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死去的上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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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薛铭的身体,白白的晃在我眼前,便想到他生前皮肤就很白,如今更是惨白。
我们相互缠绕那么久,我浑身早已熟透的虾子一样红了个遍,但是薛铭的肤色半点没变。
我用力的咬在他胸前肌肉上,那里被我咬出一个印子,但是颜色依然苍白。
我心里甚至怀疑薛铭真的能情。动吗?
我伸出舌头,在薛铭的胸前一点处轻轻一舔,然后抬头看薛铭的脸色。
薛铭的脸平静的诡异,但是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就在这时,我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根红线若隐若现。
我好奇的凑过去,碰到薛铭锁骨的时候就咬了一口,然后就发现那根红线更明显了,甚至底端还现出一个影像发虚的吊坠来。
吊坠只有指甲大小,材质像是玉,扁扁的,那小东西在我眼前一晃,我就看到上面有一个城字。
我很快就没办法分神去看了,因为薛铭加快了动作。
我哆嗦着抱紧他,在他射。的那一刻,他的吊坠瞬间有如实质,竟然垂在了我的脖子边,而连着它的红线也发出艳红的光芒……
薛铭浑身放松的倒在我的身上,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我碰了碰他,心想……就做一次吗?(…_…||)
我转身把薛铭推到一边,然后抱着他就近看他的脸。
我心里有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喜悦,我想到很久以前,我们还是上下铺的时候,有次薛铭的袜子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袜子,本来想伸手递上去的,但是脑一抽,就踩着小梯子爬上去了。
刚一冒头就和薛铭来了一个面对面,他那时正趴在床上,头朝床尾望着梯子的方向。
我这么突然窜上去差点就和他亲上。
那时我还不敢表现出一点露骨的意思,所以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他的袜子撇到他床上,然后就故作镇定的退下来了。
而事后我回忆,总会喜滋滋的想那时和他离得好近,如果装作冲过头亲他一下就更好了……
我摸着没有呼吸的薛铭,怎么碰都觉得爱不释手,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满脑空白,只知道盯着薛铭不停地看。
我都忘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薛铭起初冷冷的,似乎看我一眼都嫌弃。
但是梦里的我一点也不沮丧,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我胸有成竹的跟在薛铭的身后,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薛铭始终将我当做空气。
可是画面一转,我突然发现我和薛铭面对面围着一个木头小桌坐着。薛铭冲我笑了一下,我支着下巴看他,然后突然起身搂过他的脖子,吻在他的下巴上。
还没等我心里泛起喜悦,我就发现吻薛铭的不是我了,而那个人穿着一套熟悉的黑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他亲薛铭的时候姿态带着挑逗,看着又深情又漫不经心。
我心里难受,薛铭竟然没有推开他,于是我冲了上去。
我想要把那个脸都看不见的莫名其妙的人推开。
结果这么一推,我就醒了。
睁眼看到薛铭,我安慰的伸手揽他。
可是薛铭的眼睛猛地一睁,瞧见我的时候顿时蹙眉,一把将我推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之洲伸手指身旁多出的那个影子:薛、薛铭……我知道这个影子是你的了。
薛铭:不是我的。
关之洲一愣:可是……你现在都没有影子。
薛铭:鬼本来就没有。
关之洲:……厚土就有。
薛铭:……
薛铭手一挥,大量阴兵涌现出来,然后在地上堆出黑压压的影子形状。薛铭冷脸:我的影子在这。
关之洲:……
☆、二十三
我被薛铭那么一推,感觉有点受伤。
我坐在一边看他捡着凌乱的衣服穿,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薛铭松手,又去摸裤子,我立刻将裤子拽到我这边。
薛铭抬头看我,我跪坐起来,直接扑向他。
我要压住他,这样他就没法穿衣服走开了。
明明昨晚我们那么亲密,薛铭愿意和我。做,难道不是因为他对我有感觉吗?
而且,他嘴里说的那个以前,让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难道是小时候?不对,他说像以前一样干。我肯定不是小时候的事,虽然他的话让我有一点屈辱,但是在这种羞愤情绪里,我竟然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正我已经认定了我们是一对儿,我怎样的丑态暴露在他面前我都不在乎了。
我只想要他是我的,我只想他不要有那么多顾忌,有那么多瞒着我的事情。
我心里鼓着一股气,用力的扑了过去。
可是视线里的光线突然全都消失不见,有一刹那我几乎以为我是不是瞬间瞎了,因为那种漆黑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黑,任何东西的轮廓都看不到。
我本来因为刹那看不见,动作都顿了一下,因为我怕压到薛铭。
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我扑了个空,直接摔到床上。
我立刻折起身四处乱摸,企图抓住薛铭。
但我连他的衣服都没摸着。
……
这个狗。屎,他又没了。
敢不敢不这样打。一。炮就跑?
我瞎着眼睛孤零零的坐在床上,薛铭太狠,连个影子都不留给我。
我兀自气怒了半天,最后起身决定离开这个黑乎乎的地方。
刚一下床,脚就狠狠地疼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我脚还是坏的呢,也幸亏刚刚乱动的时候没碰到。
我摸着黑挪到墙边,拉开门就要往外冲。
却差点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原本低着的眼抬起来,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死死地挡住我的路。
我心一颤,下意识抬脚就踹了过去。
“卧槽!”
“卧槽!”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让我一愣,我喊是因为踹他我的脚很疼……他喊什么?
不对,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我的眼睛还有点适应不了突然的光线,眨了半天才不敢确定的询问,“厚土……?”
厚土揉了揉大腿,点点头,他朝我身后望了一眼,“这屋子怎么回事?怎么是黑的?”
我摇头,双眼紧盯着他的脸。
厚土低头看我半天,最后冒出一句,“别看了,再看我也不会亲你……”
我,“你怎么了?”
一夜不见,厚土的脸竟然轮廓深了很多,好像他一下子长大好几岁一样。
厚土的眼神酝酿了片刻,然后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鹌鹑,我都是因为你……”
我,“我?”
厚土,“昨晚我虽然离开你,但其实我是把那个老太太引走了。本来想把她领到坟地让她老实的待在那里的,但是没想到那老太突然亲我一口,结果我不仅被她的老传染,连美貌都被她夺跑了……所以如果你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千万别冲上去,因为她很可能是踩你脚的那个老太太……”
我沉默的盯着厚土。
厚土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别盯着我脸看了,再看也美不了……”
我挪开视线,伸手向右方落地窗那里一指,“那是谁?”
厚土,“……”
厚土,“咦?原来老太太是一对儿双生姐妹花……”
我,“……”
我走到窗边,看着那个老太太,“你是薛铭指使的吗?”
厚土在身后说,“隔着层玻璃呢,她听不见……”
厚土话音刚落,那个老太太的眼睛猛然翻白,眼皮快速的抖动了几下才定住,我揪着心站在原地,看见她的嘴唇也动的很快,像是说什么一样。
我看着外面,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我想开窗……”
“等等。”
我回头,厚土表情严肃,“你就不怕再被踩一次吗?这次她可不一定会对你做什么了……”
难道我要一直躲着她吗?
总不能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吧?
况且谁知道这老太太会不会突然狂暴起来碎了玻璃?
我没有万全的方案,但是……我为什么要怕呢?
她不就是死了吗?
既然已经决定,我开始摸索开窗的方法。
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之后,我听到身后厚土说,“鹌鹑,你是故意的吗?这个落地窗是不能开的那种……”
……
我有点尴尬,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厚土慢慢地走在我身后,屋子里传来他鞋子“嘎达”“嘎达”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厚土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
厚土冲我抬抬脚,“新到手的,是不是还不赖?”
我随便应了一声,打开了房门。
这个时候是黑天,在这里我已经完全颠倒了昼夜,白天睡觉,晚上醒着。
我警惕了半天都没看到什么鬼影,于是我干脆绕着房子去找那个老太太。
感觉好像一旦勇敢面对,就不那么怕了。
厚土没有跟过来,他站在门口处靠着门,像是发呆。
我转到房子外窗户那里,老太太不在。
我有点烦躁了,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往前绕,走一步就觉得脑袋上好像落了个东西。
我伸手去摸,像是一张纸片。
越来越多的东西落了下来,我仰头,铺天盖地的冥币重重的砸了下来。
有很多都往我脸上黏,我越是拨走它们,它们就扑得越狠。
肩上一沉,我甩手挥过去,手上尖锐的疼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手,那上面插着三根缝衣针。
那个老太太就站在我面前,她的手枯瘦如柴,树枝一样捏着一把针。
我眼看她又要扎我,立刻挡住她胳膊用力的掰了下去。
我听到骨骼的脆响,那只胳膊竟然就这么断了。
我捏着一把骨头,感觉很不好,我甩开她但是她又往我这里冲,不死不休一样。
最后我狠狠一拳打出去,那个老太身子一僵,不动了。
我心慌慌的看着她,她眼睛里霎时一片浑浊,还滚出了淡黄色的液体。
她倏地向右一歪,房屋坍塌一样折在地上。
我呆呆的看了她良久,忍不住蹲下来。
她的脸几秒内转黑,皱成了碳状,我闻到了一股怪味儿,是那种,某些老人特有的气味儿。
那怪味儿冲进我的鼻子,我觉得脑子有点晕,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老太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认认真真的穿针引线。
她的腿盘的很平,坐在那里像一个小型的带底座的雕像。
我仔细看了下她手里缝的东西,原来是一双鞋。
深蓝色,针脚细密。
是当初刚来到这里,薛铭曾拿给我的那双鞋,害我跑到坟丘堆儿的那双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太太: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相恋只盼长相守,奈何桥上等千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羡西天乐无穷,只羡鸳鸯不羡仙。
——选自《藤缠树》
☆、二十四
天上的冥币终于不飘了,我站起身,有刹那间的茫然。
我害死了那个老头,薛铭说他是人。
现在我又害死了一个鬼,她和那个老头是一起的。
我有一点不好过,这种难受的心理不是怕受法律之类的惩罚,而是内心感到些微的慌。
我承认…我有一点后悔。
身后想起急促的“啪嗒”“啪嗒”的声音,我回身看了一眼,一个小孩由远及近,快速的跑过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只有白眼仁的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童颜,看着他一头冲过来,撞在我的腿上。
我心里甚至怀疑难道这个小孩是老太太外孙不成?
小孩儿扒住我的腿就要往我身上爬,我拉了他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我心里的感觉很诡异,虽然我一面怀疑他会狠狠的在我脸上咬一口,但是我还是想把他抱起来。
他的脸非常瘦,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
我不吱声,沉默的抱着他。
这时他突然开了口,“阿穴~”
我,“…”
阿穴是什么鬼?
小孩儿眉头一皱,眼睛就挤成了一对儿小三角,他呲牙开始冲我“咯咯”“咯咯”的乐。
我无声的听他乐,无声的注视他那对儿不小心豁出来的僵尸牙,我在想,这货是在卖萌吗?求住手。
他真沉,我抱了一会儿胳膊就开始酸,于是我把他放在地上。
他像腿脚不利索一样腿一弯,坐了下去,我吓一跳,伸手拽他,他仰着头白着眼睛看我。
这种眼神实在是有点冲击力,我一个不小心,就松手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低头瞅了瞅地,然后仰头看我,冲我伸长胳膊,“抱~”
我绕开他,直接去找厚土。
厚土还贴在门上,仿佛他打算长死在那里了。
他原本放空的眼神在看到我之后顿时清醒过来。
他站直了看着我…的身后。
我转身看一眼,什么也没有,那个小孩好像没跟来。
我疑问的看着厚土,厚土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什么意思?
我伸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摸,就碰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它们交错着紧紧缠在我的脖子上,可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碰到它们的同时,耳边近距离的听到一个声音,“阿穴~”
我扒开他的胳膊,将他撂在地上。
我,“你为什么叫我阿穴?”
小孩仰头看着我不吱声。
我又问,“你会说别的话吗?”
他还是不吱声。
我转头看厚土,厚土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孩。
厚土走了过来,很贱的伸脚踢了一下小孩的屁股。
小孩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盯着厚土的脚看。
厚土看着小孩,话是对我说的,“你玩没玩过暴打小孩的游戏?”
我,“没有。”
厚土咧嘴,“我感觉这小孩可以玩……”
说着他的手就摸了过去,故意慢动作的接近小孩。
那个小孩捧住厚土的手,厚土惊讶的停下来。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