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似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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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田园将皮箱放在车的後备箱内,之後驾车先去了高档礼品店。
田园精心为一对新人挑选了精美的新婚礼物,是个由太阳花水晶装饰的高档音乐盒,非常璀璨夺目,祝福他们的爱像太阳一样火热、像水晶一样透明。
选好礼物,田园又去了花店,选了一大束由百合加满天星组成的鲜花,包扎好捧在怀里,上了车。
田园到达婚宴现场时,豪华辉煌的大厅内已经是衣香鬓影、宾客满堂。
一对新人正在婚礼台上,由司仪支配,做著种种搞笑的亲热举动。
今天的兰涛,身穿一身特意从英国订作的极其昂贵的黑色毛呢西装,缎领、泥料,扣子都是钻石镶嵌的,奢华精致、气派非凡。
陈蓉蓉身著一身大红天然云罗缎面旗袍,这种料子,一米就价值数十万,整个成衣过程都是由知名匠师手工缝制。
缎面上由苏州最知名的织匠织绣了象征美满团圆的锦簇牡丹以及龙凤图案,周边还镶有细钻和珍珠。
这件婚礼旗袍,全部工艺完成时价值上百万。
这一对光彩夺目的新人,在礼台上笑语连连,频频向宾客致以谢意。
田园呆呆地看著台上那个熟悉的男人,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低下头,坐在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此时侍者过来,田园把礼物和鲜花交由侍者,让他带到後台交给专门负责收礼的人员,一会儿呈给一对新人。
但那个他从书房带出来的小匣子,却一直带在身边。
此时正在台上忙於应付婚礼种种花样的兰涛,神情既尴尬又无奈,脸红得象个紫茄子,根本无暇注意到悄然而至的田园。
待兰涛发现田园时,他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呆愣起来,那一刻,他呆若木鸡,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项目。
司仪不知细情,只是殷勤地招呼著兰涛,让他继续婚礼的节目。
但眼明心亮的陈蓉蓉看到兰涛错愕的眼神,再顺著他的眼神向台下望去,望到了田园所在的位置,她心里什麽都明白了。
聪慧的她没有说什麽,只是默默等待兰涛回过神来。
此刻,田园当然注意到了兰涛的失态,他默默地和兰涛对视著,目光里有暗暗的鼓励,更有真诚的祝福……
在这种温暖目光的注视下,兰涛方才从刚才的呆愣中缓和过来,打起精神,把余下的婚礼节目进行完毕。
田园中途一直没有离开,他的目光始终在默默地追随著兰涛的一举一动,就象一盏黑夜里温暖的明灯,默默地给他照亮、给他指引、给他勇气……
当繁琐的婚礼仪式终於结束,宾客都纷纷入席,新人开始轮流给宾客们敬酒之时,满脸喜气的兰太太一边和众人寒暄著,一边向田园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临别赠言
看兰太太到来,田园站起身来,礼貌地向兰太太祝贺道:“伯母,祝贺您喜得儿媳。”
听到田园这句祝福,兰太太脸上有些尴尬,她微笑著对田园亲切地说道:“小园啊,旁边的贵宾间里有一桌酒席,全是兰家近亲,你过来吧,咱们娘俩儿说说话儿。”
田园尴尬地抿了抿嘴,面露难色地婉拒道:“伯母,我就……不过去了,因为一会儿还有点事,今天我来……是特意来祝福小涛和蓉蓉新婚快乐的,礼物我已经交给下人,这里还有个匣子,是小涛寄存在我那里的东西,现在请您带给他吧。”
说著,田园把那个精致的匣子递给了兰太太。
兰太太满脸错愕地接过去,止不住问道:“里面装的什麽?”
田园勉强笑了笑,轻声答:“您交给小涛,他自然就会明白了……噢,对了,这个匣子有六位密码,是他的出生年月日。”
兰太太看著田园欲言又止的样子,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亲切地答道:“好,你们年轻人的秘密,我不细问了,回头我一定转交给他。”
田园淡淡地笑了笑,而後轻声说:“谢谢伯母,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兰太太挽留道:“怎麽就这样急著走?喝了小涛的喜酒再走也不迟啊?你们哥俩儿可有日子没聚了啊!”
田园委婉地拒绝道:“不了,伯母,我是……真的有事,改日吧……”
看他这样说,兰太太也不好太过挽留,只好无奈地说:“那好吧……”
告别兰太太,田园匆匆向外走去。
此时,正在给宾客敬酒的兰涛,他眼睛的余光其实一直在关注著田园,现在看到田园离去,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看到田园匆匆走出喜宴大厅,义无反顾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兰涛高悬的那颗心如同沈入万丈深渊。
他的精神,一下子垮了下来。
兰涛知道,自从他提出彻底和田园分手,并且遵从父母意愿与一个不爱的女人走入婚姻始,他就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他的父母、为他的家庭、为他的企业而活。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失魂落魄的兰涛强打起精神,脸上带著程式化的微笑,与陈蓉蓉一同完成了给来宾们敬酒的任务。
这圈敬酒结束时,兰涛已经是筋疲力尽。
他走到大厅後面的贵宾休息室,按照侍者传话,母亲在那里等他。
兰涛轻轻推开休息室棕黑色的复合木门,只见到母亲雍容华贵的背影静立在窗前。
室内灯光稍显黯淡,但这样更衬托得这间装修极其高档的客房奢华气派,听见有人开门,兰太太转过身来。
兰涛缓缓走到母亲面前,轻声问:“妈,您找我?”
看著儿子疲倦的样子,兰太太颇有些心痛地抚了抚他的面庞,柔声道:“今天累坏了吧?”
兰涛勉强一笑,安慰母亲道:“妈,没什麽事,人生……也就这麽一回,纵然累点儿也能坚持。”
如果说和朱蒙蒙那场婚姻是场纯粹的形式,兰涛心中并未把它当成人生中真正的大事,那麽和陈蓉蓉这场婚姻,兰涛就不能再当做一场形式来看。
蓉蓉这样一个出身名门、素质极优的女孩,兰涛既然想娶进门,就必须要认真对待。
现在,兰太太凝视著自己的儿子,目光满是疼惜,还有一丝隐形的愧疚。
良久,兰太太轻声对兰涛道:“田园来过了,我本想留他一起用宴,顺便说说话儿,可是他……说有事,提前离席了。”
兰涛平静地:“噢,他既然那麽说,可能是真的有事,由他去吧。”
“嗯……”象想起什麽似的,兰太太转身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起那个木匣子,递到兰涛手中说,“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你寄存在他那儿的东西。”
兰涛满脸狐疑地接过匣子看了看,试图打开但却打不开,此时才发现匣子有个暗锁,需要密码。
一旁的兰太太轻声交待他:“田园说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日。”
兰涛按照母亲所说输入自己的生日,那个匣子果真被打开了。
匣子里装的是兰涛留给田园的那张汇入两千万的银行卡,还有他们共同拥有的一些款项证件,以及装有房契、金器的保险柜的钥匙。
除了这些,匣子里面还有一封薄薄的信札。
呆呆地注视著那封信札,良久,兰涛才慢慢打开它,走到灯下,细细阅读起来。
信是田园留给兰涛的,在信中,田园写道:
与君十载,是园生命中最愉悦、最有意义的一段岁月,君对园的知遇之恩、关切之情、扶助之意,园将铭刻在心永不忘记,今日适逢君与陈女士喜结连理之良辰,园特寄上最真诚的祝福,祝君与陈女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爱有加、早得贵子!
千里搭长棚,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园今当远离,别时唯有一心愿,即衷心望君多加保重,切不可因公务忙碌而忽略身体,切记切记!
今日一别,後会无期,望君珍重!
挚友 田园 敬上
信纸飘落地面,紧跟著兰涛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信未读完,他就已经泪流满面。
泣不成声的兰涛紧咬双唇,身体剧烈颤抖著……
“小涛!你这是怎麽了?”看著儿子这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兰太太大惊失色,她疾步走过来欲搀扶起儿子。
兰涛拼命压抑著自己的哭声,但泪水还是夺眶而出,他哽咽而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对不起他……我……是个懦夫……配不上他……他这一走……也把我的心……带走了……”
看著儿子这副完全失控的样子,兰太太的心也慌了,她带著哭声极力劝慰著兰涛:““小涛,你别这样,外面还那麽多客人呢,蓉蓉还在……等著你呢,算妈求你了,你别这样冲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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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写这麽多了:)
老田同志走啦!!!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故人远去
出了喜宴大厅的田园,发现外面暮色沈沈的灰色天空,居然在飘著细细的雨丝。
静静地在雨中伫立片刻,田园走到车旁打开後备箱,将那个黑色皮箱拎了出来,缓缓盖上车盖。
因为他已将车钥匙放在木匣子里,所以兰家人回头会来取这部车的。
田园迈著沈重的步履走到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交待司机开去火车北站。
时值傍晚堵车高峰时段,出租车缓缓行驶在公路上,车里飘著一首伤感的歌曲:
轻描淡写我的回忆
像是一场下过的雨
依然留在枕边是我的泪
警醒沈睡中的梦
忧伤沾满我的眼
所有昨日说过的誓言
像是一场过的雨
再也不能重复是你的泪
无法逝去的伤痛
刻骨铭心的温柔
……
田园的眼睛一直在盯著窗外的行人和景物,似乎对这首歌曲毫不在意,但紧咬双唇的他,腮边却有晶莹的液滴不断滑过……
一个小时後,田园出现在火车北站高高的站台上。
他回望著这个渲染在暮色中的城市,这个他工作、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十几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他来到这座城市,是因为它陌生而自由,可以为另类的他提供一席喘息之地。
而十几年後,他之所以离开这里,却是因为它的过於熟悉和压抑,压抑到令他无法呼吸,似乎城市的每个角落中都充斥著那令他心碎的记忆点滴。
车站的广播一遍一遍在重复著,发往T市的XX次列车就要发车,请旅客们上车……
象被从梦境中唤醒,缓过神来的田园拎起那个黑色皮箱,快走几步迈上了列车。
十几年前他从家乡来这个城市时,就是拎著这样一个简单的皮箱,今天还是如此。
只是和十几年前不同的是,他已经由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年近不惑的中年人。
他带走的,除了这个皮箱,还有他十几年再也唤不回的宝贵岁月,以及一段最为令他心碎的感情记忆。
坐在列车上,轻轻倚靠在座位上的田园静静地在翻看一本书。
良久,他的余光感觉有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
田园抬起眼,却对上了一双清澈可爱的大眼睛──是个年仅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非常俊俏可爱,衣著也很整洁,他身旁坐著他的母亲,一位三十出头仪态大方的女士。
此刻,小男孩正顽皮地看著田园,小嘴微微抿著,似乎想说什麽还不敢说的样子。
看著男孩顽皮可爱的表情,田园禁不住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看到田园笑了,小男孩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他童声童气地问田园:“叔叔你在看什麽呀?看得那麽认真?”
其实田园刚才只是无聊才随手抄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著。
现在听到孩子这样发问,田园才恍然看了看手中的读物,是那本《丁丁历险记》。
於是他微笑著告诉小男孩:“噢,是本漫画书,你要不要看?”
男孩立刻欢欣雀跃起来:“好啊好啊,给我看!”
孩子的母亲急忙客气地对田园说道:“这怎麽好意思?”
田园笑著答道:“没什麽,只是本漫画书而已,我刚才也是随手翻翻,既然孩子喜欢就给他看吧。”
女士只好笑著默认了,可是接过漫画书的男孩,似乎对田园的兴趣比那本书更要大。
他天真地问田园:“叔叔,你要去哪里呀?”
田园温和地告诉他:“我要回我的家乡T市。”
孩子眨著大眼睛转头问母亲:“妈妈,和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吗?”
母亲微笑著答:“不是,我们要去的是C市,在T市的上一站。”转面又对田园解释道,“我们去的是孩子的外婆家。”
田园微笑著颔首,他的微笑极具感染力,稚嫩的孩子出神地凝望著田园,童言无忌地冲口而出:“叔叔,你长得可真帅啊!”
孩子的这声响亮的夸赞,令他的母亲以及旁边的旅客都善意地大笑起来。
田园有些不好意思,他脸颊微红地掐了掐男孩可爱的脸蛋,轻声说:“你也很可爱啊。”
这个萍水相逢的小旅客,就象一股未经污染的清泉,缓缓注入田园阴霾密布的内心,令他在归家的旅途中倍感轻松、愉悦。
分手时,田园送了两本漫画书给小男孩,男孩的母亲感谢著接受了。
田园是第二天凌晨五点锺到的T市,到达T市後他又乘坐了两个小时的班车,来到他生长的那个山清水秀的小镇──清园镇。
推开自家宽阔的大黑木门时,田园发现年迈的老母亲正在给她辛勤栽种的小菜浇水,看到突然而至的小儿子,母亲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大声呼唤道:“园儿,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激动的田园放下手中的皮箱,三步并作两步迈到母亲跟前,抓住她老人家的手哽咽地说:“没错!妈,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田园年过七旬的老母亲,在多年前那次腿伤之後在大儿子处居住了一段时间,终是因为不习惯而要求搬出独居。
那时,田园已经和兰涛同居了,疼爱田园的兰涛深知田园对母亲深厚的感情,就主动出了一笔资金,为田园的母亲购置了这处僻静的居所,田园每年都要抽出几次时间,回家乡探望他的老母亲。
兰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