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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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一下子从胖男人身上挣起时,正好和窗口的少年打了个照面,少年吓得双目突出,但那男孩子却带出了得意的冷笑,什么都没说,继续躺到地上,被那又高又壮的男人架起双腿,将武器一般的东西用力插进还流着白液的穴口……
少年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只听着里面的粗重的喘息声、男人们的淫笑声,还有男孩子忽轻忽重的呻吟声。
他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少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觉一阵翻胃,忙跑到船边大吐特吐,把白天吃的那些剩菜馊水都吐了个净,却还是觉得胸闷气憋,全身冰冷。
从那时起他开始知道,这人世上的地狱,还有一种是这样的光景。
第二天再和那个男孩子照面时,少年根本不敢去看他,而那男孩子似乎也很愤怒,抓着他的衣襟像是要打他,嘴里嚷嚷着什么少年完全听不懂。
后来,随着在船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少年渐渐能明白那些人贩子的语言,也能理解其他苦力的意思。
再后来,他知道了那个男孩子的名字:阮和志,越南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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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顶层除了一大半是老板金秋的办公室,另一半则是可以降落直升机的平台,那些需要老板亲自接待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乘直升机直接降落到平台,然后通过秋哥的办公室进入大楼,楼内的一般人轻易见不到他们。秋哥也是如此,所以,大家虽然能从窗户看见有直升机离开或飞回,却从不清楚秋哥是否真的离去或回来。
少年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亲眼见到过一次。
在大门那件事过去后,他成了秋哥的专属,说是专属,更确切应该是性玩具,秋哥对拥抱折磨他乐此不疲,但对外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当尾田觉察到什么提出要他像其他少爷一样去接客时,秋哥则用“试药”的理由将尾田的意见驳回了。
虽然被秋哥拥抱也不是件快乐的事,但比那些少爷的遭遇要强多了,起码也不用强颜欢笑去取悦他人。在秋哥怀中,他只要不说出拒绝的话,笑与不笑,快乐不快乐,秋哥并不在意。
有时脑中会突然蹦出一个念头:秋哥或许是真的喜欢我?
但立刻就被水伯严厉的警告声惊醒:不要相信他!
怎么都好,喜欢还是玩弄……象自己这样没有价值的人,被怎么样都无所谓,能失去的都失去了。
第一次在秋哥办公室见到从直升机里下来的客人是一次午后,他被秋哥提前叫到办公室,然后在“突突突”的螺旋桨声过后不久,一个三十多岁西服革履面容洁净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少年面前。
秋哥像老板一样把少年介绍给男人,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盯着少年足有一分钟,才迟疑不信地道:“他……就是九良亨?”
少年惊奇这个男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真名的同时,也注意到秋哥眼中闪过的异色。
之后,少年不明白那个青年男人为什么会挑上自己,也不明白秋哥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地答应,更不明白秋哥那倾城笑容后隐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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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姓何,是一个青年企业家,在新加坡经营着几家大公司,同时还兼营制药业,是个身价上亿的钻石王老五。
知道他的身份后,少年更加不明白:这样优秀的男人找自己干什么?而且,他还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下身裹着浴巾,露出英挺结实的肌肉,看得出经常在运动,皮肤微黑但很有健康的感觉,与之相比,少年这边简直就是营养不良兼发育不良。虽然住进单人房间后伙食也改善了不少,可无论多好的营养就是不被这个奇怪的身体接受,反而越吃越瘦。
青年温柔地笑着,一脸成功人士的表情,手法却相当熟练,丝毫不逊于秋哥。
少年还没回过神就被拉到床边搂住,把少年拥入怀中时,青年的眉头就是一皱:“你……”
“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换人……”少年总有种自惭形秽的心理,特别是在这种身材健美的男人面前。
“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真有十六十七岁?个子不算矮但太瘦了,在这儿不给你东西吃吗?”男人隔着衣服摸着少年的身体四肢,那是纯粹的关心,不带丝毫情欲。
一瞬间,暖流自青年宽大结实的手掌中传遍了少年的全身,在同样的房间中说着同样关心的话语让他想起了大门,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
青年反而笑了,将他又搂进怀里,温柔却略带坏意地道:“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呢你就哭成这样,叫我怎么做得下去……”
“对、对不起……”少年一个劲儿地擦着眼泪。
双手突然被抓住,接着被拉倒在青年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青年热力四射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让少年顿时局促起来。
“你果然很可爱……”青年微笑着,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低下头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少年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
说起来,他一直感受的都是秋哥挑逗般让人欲罢不能的拥抱,真正温柔对待他的,大门是第一个,还有,就是现在的这个何先生。虽然只是开始,但少年心里却很清楚,这个男人和秋哥不一样。
男人用带着泪水的嘴唇吻着少年的下巴和脖颈,然后沿锁骨上方又移到耳畔,轻声用日语道:“我是大门老师的朋友……”
少年僵直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惊讶地望着男人。
“把眼睛闭上,这里可能有监视器……”
少年立刻依言把眼睛闭上,继续听着耳边的轻语:“他临终前跟我通过电话,叫我照顾你,如果可能,把你带离金秋身边……他已经做不到了……他让我向你说声‘抱歉’……”
最后那声“抱歉”又让少年回忆起大门带有磁性的声音,眼泪不知不觉又涌了出来,从眼角一直流到耳边。
哭泣而颤抖着的唇被青年吻了一下,上方刺眼的灯光被青年宽厚的肩膀挡住:“这样应该看不到我们说话的样子……”
他一下一下轻啄着少年的嘴唇和嘴角,从后方望去就像两人在亲密热吻,但其实却在秘密交谈:“大、大门老师真的……”
“嗯,飞机失事,先爆炸后堕入海中……警方是这样报告的……”
“可是,为什么……”
“失事前的记录都没有了,飞机被炸得太碎又是在海上,根本找不到原因。但是,大门老师在之前和我说过关于你的事,他说可能逃不过金秋的眼睛,而且和天堂上方的老板也开始有矛盾……”
青年说得很快,吻得却很慢,只是唇吻,却不停变换着角度。
“唔——”少年却觉得心跳开始渐渐加快,这种非挑逗欲望的吻似乎更能让人感动而产生反应。“大门老师是被害的吗?”
“没有证据,可是不能不考虑这点。天堂的上方老板势力庞大绝非一般人能想象,而控制这里的金秋是个精明非常的家伙,如果大门老师真和他们有了利益冲突,被抹杀就是很可能的。”
“但是,老师是议员不是吗?应该有很多保镖……”
“小傻瓜,黑道抹杀对象的手段不是几个保镖就是阻止的。”
面对青年的笑,少年有些生气了:“何先生不是大门老师的朋友吗?他去世了还能笑得出来?”
嘴唇被猛地吻了一下,“啧”的一声,少年的心跳都停了一秒,睁开眼无所适从地盯着男人成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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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你太可爱了。”男人短叹一声,“说是朋友,也是利益共同体,现在这个世上,还会有人为了无利的事结交朋友吗?你一直活在纯白的世界中吗?没被污染还真是值得庆幸,却也是件不幸的事……”男人熟练地解开少年的衣服,贴上了他瘦弱的胸膛,边舔边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想招惹金秋,不过对一个死者的承诺还是要来履行一下……而且,我也想顺便看看,能把大门老师迷到那种程度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最后的时刻不向妻子儿女告别却仍想着一个卖身的男孩子,除非这个男孩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他在少年几乎凹陷下的乳头处恶意地咬了一下。
“啊!”少年反射性挺起了上身,两粒暗红色的果实顿时浮现在胸前。
“嗯?身体意外地敏感……声音也十分诱人……”青年的手在少年身体上像搜索地雷般一寸寸抚过,声音渐渐沉了下来,“大门老师说过他遇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而他也没有碰过你,因为你的纯真让他很感动,所以才想方设法要把你带走……现在你身上这些痕迹该不会是受了调教弄上去的吧……天堂调教新人的手段在行内是很出名的……我记得那个调教师原来在业内也非常有名,姓尾田,也是个日本人……你该不会被他……那个人因为手段太过残酷变态才被国内同业驱逐,最后躲到了天堂这里……”
青年的表情严肃而凝重。
不一样的手温和触感让少年开始急促喘息,青年的手只往下探到一点,敏感的身体就不受控制起了反应,在青年眼前挺起了脆弱的欲望。
“真是那个家伙?”
虽然听声音有些生气,可青年的手还是很温柔,落到身上的吻也变得很轻,像安抚一般。少年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捉弄自己,并不存真心的恶意。
“真可怜。”青年再度吻上少年的锁骨。
“不、不是他……”少年咬住嘴唇。
青年愣了愣:“你说不是尾田?”
“嗯。”
本来还很顺畅的吻忽然变得缓慢起来,青年像是边吻边在思考,有些不专心。
最后陡然哼了一声,吻到了少年的腹部,望着脆弱不堪的挺立,顿悟般地苦笑了一下:“总该不会是……”
被柔软的唇轻啜了一下尖端,少年无意识地挺起了腰,第一次那种被蓄意挑逗出的无助的快感又熟悉地流遍全身:不要这样,却无法控制对欲望的饥渴。
理智与情欲促使少年呜咽着吐出答案:“老板——”
“果然是金秋……”男人的声音无奈却又十分满足,“看来我和大门都上了一条不归路……”
“何先生……”意识模糊前少年脑中仅剩的清明在向他发出警报,可下身的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席卷了最后的光明。
“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男人喃喃着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被金秋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你恐怕是第一个……能拥抱这样的你实在是太幸运了……不过,惹上了金秋也是件非常不幸的事……”
宁可“不幸”也要选择“拥抱”?
又是那种无重力飘浮在空中的感觉,望着床上两具交叠着的裸体,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少年尖细的叫声,那不是痛苦,那是享受般的狂浪。
为什么?
重力突然恢复,感觉在急速下降,身子猛地在松软的床上弹了一下,人已经清醒过来。
“还好吧?”青年也是一身是汗,却先拿毛巾替少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和喷溅到身上的欲液,然后用一种少年曾经在别人脸上看到过的表情望着少年,轻柔地吻了一下他,说出的话让少年的心又猛地一跳:“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亨……我喜欢你……”
少年眼前出现的则是大门慈祥和蔼的面容,然后渐渐变成青年诚挚坚定的表情。
“放心……”
放心?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
被抱着放进宽大的浴缸中,男人连帮他清理都是一脸享受,少年却目光呆滞地盯着男人的脸,在明亮的浴室内,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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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门不同,青年给少年带来的是一股温暖的海风,虽然他嘴上说着金秋不容易对付,但每次望着少年的眼神却总是那么坚定,没有丝毫退缩,就仿佛在默默告诉他:不要放弃希望。
另一方面,他也不像大门那样只会抚着少年的头,多一根手指都不会动。青年高兴起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总会在少年不经意或愣神儿的时候吻他一下,把他吻醒后便会开始漫无止境的热吻。
连不会接吻的少年都感觉得到,这个何先生太擅长接吻,方法多样技法娴熟,有时只是挑逗般的吻都能让人的身体迅速热起来。但他从不做强求别人的事,如果少年露出一丝惧怕或犹豫的表情,他都会立刻停手,绝不会强做下去。
仿佛保护着自己的哥哥一样。
可睡在他身边,蓦一睁眼,总觉得金秋恶狠狠的面孔就在眼前,常常将少年从梦中惊醒。
他开始担心、害怕,可又不敢告诉青年。
——何先生也会像大门老师一样遭到那种厄运吗?
少年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
在一天晚上,青年拥抱过他后沉沉睡去,望着身边的男人,少年决定等他醒来就告诉他,让他放弃把自己带走的念头。
可是第二天少年醒来,青年已经离开了。于是,在提心吊胆等候的几个月内,一直都没有青年的消息传来。
时间越长,少年反而越安心:他不来最好,没消息也最好。
不管能否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他已经不想再听到有人死去了。
然而,命运之神还是没有眷顾上他。
新年过后,在从秋哥轻描淡写的话语里听出端倪的少年,一下子瘫倒在色彩醒目的柔软的地毯上。
“那个姓何的,仗着有钱有门路就想和上边谈判,结果呢……哼哼……不过才几亿的资产就想对付我们,太小瞧人了……”
少年的耳边不断回响着秋哥冷冷的声音,他努力定着神,然后追问着:“那何先生人呢?怎么样了?”
“他的企业倒闭了,老板能做什么?当然是自杀喽……自作聪明的家伙到头来只会自讨苦吃……不过也只能吃一次,谁叫人活着只有一条命呢……”
少年嘴唇不住地颤抖,一语不发。
最后的记忆则是秋哥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挑着眼角,带着志得意满的眼神,占有般地盯着自己,泰山一样的压过来,随后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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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眼前似乎有某种光亮,刺得人眼皮发热发疼,也让人不由自主睁开眼睛。
白色的人影晃来晃去,人声、脚步声在迅速离场。
——这儿是什么地方?
念头刚在脑中成形,就蓦然意识到自己早已进入秋哥的办公室,在隔壁的密门内,是秋哥的试药房。
已经不太记得是怎么进来的,但自己被带入房间,躺到床上,绑上一堆仪器测试工具的情景依稀还在。不过,这些都是每次的惯例,可能是上次的记忆,也可能是上上次的记忆……
“起不来了吗?”
秋哥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听得少年心里一阵发凉。
“嗯——”
挣扎着翻下床,却差点儿摔倒在地,全身无力、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