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狼来爱[强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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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何很快就过来了,他也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头发都绑起来了,五官显得很立体。
“穆何你的头发?”齐晖指着穆何棕色的发根。
“嗯?长了,不想染。”
“车呢?”
“我载你过去拿。”
两人上了车,穆何似乎很累,但是强露笑颜。
“齐晖,你这段时间跑来跑去,不累吗?”
“什么跑来跑去?”
“光陈路滨两头跑,鞋底都快跑穿了了吧。”
“嗯有点事。”
“我也不问你是什么事,需要人就跟我说一声吧。”
“好。”
“穆安丽这几天心情很好,我也跟着沾光了,她这几天也懒得派人跟踪我。”
“怎么你妈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当然有,多极了”
穆安丽捂着鼻子,觉得有点痒。
丁行雨一下子就看见了,笑着问:“夫人,你不舒服?”
“不,并没有,有劳丁先生费心了。”穆安丽摇手,对身边的人说:“给我取块手帕过来。”
乔宅挺热闹,昨天穆安丽过来的时候,在走廊遇见西装革履的江夏元。
她率先停了下来,叫道。
“江公子。”
江夏元朝她点头。
“穆夫人。”
“你今天真是意气风发。”
“谢夫人夸奖。”
“大小姐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你真是颇得老大的厚爱。”
“穆夫人太抬举我了。”
“你实在太客气了,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小组长,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又成了老大的女婿,实在是可喜可贺。”
“谢穆夫人,我有事,先告辞了。”
江夏元说完就要走。
穆安丽叫住他。
“等等——”
江夏元回头。
“这是我给你的贺礼,当然也准备了一份大的,这份就当是我对江公子的钦佩之情。”穆安丽一摆手,她身后的人便给过来一个盒子,江夏元示意黑炎接住。
“那么我就不打扰江公子了。”穆安丽一个优雅的笑。
“穆夫人请慢走。”江夏元点头,转身示意黑炎把小小的锦盒打开。
黑炎小心地打开盒子,往里一看,“头儿,是枚戒指。”
“拿来我看看。”
黑炎把戒指递过去,江夏元拿在手上一看——那是穆安丽的标志,她手下的人都戴着这个纹样的戒指,白金指环上面有个玫瑰的logo。
江夏元竟意外笑出声来。
“黑炎,你怎么看?”
黑炎不明白江夏元的用意。
“属下以为——这图案并不美观。”
江夏元拍他的肩膀。“还有点恶俗对吧。”
“是。”
“那好,这东西你就收着,如果不喜欢就卖了。”
“是。”
黑炎把那戒指重新收回盒子里。
他猜想,穆安丽趁着头儿跟大小姐结婚,想要把他拉入同一战线?可是目的是什么?
他进入光陈组不过几年时间,远远不能理解人心。
乔宅外面几个叼着烟的人站在门口,丁行雨过来的时候看着他们。
几个人赶紧点头。
“江公子。”
丁行雨说:“好大的烟味,老大不能闻到烟味,赶紧把烟熄了。”
“遵命!”
“等等,烟头不要扔地上。”丁行雨一说,那几个正想往地上扔烟头的人赶紧住了手,把烟头攥紧掌心里。
“这样才对,不要干出老大不喜欢的事来。”
“是——”几个人立刻站直了身子。
按照乔振彪的意思,他想给女儿在举办一个轰轰烈烈的大型婚礼,召集道上的兄弟,到夜总会喝足三天三夜。
乔秀彬一下子就否决了自己爸爸的想法。
“爸,你就不能让女儿低调点吗!”
乔振彪转念一想,也对,这种时刻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有个仪式就成了,于是交由女儿自己去办。
乔秀彬昨晚刚办好签证,她行李已经打包好了,不管了,婚礼结束后就离开。
秦俊生本来想约乔秀彬一起看电影,被她一口回绝了。
乔秀彬给秦俊生打电话。
“俊生,你回家收拾衣服,证件全都给我带上,我们要出国旅游。”
秦俊生糊涂。“不是说好了这个课题结束后才出国的吗?”
“闭嘴,你还听不听我话了,赶紧收拾,不然我一个人出国!”
“啊”
“啊什么啊,快去!”乔秀彬把电话挂了,把行李箱都踢进床底。
又打电话给江夏元。
“夏元,我东西都打包好了,到时候我一离开你就跟我爸说是我甩了你,讲的越凄惨越好!”
江夏元无所谓地挂了电话。
乔秀彬还有个秦俊生,可是他的齐晖却不会回来了。
无论如何先把这件事搞定,到时候就不会碍于老大的威逼了。
然后再回去路滨,找那个女人一较高低。
他从来也不会觉得,自己会输给其他人,因为他的爱从来也不会比其他人少。
如新大酒店的37楼某化妆间,乔秀彬坐着补妆,江夏元从侧门进来了。
“大小姐。”
“嗯,眼药水准备好了没有?”
“眼药水?”
“待会儿我逃婚你不哭的凄凉一点就不逼真了。”
乔秀彬站起来,用英文对旁边的化妆师说:“帮我把裙摆整理一下。”
她特意挑选了比较短的婚纱,简略了头饰,只把长发高高盘起,模样看起来十分清丽。
化妆师是外国人,并不明白新娘在跟新郎讲什么,只当他们在讲甜言蜜语。
化妆师问:“小姐,你的睫毛还没有处理。”
“不不,不需要,这样足够了,你帮他打扮一下。”乔秀彬手指着江夏元。
江夏元笑着拒绝了。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模样十分英俊。
乔秀彬换上一双平底鞋,反正被裙子遮住了,没人看得见,她早把行李送往机场了,再打了个电话叫秦俊生过去机场等她。
“我爸请了多少人?”乔秀彬对着镜子看了看,把头上的头纱拆了下来。
“no——”化妆师想要阻止,乔秀彬对她比了一个“嘘”。
江夏元把黑炎叫进来,“去看看来了多少人。”
黑炎得令出去,很快就回来了。
“头儿,丁先生,陈五爷还有穆夫人都在,兄弟们也来了很多。”
“哼,这帮人没事做么,有事没事就知道凑热闹。”乔秀彬坐下,她回头看江夏元,“我说你,怎么还一脸平静。”
“我一向如此,大小姐。”
“算了算了,嫁给你我才吃亏。”
乔振彪从在门外敲门。
“秀彬。”
“爸!你干嘛进来!”乔秀彬着急着站起来,差点被裙子绊倒。
乔振彪走进来,身后跟着丁行雨。
“怎么爸爸就不能过来,应该没这讲究吧?”
“你快出去,我很快就好了。”乔秀彬动手推她爸。
乔振彪被女儿推着往后退,一边伸手拍江夏元的肩膀。
“夏元,好好看着我女儿。”
丁行雨看着江夏元,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乔振彪正要出去,半闭着的门突然被“砰”的踹开。
屋内的人惊诧的把目光集中在门口,看见一个人闯了进来。
齐晖满头大汗,他一进屋子就看见了江夏元,霎时立在门边,理顺自己的呼吸。
江夏元的手握紧了拳头。
齐晖,你来干什么?
乔秀彬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混账劈腿男还敢过来!
黑炎看着自己主子,随时待命。
乔振彪虽然看见一个陌生人闯进来,却以为他是走错房间的兄弟,于是爽朗地说道:“你是哪个组长手下的?进错了房间了,到大厅等着吧,”
齐晖并没有理乔振彪,而是径直走向江夏元。
乔老大被忽视,有点不开心,丁行雨站在乔老大身后,露出一个悠长的笑。
“怎么,你没听到吗?我命令你出去。”乔振彪加大了力度。
乔秀彬轻喊了一句,“爸——”
糟了,糟了,天杀的劈腿男,是谁把你叫来的。
齐晖很快就走到江夏元跟前,跪下,抓住他的手。
“夏元,我错了我错了,跟我走好吗。”
江夏元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齐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奇妙的快感。
他说:“如果我没记错,在不久之前你也是这样跪着跟我说你错了,结果呢?”
“是我太混账,我保证,以后不会离开你,不然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江夏元失笑。“这种誓言你可以当玩笑话来说。”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看看这个。”
齐晖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项链,把上面的戒指拆下来。
“我怕弄丢了,一直戴在脖子上,我给你戴上好吗?”
化妆师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是大概明白了什么,她看着老大模样的乔振彪脸色越来越黑,她胆怯地点点头,从侧门退了出去。
乔秀彬转身看见她爸额头上青筋暴起,连忙奔过去扶住她爸。
“我给你戴上。”齐晖把江夏元紧握的拳头掰开,想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意外地发现戒指太小了。
江夏元终于说:“笨蛋,太小了。”
齐晖慌张地挠头。
“下次我们再去买个大的好不好?”他把戒指套进江夏元左手的尾指。“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就算我吃不饱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江夏元手抖着,他齐晖从地上拉起来。
他觉得自己太心软了,无论齐晖做了什么,只要说一句“对不起”,自己就奋不顾身地想要回到齐晖身边。
“好,我们走。”
乔振彪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怒吼出来。
“江夏元!!”
江夏元这才顾得上看乔老大,他咬着牙向乔振彪鞠了个躬。
“对不起,老大!”
“江夏元!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对不起,老大!”江夏元又重复一遍,腰弯得更低了。
“混账东西!”乔振彪随手抄起身旁装饰用的花瓶,朝着江夏元扔过去。
齐晖赶紧把江夏元护在自己身后,抬手去挡那个花瓶。
瓷器跟人体肌肤接触,碎成几十瓣,有一些利片还划伤了齐晖的手臂。
“齐晖!”
江夏元过去抓齐晖的手,被对方顺势抓住。
“跟我走——”
齐晖拉着江夏元从侧门跑了出去,留下暴怒的乔振彪,一脸笑意的丁行雨和惊恐的乔秀彬。
“混账江夏元,行雨,立刻派人给我追!追到了把那个男人乱枪打死,把江夏元给我绑回来!”混账,这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你到这么大,满意欢喜以为你会有多听话,可你竟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
“是,老大,我这就去。”丁行雨奉命,退出化妆间。
乔振彪回头盯着自己女儿,强忍着怒火。
“秀彬,你放心,爸爸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乔秀彬惊慌。
“爸,不,不是这样的——”
“什么?!”
“不我”
“你放心,我一抓回江夏元,第一时间就剁去他一双脚,敢负我女儿,我让他不得好死!”
乔振彪说着踹开门出去。
厅里还有一大帮人,他要想方法搪塞过去。
乔秀彬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手哆哆嗦嗦地去摸电话。
“喂,俊生,你,你快点回去我今天不能去机场了没事,真没事”
齐晖拉着江夏元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接着把江夏元推到在电梯内,按着,疯狂的亲吻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哪怕连自尊都不要了他也甘愿了。
四片唇紧密相连,两条舌头在对方嘴里游窜。
齐晖吻得太急,自己都差点不能呼吸。
“夏元”
他手从江夏元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结实的腹部,□顶着江夏元的大腿。
“夏元,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齐晖,我也是。”江夏元把齐晖紧紧抱住。
江夏元很久以后想起这一天,还是觉得这是自己过得最幸福的日子之一,即使后来磨难重重,每次只要想起当时齐晖的告白,总会觉得无比甜蜜。
电梯逐渐下落,楼层指到…1,电梯门一打开,齐晖就拉着衣裳凌乱的江夏元跑出来,到自己摩托车跟前,抛给他头盔。
“戴着。”
江夏元上了车,紧紧搂着齐晖的腰。
齐晖吼着,“夏元,我要你,我想跟你做!”
车子开回公寓,两人像饿狼一样奔上六楼,齐晖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撒了一地,最后开始帮江夏元解裤腰带。
“齐晖你手上的伤。”
“不要管那个!”
他把两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靠在墙上抱着江夏元。
“夏元,我没有出轨,我没跟女人乱来,我跟那人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耍了我,故意让我出糗!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江夏元吻着齐晖的嘴角。
“齐晖,我知道,我也没有结婚,我不会和其他人结婚的,本来我们假结婚只是为了躲过乔振彪的逼婚,我不会爱其他人。”他的声音开始哽咽。
这个他爱了十年的人,终于亲口说出“我爱你”
江母曾跟他说过,只要一直等一直等,终有一天幸福会来临。
他等了那么久,一度绝望与放弃,可是每当在自己濒临放弃的时候,齐晖又出现了,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又再次离开。
不是谁的心都可以接受无数次的伤害,即使再坚强,还是会累
江夏元就宛如立在风口浪尖的小船,无处可依地漂泊者,每次有港口,都想靠岸,可是每次都会被其他大船卷起的浪涛重新推回海里。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一座灯塔,那座灯塔其实很傲慢,不屑于为船只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