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新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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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归还是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的。
☆、下山(二)
莫浩然急匆匆的走在镇上,他的出现引起了一阵轰动。这个边远小镇不是什么风景秀美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商业大镇,都是些劳苦的农民,忽然见到一个高大俊美,衣冠华丽的青年,纷纷跑出来看,一些姑娘更是躲在自家窗格后偷偷的瞄上几眼,便羞红了脸,心动不已。一时间街上竞站满了人,莫浩然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种情况是自己始料不及的,本以为柳如轩才有本事会让世人围观,没想到,自己也有啊。
赶紧找到商贩买了一顶斗笠,找人坠了纱,买了两匹马,就逃了。
赶回山脚,却不见了柳如轩,莫浩然心下大惊,恼悔自己为何把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一路策马狂奔,却在不远处的溪边找到那抹倩影。
莫浩然急急的走上前扯住柳如轩的手臂,“你怎么自己到处乱跑?这不比山上,万一有贼人遇到,怎么办?”
柳如轩听着他的焦急责备,一点都没生气,反倒心下喜悦,师兄果然是心里有他的。便灿然一笑,“我来洗洗脸,这几日一直奔走,听见有溪水响,便过来简单清洗一下。对不起,让师兄担心了。”
莫浩然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从马上拿下斗笠,“带上吧。”柳如轩乖乖带上,两人安静的上了马。
“今天我们得多赶些路了,希望能在日落之前到下个城镇,找间客栈。”莫浩然放软了声音,果然还是对如轩狠不下心来说话。
“恩。”柳如轩浅浅的笑笑,在面纱后面露出两个清晰的酒窝来,闪闪的耀进莫浩然的眼里。
夜已深了许久,莫浩然靠在客栈窗边,来的时候花了二个多月的时间,那个时候也只有品草列和自己,而且品草列也只送到山脚下,当时在山上还耽搁了7、8天,现在,带着柳如轩,按理应该也不会太慢才对。
他上前给柳如轩掖了掖被子,自己躺在了太师椅上。回想起师祖传给自己的记忆片断,他的心就一阵抽搐。
莫氏一族的血统自古就有变异。每代都会有所谓的先知和天人的降世,也导致了族内的人丁稀少。所谓天人,先天优异,睿智无双,能助帝王位;所谓先知,能断祸福,预知过往,无一失言。虽深居山中,却被世人所窥视,各方势力都以得到莫氏相助为荣。可惜这能力在为家族获得荣耀的同时,也被宵小之人惦记,联合族内奸细,将几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莫氏被灭族,当时的天人与先知还有几乎全部的族人统统战死,师祖只带了几个族内的直系子孙出来,躲进了武名山,十几年后,才隐姓埋名重建家业。
可是接连几代,都再也没有天人与先知的诞生,师祖不得不用禁术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并回到武名山闭关,等待后辈能出现继承。莫氏有两个几乎没人知晓的秘密,因为人丁不旺,所以觉醒之后的莫氏天人,无论对方男女,都可令其诞下子嗣。但这必竟是违反常理的事,所以就算天人令自己的男性伴侣生下子嗣,也会被族里封住消息。导致这事只是听听而没人见过是否确有其事;另一个就是先知可断世间一切事物,却唯独不能插手命运的改变。
☆、下山(三)
按照师祖所说,只有天人能修练族内的无式内功,按理自己应是族内的这本代天人,所以也许是在跳崖的那一刻被天意送到了另一世界,却没有契机回来,这一回来,却带回了契机之人,打乱了世间的轮回。
先知的传承是凭一个印记,如轩一出生就被认出是本代的先知,马上就被送来寻求保护,但如今还没有觉醒,师祖说他同样需要一个契机,只有真正成为先知才可恢复本姓。现在的如轩只能预感到一些事,还做不到完全做出预言。
师祖承了这秘密许久,也等了自己许久,自己回来了,终于有人能够替他完成未完的事,替他保护先知,他也才放下心去了吧。这几百年的事情听起来真是稀奇啊。唉,身上的负担一下子沉重了许多,要重新振兴莫氏一族么?要夺回莫氏的一切么?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
唉,这责任太大了吧,不过莫氏还有分支,如轩不就是分家送来的么,那自己的责任相对也就小了一些了。唉~男女都能生?那自己不就是种马么?唉,不论男女,对自己而言都是基情啊,~自己注定要走上基情之路了?仰天长叹,悲催的人生,看了眼熟睡的如轩,为什么就不能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出生在大富之家,就一定要有这么大的责任给自己么?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莫浩然觉得自己很自私,相对于父亲而言,自己已经很幸运了。从师祖那里得来的消息看,父亲是莫氏的直系子孙,直系血脉本来就少,又天资超人,没意外的做了这一届族长,可是却未能得到天人的传承,所以不能知道族里全部的事;自己出生时,娘亲又难产而死,父亲不能报得族人之仇,恰逢心爱之人的死已让他心若死灰。
原来自己本就是这世界的人,原来自己本就是父亲的儿子,原来娘亲竟是因自己而死。爹爹虽不怪自己,自己幼时竟一直记得,而自责无法忘却,最后跳下了那望回崖,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的错,可是自己仍然被庇护着。
自问,如果是自己换在父亲的位置,也许,我没有办法像他一样对自己一样,肯定会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母亲,也许,自己在异世没有得到关爱,并不是别人不要自己,是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只是渴望被爱而去弥补心里的那份痛楚,却又不想靠他人太近吧。回过头,如轩的睡脸很是恬静,也许就是这人的纯净笑脸才让自己重拾回爱人的心,手背轻滑过柔嫩脸颊,如轩,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娘亲,您恨我么?恨我么?恨我吧,恨我,我就能好过些。娘亲,我现在要怎么做呢?
窗外的月亮朦朦胧胧的,影影绰绰,何时,能有人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回答??
莫浩然思忖了许久,果然还是把柳如轩送回家,自己再出来寻找答案吧,父亲这么多年的查探,相信也应该会有些结果了。
放出信鹰,给乐高远捎了句话,也许该是我们合作的时候了。
☆、亲,你是在勾引我么?
离振云山庄还有很远的路程,莫浩然觉得自己快不行,要忍不住了,真的是度日如年,可眼前的人摆明要折磨死自己,这会子正在隔壁洗澡。为了保护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的如轩,自己还要坐在屏风后面蹲守,一想起那白嫩嫩的晶莹沾了水的样子,一股火就从下往上窜。
莫浩然现在就觉得自己要疯了,难不成族里的先知都长得这么祸水?还是说柳如轩本身就是个特例啊?真是受不了了,自己本来就是个种马体质,都忍了快一个月了,再这么忍下去,三个月对他来说跟三十年没什么两样,不行,不行,打坐打坐。
莫浩然在地上盘膝而坐,静下心来,“沉静如水,风动随波,一切尽凭本意。”莫浩然突然想起,这无式内功,修的就是本性,这要是随了本性,那自己不立刻变成恶狼了,只得收了功,继续睁着眼睛受折磨,因为闭上眼睛之后,听觉会更加灵敏,再之后听到的声音加上自己的大脑加工,出来的东西会让自己喷血而亡。
柳如轩一边洗澡一边听莫浩然叹气,很是纳闷,陪自己洗个澡至于如此么?思及此,披上衣服简单系了一下衣带就出来了。今年十五岁的柳如轩至今还没有过男人的第一次,所以他连师兄为什么半个月下一次山都真的认为是去采买。但他也随师祖下过几次山,道听途说,再加师祖的变相解释,才知道男人会对喜欢的人就会做那种事,可是他并不是全都知道。所以只听得师兄叹气,只当他是不愿意陪自己。就有些闹脾气的赤脚跑出来,“师兄,你别叹气了,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陪我,就先去睡觉嘛。”
莫浩然一听他这么说就来气,你在这洗澡,我睡的着么?就扭头瞪了他一眼,可没想到这一眼看完,鼻血就喷了出来,这丫是真的想让自己死么?亏着莫浩然知道师祖要保持先知的心思纯净,所以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但,这不是纯想整死自己么?
一件白色素衣就这么歪歪扭扭的披在身上,露出白嫩嫩的半边香肩,那两点樱桃红在素衣内若隐若现,头发也没梳,就这么随意搭在肩上滴着水,两只纤足一踩在地上,就听到吧叽吧叽的水声,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另类的意味。曾经的一句话,让他觉得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亲,你是在勾引我么?”
柳如轩也傻了,师兄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还不住的在流鼻血,忙扯过一边的丝帕,帮师兄止血。不想他准备擦掉血迹的那么一抬手,自己刚洗完澡的清新体味就那么轻飘飘的钻进了师兄的鼻子里,莫浩然的两只眼睛都红了,一只猛地抱过如轩的细腰,扯进自己怀里,狂烈的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
柳如轩也不知如何是好,见师兄这样,着实慌乱了些,但是脚也有点使不上力,推也推不开,脑子里也有点发蒙。
如轩的手在经过大脑的回路前,就攀上了莫浩然的颈,凉凉的小手让莫浩然清醒了些,看着如轩迷离着歪倒在自己怀里,他就有点想去撞墙,这是上天在考验自己么,苦着脸一股脑的站起来,冲出门去,在房间上设了三四层禁制,就连自己想进都要很废手段和时间,恩,这样应该没事了,做罢,他一步飞出去直奔花楼。
☆、回庄
一路上,虽然不少登徒浪子留着口水垂涎于如轩的美色,就算如轩带了斗笠,但那带足了韵味的苗条身姿仍然让人想入非非。好在一米九几的莫浩然的脸实在是阴沉得吓人,所以没人敢上前调戏,但围观的还是不少,莫浩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以免柳如轩被占了什么便宜。
莫浩然还是觉得很痛苦,面前一个美人天天向自己暗送秋波,尤其是晚上,他还总好心的劝自己跟他一起睡床,说太师椅会不舒服,可问题是睡床会更不舒服。
尽管现在知道是两情相悦,自己也不是冷血动物,要不干嘛每个月都得往山下跑。可是就算两厢情愿,也得看对象啊,天杀的自己就是不敢也不能动他,师祖严令禁止的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若是因为自己的一已私欲而造成不良后果,那自己还是人么?再说,万一如轩轩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怎么办?师祖给自己的信息里没有说有没有什么后果啊,其它的正常男人也就罢了。族里人的体质本来就奇特,要是自己把族里的先知给XXOO了,让先知挺着大肚子回去,然后再让如轩有个三长两短,天,不用他爹说,他自己都想投河自尽去了。
但是莫浩然还是没有一直冷下脸对如轩,为了能够回到在山上一样的状态,莫浩然很想放轻松,一放轻松,就忍不住偶尔调戏一下,嘴上占些便宜什么的,这都是肯定少不了的。但这些直接导致莫浩然这股子邪火还烧的那是相当的旺,无奈之下只能得趁如轩睡了以后在房间里下了禁制才敢跑出去泄火,真是有苦难言,这一路上的花楼都让莫浩然摸熟悉了。
各种恶性循环下来,莫浩然也适应了这种无言的现状,两人的情况也好了许多。
修雅城内的这天,正是秋老虎发飙的时候,大地被太阳晒到干裂了,街上的行人也懒洋洋的,一付要晕倒的架式,整个城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振云山庄今天却迎来了一个大日子,小主回来了!
莫振云很早就收到了儿子放来的信鹰,说近期内会回来,全庄都大张旗鼓的准备着。单文文等人都忙碌起来,易烟天天蹲守在大门口,结果连晒两天就病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好了之后,单文文跟无涯窜通起来将她强制按到屋里,不许她再去大门,就算去,也不能超个一个时辰,还令让门口老刘看着她。
半个多月过去了,仍然没有莫可的消息,庄里都以为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也松懈了下来。
当莫浩然牵着柳如轩站在振云山庄的大门前,看门的老刘还以为是什么贵客,要进去通报,直到看见莫浩然手里的少主令牌时,才真真正正地打量起面前之人的容貌,然后乐得屁颠颠的冲进院里去报喜,莫浩然牵着柳如轩当然不能快走,虽然他很想抱着他快些进门,却遭到柳如轩的反抗。“这,这怎么可以,要,要是让你父亲看到了,多,多不好。”
“好,都听你的。”莫浩然停在半空的手随着话音一落。柳如轩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莫浩然拉着柳如轩的手,俯身在柳如轩耳边轻语着,眼见柳如轩的声音愈来愈小,脸却越来越红,莫浩然却扬头大笑起来。
两人慢悠悠的向山上走的时候,山上已经炸开了锅。易烟提着裙摆率先冲出了她住的院落,后面单文文也带着无涯急匆匆的往外跑,一股脑的都聚集在大厅里,莫振云也从书房带着管家走了出来。
等了许久,才看到两个人走上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前面的男人身形魁梧,俊美异常,宽肩窄臀,正宗的堂堂男儿,穿着雍容华贵,不怒而威,光着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后面被牵着的那人,纤细高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衣袖间露出的手指光洁白嫩,就算没有见到真容,也足以让勾人心魄,摄人心魂了。
☆、重逢
易烟心里有些憋闷,她见两人牵着手的样子,心里就似堵了一块,怎样都呼吸不畅。单文文瞄了一眼,悄悄挪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太过流露,易烟艰难的点了点头。
莫振云心里很是欣喜,儿子居然已经成长的如此俊美,越发的有他娘亲和自己的风范了。
莫浩然走进大厅,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爹,我回来了。”
“好!可儿,这十年辛苦你了。”莫振云双手扶起儿子,心里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不介绍一下你带回来的朋友?”
莫浩然牵过柳如轩的手来到父亲面前,“爹,这是我师弟,柳如轩。”说罢,摘下了如轩的斗笠,众人皆大惊,如此容貌真真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