话过来……”剩下的话那双明显写着不爽的眼睛逼了回去。
罗少晨抬脚就走。
郎楠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问,“我怎么跟马总交代?”
“我忘了。”
“这个不能忘啊!”
罗少晨打开门,在郎楠跟出来之前关上,然后对着玻璃门里可怜巴巴的脸道:“你也可以忘了。”
医院一到晚上就静悄悄的,警察坐在门外靠着椅子打瞌睡。病房的房门开了一条细缝,沈慎元坐在床上,一边吃着护士悄悄偷渡进来的薯片,一边靠着床头看电视。
走廊突然响起清冷的脚步声。
警察一个激灵坐起来,刚要开口,面前就多了一个袋子,“夜宵。”
警察愣愣地接过来,“谢谢,你来干什么?”
“节约手机费。”罗少晨拎着袋子往里走。
警察道:“等等,你不能进……”
“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涂乐文。”罗少晨轻巧地拨开挡在面前的走,顺手敲了敲门。
咔吧。
沈慎元看到他,咬着的薯片顿时掉下半块在床上。
罗少晨反手关上门,挡住警察好奇的探视,走到床边,捡起掉下的半块薯片,挑眉道:“补充营养?”
沈慎元干咳一声道:“精神食粮!”
罗少晨将半块薯片塞进嘴里,将带来的夜宵放在他的腿上,“额外的精神食粮。”
沈慎元高兴道:“是什么?”
“粥。”
“什么粥?”沈慎元用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慢慢吞咽下,然后竖拇指道:“好吃。”
“冰糖燕窝粥。”
“听起来很高级啊。”
“是啊,适合孕妇吃。”
“……”沈慎元咬着勺子,抬眼看他抗议。
罗少晨把椅子搬到床边,悠悠然地坐下来道:“在看什么?”
“你。”
罗少晨抬手,非常顺溜地抓着他的脑袋轻轻一转,将视线调回电视屏幕上。
屏幕正在播出卫生巾广告。
沈慎元故意揶揄道:“你喜欢看这个?”
“孕妇用不到。”
“……”
沈慎元觉得,除去看到罗少进来的那一刹那惊愕之外,成为罗琳琳期间自己和罗少相处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夜宵,罗少自然而然地在旁边坐下,好似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东西牵绊着,熟稔又亲昵。
“你喜欢看什么?”沈慎元抓着遥控器打算挑台,一转头却看到罗少晨歪着头睡着了。
……
这个姿势相当的,高难度啊。
沈慎元探头研究他的脑袋到底怎么能够停留在半空中而不倒下来,正看到脖子,一抬头却发现罗少晨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
“嘿嘿,我就是……”
沈慎元话还没说话,脖子就被搂了过来,然后嘴唇被结结实实地吻上了。
……
发生什么事了?!
沈慎元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罗少晨的眼眸。放在后颈的手突然用了力,让他更贴近那近乎灼热的嘴唇。
罗少晨只是轻轻地啄了一下舔了一下就松开了。
沈慎元哑声。
罗少晨摸摸他的头,“晚安。”
沈慎元看着他的眼睛,发现那种让自己心慌意乱惊慌失措的眼神又出现了。但是这次他很明确地感到,这不是讨厌!
“记得把粥喝完。”罗少晨走到门边,轻轻地拉来门,看着偷偷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的警察,微笑道:“看够了吗?”
“……”警察也跟着哑然。
“每天吃完饭,记得提醒他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不主动打?”警察下意识地反问。
罗少晨道:“我采纳你的建议,记得二十四小时开机。”
他上班只有八个小时,今天只是代班,为什么要二十四小时待机?警察转身想抗议,发现罗少晨已经走远了,再是转身,沈慎元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借我手机。”
警察没好气道:“才分开几秒钟,相思病没发作得这么快吧?”
“……我是要场外求助!”
体温在亲吻中渐渐上升。
张知的手慢慢地伸进乔以航的衣服里……手机铃声响起。
乔以航笑眯眯地看着张知顿时拉下来的臭脸,道:“顺便帮我把手机拿出来。”
“你手机怎么在内袋里?”
“没有其他口袋。”乔以航耸肩,从他手里接过手机。
“师兄!”沈慎元不等他开口就焦虑道,“罗少吻我!”
“的确值得兴奋。”
“……”他什么时候兴奋了?明明是惊慌!
“得逞了吗?”
“……”这么突然,根本来不及防御和闪躲。
乔以航感兴趣起来:“现在是结束了还是中场休息?”
“……”沈慎元默默地挂掉手机,还给警察。
79、待续(上)
“什么事?”张知不爽地看着乔以航。
“慎元说罗少亲他……”乔以航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变得茫然又疑惑,“罗少?”
张知眼底也有一丝错愕,但很快平静下来,“是该有个人管住他。”
“可是罗少晨?沈慎元?”
张知俯身一下一下地亲着他。
乔以航推开他,继续道:“是罗少晨和沈慎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被推开的张知恼羞成怒地拿起手机拨通罗少晨的电话,“你和沈慎元是认真的吗?”
刚坐上车的罗少晨气定神闲道:“我是认真的。”
张知对乔以航道:“罗少说他是认真的,你不用担心了。”
乔以航瞪大眼睛道:“谁说不用担心,感情又不是一个人的事。”
他的声音不小,罗少晨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我会努力让它变成两个人的事情。”
“加油!”张知挂断电话。
乔以航嘴角抽了抽,“这么快站队?”
张知道:“我相信罗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可我不觉得沈慎元是……”乔以航弯了下手指。
“我支持自由恋爱。罗少有追求的权利,沈慎元也有拒绝的权利,至于谁坚持到最后那是他们的事。反正我的革命胜利了。”张知拉起乔以航的手,十指相扣,将他扑倒,一边亲着他的嘴唇一边道,“现在要享受革命成功的果实。”
乔以航挣扎了一下,叹气道:“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重了?”
“这样才能压得你翻不了身。”
“……”
进马家大宅之前,涂乐文想过种种会发生的情景,佯装无人,拒不开门,冷言冷语,甚至激烈争斗,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帮佣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去,还端茶倒水,过了会儿,马钰就坐着轮椅从电梯里出来了。
只见过证件上当年的青涩照片,如今完全变样,脸已完全长开,可他第一眼立马认出了这个人,岁月荏苒,那眉宇间若有似无的冷傲和忧郁依旧,配上纯白色的丝绸睡衣裤,整个人都透着股阴柔的病气。这种病气不是来自他的面色,而是从他的神态和目光中透出来,第一眼看很不舒服,看久了,竟像吸食鸦片一般,有些上瘾。
涂乐文下意识地将他列为难以对付的类型中。
小董拿出搜查令,马钰耸肩。
小董带领其他警察搜索证据,涂乐文在马钰对面坐下来。
马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眼睛盯着涂乐文的眼睛,好半晌没动静。
涂乐文看久了,算是发现对方的思绪已然飘远,也就是俗称的“发呆”。他干咳一声,打破沉寂,“马先生认识罗启松吗?”
马钰缓缓回神,歪着头,似思索,又似故意不说话,直到涂乐文耐心耗尽,才施施然地开口道:“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有空会来插我的屁股。”
“……”在场除了马钰之外的其他人都哑口无言。
涂乐文最先回神,“你们是情侣?”
“国内承认么?”马钰讥嘲地笑了笑,“各自解决需求,不用说得那么好听。”
涂乐文道:“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和毒品有关的事?”
“没有。”
“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家人?比如说罗学佳?”
“没有。”
“那你认识罗学佳吗?”
“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呵呵。”马钰笑得无比冷硬,“她没有工具,我的工具有和没有一样,你说我们能是什么关系?”
涂乐文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穆必诚带她来玩。”
“玩什么?”
“什么都玩。”
“包括毒品?”
马钰无所谓地点头道:“是啊。”
事情顺利得让涂乐文心里十分不踏实。他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知道马钰鞋号之后,他们对马钰加紧调查,结果是越来越多可疑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包括查到了一个他在瑞士开的秘密户头,资金动向与庄峥电脑中找到的部分交易时间相符,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罗启松的银行账户没有交易迹象,而穆必信和穆必诚在银行的不明收入加起来只有交易的二分之一。他甩开心头的怪异感,继续道:“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买的,政府又不发。”
“哪里买的?”涂乐文挤牙膏挤得很累,干脆道,“你既然要说,干脆自己说个够!”
马钰道:“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所有犯法的!”
“犯法?”马钰又发出那种笑声,“呵呵,可是我没有学过法律。不知道什么事犯法。”
“贩毒,藏毒,杀人。你有吗?”
“贩毒……有啊。我出钱,穆必诚进货,穆必信负责销货,赚来的钱一人一半。”
“你只负责提供资金,为什么能分二分之一的利润。”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同情我,给我优惠政策。”
“……怎么销货?”
“穆必信有门路可以分销到东南亚其他国家。”
“庄峥知道吗?你们这样算是抢饭碗吧?”
“他做大生意,不接小生意。东南亚有些小帮派吃不下大货,只好找我们这种分销商吃价格略高的货。”
涂乐文追问道:“罗启松呢?”
“他只和我玩,不和他们一起玩。”
“你知道罗启松杀穆必诚的事吗?”
“是穆必诚要杀罗启松,”马钰抬起手支着下颚,“罗启松通过罗学佳知道了我们的生意,穆必诚想杀他灭口。”
“罗启松被抓之后的确供认了穆必诚,可是他没有否认自己贩毒。”
从进门到现在,马钰的表情终于有了一次明显的变化。他错愕道:“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也许他想要保护你?”
“为什么要保护我?”马钰呆呆道。
涂乐文突然发现当他表情开始丰富,不再像死人一样板着脸或是发出阴森森的笑声时,他看上去非常漂亮和顺眼。“谁知道呢?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往情深吗?”
马钰无声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摇头笑道:“你知道他有多少女友吗?”
“他只有一个男友。”
“这算是忠诚还是专一?”
涂乐文无语,“我也不知道的罗启松为什么只肯指认穆必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宁可背黑锅也不肯指认你,我的确不能理解你们的想法,就像我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贩毒。你们缺钱吗?”
“穆家缺,他们和罗家在很多项目上都有竞争,可是一直输,他们觉得是资金问题。”
“你呢?”
“我缺什么你看不出吗?”马钰嫌恶看着自己的腿,就像看着一堆垃圾。
“吸毒能改变什么?”
“你知道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吗?那时候你会忘记很多事。你可以拥有比身体高|潮更爽快的感觉!我这是造福大众,和他们一起分享快乐。”
“你知道身体高潮是什么感觉吗?”涂乐文反问。
马钰僵住。
“不管吸毒带给你什么,你都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又是什么感觉呢?”
马钰毫不在意地耸肩道:“我可以不醒过来。”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挨饿吗?又有多少本来不必挨饿的家庭因为你而承受着家破人亡的痛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多少人在挨饿,多少人和我受着同样的苦,可是他们顽强不息。话谁都会说,我也相信过。可是我发现无论我听信多少,都不能改变我不能跑你们却能的事实。”他终于露出嫉恨的嘴脸。
涂乐文道:“我不能生孩子,女人却能,我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马钰表情变得错杂,“你想生孩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应该学会去珍惜现在拥有的!”
“你不是来查案抓犯人的吗?还是你一定要看到犯人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比较有成就感?”
涂乐文吐了口气,摸摸头皮道:“最近压力太大,激动了,不好意思。刚才你说到穆必信销货……你知道下家是谁吗?”
“这种财路他怎么肯说?”
“罗学佳是自愿吸毒还是被迫?”
“穆必诚哄女人的手段比罗启松要高明多了。”
“她为什么要杀穆必信和于银星?”
“我跟她不熟。”
“你知道穆必信的妻子于银星买凶杀罗启松的事吗?”
马钰摇头。
涂乐文注意到这是他第一次选择用动作代替语言。
小董拎着两个箱子从楼上下来,打开全是粉。他一脸难以置信道:“他就藏在床底下,箱子连个密码都没设置!”
“方便拿嘛。”涂乐文道:“你还有多少?”
“都在了。”马钰道,“庄峥死后,他们说风声紧,暂时不出货。”
涂乐文道:“你们在本地销货人是谁?”
“本地?”马钰歪着头道,“不知道,我不管这些事,可能是穆必诚想的办法。”
“沈慎元呢?”
“没听过。”
“马维乾为什么有毒品?”
“他偶尔也过来玩,我送给他的。人类养狗的时候不都会买狗粮吗?”马钰道。
马钰阴暗的心理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也绝对不是只字片语能够解开的。涂乐文站起身,“你涉嫌贩毒,我要把你带回警局。”
“我去换件衣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