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大将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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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失忆,昨天我们做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做……”他眼底笑意不减,我此时真的很想把他给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你小子……”我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到底知不知道男人之间……卧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该跟女人做!老子不是娘们……你怎么会……”我语言组织有些不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我想表达的话。
乌少义眼睛盯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表情,那种表情不是很奇怪,但却好像夹杂着更多的情绪,一段沉默之后,他道:“以前你还不是跟我……”“现在不一样!”我立即制止了他的话语,要是他真继续这么说下去……
“……好吧,我承认以前那样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我极力想解释,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确,以前我和乌少义不是没有互相打过手枪的经历……
“现在……你想说什么”乌少义看着我道,他眼底的情绪我怎么也看不出,或许夹杂着责怪,还有……别的什么。
“现在你都这么大了,应该忘了以前的那些……虽然我们以前也在一起打过手枪,但是现在你应该……”我有些语无论次,以前好像确实是我……乌少义他好像也是无辜的……“你应该找一个姑娘,娶了她,然后你们在一起……懂吗?
“可是,如果我说,我只想要你呢”乌少义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看着我,眼里好像有万丈深渊。
要我?“乌少义……我是个男人。”我告诉他。
“我知道,谁不是呢”他垂了垂眼睫,“可是我就是只要你一个,昝赴。”他唤着我的名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气氛就一直这样僵持着,我站起身,告诉他:“你该好好想想……我也是……”说完,就准备出门。
“昝赴。”他叫住我,我下意识停下脚步,“不要再离开我。”他说。
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仰卧在床上,看着窗边透露出来的光亮,脑袋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和乌少义,究竟算什么朋友?兄弟?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定位过,亦或许是……家人?可是……在家人之中我又算是他的什么哥哥?伪父亲?好像乌少义也从来都没有给我定位过,难道……是□□?我自嘲。
我……不可能喜欢他……我看着他从一个小屁孩儿长这么大,就像是哥哥一样,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从小看到大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乌少义……
我只是单纯地认为,他生得好看而已,他只是长得对我味而已……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和他会有什么。
但是,我现在的确该想想了,我对于他的话……好像不怎么反感,但是……我说什么也不可能……对一个男人有兴趣,我可是一直都喜欢妹子的啊……
我没有走,只是我尽量地与乌少义保持了距离,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除了吃饭说个“吃饭了”睡觉说个“睡觉了”我们就再也没说过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乌少义也不说话,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然而,几天以后,就有人来登门造访了。
是谭子曲,他脸色不大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让我觉得纯粹就把这个人给掏空了一般,连脸色,都不如以往朝气蓬勃。
他来的时候,装束很奇怪,背上背了个比他人还高的一个大箱子,看上去分量不轻,我看着那个箱子,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然而,这次他来,是来要东西的。
谭子曲倒不是抠门儿来要房子,他来要的东西连我也觉得惊讶,居然是来要千年木。
“你要这玩意儿干啥?”我问他,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活像一个索命的冤魂,他指了指他从背上放下的大箱子,看了看我与刚走出来的乌少义,便又没了言语。
“这……不是吴涵吧……”我忐忑地说出我的猜想,得来的,是谭子曲的点头。
“乌将军,昝赴,我们再做一个交易,这坐房子,连同城内我的那坐府邸,我都可以抵押给你们,请把千年木作为交换。
谭子曲的言语之中,参杂着祈求,以及另外一些不可让人拒绝的坚定。
“你想用千年木保存住吴涵的尸体?”乌少义的话恰好说中了我的猜测,我转眼看着谭子曲,他却尴尬地把头扭向一边,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所以……务必请你们……”他说话声音都没有了以往的气势,我不知道他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很复杂……否则,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平时有事儿没事儿扯皮的人变成这样。
“东西我们不能贸然给你,谭子曲,我们也算是朋友,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表露出自己的态度,我和乌少义其实也用不上那东西,但是我总不能贸然给他,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这东西是香儿给的,总不能那么草率。
谭子曲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道“……我能不能不说?”
“……随便”我道:“其实不是我们不想给你,你既然知道我们身上有这东西,想必你也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它本身不是我们的……它……我们总得给它原主人一个交代吧。”说完,我盯了一眼乌少义,乌少义感知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又回望我,我略为尴尬地撇开脸,本来是想征求他的意见,但最后我还是避免不了内心的尴尬啊……
谭子曲看了我们一眼,我便立刻明了:“进去说话吧……”说完,我让开了步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谭子曲转身蹲下靠近了他带来的东西的旁边,我想这东西应该是类似于棺材的东西,里面装着的,是死去吴涵的尸体。
谭子曲眼睛垂了垂,好像看见那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伸出衣袖轻轻擦了擦,眼底好像有光,但那光很快消失,他抱住装着吴涵的棺材,我本想去帮他,但被乌少义拦住了。
谭子曲身体本身就属于比较瘦弱的那种,个子也不算高,搬动那个显得很费力,但他并没有露出勉强的眼神,动作及其熟悉,就好像已经习惯这背起的动作一样。
他缓缓走过我,我才看清,那包裹的东西应该不是木制的棺材,应该是一种特殊材制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以前在乌少义给的书上看过,好像这也是属于迟国巫术的物质,就好像是上一次娄缎奕爆体而亡的巫术的那样,有某种力量。但即使不是棺材,这东西的分量也不轻,谭子曲走得很慢,他好像已经看出我想上前去帮他,但是,他摇头制止了我。
进屋后,我们把门关上,谭子曲看着我们,拿出一把刀,我还以为他要对我们进行抢劫,没想到,他一刀子就插向那个包裹住吴涵尸体的东西。
那东西好像不怎么牢固,刀子一下去就听见“啪咔”一响,随即就裂开,流出一股黑色液体
带着烟雾,有一种犹为奇怪的味道直冲我的鼻腔,不是很难闻,好像是某种植物的味道。
谭子曲没说话,我与乌少义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只听得见那东西裂开的啪咔声。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带着奇怪的气味,直到它慢慢散去,我居然在房屋内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晶体。
我分辩不出这是什么,再把目光投向那边,我看到的,是吴涵完好的肉体。
原本黑色的液体也好像蒸发了,吴涵身体上也附着着一些那种在桌上看到的白色晶体。
吴涵此时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头发没有被绾起,头发上也附着着那种白色晶体,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刻意处理过,拿针线连着。
“不是我不尊重他……而是……这样才能保住他的身体……”谭子曲看着吴涵的脸,看得出神,也不知道他是在同我们说,还是在同那个好像已经睡着的吴涵说。
“我想尽办法保留住他的身体,想尽办法带他出来,不知道拿了多少东西,不知道脱了多少人,才得以让他的尸体保留到现在。”他看着他的脸,喃喃地说着。
“我偷偷把他从吴掩的宫中带出,他不属于那里,他以前跟我说,他此生唯一的心愿,不是登上皇位,而是可以做一个风流子,浪迹天涯,看遍世间所有奇景异色,但他注定不能实现,他曾无数次告诉过我他会怎么死,什么时候死,记得最后一次,在和乌将军立下赌约的时候,他笑着对我说:
‘看来,我梦终究圆不了了啊……’果然,他果然在这次去了,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念想,于是我来了,即使他死了,我也要圆了他的梦,让他浪迹天涯,哪怕他看不到那奇景异色……我只是……想陪陪他而已……”
“这样,够了吗我的理由,只有这些,你们可以把千年木给我吗我想用它……来保住他……直到他真正浪迹天涯的时候。”谭子曲看着我们,说道。
我从没想过谭子曲会这样,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吴涵的这个愿望,对于吴涵,哪怕是活着的吴涵来说,都太困难了,而谭子曲……要背着他,浪迹天涯吗那恐怕更难,其实,我很想问他:“你这是何苦呢”但是,我没资格这么说。
“好吧,我能说什么”我看了看乌少义,乌少义不说话,只是点头,我把挂在腰间,香儿给的信物取下,递给谭子曲,谭子曲微微一笑,拿过它,说了声:“多谢。”
……
谭子曲走的时候,为吴涵披上了衣裳,也没有再带着那个与棺材相似的东西,他喂给吴涵某样东西,使得吴涵可以受着他的牵引走动,但是眼睛紧闭着,他又找了块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看上去奇怪又不奇怪,老远看去,倒像是谭子曲拖着一个瞎子,也不会有人知道,吴涵是死人。
他给的作为交换的东西,我们也收下了,他说,这原本是一个交换,我也无话可说。
我问他什么时候带着吴涵回来,他说不知道,可能过几年,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问他怎么牵得动他,他说,我可以变,变得,有这个能力。
离别那天,我和乌少义为他送行,他牵着蒙着黑布的吴涵,给我开了个玩笑,
他说:“告诉当今坐在龙椅上那个,吴涵,在我这儿,叫他滚,带着他的皇位滚!”他笑了,是我见过这几天,最不苦涩,也是最苦涩的笑。
他拉着吴涵走了,走得不快,也不慢,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他拉着的一个盲人大哥,他将拉着他,走遍世界,浪迹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调解
我和乌少义搬进了谭子曲交易的那坐宅邸里,虽然不如以往将军府大,但是在这个时候也算是极为宏伟的一座宅子了。
里面还有几个佣人未被遣散,说是以往谭子曲收留的几个小孤儿,长大了,当然就得在这里生活了。
现在乌少义也没当将军了,当然就也没了俸禄,没了俸禄也就养不起这些仆人,本来是想遣散他们的,奈何他们怎么也不愿意走,说是受了人的恩惠,死也要留在这里。
我说他们原本的主人已经走了,他们也不听,直说不需要俸禄,能养活家人就够了。
这可让我愁死了,本来有不要钱的工人也是好的,但是现在我和乌少义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养起他们的一家老小了……虽然说是这里现在的家产还够吃喝一阵子,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就这事儿我本来是想跟乌少义商量一二,但是心里的那股尴尬还是让我不得不让我心存芥蒂。
我都不知道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好像我自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吃乌少义的,喝乌少义的……那乌少义可真尼玛是个冤大头啊……
我就躺在那新床上,左翻右翻,翻得床单都皱成一团,我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乌少义还是住在我隔壁,但是我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现在我才意识到,什么是所谓的家庭经济问题,以前我昝赴单身汉一个,一个人逍遥自在,过得倒也清静,现在……怎么觉得我倒是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单身父亲?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我下意识起身去开门,其实不用用脑子想我也知道是谁。
门一开,我就看见乌少义正对着我的脸,还是好看,但我此时却有一种想“砰”地把门关上的冲动。
“你……干嘛”我犹豫着开口,他不说话,我心中始终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我大概知道乌少义此想说什么,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
“进来吧,其实我也想和你说些话……现不提先前的事情,我只是单纯地想说说而已。”我对他道。
我从厨子那里拿来了一坛酒,回去也懒得找碗了,就猛地放到他的桌子上。
“乌少义,你会喝酒不?”我迎着他奇怪的眼神,笑着对他道,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过话,也没有和他喝过酒,八成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始终害怕教坏了他。
“喂,问你话,你别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不说话啊。”我半笑着开口,“别说你不会啊,难不成我离开这么多年,你连酒都不会喝?”
“会。”他看着我,抬起酒碗,仰头就喝,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滴落,酒碗挡住了他的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这小子,真长大了啊。
碗放下,我看到的还是那张脸,他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我,让我心中本有的慌乱忽地燃起。
“看我干嘛”我苦笑着把他的眼睛捂住:“醉酒配美人,你看我这个大男人干嘛?”说着,我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你小子,就别唧唧歪歪的了,那事儿谁都不许提,咱俩就正式成为兄弟,成不?”我今天必须要对他说清楚,即使这样对他来说有些残忍,但是……我毕竟不是真正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而且,我还是个男人。
乌少义没说话,他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我把在桌面上的另一个酒坛盖子猛地打开,端起酒坛,仰头就喝,脑袋晕晕的,呼了一声,“爽!”把酒坛推到乌少义面前,“喝啊!喝光它,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