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的谁是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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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电梯间的时候,她看见了公司的总经理叶羽文正靠在电梯旁的墙上抽烟。千千一怔,随即打了声招呼:“叶总。”“怎么,又要走了?”叶羽文上下打量着她。因为过节,千千特意打扮了一下,她化了妆,作了头发,穿了一件颜色浓郁的绛红色紧身毛衣,显得娇艳妩媚,玲珑有致,与平时素面朝天,只穿黑色衣服的她简直是盼若两人。
千千有点儿不好意思,她说:“我家里有点儿事,得早点回去。”“是吗!正好我要到车上拿东西,咱们一起下去吧。”叶羽文为她按了电梯。
两个人在电梯里面,谁也没有说话。下电梯的时候,叶羽文紧挨在千千的身边,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千千的腰间。这举动使千千紧张,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看他,只是使劲地低下了头。
走到外面,叶羽文说:“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别麻烦了。”千千还是不敢抬头。
这时,酒店的门开了,又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好。”叶羽文说:“太晚了,注意安全。”说完,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千千挥手叫了辆出租车,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好象堕入了云雾之中。
千千到家还没有十分钟,电话铃响了。千千的心骤然狂跳起来,她预感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
“喂?”千千拿起了电话。
“喂,千千吗?我是羽文。”真的是叶羽文,他说话的语气就好象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千千的脑袋“嗡”地一下,她强自镇静地说:“叶总,有什么事吗?”“你真的回家了,我还以为你提前退场是去和男朋友约会了呢。”千千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叶羽文接着说:“开玩笑。我是看你到家了没有,这么晚了,怕你路上有什么差错。”“谢谢,我没事。”千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紧张得要命,声音却冷静得出奇。
“过两天就要放假了,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公司要加班吗?”千千问。
“不是,是我想和你聊聊,和工作没关系。”千千又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千千依旧沉默。
“好了,这样吧,我过两天再给你打电话,如果你不想出来的话,到那时再告诉我吧,我不想在圣诞节的时候被人拒绝,也不想在新年开始的时候就失去希望。圣诞快乐!BYE_BYE。”他不等千千说话,就挂上了电话。
千千拿电话的手从耳边垂了下来,放下电话,她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叶羽文的年纪和千千相仿,他年轻、英俊、富有,属于少年得志的那种类型,平时在公司的时候,他沉默寡言,但对所有的人都很和气。千千跟他很少来往,除了很必要的工作接触,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而且叶羽文是一个已婚男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妻子,据说她的家庭背景颇深,叶羽文能有今天,全是靠她。
千千见过叶羽文的妻子,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目光冷漠的女人。千千对她的印象只有那过于鲜艳的红唇和那身香港明星般的打扮,她可能感觉自己永远是在舞台上。对这种招摇的女人,千千一向没有好感,她觉得这种女人是靠化妆品和名牌时装堆出来的,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
但这个世界,对大多数人来说,有钱就足够了。
整整一个晚上,千千都在想,叶羽文到底想要干什么。于千千元旦的时候,千千没有去找苏晴。
上午,千千在家洗了一大堆衣服。她打算下午到苏晴家去,吃过午饭,电话铃响了,这个苏晴,说好了下午,怎么又着急了。千千拿起了电话,可这次她的预感却失灵了,打电话的是张宏。
张宏在电话里说:“千儿,我想见你!你能来吗?现在!就现在!”千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张宏从来没有这样和千千说过话,每次他们的见面和交往好象都是漫不经心的,就象两个普通的朋友,这一次好象有些不同了。在路上,千千的心里充满了急切的渴望,渴望什么,她也不知道。
张宏还是老样子。他准备了酒,一瓶红酒和几瓶啤酒。他说今天我很闷想喝酒我们今天要把这些酒都喝了。千千就坐下陪着他喝酒。她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看着张宏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想着他的时候很激动可一见到就平静下来了呢。
张宏说酒这个东西很奇怪想喝醉的时候喝不醉可不想喝醉的时候一喝就醉了。千千问你今天是想喝醉还是不想喝醉呢。张宏说喝醉了我会有一些勇气所以今天我想喝醉因为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没有勇气。千千低下了头。张宏说你又低头了千儿你知道吗你低头的样子是你最厉害的武器。千千抬起头说我不低头了你也不用喝醉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张宏什么也没说。他喝干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然后去放音乐,然后走过来拉起千千的手说我们跳舞吧。千千就这样被拥进了张宏的怀里。
酒精和音乐的麻醉还有对这一天由来以久的向往使千千陶醉了。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张宏滚烫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和颈窝低吟回荡,徘徊不已。千千觉得自己象是湖水中的一条小船,正在和煦的春风中暖醺醺地飘来荡去。
张宏开始在音乐中吻她。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然后温暖的嘴唇顺着她下颔的弧线不停地滑动,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千千的衣服里,此时正紧紧地捧住千千光滑的脊背,好象要使两个人身体的接触更加贴近、更加真实。千千觉得自己被他的身体、他的双手、他的嘴唇环绕起来。好温暖啊!她心里叹息般地想着,能永远停留在这温暖里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宏温柔地把千千推倒在床上,他细长的手指轻巧熟练地为她脱掉了衣服,又脱掉了自己的。他向千千覆盖上来。千千被他灼热的身体灸伤了,她呻吟着,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博动和变化,感到了他的嘴唇和手指的每一次找寻和轻触。千千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燃烧起来。
和她身体的那种感觉截然不同,她的头脑在此刻变得十分清醒。千千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她恨自己过于敏感的思想,就象她恨自己过于敏感的身体一样。虽然它们都同样地敏感,但它们的需求又是如此地不同。她的身体抵挡不住滚滚而来的欲望的激流,却又无法让她的精神同时沉湎其中,就象她现在对张宏过于技巧性的爱抚即感到愉悦又感到失望一样。她不得不承认,这,使她丧失了激|情!
千千温柔而坚决地阻止住张宏急切而坚硬地进入,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完全地接受这个陌生的身体,她也知道,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思想和她的理智。“张宏,我想喝点儿酒。”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张宏愣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张宏看着千千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觉得自己的热情正在一分一分地熄灭。“千儿,你不喝酒不能Zuo爱吗?”他问。
“不是。”千千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她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你让我紧张。”她醉眼朦胧地看着张宏说,把柔软而冰凉地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千千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虚伪,她恨自己,无比地痛恨。
张宏觉得自己又硬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千千让他如此地心动。他有过不少女人,他知道她们要什么,他对她们的要求也是简单而直接的。只有对千千,他没有一点儿把握,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即使在刚才,她在他的爱抚之下呻吟和颤抖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的千千却觉得自己的思想和理智正在随着酒精在她身体里的渐渐深入而消失,她觉得自己就好象是一片久旱的土地,正张开干渴而龟裂的口子,渴望着雨露的滋润。她看着张宏,慢慢地打开了她的身体……千千象她自己希望的那样醉了。
整整一个下午,千千的身体一直在两个人不断的呻吟和喘息声中跌宕起伏,她那潮水般汹涌的欲望久久不能平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张宏已经精疲力竭了。
张宏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千千,她正在抽烟,脸上的神态慵懒而寂寞。她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张宏想,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深不可测的内心世界和对一切了若指掌的聪敏,只会让男人望而却步,她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也不会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种企图占有她的想法和行为都是徒劳的。想到这,张宏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千千转过了头。
“没什么。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张宏说。
“不,待一会儿吧。”千千熄灭了烟,偎入了张宏的怀里,“我只想睡一会儿。”“那就睡吧。”张宏搂紧了千千,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千千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张宏以为她睡着了,他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已经是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了,对感情这东西早已没有了想法,对女人呢,也是如此,只是还有一点儿欲望。他也有过许多女人,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女人,能让人心动的太少了,但他偏偏对千千动了心,不,应该是动了情。
张宏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和千千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为了避免以后的互相伤害,他一直在克制自己。随着接触和了解的不断深入,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他想得到她的渴望也日益强烈。人,总是向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张宏也是如此。
但今天,现在,张宏看着自己怀中安卧的千千,心中对她的怜惜却胜过了以往对她的渴望,他觉得现在的千千更可爱了,她安静、温顺、柔弱、象只乖巧的小猫,不再是平时那副冷漠、孤傲的样子。他在心中为她叹息,是的,会有许多男人喜欢她、爱她、渴望得到她,但不会有人要她、接受她、能够占有她,她与众不同,她超然而强大的内心世界使她在许多方面凌驾于男人之上,但这也正是她悲剧命运的所在,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而这个社会是男人的社会,这个世界也是男人的世界。
对张宏来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既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只是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其实,他是不知道以后千千会怎么样。他又看了一眼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千千。
千千闭着眼睛躺在张宏的怀里,其实并没有睡着。疯狂的激|情挥发了她身体内的酒精,肉体的满足和疲倦,掩盖不了她内心的空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赫。这两、三年来,她拒绝任何一个男人进入她的生活,象今天这样,赤身裸体地和一个男人相拥相对,已经让她觉得很难为情了。很久以来,她从未和什么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她渴望过,但也知道,她不会从中得到什么她想要的东西,男人只会让她失望。
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怪自己对别人要求太高,怪自己对自己太过放纵,不忍心牺牲一点儿属于自己的东西去和任何一个男人达到一种什么程度的相对完美。自由自在的生活,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生活中最为重要的原则。她不会去为任何一个男人改变这一切的!虽然她一直盼望能有这样一个令她不惜改变的男人出现,但是,没有!
在今天以前,千千一直认为自己是爱张宏的,但现在她才知道,这种爱,不过是对一个男人肉体的渴望。在一切成为事实以后,“爱”在她心里消失了。
千千知道,在这个物欲泛滥、肉欲横流的社会里,她渴望的是激|情。
这一年,就这样在千千的渴望中开始了。
苏晴
同一个时候,苏晴却遇到了麻烦。
元旦那天,苏晴在家里等千千,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打了两次电话,千千的母亲都说早就走了不是去找你了吗。苏晴不敢再打了,怕千千的家里着急。她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电视,百无聊籁。夏河一早儿就到他奶奶家去了,说好了今天不回来,苏晴本来打算和千千好好聊一个晚上,谁想到……
她不停地按着遥控器,电视里画面飞快地闪换着,她想起了老赵,这个死东西的,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想他,平时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可他这一走,心里还真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空落落的。苏晴有点儿烦闷,她从茶几下面找了盒烟,点着后抽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她猛然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不吸烟了。这时,电话铃响了。
苏晴走过去接电话,心里想着:千千?老赵?妈妈?
可是谁也不是,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是赵建国家吗?”“是,您哪位?”“你是赵建国的什么人?”苏晴对这种问话的方式很反感,但她还是回答了:“我是他爱人。”“那好。我是××省××县公安局,赵建国因为经济问题被我们拘留了,你们必须于四日内,带十二万现金来赎人,如果逾期不到的话,我们就要把这个案子交上去。你听清楚了吗?四天内,带十二万来……”苏晴懵了。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电话打错了?是不是有人在开玩笑?正犹疑间,只听电话里又说:“喂,喂,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听见了。”苏晴机械地回答,随即又问:“你说你是哪儿?”“××省××县公安局。”“那老赵,赵建国现在在哪儿?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不行,他现在在我们的拘留所里,你们来了以后就能见到他了。”“那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能找到你们呢?”苏晴连忙又问。
“你到了××县一打听就知道了。”苏晴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苏晴傻子般地站在原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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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清醒过来的时候,开始给老赵打电话,她先打他的手提电话,没有开机,又呼了他,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蛐蛐般地叫声,他没有带有呼机,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