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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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你把钱用在了魔药上?”
“你……”金妮恼怒地红了脸,好像对我的连续提问很不耐烦。
我摸摸鼻子,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哈利能够好点我也挺高兴的……”
“你得保证。”她郑重地看着我。
“好吧,我不会和妈妈说的。”
她看上去松了口气,我依旧不明白对朋友好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正在这时,乔治和弗雷德从楼上喊了一声:“小Ronnie~”
唉……我已经放弃为自己的名字做辩护了。
“我得走了。”
金妮露出担忧的目光,我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你真的没有加入他们的俱乐部?”
“没有,”我有点好奇,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到了,于是我问道,“到底是什么俱乐部?”
“你不知道最好……反正,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
一定意义上来讲,我十分赞同金妮的观点,心有戚戚地朝她告别,往楼上走去。
“我和乔治有了新发现~”
刚进门弗雷德就兴奋地朝我打招呼。不知为什么,好像从我决定加入他们开始,双胞胎就再也没和我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是什么?”我怀着期望。
“你的腰围和身高比完全符合标准——”
“只可惜是女生的——”
……我差不多猜到原因了,他们大概觉得嘲笑我的身材更有趣。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十分狰狞,否则乔治就不会立刻止住笑容而弗雷德一脸惊恐了。
“千万要冷静——”
“你不能在我们的宝库里爆炸——”
“爆炸?什么爆炸?”我感到那股在我体内翻滚的怒气弱了下去。
乔治神秘兮兮地掀开灰蒙蒙的布,飞扬的灰尘呛得我一阵咳嗽。
“这是谁的画像?”
红色的头发,我意识到那坐在长椅里的男人应该和我们家族有关,里面奢侈的摆设颇有斯莱特林的风格,用三个词来表述就是——华丽,华丽,华丽。
听到我的声音,那男人抬头,露出孤傲的眉眼。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看上去很不情愿自己的清静被打搅。
“我们也不知道,但据他本人说,是爸爸的爷爷的哥哥。”
我翻了个白眼:“你们从那个角落找出来的?”
这么问并不是真的意味着我想要知道答案,而是因为在爸爸接受陋居之前,我那败家爷爷就已经把所有陈旧的腐烂的祖传财产变卖了出去,像这幅中看不中用的画像应该早就遗失了才对。
“阁楼的一块木板下面。”
“弗雷德还以为是宝藏呢!”
“你才以为那是宝藏!”弗雷德推了乔治一下。
“不,是你——”乔治抡起拳头。
“好了,”我制止了他们的互相陷害,“你们消停一会,还没解释清楚。”
“我们的研究陷入瓶颈,我想起来阁楼里还藏着几本旧书。”
“那可真是个绝妙的点子~是我首先进入阁楼,赶跑了邪恶的博格特,得到了这幅画像。”
“啧啧,多么值得夸耀呀!”乔治轻佻地说道,“要不是我先发现那块地板松了,你怎么可能找到它?”
“嘿,你想找茬吗?”
“不,我正在找茬!”
看样子他们要弄清楚谁是首功还要花上一段时间,我耸耸肩,兴致盎然地打量着那副画像。
当然,我并不懂得分析装修风格推算这个人生活的年代,向梅林发誓我仅仅是出于好奇。每人小巫师其实都对自己的祖先抱有浓厚的向往和兴趣,就像麻瓜里古老的骑士传说一样,那些具有传奇色彩的家族历史总能让我体内的冒险血液沸腾起来。只可惜,家族传承在我爷爷那一辈就断裂了,失去家徽、庄园、财富以及地位,接着和麻瓜交好,被贵族们视为‘纯血叛徒’。至于更细节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你就是那个十四岁还魔力不稳的罗恩·韦斯莱?”
画像说话了,声音清冷,并没有多大起伏,只有尾音微微上扬,让我想起了某个非常非常不讨人喜欢的姓氏。
“这实在是我不想谈论的话题,但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得回答:是的,没错。”
接着他用十分挑剔的目光把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我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这个毫不优雅的动作引来画像鄙夷的冷哼。
“格兰芬多?”
我想我开始咬牙了:“那么你一定是蛇院的。”
顾虑到他毕竟是我的长辈,我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该怎么称呼您?”
“赫伯特·乌拉诺斯·韦斯莱。”嘿,脑袋快撞到天花板啦,别再抬下巴了……
“那么,赫伯特,”画像喷气,露出不悦的神色,我耸肩,“或者您喜欢我叫你曾祖父?”
“……如果不想随时把这里炸成碎片,小子,你最好学会尊重长辈。”
“我很不明白,您、到底在说什么?”
“稍微有点常识的巫师都应该知道魔力不稳和体内承载的血脉有关。”
当~故事时间。双胞胎嗅觉异常灵敏地窜到我旁边,一左一右搭在我的肩膀上。
“魔力的觉醒一定意义上来说是血脉传承的开始,决定着巫师一生当中魔力的强弱。它往往发生在幼年阶段,而小巫师缺乏控制力,这就造成了魔力的不稳、甚至暴动。一旦传承失败了,那么即使再纯净的血液,也会产生哑炮,沦为连泥巴种都不如的残次品。”
刺耳的称呼让我皱起了眉头,双胞胎则嘻嘻哈哈地对着画像比划,大声商量着往上面贴麻瓜艳星的靓照。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藏有那种东西,但是我很高兴地看到画像那张把所有人当鼻屎看的表情龟裂了。
“我想我们达成了共识,”我笑道,满怀期待,“您的意思是某种古老强大的血脉在我体内觉醒了?”
“哼,你做梦。”赫伯特冷笑。
一桶冷水浇下,我那英雄梦的小火苗刚窜起来就熄灭了。
双胞胎安慰地拍了拍我垮下来的肩膀。
“魔力的觉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适的教导方法、不安的成长环境或者是魔杖的小瑕疵,都有可能导致觉醒的不完善。”
想到那根旧魔杖,我理解地点了点头。
“但我现在的魔杖是新的。”
赫伯特看着我,直到我羞愧地垂下视线。
“正如我刚刚提到的,这是一个持续的、不间断的过程,身为纯血贵族的后裔,应该时刻警惕。根据我的推断,你的血脉一定是对你的成长环境和破魔杖到了忍受的极限才向你发出警告。”
“难以置信……”我或多或少还是有点认为他危言耸听,魔法世界那么多小巫师,没听说过自爆而亡的。
“不要不以为然,”赫伯特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我的中间名,乌拉诺斯,实际上是我哥哥的名字,只可惜他不到五岁就夭折了,死于自身魔力爆炸。我估计现今遗留的纯血血脉已经没有几支了,肮脏血液冲淡了古老的魔力,使得血统的能力越来越弱。至于有远见保护其血统纯净的家族,在后代教育和培养上都会竭尽心力,避免意外的发生。不谈你的脑子,就单从你的旧衣服上看,韦斯莱家祖传的放羊式教育习惯一丝也没有长进。”
我不满于他对家人的批判,看向双胞胎,眨眨眼睛,怂恿他们给赫伯特一点颜色看看。
“我现在才发现小Ronnie的想法和我们的是多么合拍~”
乔治的狡诈加上弗雷德的阴险,这种连我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组合立刻引起了画像的警惕。
赫伯特加快了语速,瞪着眼睛看我:“你就不想消除这个隐患吗?”
“您看,我上头有五个哥哥,他们都还活蹦乱跳的,我急什么?”
“愚蠢!另外三个我没有见过所以不敢说,但我能肯定的是,未成年的韦斯莱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寻常的……偏好。”
“这您可错了,”我得意洋洋地反驳道,“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飞天扫帚,魁地奇可是巫师们最热衷的运动!”
当时懵懂的我并没有料到自己的回答在有心人眼中会是多么诡谲,甚至猥琐,直到我发现双胞胎和画像之间的异常沉默才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
乔治抚额:“哦,小Ronnie~你果然没有长大……”
被当做小孩看待是青春期最大的忌讳之一,我有点生气地瞪着他,而后者露出更无奈的表情。
另一个红脑袋靠过来,坚硬的脑门顶着我的太阳穴,脸贴着脸的姿势不方便我使用眼神攻击,双胞胎们总是喜欢倚老卖老,哪怕他们只大我两岁。
我困惑地看向赫伯特寻求解释,他露出嘲弄的表情:“你的眼睛是气球吹的么?”
双胞胎一个夸张地挥舞手臂,如发狂的猩猩一般捶打胸口,另一个呈跪坐姿态,不停地用指甲挠着地板。
细想了会儿,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他们是不太正常,喜欢拿人开玩笑,可是,作弄人也不算是什么危险的爱好吧?当然,只要他们不在我身上试奇怪的魔药……”
空气中的静默和铅块一样沉,我决定闭上嘴巴,毕竟爸爸曾教育我:少说少错。
最后,乔治和弗雷德以培养兄弟间感情为由把我和画像都赶出了房间。
“我该把它放哪儿?也许床底下是个不错的注意。”我对着紧紧闭上的门嘀咕。
“正式抗议。”画像皱起眉头。
“驳回。”我用手指敲打木制的画框。
“非正式抗议。”
“驳回。”
“……我告诉你他们藏钱的地方。”
“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算错了赫伯特的辈分,改错(于10年8月23日)
第十章 遇见了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 JQ到底在哪里
………………………
前情提要:红毛为了贴补家用努力工作,在亚瑟爸爸的帮助用双胞胎发明的药剂变为成人(其貌不扬,黑头发),化名韦德,帮魔法部跑任务。由于V殿杀了汤姆老宅的守门人,亚瑟爸爸带着红毛去调查。红毛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黑魔头回来了,命运就此改变。
原创人物:赫伯特是一幅画像,红毛的某位斯莱特林祖先。苏珊是麻瓜女孩,因为拒绝男巫的求爱而被诅咒变成了一个水/桶,红毛正在努力帮助她。
本章预告:达拉达拉~红毛要遇到小龙了~
You just stay away from me please。
求你离开我。——《Forrest Gump 阿甘正传》
遗憾的是,爸爸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于是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双胞胎的试验当中。
桌上的《魁地奇起源》让位给了《你必须知道的1000条禁咒》,我已经把手上《中世纪反咒存在及发展的研究》翻了一大半,却依旧毫无结果。长时间的阅读让我的脑袋有些晕眩,此时我多想骑着扫帚在天上绕一圈,把所有烦心事统统抛到云层以外。
画像里传来动静,始终保持优雅坐姿的赫伯特站了起来。他向我走近,上半身放大了许多,挑剔的视线扫过我的书本。
“你的‘一切为了麻瓜’研究有结果了?”
“还没,”我沮丧地叹气,忍不住抱怨。“真是麻烦……为什么魔药不能直接用在麻瓜身上?”
“再一次,我为你的浅薄感到遗憾。所有的魔药配方都是根据巫师的体质和魔力调配研制的,远比麻瓜的药物高深细致。站在学术的立场上,我不会阻止你拿魔药在麻瓜身上试验,无论他们的血液是否会在瞬间沸腾蒸发还是凝结成冰棱——谁在乎呢!”
“地狱需要你,赫伯特,魔鬼在你面前都认为他的刑罚像是在给囚犯挠痒痒。”
我没好气地说道,这几天的毫无结果让我无比烦恼,我放弃了对那个总是在一旁看热闹说风凉话的长辈使用敬语。后者也没表现出过激的反应,只是更鄙夷地看着我。
我无比冷静地拿出羽毛笔,蘸了充足的墨水,正打算在他脸上画些永久性的涂鸦,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罗恩,是我。”
金妮?我迅速把桌上的书收好,确认了赫伯特已经躲到画像里的书架后面才打开门。
“怎么花了这么久?”金妮坐到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
“我在睡觉。”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坐着睡?我刚坐上去的时候这椅子是热的。”金妮戳破了我的谎言,亮棕色的眼睛充满了怀疑。
我假装咳嗽了几声,缓解不善于说谎的尴尬:“是的,我就趴了一会儿——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昨天晚上给哈利寄信,约定了以后通信的时间,这样猫头鹰就不会被他的麻瓜亲戚们看到了。”
“那么快就回信了?我还没动笔写呢。”
“你该多陪陪他,那些麻瓜讨厌他,哈利都找不到人陪他说话,”金妮看上去很担忧,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她低下头去,“而且,他的头痛又在折磨他了,虽然他并没有说得很严重,但我能感觉得出来。”
“你上次不是说情况已经好多了吗?”
金妮猛地抬头,目光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哪有那么多零花钱买无梦魔药?上次那一瓶我以为他能用上半个月的,他一定没有按照药剂师建议的用量服用,情况一定比我们想得还要糟糕……”
到后来,金妮的声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