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再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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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骆雪伸手从鹦鹉的爪子上取下一根竹管,抽出里面的一个纸卷,丢向南宫绡。南宫绡接了,展开一看,立时翻了个白眼。
纸上字不多,蝇头小楷写得端正可人:人生乐趣,隔岸观火,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夏子陵,那个……白痴……”南宫绡切齿,手指颤抖:“居然写这些废话来……浪费我的银子……”
“绡……”言香屿看了一眼南宫绡手里的纸条,惟有苦笑:“当初你不砍价可能好些吧。”
但见文骆雪上前,伸出手在南宫绡胸前看似轻巧的一拍,南宫绡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连忙笑道:“多谢。”微一提气,丹田之内力量涌动,经脉俱都畅通无阻。
“不客气。”文骆雪轻笑,接着便转向尚铭茶:“对了,不如我们顺道去看看醉香?听说他最近和那个狡猾的伍堂主打了好大一架,我们去看看热闹。”
尚铭茶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那是你唯一的哥哥吧?”
“所以别人请我我都不会去啊。”文骆雪眨眼睛,笑容很是无辜。
“好吧。”尚铭茶只好点头,放飞了那只鹦鹉,和文骆雪一起走开,闲散自在的,慢慢消失。
“没想到啊,南宫家也有这样一个儿子。”文骆雪感慨:“竟然要用那么危险的法子。”
“风险是大了点,”尚铭茶沉思道,“他武功路数比较杂,也许有比较偏门的东西。”
“再偏门也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倘若强行逆转经脉,就算闯过刚才一劫,日后也怕是成个半残之人。”
“看来,他是认真的。”
“嗯。不过那个言香屿也并不简单,我从没见过什么人用那么长一根夺情弦,还是在没有功力的情况下。他的功力如果恢复,怕是比南宫绡强上一倍。”
“而且,刚刚他也有那个意思。”
“比经脉逆转更糟糕的法子。”文骆雪轻哧一声。
“这样倒也不错。”尚铭茶笑笑,顿了一顿,说:“或许,可以再帮他们一次。”
“你是说上京里……”文骆雪若有所悟,继而诡笑:“那么,尚,你想动用谁的力量去说服老侯爷?”
“四月海棠。”
“哦~~~说服啊……又有热闹可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
“如果他们两个没出现,可真不好办啊。”
“不过我觉得绡不会做那么没把握的事,更不会随随便便把生命当儿戏。”
“是么?”
“绡……一直以来,都是运筹帷幄防患于未然的。”
“那,你呢?”
南宫绡展眉微笑,轻轻挑起言香屿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头上,一双眼睛明如秋水,亮似晨星。
言香屿一笑:“我?好像,开始觉得还是有功力方便了。”
“还有呢?”
“还有,以后不乱吃东西。”
“嗯,然后呢?”
“还有……”言香屿绞尽脑汁,似乎从未如此辛苦的思考:“啊。”
“怎么?”
“绡的朋友们,都是好人呢。”言香屿略显兴奋。
“你……”南宫绡扶了扶额头,不忍打消他的积极性:“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是我的朋友,又哪只眼看出他们是好人了?对了,‘他们’又是谁啊?”
“猩猩老板和夏子陵。他们都很好。”言香屿很快的回答。
“哦,”南宫绡暗暗忍耐,“哪里?”
“可以和那么多动物做朋友的人一定很善良。”
“哦。”勉强说得过去。
“猩猩老板的伙伴也一定是好人。”
“无奸不商,你当他们不吃饭?”
言香屿眼睛一弯:“但是,绡是个很好的人,绡的朋友当然是好人。”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谁跟他们是朋友?”南宫绡恨恨磨牙:“有隔着几百里地,特意飞鹦鹉传书来嘲笑人的朋友么?”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是绡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还有,”言香屿自顾自继续说,“叶写画他们,虽然总被你捉弄,却一直在保护你。他们也是你的朋友。”
“嘁,他们是南宫家的护卫。”
“绡你呢,是个别扭的小孩……又任性,又害羞……唔……”
“有没有人说你……嘴很毒啊,小言?”南宫绡恨得牙痒,干脆堵住言香屿的嘴辗转亲吻,一只手沿着他的衣领悄悄滑进去,在他的锁骨上缓缓抚摩。
言香屿只是微笑,任由南宫绡缠上手脚,整个人覆盖上来。
夜深人静,两人本就在床上,对于这种亲密也已经习惯。只不过都是伤患,彼此均是有所节制。
“绡……是,害羞?”言香屿缓息之际,不忘不耻下问。
南宫绡哼了一声,恍惚觉得眼前这人笑得有些狡猾,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乖孩子吧?!……等等,这家伙……
“喂!”南宫绡直了眼:“你的手在干什么?”
言香屿轻笑:“和你一样啊。”
“哪里一样?!……啊!”该死的,他只是刚刚摸到锁骨,为什么那家伙的手已经到腰下面去了!
“绡……”言香屿气息微乱:“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
“我好了。”
“嗯?”
“我是说,功力,回来了。”
“不是吧……?”南宫绡震惊不已,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该恢复的时候不恢复,不该恢复的时候偏偏恢复了,这家伙武功比自己还高,在这种时候……
果然。被压了……啊啊啊,春天真是……好发00情啊。
言香屿的一只右手始终托在南宫绡受伤的后颈上,尽管反客为主,动作却很小心,亲吻也好抚00摸也好都极尽温情。
“既然恢复了,就可以很快赶到‘四季天’,找回信了。”言香屿道:“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走。”
“好。”
本来为了以防万一谨慎为重,两人打算后半夜连夜赶路的,现在宽下心来,一时都是长出一口气。
然后,就是另外的问题:“再来一次吧。”南宫绡呵呵一笑,翻身压住言香屿,尽快地凑上去,贴上他的嘴唇。这种事应该好好练习多多益善才是,既然时间有的是,也没什么潜在威胁了,特别在受伤的情况下,言香屿对他自然有所迁就,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言香屿还是笑一笑,右手扶在南宫绡后颈伤处,很配合的与他手脚相缠,渐渐贴紧,渐渐……于是,新的问题很快又来了,温度变高,气息混乱,欲00念升腾——这样下去,该怎么办?两个都还是伤患啊……可是,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不是很好……
“唔,小言,”南宫绡低喘,脸孔已经埋进言香屿的颈窝,牙齿磨咬他的锁骨,“我停不下了……”
“要我阻止你?”听得言香屿竟然还笑得出,南宫绡恶意的一口咬下去,恨恨道:“你肯?”
“我只是在想……伤势不能再加重了……”话语含糊,到最后已化作低吟。
哦?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只要不加重伤势就可以?
“那就选轻松的方法好了。”南宫绡立刻付诸行动,唰的一声拉开言香屿的衣襟,接着扯掉中衣,直接伏下身去。
言香屿失声:“……绡……”
“不要乱动,不然咬到了……”
“可是……啊!……你的伤……”
那好歹是外伤,你叫我非要忍出内伤不成?大家都是男人,用不着扭扭捏捏讲什么矜持,就算是浑身是伤,这种时候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啊。
更何况,他已经忍了那么久——以前也只能是想一想,到如今都两情相悦了,再不做点什么,那就是有问题了吧?
索性就让言香屿连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时间也丧失掉好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适合在情00动之际用来分神,不仅没有必要,也不该有机会。
言香屿的手还是扶在南宫绡后颈上,身体却已渐渐绷紧弓起,另一只手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因为看不清,身体反而异常敏00感;因为有意识的压抑,反而觉得格外刺激,格外的渴望。
语言丧失,不能思考;伤痛消退,血液沸腾。
彼此的呼吸在此刻听来,竟是空谷回响般的巨大清晰;衣衫布料那些细碎的摩擦,竟也是如此的色00情难耐。指尖的抚00弄,唇舌的辗转,气息的纠缠,心跳狂乱失衡,神魂颠倒。
“我忽然想起梅纤骨了。”
“啊?他怎么了?”
“你说他会不会翻翻那个‘账本’看个一眼两眼的?”
“呃……如果是他的话,一眼就够了吧……”
“好想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啊,呵呵。”
“可是,绡,那个东西……你是从哪拿的?”
“你觉得在做那种生意的夏子陵那里,那种东西会少么?”
“可是……为什么……呃,会是那样子的……”
“小言,你看过了?”
“……随手翻到,一时……”
“都看过了?”
“啊。”
“呵呵。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付诸行动亲身实践了。”
爪子摇摇,蠢蠢欲动,南宫绡轻车熟路,言香屿出手如电,一招即中。
“绡,你的脖子还能动么?”
南宫绡扶着脖子咧咧嘴:“呵呵,我只是说笑。”
言香屿这才松开钳制南宫绡咽喉的左手:“看来精神不错,那就起床赶路吧。”
“好。”南宫绡应声,揭被起身,又看一眼言香屿:“手?”
“一会就好。”言香屿慢慢坐起来,左手在右臂上缓缓按摩推拿,因为护着南宫绡后颈伤口,而被枕了一夜,早已僵硬麻木的右手才逐渐恢复正常。
南宫绡直直看着他,不由自主的脸色一红。这样子的言香屿,让人好想直接压倒……呃,不过力不从心就是了。本来就是伤患,夜里还超负荷运动了一番,纵然没做到最后,也实在是……疯狂了些。
“说起来,”言香屿抬头,“你似乎一直就知道我有武功。”
“当然。”南宫绡一笑。
言香屿不解:“嗯?”
南宫绡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轻声说道:“因为,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
“很久……以前?”言香屿睁大眼睛,难掩惊讶。
南宫绡的眼眸里流露出怀念,笑容轻柔缥缈。
“很久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南宫绡说,“仔细算的话,是两年前,就在你们住的那座山下的小镇上。你那时和你的三师兄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他是三师兄?”言香屿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我当然知道。”南宫绡呵呵一笑:“因为我不光跟着你们上了山,还偷偷去看过你几次。”
“看……我?”
“对。想再见到你,就去偷窥。但是你的师父师兄都太厉害了,我只好远远的看一看。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想要再看见你呢?结果,到后来开始做梦梦到你,还是那种梦……春00梦。”南宫绡吃吃笑着,无比魅00惑无比风情,还有着些许奸计得逞的自得和偷腥的猫一样的甜蜜:“那时候,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言香屿不禁恍惚失神:“那,后来呢?”
“有点害怕。”南宫绡微微一笑,云淡风清:“然后就想摆脱,想忘记,想逃避。一直、一直、一直,拼命找事情做,极尽所能的,惹是生非啊寻衅挑事什么的,甚至去了青楼。不过,刚好是夏子陵那家,什么也没做啦。也就在那次认识了他,知道了一些‘成香坊’的事。”
“你告诉他了?”
“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只是假装好奇问了问。他做那种生意,也算是见多识广么。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什么事都无关紧要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让我觉得自己少见多怪,自寻烦恼。”南宫绡摇摇头,感慨地叹息一声:“后来才知道,他们的坊主醉香就是天生喜欢男人的,十几年前在内部就已经尽人皆知,见怪不怪了。而且醉香也是极美的人,他们都觉得他要娶哪个女子才不可想象呢。”
“哦……”
“但是没想到的是,醉香和坊里的刑堂堂主凑在了一起,夏子陵他们都很不满,嫌刑堂主个性不好,长得也一般般,只是惹不起刑堂主,说那个家伙狐狸一样狡猾,连鬼都会他被算计的样子,武功也极高。”
“啊……那个……”
“对,文骆雪和尚铭茶提到的那两个。”南宫绡笑眯眯:“他们两个也是一对。”
“所以……你就想通了?”
“然后就被我老爹抓回家了。”南宫绡起身下地,伸了个懒腰。言香屿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低头慢慢理好衣服,系好衣带。
“我没有绡想的那么多,只是觉得,和绡在一起的话,是很好的事。没有比这再好的了。”言香屿缓缓说道。
南宫绡轻轻一笑。其实,这样,就已经足够。
两个人仍是往“四季天”所在的地方而去,只是比以前悠闲轻松了许多。稍微想一想,如今还能与他们一较高下的无非梅纤骨,倾河那天被文骆雪一刀震撼,早就不知所踪,而萃湘宫的美人宫主差不多还在求药解毒的途中,纵使买凶杀人,也不过与梅纤骨力量相当,通通不足为虑。
至于剩下的那些,按南宫绡的话说就是:“要是比我还要强得多,那还欺负个什么劲啊?”他再不知好歹的惹是生非,也完全是量力而行,欺负得了的才可以得手不是?
对此,言香屿无言以对。
于是,两人一副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模样信步而行,观风景、看人情、尝遍地方名吃。不知不觉,已经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七八天,两人身上的伤势都大有好转,基本上已好了六七分。
途中也有人寻衅滋事,但也仅仅是足够二人做做饭前热身饭后运动的水准,小打小闹,不疼不痒。见南宫绡功力如常,言香屿则更胜一筹,到后来连上门的人也没有了,反倒让人颇感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的话,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不过我画不出来那种作死的精神头,太温和了一些……
PS:醉香那张也是自己画的,没涂颜色,水平有限,怕涂坏了……〒_〒
☆、16
“四季天”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人家不超过五十户,通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