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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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听到旁边的马尔福女主人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不怀好意地猜测她想到了什么。
“罗恩,”纳西莎·马尔福友好地看着我,目光温柔,“我想德拉科一定不是故意要打伤你的,你今天本来就身体不适,还是再休息一会吧。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刚才看了一下房子里的食材,煎猪排和烤牛柳都可以做。”
德拉科处于越描越深的窘迫状态,声音带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嘶嘶声:“他最喜欢吃又干又硬的咸牛肉,配上有毛毛虫居住的生菜和烤糊了的黑漆漆的面包片。”
“小龙! ”纳西莎·马尔福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你的礼仪呢?给我道歉。”
我往上抱了抱因为震惊快要掉到地上去的被褥,借着自己的表情被挡住朝德拉科做了一个鬼脸。
他的脸色正在从红变为青,早就瞪圆了的眼睛好像要把眼珠爆出来,又几秒钟过去了,他依旧紧紧抿着嘴唇。
我生怕他气出病来,见好就收:“算了,我也没把它当回事,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聊了什么,总之我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个词语是——
“罗恩。”
虽然后面跟着的是“该死的你要是再敢在我母亲面前耍把戏我就把你私藏的那些恶心海报全烧掉!! ”
我仍然高兴地笑了,和纳西莎·马尔福坦诚地沟通之后,获得了直呼名字的权利,要知道,哪怕是独处的时候德拉科也很少这么叫我,而是用‘蠢货’、‘红头发’、‘穷鬼’之类的代号。
接着我回神,跳起来:“海报?你怎么乱翻我东西?”
到后面,声音已近凄厉。保加利亚队的每张大型比赛宣传海报我都有收藏,尤其是那几张有威基签名的珍藏版——梅林知道我是打算留给下一代当传家宝的!!
他冷哼,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不贵族地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我可没有乱翻,而是在你家某个聪明祖先的指导之下,轻而易举地找到的。”
“赫伯特——!! ”我朝墙上故作镇定的红头发吼,从没见过为老不尊还那么喜欢和子孙后代斤斤计较的混蛋。
不堪我把画像拆了的气势,赫伯特僵笑着消失了。
“他和我说抽屉里有我想要的秘密,足够威胁你一辈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色/情杂志或者蕾丝女装什么的。结果……哼! ”
“你是想告诉我你是被怂恿的?”我不信地看着得意洋洋的铂金贵族。
他假笑,眼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还故意从怀里掏出被他揉得皱巴巴不成样子的海报,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心疼了?”他在我面前把威基的画像展开,然后漂亮的曾经被我吮/吸过无数次的手指迅速收紧,无情地把它变为一个纸团。接着,他引手一抛,我曾经费了好大劲才展平的签名典藏版就沿着一个弧度飞到无人问津的墙角里了。
接二连三地,他对我的大部分海报进行了废物‘加工’处理。
我麻木地看着他拿出最后一张,上面出乎意料得只有一些细小的折痕。
“要我念念么,你的第一封情书?”他狡黠地笑着,我愣住了,当时因为信写在威基海报的背面而舍不得毁掉,没想到当时的不忍心促成了今天里子外子全丢掉的尴尬境地。
“由于上次对话被人意外地打断,我不得不通过写信的方式告诉你这个惨痛的事实——你大概不相信,其实我的反应和你的一样——瞧,我们终于有一个共同点了——那就是,我有点儿——只是一点点——喜欢你。”(参见第二卷第二十章XD)
他用抑扬顿挫的咏叹调念着,眼神里面不无甜蜜的味道,嘴唇的弧度得意而迷人:“你现在还认为那个事实是‘惨痛’的吗?”
我被他未经掩饰的笑容迷瞎了眼睛,下意识地摇头,直到他嘴唇的弧度扩大,让我想到了‘狡猾’——不,是‘阴谋’这个词语。
“所以你不会和我计较几张废纸的得失。”他笃定地假笑。
我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墙角那堆‘尸体’,引来他不满的哼声,暗暗打定了向威基要更多的签名,于是认命地点头。
“还有……”他慢条斯理地说。
“还有?! ”我神经一跳。
他伸出手,一个吊着绳子的东西从他的掌心垂下来,先是因为细绳的张力上下弹跳了几个来回,接着在我的眼前呈钟摆运动。
——是召唤猫头鹰用的哨子。
确切点说,是威基送给我而我因为在床上写信的不良习惯而一直随手塞到枕头底下的哨子。
可德拉科的思路不会这么简单。
“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收起来要放在枕头底下,你也不怕脑壳被戳出个洞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哪有那么夸张……”我直觉地为自己辩驳,“我和威基不是那种关系。”
正在这时,厨房里传来诱人的香气,一脸矜持微笑的马尔福女主人极其自然地端着盘子出来。
我们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德拉科凶狠地撂下一句话就起身走向餐桌。
“我母亲很少亲自下厨,只有在我回家的时候会这么做。哼,便宜你了,穷鬼。”
他的声音不低,纳西莎·马尔福也听到了,她不赞同地叫了一声德拉科的乳名,带着礼貌的歉意朝我颔首,我能够捕捉到她面对德拉科时眼底带着的宠溺。
菜色因为事先没有特意准备材料有限而并不丰盛,但香味着实让人胃口大开,一口咬下去尝到的滑嫩几乎让我吃惊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样?”被我怀疑靠抓住老马尔福的胃而在名门淑女中脱颖而出的纳西莎·马尔福自信地看着我。
我不出声,表情凝重地再切了一块放入口中,飞快地嚼了几下,吞进喉咙。
德拉科怀疑地看了看我,有转向盘子里的食物,皱眉,极其护短地维护自己母亲的手艺:“里面没放毒药。”
“放了毒药我也会把它吃完,还是一干二净的,”我的感慨里带着真心,“把你母亲娶回家是你父亲目前为止最大的功绩。”
我很欣慰地听到了未来岳母满意的笑声,她问我:“那么,你觉得自己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我的神经警惕起来,直觉进入了‘这是关键时刻’的紧张状态。
“嘿,有两个答案,一个是对亲人说的,一个是对朋友说的。”我灵机一动。
身为已经搬进狮子窝的马尔福女主人,自然以为自己对应的是广义上的对抗黑魔王的朋友身份,所以和我‘把德拉科娶到手’的答案失之交臂。
“自然是后者。”她柔声说。
“哦,那么就是跟随救世主打败了黑魔王。”我笑,自信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红毛和水仙妈妈相处得不错
下章转入严肃但不虐的战争
第十八章 假公济私
It is the unforeseen that always happens。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德拉科并没有在我家住很久,他手臂上丑陋的黑魔标记就发作了。当时我并不在陋居,纳西莎·马尔福因为受不了没有化妆品的日子而改装出门,德拉科就是这样在无人劝阻的情况下冒险回到马尔福庄园觐见主子。
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返身回来了,一脸的风霜,他的高贵母亲冷冷地站在一旁叱责。
站在凤凰社的立场上,我应该对他勇于立功耻于落后的精神鼓掌喝彩的,尽管我内心冒出无数个衡量绑人那个更结实的念头——绳子还是锁链?抑或者用咒语?
可是,我还是以友军的客观立场劝纳西莎·马尔福冷静下来:“虫尾巴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出去,食死徒们还不能确定马尔福家是否已经背叛。”
“但是,莱斯特兰奇知道那天晚上贝拉是和我一起出去的。我有最大的杀人嫌疑,我担心这会连累你。”
“母亲,要是马尔福一家都下落不明,魔法部就有权收管、甚至没收我们家族的财产,我绝对不允许那些肮脏的爬虫碰一下马尔福的加隆!再说,我并没有在冒险,我已经成年了,拥有自己的判断,黑魔王并不相信魔法部,把财政命脉送到豺狼嘴里不会是最能让他满意的选择。我和他们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把你和贝拉特里克斯失踪的事情推到了虫尾巴的背叛上,好在现在尸体还没有找到,他们没办法找到疑点。”
多亏了小天狼星,我们在虫尾巴把贝拉特里克斯死亡当晚的秘密泄露出去之前就抓住了他。鉴于过去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我拒绝了主人与宠物单独会面的机会,让其他傲罗顶上去进行审讯工作。
“可是,你也应该和我商量一下……这样冒失……”纳西莎·马尔福依旧充满了后怕。
德拉科双手环住他母亲,轻声安慰着,眼睛却看向我,借着纳西莎看不到的机会朝我示意,做了个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纳西莎的精神并不好,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我一把抓住德拉科,把他拖进房间检查。
拉扯过程中他的躲闪并不如以前灵活,刚关上房门,我低头一看,他的额头正有汗水噌噌地往外冒,他咬着嘴唇,眉头痛苦地扭曲。
我把他按到床上,二话不说扯去他的上衣,他愣一愣,稍稍挡了一下,最后还是放纵了我的动作。
腹部连片的乌青衬得他的皮肤更加雪白。
“谁干的?! ”我觉得自己的肺没被气炸都是我修养好。
他假笑,眼里带着漠然和坚强并行的神色:“能有谁?食死徒呗……”
我瞪了他一眼,他勾起嘴唇,不正经地用下身蹭了我一下。
“就算他们带着面具,你也一定能认出他们。”我笃定地说道,用膝盖压住他乱动的双腿。
“比我高一级的斯莱特林,你从来都不记名字,说了你也不认识。”
也许因为自知理亏,又或许斗智斗勇耗尽了他平时用来讽刺的力气,很少顺从地被我扒了个干净检查身体。
好在除了些皮肉伤以外他并么有吃很大的苦头,连肋骨都没断。
“下次再这样……”我咬牙威胁,他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见黑魔王的具体情况,等他养精蓄锐睡醒,什么谎言都编好了。
暗叹错失良机,我怕他着凉,给他盖上被子,走出房门找伤药去,不料在门口撞到了本来应该在休息的马尔福女主人。
“你……”我把剩下的疑问吞回肚子里,显然眼前的女巫在失去丈夫的庇佑之后并不是那种孤苦无依的软柿子,她此时的表情是冷傲而掩藏担忧的,用质疑的眼神无声地看着我。
我心虚地扯了嘴唇,生怕她从我刚才充满关心的话里听出什么,劲量冷静地说道:“他没什么事,只是受了些小伤。现在已经睡着,涂上活血化瘀的药就没问题了。”
一个明明担心得要死却假装放心的斯莱特林母亲,一个已经累得下一秒就要睡着却强撑着假装没事的斯莱特林儿子,再加上牢里那一个以为儿子吃了大亏却还死憋着不肯低头的斯莱特林父亲。
——真是美妙的一家子!
纳西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瓶没有标签一看就知道出自斯莱特林院长之手的魔药。
——哦,我差点那个无处不在的老蝙蝠教父……
大概误会了我扭曲的表情,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其实我压根也没想过拒绝——金发女巫就转身走掉了。
我退回房间,床上的马尔福睡得正香。
多少次,是他看着我受伤,向来以伤疤标榜勇气和战绩的我第一次产生了懊悔的情绪。
战争爆发至今已经过了大半年,我的哥哥和朋友们——哪怕是魔力暴躁魔咒知道一打一打的赫敏——都在战斗里受过或大或小的伤,弗雷德还差点倒霉得丢掉一条腿,索性乔治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但是,我都没产生过那么大的触动,心尖上头缠绕的舍不得让我爆发了高于正常值好几倍的战意。
心里想着把哈利丢到伏地魔面前决斗然后自己冲到食死徒群里砍个痛快,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引得睡梦中的德拉科不适地抱怨了几声。
他的声音很模糊,我凑近他,他的嘴唇难受地抿了抿,眉头皱紧。
我往他的皮肤上吹气,凉凉的感觉带走了些许疼痛,他舒展了双眉,呼吸在一声舒适的叹息后平缓了下来。
由于纳西莎·马尔福在楼下,我不敢拖延太长时间,把药放在他的床头就走了。
路过厨房的时候我看到女巫在忙碌,周围弥漫着一股腥气。
她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微笑着解释:“今天本来做炸鸡翅洋葱圈的,但是受伤应该忌油炸、辛辣的东西,干脆改成炖鱼汤了。小龙一直不喜欢那股腥味,饭后可以用甜点弥补一下,反正多摄入糖分对伤口愈合也有好处。”
面对细心慈祥每每提到孩子都有些啰嗦的母亲,我只能吐出一个“哦”字。
晚餐推迟了一个多小时,我用纳西莎·马尔福做的点心垫了肚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
话题不知不觉地扯到了战争上。
纳西莎·马尔福一直回避着和小天狼星见面,经历了珀西搬出去住的事件,我多少能理解家人不和甚至反目成仇的窘迫。
不止是她,连一向爽快的小天狼星也在我提了个话头之后躲着不愿意看见我了。
于是,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