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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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乱的头发没有整理,四处乱翘着,加上有些麻木的表情,竟让他显得十分憔悴。
“……”季云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意欲吻吻他干燥的唇。沈皓林不动声色的推开了。
季云有些尴尬,只好随口问:“你去么?”
“为什么不去?”沈皓林牵牵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
“你知道还有一个伴郎是谁么?”
“……”
“是你家小朋友哦。听公司的人说,最近他们经常在一起。”
“……”
“仕贤还说了,请你务必出席!”懒洋洋的说完,沈皓林打了个哈欠,“明天陪我去看看衣服吧,你也需要件合适的正装。”
沈皓林回房睡觉了。季云想重新开始看账本,却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橙子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既然左仕贤要结婚他们应该只是朋友……最近?那平安夜也在一起吗?……
季云脑袋里跑过了太多想法,一时间竟头疼欲裂。
被疼痛所迫小憩了一会,季云状态非常不好的开始了这天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沈皓林起了个早床,把刚躺下没多久的季云拉起来,简单吃过早饭,就来到了一家即使季云这种从不穿正装的人都有所耳闻的店。
“给他挑一套合适的西装。”沈皓林招呼了店员,便自顾自的转到架子边选衣服。对于店员过分殷勤的服务季云有些消受不起,别别扭扭的从更衣室出来,季云局促的站在镜子前面拉拉下摆。
镜子里的人一改往日随便的风格,宽肩窄腰的身材撑起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西装,修长的腿在笔直的西裤下更显得挺拔。因为看季云年轻,店员特地选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刚才季云还在犹豫要不要换个不这么骚包的颜色,现在看来效果意外的不错。听见后面店员在小声询问沈皓林是否需要领带时,沈皓林端详了一下季云,走到他的面前,把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再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退到一边。再看镜中,少了些严谨,反而多了一丝……随性。
“挺好的,就这套吧,连我那一套一起付。”
季云刚想表示自己来付,沈皓林已经动作迅速的刷卡了:“换下来吧,那天再穿。”
4月的那天很快就到了。季云起床的时候沈皓林已经不在店里了。确认了一下请帖上的时间,是晚上,不过沈皓林估计一大早就要去帮忙。等打工的店员们陆陆续续的来到店里以后。季云回房换好衣服,学着沈皓林的那天的习惯整理了头发。心想自己在那种场面估计非常尴尬,却实在没有理由不去。微微叹了口气,离开了酒吧。
很高级的酒店,气氛也不像平时婚礼那般低俗。季云坐在一群不认识的人中间,看着沈皓林温柔的笑着,站在左仕贤的左后方。橙子在另一边。这种场面真的略显微妙。
新娘是一个地产老板的千金,长的还算漂亮,却给人一种不舒服的世俗感。大概做地产的人一般都一夜暴富,连带着女儿的气质也高雅不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左仕贤自然也不在乎这些。与其说是娶妻,不如说是娶了大把大把的钞票。
走过场般的流程。新郎新娘也敬完了酒,饭桌上就是永无止境的敬酒和套近乎。季云被同一桌上人的聒噪吵到不行,就转出宴会厅到卫生间去洗把脸。
在这里居然碰到了左仕贤,这个新郎还没有换下礼服,微笑着和季云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
季云打心里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每次看到他的笑容都觉得十分不舒服。可是这种情况下也无法回避:
“嗯,恭喜。”顿了一下,还是半试探的丢了一句:
“橙子也承蒙您照顾了。”
“哈,”左仕贤耸耸肩,“哪有什么照顾,只不过是在圣诞节晚上捡到一只哭泣的小野猫罢了。”
季云心中一颤,没有说话。——橙子要和谁在一起,自己已经管不了了。
“倒是你,在皓林的酒吧工作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好干下去吧,那店子就全权交给你了。”
“嗯。”
匆匆道别之后,季云都没再回去,直接离开了酒店。
本以为左仕贤最后只是句客套话,没想到自打那天以后,沈皓林就再也没来过店里。他扔在店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拿走,手机也一直关机,这一次他真的像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了。
隐约猜到了他在左仕贤那里,可是自己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了解甚少,这样一来想找到沈皓林就更加无从下手。季云甚至怀疑沈皓林是自愿留在左仕贤身边而断了和自己的联系。
还是放心不下。整个事情都太可疑了。虽然那天自己近乎表白的话沈皓林兴趣缺缺,但依他的个性也不至于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离开。觉得沈皓林是被迫的想法还是占据上风,季云找到沈皓林的公司想找到他,可是却被前台告知四个月之前沈经理就已经辞职了。
四个月前,差不多就是沈皓林喝醉的那个晚上。
——想要找到他。
第16章
“我凭什么告诉你?”橙子咬着吸管,不屑的看着季云。
“只有你可能知道。”
为了打听沈皓林的下落,季云只好出此下策,约了橙子出来见面。
“季云,我很想知道。”橙子放缓了语调小声问,“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跟我分手的?”
“……”其实这个问题,季云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有一辈子的。”
——太单纯了。季云曾经也就是被他这种单纯所吸引。
“……阿云,我一直到今天,还是喜欢你的。”
面对这无疑是告白的话语,季云却奇妙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沉默了一会,橙子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沈皓林现在在左仕贤家里,貌似是被禁足了。”橙子递过来一张纸条,“这是他家的地址,不过我想你去了也没什么用。”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了。对不起,只能帮你这么多。”
“谢谢。”季云接过纸条,实际上却一筹莫展。这是他最无法介入的一种情况。
“下个月我就要去英国留学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季云抬起头。
“学校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橙子盯着咖啡杯继续说,“所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季云,那几年,谢谢你了。”
“……”
“那,我先走了。”
季云一时口拙,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说什么不行了。
“等等,那你和左仕贤——”
橙子笑笑:“放心,不是的,因为要攒出国的费用,我现在寄住在他家里而已。”
“……对不起。”
“没事,你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不是!”季云急急忙忙的分辩,“你真的很好,是我对不起你,你……”
“喂,不要在临走的时候给我颁好人卡呀。”橙子打趣到,“去了那边还可以和你联系嘛!”
一阵恍惚中季云依稀想起了橙子最初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橙子笑笑,起身穿上了外套,向门口走去。
“橙子!”
那个背影没有回头。
“……一路顺风。”
橙子依然没有回头,摆摆手,消失在季云的视野。
——怎么会让他看到,听到那个专属的称呼时,眼前一片模糊。
橙子离开的那天自己终究是没去送他。话已经说的那么死了,再见面也只能徒增尴尬。橙子是个聪明人,相信他不会委屈自己。那个六年的记忆,已经完全离开了季云的人生。
可是自己的生活该如何开始?
店里的人偶尔会问起Dean的去向,季云只是笑,不断地撒谎说他出国旅行要很久才会回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问了,仿佛也默认了季云的单身,偶尔还有胆大的前来搭讪。和尚的日子并不好过,遇到合适的,季云也很乐意玩上一个晚上。橙子走了,季云的生活也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在和橙子开始之前,季云一直都是过着淫靡的生活。整个高中无人不知年级里最帅的男人是个Gay的事实。虽然是寄宿学校,季云也从来都是夜不归宿,去同志酒吧寻找合适的床伴。这也成了他和当时是学生会主席的橙子之间永恒的矛盾。一直到了高二下学期,有一次橙子为了找他,在酒吧差点被人下药,还好季云将他救下,这件事情影响颇大,为了维护橙子的利益季云甚至被记过,不过后来橙子依靠职权之便注销了这笔记录。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惺惺相惜,季云在相处中也越发觉得这个单纯又开朗的孩子十分可爱。因为自己颇有些让人亲近的气质和手腕,橙子在季云有意的攻势下自然也就沦陷了。两人过了很长一段平静快乐的生活。季云这是第一次认真的谈场恋爱,甚至顺着橙子的意思在毕业前都没有碰过他。如此想来两人的亲热次数屈指可数。橙子□生硬而且紧张,但是就是勾起了季云无限的怜爱而迷上那种感觉,再没出去打过野食。
——不过现在重拾原来刺激些的生活,也未尝不是好事。季云擦着高脚杯,舔舔嘴角。
——注意吧台前的一个人很久了。很明显是一个人而且心情不好。除了喝酒就是发呆,阴影中的轮廓,好秀丽。
季云不会轻易出手,有时候也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根本不需要出手。不过礼貌拒绝了几个年轻男孩的自己,很明显是对这个将近三十的漂亮男人有意。季云清楚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但也矛盾的不愿承认。
——所谓的替身,最讨厌。
“一个人喝酒?”想归想,身体终是不受控制的靠近了他。那人一抬头,让季云好生失望——不像,一点也不像。虽然漂亮,但终究不是那个。
季云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想着这么晚也很难再搭上什么人,决计就凑合凑合。
有些时候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心情不好的时候最不设防。稍稍一点小技巧,就把这个男人骗上了床,可是看着他畏缩的表情和僵硬的身体,季云的□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久没有这种情况了。季云翻到一边,有些不爽的咋了咋舌。
那人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了一阵,见季云仍然没有下一步动作,才偷偷睁开眼,季云和他眼神一对上,就先发制人、语气不善的丢了一句:“喂,有烟没?”
可能是被这语气吓了一跳,男人瑟缩在被子里慌忙摇头。如此拘谨而没出息的样子,让季云更加烦躁。一言不发的起身直接套好牛仔裤,绕到店里吧台去找烟。
回来的时候男人还缩在被子里,季云重新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自尊心这样被打击,居然还不离开——季云对这男人十分无语。
“还不走?再不走就在这过夜了,要收房费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只听见床嘎吱嘎吱响了两声,身边蓦地一空。
拉门的时候男人小声一句:“你的名字……?”
“季云。”不耐烦的连同烟雾一起吐出,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我叫李默。”
谁问你了啊?季云这句话忍着没说出来。
见季云没反应,李默轻轻带上门。
——好想他。
第17章
沈皓林的生活十分无聊。
他做梦也没想到左仕贤这么大人了,还学古代君王玩什么金屋藏娇。
左仕贤和他的妻子住在楼下,而沈皓林就被锁在房顶花园的小阁楼里,每日三餐有人送上来,过着这种半□式的生活。
房间里有卫生间,装潢几乎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只是所有的通讯权利都被剥夺。靠墙一排大书架,就是沈皓林每天的消遣。
翻了个身,右脚边传来哗啦啦的锁链声,弄的沈皓林十分不爽。
“放手,老子要回酒吧。”典例一结束,沈皓林就脱下伴郎的西装准备开溜。
因为新娘结婚的很匆忙,家里又住在另一个城市,所以已经秘密回去准备搬家事宜——没有洞房花烛的新婚之夜,大概也只有左仕贤做的出来。此刻他在更衣室露骨的拽住沈皓林,不顾对方衣衫不整,不由分说的把他塞进车里迅速开动。
“他妈的给老子停车,姓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四月的寒风还有些冷,沈皓林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掩好衣襟,沈皓林因为愤怒和寒冷不断发颤。
左仕贤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粗暴的推搡着沈皓林到自家别墅,然后带到这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装修好的阁楼里,狠狠的带上门。
期间免不了挣扎,可是左仕贤曾经接受过防身训练,擒拿术更是十分拿手,光凭毫无章法的打击不足以让他松开。
把人扔在床上,左仕贤一手按着沈皓林,一手扯开自己和对方的衣服,扣子崩掉在地上,不等衣服被完全脱下,左仕贤就狠狠的咬上了右边的红缨。
沈皓林嘴角抽搐了一下,带上冷笑拖长了语调说:“仕贤,你多少年没用过强的了?倒是现在出息了啊。”
左仕贤依然不说话,手指猛地挤进沈皓林的后////穴,生生抽动了几下又蛮横的用食指和中指扯动,简单的润滑了一下就挺进去。
“嘶——”猛然一下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沈皓林立马闭嘴。之后即使咬破嘴唇,沈皓林也硬是没让一丝呻泄露。
左仕贤的动作已经不能用粗暴形容了。沈皓林明显感觉到后面有滑腻的液体汩汩流出。
借着血的润滑,左仕贤的出入渐渐不再生涩。
“欠/干的浪//货,TMD,几个月不让我碰,后面却已经被人操松了吧?啊?”
左仕贤早失去了他优雅的微笑,表情狰狞着扭曲。
“哈……上、我的人,可都、都说紧,我看是你……变小了吧?”艰难的喘息中,沈皓林也不忘回敬。
上方似乎传来了左仕贤磨牙的声音,停顿只有一瞬间,然后更是毫不留情的大起大落,紧抿的唇没有再多吐出一个字。
疼。十分疼。沈皓林努力使自己的意识不要丧失,但还是渐渐迷糊了。
就差一点昏过去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左仕贤退了出去,沈皓林身体无力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只听见左仕贤下床,从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