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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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虽然很紧张,却也十分好奇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是野兽还是黑魔法物品?抓紧了隐身斗篷,万一逃跑的时候被人瞧见事情就大条了。
迟疑地看了眼马尔福,他不动声色地给自己试了迷惑咒,我不认为教授会被这种小诡计欺瞒过去。
比起总是闯祸的格兰芬多,马尔福面临的风险应该更大——看在我们的爸爸们的份上,到时候穆迪教授会对谁下手更狠一目了然。我以为马尔福会有自知之明地离开,可他抿着嘴,表情冷酷,握魔杖的手微微颤抖着,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
我恍惚了一下,为这种荒谬的并肩作战的感觉,暖流一下子浸入我全身的血管,脑部一热,我就把兄弟的宝贝扔过去了。
马尔福下意识地接住,开始发愣。
他眼里仿佛瞬间被点亮的蓝光让我忘记了去后悔,在经历了近半个月的冷遇之后,我的身体,就像麻瓜戒毒失败的瘾君子再次品尝毒品那样,对他的快乐情绪反应比过去强烈了好几倍。于是,我的舌头错上加错完全背叛了我之前下的所有决心。
“逃跑的时候别摔倒了才好。”
——他·妈·的少说一个‘别’字也行啊,我至少可以用诅咒什么的当借口!
比起错误的行为,那句等同于关心的话,成为了余情未了的赤/裸/裸的证据。
我追悔莫及,再一次在脑子里给我自己上刑。而马尔福则不客气地用斗篷把自己包好,我得承认他·妈·的蛇类的理智是正确的——一年级没长个子时没有问题罩住两个人,现在却不可以了,况且我们还是用它来逃跑的。
箱子的动静越来越大,箱子顶端甚至出现了明显的颤动。
我退到可以随时逃跑的位置,才敢用开锁咒。
试了很多次,箱子都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我急躁起来,几乎想要走过去直接用武力的方法打开。
袍子的后面被人拉住,我的脸顿时红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默契使我产生了自己的一切都被马尔福看透的感觉。自己的鲁莽和不耐暴露无遗,心里尴尬……但又不完全是。
我没时间描述自己的感觉了,马尔福低声念了一个咒语,箱子的表面顿时产生了交错的裂痕。虽然不足以让箱子打开,却比挠痒一般的开锁咒有效很多。
——果然是恶毒的斯莱特林。
腹诽,我的注意力不禁集中到斯莱特林的声音上,认真的、专注的声音,明明超过了平时饱含轻蔑的冷酷,我却压根也生不出厌恶的情绪,反而有点怀念。
最初改变对马尔福的印象,不是因为他出色的相貌,而是我重伤昏迷时听到的声音。从慌乱到坚定的念咒声,剧痛中反应格外缓慢的神经,将一个接一个的音节慢速传递进我的脑子里,极慢的速度加深了我对那些信号的印象,意外地使我记住了那条治愈魔咒。
记忆仿佛和此时的场景重合,格外怀念他声音的耳朵带动了处于次级地位的大脑,现在,我想忘记那条黑魔法咒语都不可能了。
——谁会相信马尔福会有教书育人的天赋?
在走神的时间,马尔福已经把那个箱子破坏地差不多了,我瞪大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只布满伤疤的手。
如果那只手不会动,我就不会差点恐惧地尖叫。
箱子里居然关着一个巫师?!
随着那个人的脸露出来,我的念头变成:穆迪教授把自己关进箱子里了?
“红头发……果然没错,我的确听到了韦斯莱的名字。感谢梅林,这里是霍格沃茨对吧?带我去见阿不思……快点,这里很危险。”
穆迪教授看上去非常虚弱,我朝背后做了一个让马尔福快点离开的手势,在心里苦笑,这个圣诞节必定不下于往年的热闹。
扶着他,经过走廊的时候,画像见到我们,先是震惊,接着飞快消失在画框里。这加剧了紧张的气氛,穆迪察觉到了我的害怕,说道:“没关系,他们一定是去找阿不思了,整个城堡都是有生命的,校长总能享受到一部分特权。”
“难怪乔治和弗雷德每次想要在甜点里下药都会被邓布利多教授识破。”我苦中作乐地说,暗暗给自己打气。
校长室门口,失去了义肢和假眼睛的穆迪教授靠在墙上感叹着,不无劫后余生的味道。
“你饿了么?”我拿出自己事先准备的三明治,“就是干了点,放心,里面没有辣椒。”
“你知道我不吃用辛辣的香料调的食物?”穆迪用锐利的视线打量我,我紧张地吞咽,来不及寻找托词,接着,他却不甚在意地接过去大口吃起来,“我可是饿坏了,胃疼之类的小毛病就让别人发愁去吧。”
“你不怀疑我?”我不太理解,毕竟自己的弱点被人掌握反应不该这么冷淡。
“只说你把我救出来这一点,我就相信你。至于你的小同伙,我听着肯定不是格兰芬多。别狡辩,我记得亚瑟的儿子里面还有三个不到五年级,你们教科书的咒语里面没一个能打开那个箱子的,”听他的语气对我们的课程安排颇为不屑,紧接着他把话题转了回来,“嘿,如果我再听到他的声音,就一定能知道他是谁。”
摸摸鼻子,我避开了前傲罗充满穿透力的目光。
——回去记得提醒马尔福让他爸爸负责穆迪教授到圣芒戈疗养的医药费好了。
没多久,邓布利多教授就出现了,他让我在门口等着,神色严肃地把穆迪教授接进校长室。
轮到我进去的时候,我忐忑地看着校长,他慈祥地看着我,说道:“你做得很好,但我不鼓励你擅自闯入教授办公室。”
邓布利多教授只是叮嘱我不要说出去,得到我保证之后就让我先回去了,根本就没问同伙的事情。
我临走前偷偷瞄了穆迪教授一眼,他脸色还是虚弱,表情十分正常。
这时候舞会还没有结束,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找马尔福。
环顾教室周围,布置没有丝毫改变。
我心情格外复杂,距离上次走进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断起伏的情感,有屈辱有不忿更有难过。
在看到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的马尔福时,我恍惚觉得自己和他依旧是抱着喜欢的念头尝试着接近的恋人。
奇异的是,这个念头,并没有随着大脑渐渐冷静下来而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加大棒,现在是上萝卜的时候了
虽然问题没有根本上解决,好歹有了复合的希望
……
零零散散补了一些,现在欠下的字数还有5千Orz
另外,QQ群加满了,正在创建新群……
最后是重要通知,本月25号是双十大寿(潜台词自己想)
第二十九章 斯莱特林式的复合
I find life an exciting business and most exciting when it is lived for others。——Helen Keller
我发现生活是令人激动的事情,尤其是为别人活着时。——海伦·凯勒
(以下为正文,红毛视角)
产生那样的念头,不是没有理由的。
马尔福的脸上,没有很多的冷漠,虽然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却比那些恶人嘴脸温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刚进来时,他微微皱着眉,好像在沉思着什么,此时,他转向我,眼睛里面微微闪烁着熟悉光亮,有什么极其快速地在我们相交的视线里滋生。
暗暗叹气,我终究没有那么果断,老死不相往来的愿望根本就没有亲近他的冲动那样强烈。然而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似是而非的暧昧关系是我极度反感的,而和马尔福在一起,免不了要触及自己的底线。
因为心里的迟疑,我久久没有开口,马尔福就坐在我旁边,我们之间隔着礼貌的距离,他也和我一样沉默,除了偶尔看我一眼以外,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红茶上。
“你怎么也会去那儿的?”
我终于开口,无法确定马尔福流露出的是不是失望,他不冷不热地回答:“你打听情况的手段并不高明,只要稍加留心就不难发现你特意在收集穆迪的信息。以格兰芬多的习惯,必定会亲身冒险,而最适合的时间不外乎是圣诞节晚会,因为那时候所有教授和学生都会在大厅里。”
马尔福详细耐心的解释竟让我产生好笑的情绪来,即使是我们关系最亲密的阶段,他也鲜少这样不带任何讽刺地分析格兰芬多的行为方式。这种近乎于妥协的低姿态,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很开心吧……
毕竟情况已经不同,我找不到适合的话题,只好沉默。
坐了好一会——或者只有两三分钟,谁叫时间走得那么艰难——枯等也无济于事,我站起来,希望能让自己远离这样的煎熬。
我把他放在一边的隐形斗篷拿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因为他的注视而胜过了在争霸赛第一个项目的难度,哪怕火龙也不算什么了,我半是鼓励半是讽刺地想。
“我先走了。”
转身的瞬间,我的余光看到他站起来了,以一种完全不符合贵族讲究或优雅的方式,给人以慌乱、愤怒的感觉。
双腿僵住。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凝固的空气包围住我,如同障碍重重的咒语一样阻止了我的所有动作。我没有勇气这样把他甩在身后,更没有勇气转身直接面对他。
他的沉默比任何抗议都要激烈,以至于他发出声音时我没骨气地松了口气。
“我要和你谈谈。”
我用眼神询问。
“今天晚上,我邀请了潘西做舞伴……”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恭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抿了抿嘴唇,异常坚决地看着我,我只好忍耐住了不快,让他继续说。
“帕金森和我家交情匪浅,而我成年之后和其他贵族联姻是必然的事情……”
“我说过‘恭喜’了。”
——去他·妈·的‘必然’!
即使是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都嫉妒得无法忍受,更别说想象他和别人亲/热的画面了。
我话里的憎恶连我自己听着都惊心,视线连忙避开了他黯沉下来的眼睛,盯着脚下的地面。
马尔福走近,我的细胞开始尖叫,他递给我一张羊皮纸,虚弱地命令道:“无论怎样……照着这上面念。”
二十六个字母不和常理的排列让我意识到,这条咒语一定有着相当长的历史,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抄下来的。
“这是什么?”我的警惕让他的目光缩了一下,睫毛的无辜颤动颠倒了我们之间的角色,他看上去倒更像是受害者了。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他焦躁而快速地说道,目光躲闪,始终不敢回视。
我的怀疑越发浓重,他给我羊皮纸的次数就两次,一次我签下了相当于卖身的契约,不得不听从他的三个命令——虽然是以韦德的假身份,但魔法连接的灵魂却是不变的;另一次就是现在了,我盯着羊皮纸上的咒语发呆,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主意折磨我。
见我不为所动,马尔福威胁地瞪着我,他眼里的孤注一掷立刻激起了我的反骨。
“我拒绝。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完全没有必要听你的。恰恰相反,今天晚上你参与了营救穆迪教授的事情,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到自己坏了谁的好事。所以我们没必要针锋相对下去,只要你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会离你远远的。”
我想这是我把自己心里话说得最清楚的一次了,完全按照斯莱特林理性睿智的思路。为了避免他的恼羞成怒,我还补充了一句:“即使不需要契约,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该死的! ”马尔福恶狠狠地诅咒,“我不是为了这个……愚蠢的格兰芬多……”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得已才说道:“不是保密咒,而是用来约束情侣间行为的咒语……反正签了对你没坏处。”
现在还看不出他试图复合我就真成蠢货了。
我们对视一眼,接着快速断开视线。
心底涌上的狂喜催促着我立刻答应,可是与之共同升起的无力感却夺走了我点头的力气。
只是一个咒语,如何能解决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鸿沟?
我迟疑的时间越久,马尔福的脸色越是苍白,他瞪着我,眼睛里面的震惊传递着超出指责程度的控诉。
在那样混合了挣扎、难堪和哀伤的目光里,我莫名生出自己背叛了他的愧疚感觉。
“哼,伟大的格兰芬多,已经迅速恢复过来了?”
他的讽刺,因为伴随着的叹息而没有说服力,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显然他已经竭力在控制不稳的呼吸。
我摇头。不知道该怎样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是的,我学乖了,被现实揍醒的脑袋无法否认自己的无能和怯懦。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假装自己变心,来场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之类的戏码,然而他的委屈表情,逼迫着我承认心底依旧燃得旺盛的火焰——我越来越喜欢他。所以,只能摇头。
他脸颊的苍白不再蒙着绝望的青灰,眼里恢复了些许神采:“我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马尔福需要一个继承人,别说未婚妻,我以后还要参加各种应酬和舞会。这个咒语是贵族间常用来约束……娈/童/贞/操的……”
我花了好久才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因为明白这番难以启齿的话语被视荣誉超过生命的贵族说出来有多么不容易,我才更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尽力了。
这个念头夺去了我的呼吸,心脏的跳跃声骤然变响,在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