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彪悍穿越爱上主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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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子。
在东厂,她的刺芒肯定会吃到许多苦头的,我能做的,只能把这里的禁忌旁敲侧击地告诉她。
可是担心的事远比我预料的来得更早,或者说已经在门外伺机很久了。
当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三个人,我知道,未知的吉凶正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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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的副总管和总管大人齐齐现身,一大早便来到这个寒酸的别院,究竟是福是祸?
当看到那个躲避了两年的人时,我的心又隐隐不安起来。
终究还是没能避过他——肖初平副总管。额头上那颗痣像一颗毒药,一阵寒意从心底弥漫致周身。
两年过去了;那双狭长而嗜血的双眸仍不时让我从梦里惊醒;然后整个身体像筛子一样发抖到天亮。
但愿他已经忘记我的样子,但愿……
死死咬住微颤的牙,尽量把头低下,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奴才给总管大人请安,给两位副总管请安。”
心里同时也为小哲子捏着汗。这三位大人物一起到这个不起眼的别院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了,听叶总管和肖副总管的语气,小哲子肯定是犯了他们的大忌。崔副总管的话更是显得咬牙切齿。
我不由地一惊,抬头看向他们三位,却正对上那双避了两年的眼睛,他怔了一下,随即像发现猎物一般眯了起来,我知道什么都已经晚了。
一声和当年一样的带着杀气的呵斥在耳边炸响:“看什么看…——死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总管大人不敬。”
我意识到他要下死手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抖起来。
本能地回了一句:“奴才不敢”
但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竟是胸口的一声闷响,整个身体已经重重地仰摔在地上,一股子泛着腥味的液体涌到嗓子眼。脑子“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晚春,你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死奴才,敢顶嘴!老子今天弄不死你~~”崔副总管怪笑着加了进来。抡起脚狠狠踹在我身上。
于是,背上,肚子上,腿上,胳膊上,胸前,头脸……雨点般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地嚎叫,本能地把身体蜷缩再蜷缩,用手护着胸护着头,可是背上的刺痛又让我伸直,胸口又是一阵变本加厉的踩踢,泪水鼻涕模糊了双眼。
想我这低等的奴才如何能当得起两位副主管亲自动手教训,心里亮如明镜,他们是打给小哲子看的,这样的戏码在东厂我已经看过七年了。
“小哲子啊,你千万别中了他们的诡计!千万别出手啊!”我勉强提起一口气,想告诉小哲子不要管我;我受得住。但是身上一轮又一轮的痛;只有说半句力气;“小哲子……小哲子……”
而她却会错意了;因为我清楚听到她一声带着怒腔的大喊,随着一声闷响,身上的力道消失了。
我真傻,为什么要叫她呢?为什么不把话说全?我不要她来救我这个奴才,我不要让她也落到我这个下场!
感觉有人拉我的胳膊;睁开眼;模糊的看到她一脸焦急和关切;嘴里和鼻腔里已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不能让她再担风险,七年来积累的经验和教训,让我可以承受这一切,可以让麻木的身体像轻摔了一跤般爬起来。
于是,我转过脸,想尽快回屋。
但是她落在我脸上的那只手,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娘。
血,不争气地奔了出来。
“小春子……小春子……”
我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混合着娘的呼唤。我不能再多作停留,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小哲子啊,让我歇歇,让我歇歇,等我歇过来了,才能带你了解这个吃人的地方!”
但是我说不出话来,因为,血,已经止不住地在流……口腔中,鼻子中……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奔流着……
“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江晚春倒在这里,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我抬起麻木的双腿,挪向屋子里去。
那三人的声音时远时近地在我身后响起……
“小哲子啊,我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走进屋子的那一刻,身体再也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是迎面而来的冰凉的地面;和滑落嘴角的一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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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躺在床上;外面已经大黑了。
屋里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有人点上灯,昏黄的光线渐渐地让我看清站在床边的那个人…小哲子?!
她额头凝固的污血粘着杂乱的头发,眼睛青肿一片,半边脸也是肿的,嘴角和鼻子都淌着暗红的血污。
想起早上门口的对峙,我的心都要碎了。
“肖副总管他们打你了?”我哽咽着问道。
小哲子摇摇头,没有开口。
想也知道是那三位下的手了。然而,这一次,我猜错了。
让小哲子变成这副模样的人并不是副总管他们,而是洁儿郡主的手下,阿大和阿二。我如何能想象,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子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满满的自责。
如果我不去看那一眼,她就不会吃这样的苦头了。如果我不叫她那一声“小哲子”,她便不会和副总管大人们翻脸……
江晚春,终究给她带来了麻烦……
下一刻肚子里发的“咕咕”声,让我更加惭愧。
就在她出门给我找吃的时候,门外传来崔副总管的声音。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主公让他来送饭。
这怎么可能呢?主公那种冷冷的星子,怎么会差人送饭过来!
正满肚子的疑虑,便听到门外传来两人的声音,我又惊又急,“崔副总管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小哲子!”
“怎么办?崔副总管是软硬不吃的主,他只对一个人东厂厂公曹正清大人惟命是从。小哲子……怎么办?”
我想大声呼喊,可胸口气血翻腾,眼前直冒金星,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刻,外屋传来食盒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崔副总管冷冷的嘲弄。
“小哲子,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小春子贱命一条,让崔副总管拿我出气好了……”
强撑起身体,挪下床,下身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血再次浸湿/了下衣。
落在崔副总管手上的女人结局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必须出去,我必须出去……”我失神地喃喃着。
崔副总管话音刚落,小哲子一声闷哼,接着是落地,木头散架的声音。“小哲子,你怎么样?”我焦急地问她。
“我没事,你不要出来!”
听着她再一次痛苦的声音,我控制不住地哭喊着,真怕再也听不到她答应。心里却如明镜般透亮,她是怕我一起遭殃,才强撑着。
咬牙滚到地上,爬向门口。
外屋是崔副总管的叫骂和一阵踩踏的声音,还有小哲子忍痛的闷哼。
拼命地爬到门口,却看到一片狼藉,小哲子的头陷在稀烂的饭菜里,崔副总管正一脚一脚地踩在她的头上。
“崔大人,求求你放了小哲子。让奴才来吃!!奴才命贱,让奴才来吃好了!”我哭着央求崔副总管,却惹来他一阵嘲笑。
小哲子含糊的声音从他脚下传来,“别过来!你给我回去!”
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替主子吃这些污菜汤算得了什么。
“我不准你这么做,听到没有,我不准!”小哲子一时情急,不禁怒吼起来。
脖子上是肖副总管的脚,眼前是小哲子在说不准。
接连两个“不准”却让我铁了心肠要替她承受这样的屈辱,哪怕就是让我吃毒药也甘心情愿。
我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只想快点吃完,好让曹副总管早些离开。而她,我仅伺候过两天的主子竟然为我,甘心把她耀目的锋芒卸下,“扑通”一声,颓然地跪倒在地。跪下来求她同等级的崔副总管。
“小哲子啊!我这条贱命如何能当得起你这一跪啊……”眼泪倏倏地滑下脸庞,滴在冰冷的地面。
这一跪,换来是肆无忌惮的嘲笑还有我的这条贱命。
蓦地,胸口一闷,崔副总管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在我心口,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却是小哲子无力地低着头,正要和一个魔鬼谈交易。
“小哲子,从今以后,我这条命便是你的……”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心里决绝地起下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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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着,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我这是在哪里?
脑子里闪过小哲子颓败地跪在一脸嘲弄的崔副总管前的模样。小哲子是不是已经被他……
我不敢去想。
挣扎着起身,环顾屋子,哭喊着小哲子,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窗边有两个侧影。待我看清楚,心里不单是震撼还有莫明地恐惧生出来。
一个是满脸是伤的小哲子,一个是东厂主公—曹正清大人,那从来不近女色的神祗一般的人物,此刻,竟把小哲子困在怀里,低头要去吻她。
“小哲子……”一声惊呼过后,我分明看到主公身体一僵。
一双狭长而冰冷的眼看向我,那里盛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不要说!”小哲子大喊一声,想阻止我,但是已经晚了。
主公大人寒着脸向我走来。身体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小哲子啊,我的命终是给不了你了。”我暗暗哀叹。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又欠下了小哲子的一条命,因为她已经拉住主公,近乎于哀求地要主公饶过我。
“他是我要用性命保护的人!”小哲子坚定道。甚至说出了以命换命的话。可她不知道主公是一个数一不二的人。
我不再害怕死亡,不能让她为了我这低贱的奴才丢命。
我哭着爬向她,希望能挡住主公的那一掌,她也呼唤着我,于是,东厂上演着一场主仆的生离死别。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主公竟然没有落下那一掌,反而像是一个受冷落的小孩子冲我们一通叫,抱起挣扎的小哲子走出门外。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我又止不住地大哭起来。小哲子肯定逃不过地牢里的酷刑了,因为远处夜色里传来主公的威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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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片死寂;昏黄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满地狼藉。
哭得没有力气了,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下身没有了知觉,动一下上身又会钻心疼,我只能等着死亡一点点地把我意识抽走。小哲子会在前面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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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子啊,如果有来生,一定不要在我软弱的时候认识我,做个比我大很多岁的阿姨也行,或者长得很丑很丑也没有关系,只要当时我能像主公一样强大就好,不管你会在哪里出生……我都会找到你,跟着你再次来到这个人间,到那个时候,就不许再叫我小孩子了,要叫我……晚春。
院外悉嗦有脚步的声音;是谁?
月光如水;柔柔地映在来人身上,湿哒哒的头发零乱不堪;青肿的眼睛;却没了血污,是小哲子的鬼魂吗?
不对;地上有影子;是小哲子回来了。
她终于回来了,这是福大命大的人,我早就该想到的。
本该高兴的眼睛又让泪水模糊一片。对今天生与死的变故,她只苦笑着说了句没事,便抱起已经不能动弹的我颤微微地走向内室。
这是她的卧房,没有我这奴才呆的地方啊,她对我的疑问只淡淡地说知道,便放我在床内侧,略带倦音地叮嘱我有事可以叫醒她,语气像喝水一样平常。我不能拒绝,因为她已经累得倒在了床上,发出碰到伤口的吸气声,也因为我已经哽咽得不能再说话了。
她是东厂第一个不把我当奴才的人,第一个让我觉得亲近的人,第一个为我挡去践踏的人,第一个为我流泪的人,第一个为我找饭菜的人,第一个不让我吃残羹的人,第一个为我下跪求情的人,第一个以命保我周全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的人。
回想着一幕幕;我的泪一直在流,直至干涸。娘,看来我不能为您尽孝了,她是我决定此生和来生都要以命来相护的人。
左手寻到她冰凉的右手,轻轻地覆上去,以右手起誓,心里对上天默默立下誓言:我江晚春与小哲子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苍天为证,若我违誓,天诛地灭!望着她夜色中的侧脸,我安心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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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回到了家乡那简陋的屋子和干净的小院。清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像缕缕金线柔柔地洒了一地。爹在窗前摇头读书,祖母做着针线活儿,娘在灶台上熬着小米糊糊;清香扑鼻。她笑吟吟地捧一碗到我面前;这么美的梦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了。
做梦?我是在做梦吗?
耳边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低沉。
“主公……现在插手不太合适……余思哲……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是叶总管的声音。
“小哲子……你在哪里?”昏迷中,我喃喃着。
那个我发誓护她一生的人,站在我面前;弯成月牙的眼睛;红润的脸;微笑着对我说着什么;忽然一只脚踢过来;两只;三只……好多只脚在踢小哲子;她煞白的脸上一片血污,接着又被扔进深不见底的大洞里,我却没有抓住她,洞底来她的喊声:小……春……子……
不要,小哲子你不要死,是我没用,救不了你。我的命是你的,你不在了我也要随你去,望着深不见底的黑洞,我一头扎下去。
可是,是谁在拉我的胳膊?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可是没用;一着急便睁开了眼睛。
“小春子,你醒啦?”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是小哲子的内室,我正躺在床上,她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