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好惹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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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锋锐的铁钎将脖子上的皮肤压迫出一个小坑,柯凌霄再蛮横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时候吓得两腿发软,哇哇大哭:“我回家告诉我妈打你!”
柯暮霭冷笑:“你愿意去就去呗,看你妈你爸敢不敢进我们家的院!”
他说完转身就走,虽然心里顶烦柯凌霄,但他自认为是个大人,犯不上跟小孩子怎么样,这次给他点教训,省得以后再被找麻烦,至于柯凌霄威胁的那些话,他更是没放在心里,他老爹柯永利是个混不吝的,脾气上来了,连柯老爷子的玻璃也砸锅,而且因为赡养老人和房产的事,一直认为柯老爷子偏向老儿子,双方闹得很不愉快,柯永寿两口子要是真敢上门,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柯永利用铁锹打出去。
他走出不到十步,就听见赵木果惊讶地说:“小小你尿裤子了!”
柯凌霄哭得更厉害了。
看着蔚蓝如洗的穹顶,呼吸着山间清爽的空气,柯暮霭心情又好起来。
“套马地汉子你威武雄壮!奔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尽的原野任我去流浪……”
哼着小曲,他又在山里转了几圈,看看时间不早,又去先前下套子的地方,找到两只野鸡。
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看见北面飞起一群野鸭,便想弄几只野鸭到空间里去养,养在翡翠湖上正好,虽然不如天鹅好看,但也添了一景,又有鸭蛋可吃。
他快步往北面走,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距离不远,真正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逐渐向西偏落的太阳,柯暮霭也有些着急,不过好在他有空间,如果实在太晚了,他可以去山洞里跟齐壮他们挤一宿。
在天边烧成一片火烧云的时候,他终于赶到了野鸭所在的地方。
一条大河从西北向东南缓缓流过,将山脉切断,夕阳照耀之下,河面上波光粼粼,真像岳阳楼记里面写的那样浮光跃金,野鸭们成群结队地在水面上游弋,少说也有一百多只。
这条河位于山北,名字叫做山阴河,南岸是极为陡峭的斜坡,北岸是遍布鹅卵石的缓滩,过了这里,就不属于北雁山地界了,据老人们说,那边林子里有狼,年青一代却谁也没看见过,不过村民们进山,很少有往那边去的,除非是十来个青壮年合伙,拿着□□才行。
柯暮霭观察了一下,发现以他现在的条件想要抓住野鸭简直是痴心妄想,只能寄希望于捡到鸭蛋了,不过南岸这边光秃秃的水草很少,必须得到对岸去才能捡得到。
看着天边的太阳,他有些犹豫,就算他现在掉头往家里赶,也得□□点钟才能到家,如果再耽搁一会,就得半夜了,不过已经到了这里,就这么回去又不甘心。
他很快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拿到鸭蛋,然后晚上就住到空间里面去。
他把衣服裤子脱了个干净,连同花筐麻袋一起收进空间里,先做了一番热身运动,把河水往身上撩了些,走进河里游向对岸。
柯暮霭的水性相当不错,上辈子他小时候也经常来这里摸鱼玩,他是真的能够拿着一把铁钎就能在河里抓到鱼的,这山阴河只有两三米深,水流又缓,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天气有点凉,不过如果他真的溺水,也是可以随时进入空间里去的。
他轻轻松松游到对岸,也不穿衣服,只拿着铁钎子,光溜溜地跑近草窠里摸鸭蛋。
现在是农忙时节,这里又是地进深山,并没有人来打扰这群野鸭的生活,柯暮霭很快就摸到了十几枚鸭蛋,可惜那些鸭子会飞,他一直都抓不到。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不回家了,他索性借着太阳最后一点余晖捉些鱼送到空间里去繁殖,大鱼只能用铁钎叉,捉不到活的,只能捉小鱼,他在岸边的岩石缝里,水草窝里寻找。
忙活了一会,太阳就彻底落山了。
他的收获并不怎么好,只捉到一条小鲫鱼,两条鲢鱼,一条狗鱼,还有一把小虾米,正要拿到空间里去放生顺便和齐壮他们共进晚餐,忽然听见东南方面隐隐传来小孩的哭声。
这时候西天阳光不在,林子里昏暗朦胧,到处都是黑黝黝的树影,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忽然听见有人哭,任谁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柯暮霭毕竟是成年人的内心,他猜测要么是真的有小孩,要么就是像小孩子的某种生物的叫声,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娃娃鱼,他没见过娃娃鱼,不过确实久仰这东西的大名,想着如果能够弄一两条到空间里,免受未来人们开发这边时候造成的荼毒,也算是为保护珍稀动物做贡献了,仗着可以随时进空间躲避危险,他把衣服拿出来穿上,拄着铁钎向着哭声进发。
第011章 宿营
哭声越来越近,柯暮霭可以确定,是人的哭声,而且不止一个。
很快就到了跟前,他已经辨认出来,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郭镇东他们四个。
模模糊糊可以看见,赵木果被王森林背在背上,柯凌霄被郭镇东搀扶着,正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漆黑的丛林里面乱窜,哭声最大的是柯凌霄,赵木果只是小声地啜泣,王森林也在哭,他是柯大姑家的孩子,年纪最大,已经十四岁,但哭的比赵木果还凶。
只有郭振东比较沉着冷静,拿了一根树棍,带头寻路。
柯暮霭还想吓他们一吓,又觉得太过孩子气,也就罢了,直接从树丛里走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回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木木!”郭镇东满声惊喜,“你怎么也没回家,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我来这边河里洗澡,本来打算走的,听见这边有人哭,就过来看看,你们呢?”
郭镇东有些犹豫地看了柯凌霄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要是单纯的迷路,不会过河吧?”柯暮霭没有往下问。
事实上,柯凌霄被打,丢了面子,为了表示自己很勇敢,以洗脱“尿裤子”的耻辱,不断地鼓动其他三人往山里更深处走,一面胡编乱造,讲了许多诸如山里住着仙女,有能够满地跑的人参精之类的话,又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对这片林子很熟悉,肯定不会遇到危险。
他们是从山阴河的上游水浅处淌过来的,很快就迷失了方向,柯凌霄刚开始还嘴硬,后来赵木果被一条蛇咬了屁股,他就彻底萎了下来,生怕大家伙会责怪他,也怕回家之后挨揍,就故意把自己的脚崴了,哭的声音比赵木果还要大。
郭镇东算是比较镇定的,提出来要听着水声找到山阴河,结果循着水声找到了另外一条小河,顺着河走到一处陡峭的山涧里,差点掉下去,等再回来时三转两转,就彻底找不到路了。
郭镇东问柯暮霭:“木木,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柯暮霭说:“回去的路我倒是记得,不过咱们现在开始往家走,到家之后恐怕就得天亮了,而且在林子里走夜路也不安全,就算没有什么野兽,深一脚浅一脚的,滚到山涧里去就完蛋了。”
“那怎么办啊!”郭镇东着急起来,“而且果果被蛇咬了,咱们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这荒山野岭的,送也送不出去啊,我先看看怎么样了。”柯暮霭随口问他们被咬的时间和当时的情景,让王森林把赵木果放下来,褪下裤子,查看伤口。
郭镇东看了看腕表:“是两小时十七分钟以前被咬的,那个蛇是绿色的,脖子上一块红,能有这么长,这么粗。”他给柯暮霭比划着讲述经过。
柯暮霭从兜里掏出火柴,接连点了三根:“伤口只是有点肿,看样子不严重,听你的描述,那蛇应该是野鸡脖子,没什么毒的……”
他还没说完,柯凌霄就在一边嚷:“听到没?听到没?我就说那是野鸡脖子没有毒的。”
柯暮霭扔了熄灭的火柴杆,又踩了两脚:“这里太黑,看不清楚,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生一堆篝火,然后再仔细看看,实在不行我就得赶紧先回村去找大人来了。”
这次是柯暮霭打头,拿着铁钎子在前面开路,王森林背着赵木果跟在他后面,郭镇东扶着柯凌霄殿后,借着一点细芽月亮微弱的光芒,在丛林里摸索前进。
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有回到山阴河滩,柯暮霭给大家分工:“东哥你在这看着他们两个,森哥你去捡点柴禾,我去弄点吃的回来。”
王森林畏缩着不敢动脚,赵木果也哭着拽着他衣袖不肯放手,郭镇东说:“还是我去吧。”
“你没干过庄稼活,不知道什么样的柴禾能烧爱着,什么样的只冒烟不起火。”
他还是想让王森林去,只是王森林不动弹,赵木果又哭个不停,只能让郭镇东去,柯暮霭简单地交代他几句,让他不要走远,而且遇到危险就大声叫。
他要去弄吃的,柯凌霄又撇着嘴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一走就不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王森林他们都紧张地看过来,赵木果更是软软地哭叫:“木木你别走,我们不吃东西了,你别不要我们。”
柯暮霭挠了挠头:“拜托,你们可都比我大啊,就算是果果你还比我大两岁呢,又都是男子汉,咱们能有点出息吗?我要是不管你们,刚才就不出现了,直接悄悄回家了不好吗?”
把四个小孩说的哑口无言,柯暮霭转身钻进黑暗的林子里,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回来,身背后拖着两个大树枝。
郭镇东他们都等得心焦,以为他真的不回来了,这时候看见他赶紧迎上来:“木木,你拽这树枝干嘛,我都弄了许多回来了。”
柯暮霭借着微薄的月光看了看他弄得柴禾,摇了摇头:“你这些是杨树,应该是前几天被风吹落的,但是还没有干透,火柴根本点不着火。”
郭镇东有些不服气,他已经尽量挑着干枯的柴禾捡了,而且他属于官二代,从小就被一群孩子们奉为领导,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其他集体活动,他都是掌握大局发号施令的那个,柯暮霭比他小了四岁,被他这样说面上很挂不住。
他过去帮柯暮霭拽树枝:“你这些也不是干的啊,而且是新折下来的呢。”
柯暮霭笑着告诉他:“我这个是松树,里面含油脂很多的,跟你那个是不同的。”
他把松树枝折下来,堆成一堆,用火柴点燃,果然,很快就窜起一尺多高的火苗。
在黑暗阴冷的夜里,突然拥有这么一堆篝火,能够重新拥有光和热,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回连赵木果都不哭了,几个小孩子一起围拢过来,伸出小手聚成一圈烤火。
第012章 夜宴
火升起来了,柯暮霭让郭镇东去拣石块:“要大一点的,尽可能成块的。”
郭镇东没有问要干什么,抹黑去拣,柯暮霭从麻袋里拿出一块鹿皮铺在地上,让赵木果趴在上面,二次褪下裤子查看伤口,确定只是有些红肿,并没有中毒迹象,才彻底放下心来。
赵木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木木,我要死了,你不用安慰我。凛凛,你回去告诉我爸和我妈,说孩儿不孝,不能……”
凛凛就是王森林,柯家这辈人都有小名,柯凌霄叫小小,通“霄”的音,柯暮霭叫木木,通“暮”的音,郭镇东的小名叫东东,赵木果的小名叫果果。
王森林原来叫林林,他爸,也就是柯暮霭的大姑父是老师,给改做凛凛,既谐林的音,又有威风凛凛的意思,他是属虎的,又是森林之王,又是威风凛凛,寄托着他老爹的厚望。
唯有柯迅霆叫亭亭,他嫌太女气,谁叫他就跟谁急。
赵木果哭成个泪人,不管大家怎么劝都不管用,只认为自己要死了,开始留遗言:“我家里还有两件新衣服没穿呢,还有东东给我的两套背带裤,我死了之后,都留给木木,我储蓄罐里还有十二块八毛六分钱,谁把我的遗体背回去,就分出一半来给谁……”
柯暮霭啼笑皆非,心说这小孩都是跟哪里学来的,其他三个都被赵木果这架势吓着了,连郭镇东都忍不住哭出来,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流个不停,他紧紧握着赵木果的手劝慰:“你没事的,你不会死的,木木都说了,咬你的不是毒蛇。”
柯暮霭不在跟他们浪费时间,独自把郭镇东捡回来的石块累成一个炉灶,又从麻袋里拿出一个铝盆,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去河里舀了水回来放在灶台上,下面另起一堆火烧水。
“木木,你还带盆出来了呢?”四个小伙伴都震惊了,包括正在立遗嘱的赵木果。
柯暮霭又从麻袋里掏出一只野鸡:“是啊,我出来一整天,得自己准备饭啊。”
“你还有野鸡!刚才抓的?”
“是中午用套子套住的,先前我嫌弃背着沉,藏在河岸边了,刚才弄柴禾时候取回来的,你们要是饿,我筐里有山果,先垫吧垫吧,这边马上就好。”柯暮霭等水烧开了,把水浇在鸡身上褪毛,然后用一把水果刀麻利地开膛,取出内脏,再把鸡肉拆开,分成小块,再重新烧水,把鸡肉放进去煮,一开之后,撇去上面的血沫子,加入辣椒和八角,再把洗好的蘑菇添进去。
很快,香气就出来,四个小家伙在灶台旁边围了一圈,赵木果也忘记哭了,不住地吞口水。
先前虽然吃了几个灯笼果和山里红,但那东西促进消化,越吃越饿,尤其嗅到这一股股小鸡炖蘑菇的香气,更觉得饿了。
柯暮霭让他们去河边洗手,等煮的差不多了,拿出一双筷子,看鸡肉有没有熟烂。
柯凌霄不满地撅嘴:“怎么只有一双筷子?”
柯暮霭看也不看他一眼:“我一个人出来,自然就带一双筷子,谁知道你们会这样。”
“那就一双筷子,咱们五个人怎么吃啊?”
柯暮霭用筷子一敲锅边:“我说怎么吃就怎么吃!这火是我生的,鸡是我弄的,汤也是我煮的,我高兴了给人喝两口汤,不高兴了全倒进河里喂鱼,那也是天经地义,别人管不着!”
“木木,你别生气,别跟他一样的。”王森林讨好地劝柯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