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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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伸手去捕捉,光晕灵活地从我手指的缝隙间逃走,抬头,看见德拉科和我一样的动作,以及捉空后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发愣的反应。
灰色的眼里弥漫着不真实的迷惘,我总是不能理解明明是件有趣的事情斯莱特林为什么会生出那么多悲观哀伤的情绪,虽然不像女孩儿们那样多愁善感——不是出于对她们能力不足的歧视,而是先天决定的生理上的不同。
于是我完全忘记了苏珊反复叮嘱的完美的亲/吻必须在黑暗的环境中进行,身体先于意识重新打开了照明灯。
德拉科有些反应不过来,闭上眼睛适应了骤然变强的光线才疑惑地看向我。
我找出一个较为合理的理由:“你掉进水池我可不会救你。”
该斯莱特林立刻精神抖擞地对我进行眼刀攻击,第一击条件反射地表示不屑,第二击针对的是我粗糙的神经,第三击以及以后的所有都是惯性。
其实,我认为自己顶多背负一个粗心的罪名,对于一切朦胧模糊看不清楚的东西,比如浪漫,我不是不能接受,只不过天生更喜欢干脆利落一清二楚的事物而已。
黑暗能够遮掩一切,保护不可说的秘密和不能触碰的伤疤,但它给我的安全感远远不及威胁来得强烈。夜色挡住的还有潜在的攻击,遮住自己眼睛只会让我失去看到真实的机会,对未知的恐惧足够驱散我所有逃避的想法,将我推向光明。
德拉科嘟囔了几句才说道:“原话奉还,但是,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所有生物都想要光,即使是冷血动物也需要光带来的热量。”
“典型的格兰芬多,不仅仅缺乏有些生物会因为阳光直射而死亡的常识,而且自以为是、以偏概全、目光短浅。什么叫‘即·使·是冷血动物’?你的语气告诉我你对某些物种的偏见。原来格兰芬多是正义的勇敢的光明的,理所当然地应该被选中迎接太阳神的拥抱,斯莱特林就该带着他们的阴谋诡计在黑暗里烂死。”
“你从哪里听出来的?唉……算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我努力让自己回到原计划的轨道中去,不想被两学院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影响到。
可德拉科不是这么打算的,他像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做对一样:“被我说中事实,还要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虚伪。你敢承认自己没有可耻的秘密吗?你敢把背地里干的勾当大声说出来吗?你敢保证你那伟大的校长用的恶咒会比黑魔王的少?哼,这就和婊/子立牌坊一样可笑!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堕落呢?”
无法容忍一路抹杀狮子到底的嘲讽,我怒气冲冲地回应他的挑衅:“我不是说自己是完全正直的,天生就应·该·生活在光明里。的确,我有秘密,也有坏的一面,我更不能保证以后自己会不会使用更多的索命咒,但至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敢走出来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不是缩到更里面。就拿我们之间的关系来说,如果有一天被曝光,你会不会和我站在一起?”
问题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闯进了我们两人默认的禁区,只为了维持现在的和平都那么艰难,更别说是漫长难以确定的未来。
这时,音乐里开始飚女高音,像极了海豚的叫声,仿佛为了回应一般,一只只亚马逊白海豚相继越出水面,发出噗通的巨大水声。
气氛有了舒缓,长久的沉默后,我听到他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我多想抓着那条毒蛇的肩膀把他摇醒,无奈他竭力控制恐惧的倔强眼神毒哑了我的喉咙。
紧绷的肌肉软化下来,我拉着他的手把他拥进怀里。面对那一座座堪比落基山脉的阻碍,现在的我和他一样束手无策,只能下定决心到时候死也要把他拉出来捆在身边。
突然间我抓住了什么。
“你刚才……是想把我也拉进黑暗里?”
“不,只是纯粹看不顺眼而已。”异常干脆的否认。
“撒谎。”我揪着他发红的耳朵往两边拉,得意于自己终于跟上了斯莱特林的思维,德拉科眼里果然闪烁着被戳中心事的恼怒。
骄傲的贵族不再抬下巴给我脸色看,我们的额头亲昵地抵在一起,他眼里心跳加速的光如有实质地扫在我的睫毛上,痒痒的带着诱惑意味。
我忽然松开他,大步走到墙边拎起水桶,连鱼带桶地抛进水池,引得海豚们一阵争抢。
“本来想引/诱你玩水脱衣服的,现在情绪足够了,我们直接回去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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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一点也不紧张,那肯定是假话,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德拉科也在我直白的话语面前忘记了第一时间把愤怒砸过来。
火燎般地回到暑期时的居所,我亲/吻着他的嘴唇和眉眼,跌跌撞撞地推着他进卧室。
德拉科想要推开我,喉咙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我不舍地又含着他的舌头吮/吸一阵,这才放开他。
“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许穿着外衣直接倒在床上……还有,我要洗澡。”
“你不会信不过我又想……”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扫到他抓着我衣服的右手上,上次在浴室意外撞见的画面曾一度成为我绮丽梦境的主题。被我的目光灼伤似的,他触电般地把手缩回去,从耳根发源的红色正在庆祝着占领了脸颊的胜利。
“第一件事很简单。”在心跳的催促下,我快速地甩掉自己早就松掉一半的袍子,接着动手准备去脱他的,德拉科僵硬得一动不动,在我把巫师袍掀到腰部的时候剧烈反抗起来。
说是反抗,较为瘦弱的贵族也就是挥舞手臂阻碍我剥衣服的行为而已,他同样明白顶/着他腹部的坚/硬是什么,徒劳的扭动只会给我更多刺激并浪费他自己的体力。
我得坦白,内心深处我还是挺希望他这么做的,铂金血脉传承着偏向冷艳的容貌和纤细修长的身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扭动着爬行的美杜莎。
双手禁锢着细得过分的腰,我在脑中描绘着他扭/动翻滚的画面,血液顿时达到沸点,一股脑儿冲向头顶。
虽然失去先机被压在下面的劣势使他不能撼动我分毫,但德拉科成功地妨碍了我坦诚相见的欲/望,这增加了我的焦躁。
俯下身体,直到睫毛都碰在一起,我的语气几乎是恶狠狠的:“我记得看到过很多个非常适合在浴室里做的姿势,如果你坚持,我不介意我们挑战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整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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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早安,德拉科
Variety is the spice of life。
变化是生活的调味品。
据说每天早上在爱人的怀抱里醒来是最幸福的事情,我觉得比起幸福,抱着爱人醒来的感觉更适合用‘危险’这个词来形容。
要不是德拉科此时微皱着眉,移动一下就发出难受的声音,我说不定趁着我们都还没穿衣服的机会再一次扑上去。
理顺他凌乱的头发,略带歉意地亲吻他的额头,我好像昨天晚上努力过了头,以至于向来警惕的斯莱特林在我的嘴唇顺着他的脖子下移流连了好一阵子后,还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我感谢骨子里传承下来的坚定心志,硬生生地命令手指离开德拉科胸口触感渐渐改变的那一点,小心地掀开被子走出卧室。
麻瓜的公寓里有暖气,我并不担心会感冒,赤身走进浴室冲个澡,披着浴袍出来。在苏珊事先的提醒下,我才意识到性的过程固然重要,可第二天醒来的细节同样不能忽视。我按照我们之前约定打开门,果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保温瓶。
不管苏珊能不能看到,我隔着走廊朝对门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要不是有她的帮忙,周围朋友和自己差不多都是零恋爱经验,我实在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两天。
苏珊准备的都是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咳,我有些尴尬地想到昨晚激烈的运动。虽说无论如何谨慎,擦伤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我还是担心自己不小心造成情况超出德拉科忍受范围的后果。
把食物分别盛到干净的白瓷碗里,和餐具、纸巾一起放在床用小书桌上,方便他醒来时端进去。确保保温咒的时效超过两小时后,我回卧室看了一眼,发现德拉科还在熟睡,就拿了自己那一份早餐到沙发上吃。
现在正是播放早间新闻的时段,我听到了一则和我们有关的消息。
“据报道,昨日下午四点左右伦敦海洋世界的海豚馆发生了一场暴乱,肇事者不是嗑药的暴徒或是罢工的工作人员,而是经过专业驯化师训练的海豚。经过彻夜调查,该事件的负责人向媒体表示他们已经初步掌握了海豚暴乱的原因,事实的真相实在令人心惊,这些给我们的孩子带来无数欢笑的动物们居然遭受了管理人员长期的虐待……”
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排一排地立起来了,麻瓜过于安逸的生活让他们的接受能力越来越弱,总是大惊小怪。动物权益协会的严词声讨让我想到了赫敏为解放家养小精灵创办的‘呕吐’,没什么兴趣地关掉了电视。
特意放轻脚步声,我仔细听卧室里的动静,确认德拉科的确醒来了并且还在诅咒我的名字后,更加不敢发出声音了。
斯莱特林罕见的失控意味着我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会格外难熬,我立刻拿出面对麦格教授监考的变形学考试的谨慎态度,端了早餐,轻轻敲门。
听到熟悉的冷哼,即使隔着门板我也能看到德拉科逮住把柄准备让我好看的假笑,他刻意沉默着,试图一点点消磨我的耐性。
要是马尔福敢对韦斯莱这么做,我爸爸一定会率先带领我们全家拆了铂金贵族的庄园,拔光他们养的白孔雀身上所有的羽毛。
可现在撇开德拉科的姓氏不谈,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正式确立了彼此间恋人的身份,只差公布于众了——当然,最后那一步被无限期延后了。
鉴于家里雌狮子举足轻重的地位,爸爸所有收入都握在妈妈的手里,而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以外,剩下的都花在了金妮身上——谁叫我们家里剩下的孩子都是男孩?小的那个可以穿哥哥们的旧衣服随便应付一下。
我的意思,并不是把德拉科当成被我/上/了的女孩,只是强调身为男朋友的责任感。就像爸爸说的那样,‘想要在家里生存只需要顺着母狮子的毛撸’,我也只要在坚持大原则的情况下顺着那只白鼬一些。
做着心理建设的同时,我听到德拉科懒洋洋的声音:“进来。”
……那是允许仆人觐见的语气,好了,我不计较就是了。
“睡得怎么样?”我露出算是讨好的微笑,德拉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背靠枕头坐着,被子一直拉到和他肩膀相同的高度,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上,不过,更大的可能是洁癖发作嫌弃昨天的衣服脏了。
“不好,”他皱起眉,自言自语般,“居然没有清理……梅林,也就是说,我在一张充满了汗渍和其他乱七八糟东西的床上过了一整晚?”
“恐怕是的,”我把床上小书桌放到一边,他作呕的表情不像是有胃口的样子,“不过我有好消息,你昏过去以后我把你的后面清理过了,还上了药,放心,绝对没有用魔法。毕竟那种地方太私/密……”
“闭嘴! ”德拉科又开始用‘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就怎么怎么样’的目光射杀我了,我压抑住上翘的嘴角,好吧,我得承认自己是故意的,谁让他这种疑似害羞的反应那么有趣呢?
敏锐的毒蛇眼里透出怀疑,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要吃点东西吗?”
“在这里?”他反问,嘲讽的上扬音调一如既往得侮辱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半挂在床边一半在被子里的长裤,立刻把床上床下所有衣服用魔杖变走:“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德拉科不认输地继续挑衅:“我要看菜单。”
“只有粥,每人一碗,”我眨眨眼,克制着身体在撒谎心虚时逃避别人视线的直接反应,“我怕你醒来就没走远,所以只买到粥。”
勾出一个假笑,德拉科表情淡淡的:“我不吃这个,但也不想特意为难你,所以,除了粥以外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忍受。”
“那就吃苹果泥吧!据说这个最适合肠胃能力弱的人吃了,”我笑眯眯地看着愣住的斯莱特林,补充说道,“粥店里的好心老板送的。”
“你故意的! ”他气得跳了起来,又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原因摔坐回去。
他又怒又惊的表情勾勒出我在他脑袋里根深蒂固的形象——蠢,很蠢,非常蠢,该死的蠢,蠢到了极点……
——即使没有大智慧,作为能够呼吸的生物,我好歹有点小聪明吧?
翻着白眼,我用因为他的动作而滑下来的被子重新把他裹好,盖住他本来就想掩饰的暧昧痕迹。
“空腹进浴室很容易造成晕厥,我知道你想把我打发走然后去洗澡,爱干净的习惯我十分支持,但是你今天本来就有点体虚,万一真在我出去的时候发生意外怎么办?还是说,你会答应我帮你洗的提议?”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德拉科气势不足地哼了哼,我格外喜欢他此时不得不妥协偏偏又不甘心的表情,于情于理,我都可以索要早安吻了。
甜蜜是极易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不同于热恋中的情侣缠绵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