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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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脑海里所想的差不多,是一间废旧的老仓库,另外四个男人走在最前,冷思杰在中间,而我和阿浅则在最后。谈判桌上,那桌子已经被岁月腐蚀的差不多了,只剩一条桌腿是健全的。看着对面,四个人,唯独座位上没有天帮老大的踪影,冷思杰早就霸在我们这的凳子上了。
等了一小会儿,从门口进了一个戴着咖啡色墨镜听着MP3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他吊儿郎当的坐到我们对面。我不禁有些乍舌,天帮的老大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能干什么?谈判?格斗?射击?不是我看不起他,瞧他染的那一头红发……嘶,红发……
对面的红发男人吐掉了口香糖,摘了墨镜,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竟然是阿成。
“我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对不对?”他顺手理了理他那长至肩的酒红长发,叠好墨镜挂在胸口上。
“你们认识?”安静了很久的冷思杰终于说话了。不难看见冷思杰的面色阴沉了许多,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不止认识,还很熟呢。”阿成摘掉听着MP3的耳麦,又拿了片口香糖放入嘴里,漫不经心的嚼了起来。
头大了许多,这传说中的天帮老大怎么就会是阿成?想不通。
“原来天帮不止喜欢偷拍,还喜欢私访民间呢。”冷思杰的表情冰冰的,话中字字带刺。
阿成不气也不恼,还是笑笑,但是把视线转向了阿浅。“浅不是退出了龙门,本来要投靠我们天帮的么?”阿成继续笑眯眯,但是字句都带了火药味。
阿浅褪去往日的平和,换作一副戾气,但表面上还是笑的分外漂亮,两个酒窝分外耀眼。“今天是来验货的,不是聊天的对么?”
阿成妖气的挑了挑眉,“嗯哼。”
我身前的男人把沉甸甸的黑箱子放到那破旧不堪的小桌子上,那桌子吱嘎吱嘎的发出声响。阿成身侧的男人熟练的走到桌子旁,打开,迅速的查验了一番,然后关上箱子,走回阿成身边,向阿成点点头。阿成使了几分眼色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拿起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的箱子就摊在那桌子上,那桌子险些就承受不了力度英勇牺牲了。依然是我身前的男人,打开箱子,翻了翻现金,利落的目视了那堆钱一番,关上箱子,退到冷思杰身边,点了点头。
冷思杰和阿成交换了一个眼神,此时的阿成很是认真,倒添了很多魅力。依然是之前的那两个男人,把黑色箱子互换,然后带着箱子回到各自老大身边。那个破烂的小桌子终于不支了,倒在地上,摔的好不惊人,这一突兀的声响倒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扰的分外不顺。
“对了,A区的那几个混混好像是入了龙门?”阿成不带笑意,严肃了起来。
冷思杰没作回答,只是象征性的扬了扬眉。
“他们是我们天帮的,惹了事逃到龙门,杰少能不能把那几个小东西还给我们啊?”阿成又拿了片口香糖塞进嘴里。
“哦?”冷思杰的薄唇慢慢扯起一丝古怪的弧度,“不是我还不还,是他们想不想走。”
阿成摸了摸鼻子,温温的说:“难道杰少想把事惹大?”
“我不介意。”冷思杰平生最恨别人威胁他。
阿成抓了抓红发,故意拖着长音,“哎哟。”手轻轻摆下,不经意的扫过裤袋,片刻,AK…47就被他紧握手里对着我们,灵敏度和熟练度另我暗中对他佩服了少许。
“是子弹快呢还是……”阿成压低嗓音,闷笑着说。
冷思杰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压根就不相信对方敢开枪。AK…47轻轻垂了几度,“PENG…”压抑的枪声响彻在这个小仓库,子弹不偏不倚的打在冷思杰脚旁两公分。他的枪法有多准……这已经不是一个反问了,而是一个肯定。
我听到身旁的阿浅在快速的开着枪的保险,尔后几乎是一瞬间,我们这的四个男人和阿浅与对面的四个男人包括阿成都拔起了枪,瞄准好了自己的目标。只剩我和冷思杰没有拔枪,我是没有那个反应力,而冷思杰呢……依然沉稳。对方的其中一个男人暂且称为A向我们发了一枪,幸好不准射在了墙壁上,我们一行人迅速站起出逃,阿浅开回了一枪,虽也没打上任何一个人,但是那个位置足以打散他们的位置。拔起脚跑着,对于生命本能的渴求,我知道:此刻的我是最弱的人,我没有自保经验,我只能跑。但是,阿成的枪突然瞄准了冷思杰,而我正在冷思杰的身侧,一时刻,我忘记了走动,甚至在想时间能不能停止。
听到扣动扳机的清脆声,阿成胸有成竹的对着我们正在……这要紧的一刹那,我感受到身体被猛的一扯,正好掩住了冷思杰,而阿成也发好了子弹,只是他把位置稍微调整了一些:子弹狠狠的打在我的小腿上。我知道:那是冷思杰拉我为他挡了一枪。就算你不拉我,我也会挡在你身前,即使我害怕,我也不想让你受伤。可是,现在的情况,为什么是你拉我?为什么,是你主动让我为你受伤?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所以为你对我的保护都是我一个人虚幻所想,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子弹发射过来,可以挡的利用品么?不过,比我所想的结局好了些,我原本以为你会让我替你死呢……
思想还在沿逐,而身体却不听使唤,直直的倒了下去,我的腿……
看到了阿成戏谑的笑容,特别的刺眼,脚上剧烈的疼痛使我恨不得没有存在过世间一般,大量的血液从小腿流出,我按在其上都减弱不了血液的流逝。
阿浅马上跑到我身旁看起我的伤势,而阿成一行人趁空隙,全部跑出仓库。
而我掏出口袋里的精致瑞士刀,那是冷思杰前几天送我的……对准被枪击中的伤口,狠狠的刺了下去。早取出子弹,就对腿部是多一些安全,再浪费时间,我怕我的腿会废……咬住牙齿,找寻到子弹的方位,此刻的我已不知疼痛,而是颤抖的神经在麻痹着我的全身,用力的在自己的小腿上费力的挑弄,可是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禁使我长叹一口气,这个世界还有比我疯狂的人吗?自残或许真的是种乐趣。继续咬牙,汗水浸湿全身,粘腻了我的发丝,最后一个用力,看到血淋淋的子弹从骨肉里分离了出来,轻轻的坠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特有的声音,我才挤出一丝笑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把瑞士刀扔在一边。
尔后,大片的黑暗像魔鬼一样吞没了我。
化为夏蝶,在花苞里静等死亡……化为白蛾,在烈焰上融化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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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为我重新包扎了一次腿伤,他镜框的色泽有些暗沉。这几日,我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阿浅每次只是在一旁看着我,陪着我,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就这么安静的度过。冷思杰,他一次也没有看过我。在苏醒的那一秒,我只是怀疑我的腿为什么会受伤。拼命回忆了一个晚上,才知道是为了替冷思杰挡枪。
又是同样的夜晚,窗帘外的夜景似乎离我特别的遥远。阿浅在一旁又开始画起了素描,而我和他还是沉默。
“你饿了吗?”阿浅搁置下炭笔,端起一个碗,里面是些白粥。
我摇摇头,然后思绪拉远。
阿浅无奈的把碗放在一旁,蹙蹙眉,“你要绝食?”
我还是摇摇头。
“从醒过来就不吃饭,你知道不知道:你有胃病。”阿浅愤愤的抓起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有些凉意,自己的胸膛终于接触到空气了呵。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你不心疼自己是不是?”阿浅鼻音闷闷的,这是他第三次严肃了吧。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面前的阿浅。
“还有别的人心疼你,关心你,爱……”阿浅有些尴尬的转了转语调,“一定要为冷思杰这样吗?”
冷思杰……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此刻有些恍然,原来我是因为冷思杰才这样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阿浅提起我的领口,重重的捏着。阿浅似乎是终于爆发了,要把所有的抱怨都倾泄出来。
这次换作我无奈一笑了。阿浅看到我这副神态,歉意的慢慢放下我的领口,退到一边。他的表情有些晦暗,尔后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因为……”我清了清嗓子,只是不知为何,嗓音压抑的很低很低。还是说话罢,我又不是哑巴。阿浅半喜半忧的望着我,因为……我终于开口了。
正当我想继续的时候,喉咙突然像被扼杀了一半,声带被绳子拉扯住。“我爱冷思杰。”疾速的道出了口,我不知道嗓子出了什么问题。
阿浅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有些错愕。“你说什么?”阿浅皱皱眉。
“我爱他,冷思杰。”我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了一次。
“你……怎么了?”阿浅马上走到我身边,弯下腰,紧张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怎么不说话只是张口?”当这句话从阿浅嘴里说完,他的眸里突然流露出一种恐惧。“发声啊……别骗我。”阿浅顿挫了下来,用力捏住我的肩膀。“快点说话好吗?”
我歪了歪头,想起来了……刚刚开口的时候,自己一点也没有听到声音。我哑了?苦笑看向阿浅。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阿浅犹豫的按住我的肩膀,力气慢慢加重。
疼……阿浅,放开我好么?我挣脱出了阿浅的手掌,淡淡的思索着:为什么我会失声?难道是我脑子又不好使了?在什么时候遇到的事情呢……最近的自己老是觉得会失去一些时候的记忆,嘶……是什么时候呢?我甚至忘记我现在伤了一条腿。我准备站起身,阿浅马上来扶我。走到窗旁,拉开窗帘,咽了咽口水,张开嘴大声的喊了起来。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为什么,我听不到?我是真的哑了么?手指垂然的耷拉在窗台边,我木然的望着阿浅。他阴暗不明的神色使我更坚定了:我是一个哑巴了。
阿浅把我抱到床上,半晌,我拉过阿浅的左手,摊开他的手心,我伸出食指,轻轻的描绘了“为什么”这三个字。
他有些惊讶我会这么平静,感受着那三个字的力度,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呢?即使是前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是后者呢。你只是包庇冷思杰这个罪犯的坏蛋而已,你和他一样坏的很,坏的很彻底。连为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连原因都不能知晓吗?就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卑微低贱的男宠?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阿浅:我也有自尊。
阿浅搂了搂我的肩,温柔的在耳畔告诉我:“不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静默了一会儿,我又拉过阿浅的手,依然描绘了一个“为什么”,只是投以坚定的眼神给他。
阿浅突然笑了,还揉揉我的头发,“还是那么倔啊。”
我没有回笑。
“那次,他给你注射的是禁药。”阿浅开始诉说起了种种,而当我听到第一句以后就无心再听任何一句话了。这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是导致日后结果的一个因素。
当我说了那句无声的“我爱冷思杰”后,或许我对他的爱只能滞留在过去了。
果然,人的羁绊是那么特殊呵。
没有了糖衣的防护,还剩什么来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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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的日子说的难听点,就是度日如年,更何况最近阿浅也不来陪我,虽说他是去调查阿成他们的行踪,但是一个人的寂寞很难熬这却是事实。至于冷思杰……
翻开了钱包,取出一张褶皱的纸片,其上是黑色水笔的印记:一串手机号……自从虞岂坤上次看我后塞给我这张纸片,我就再也没有想起过。现在竟生了几丝打电话过去的欲望。不过,他会接吗?
拿起电话,播下了号码……“DU…DU…DU…”几声不奈的等待后,终是听到了熟悉的音色。
“您好,这里是虞岂坤,请问……”对方的话语还在继续着,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是一个音节也不能发出。当我正想挂断时,对方的话锋一转,“你是尘彬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呢……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句子。
“这个手机号我只给了你一个人,”对方的语气颇为冷静,我以为他会欣喜一阵的……不过,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他欣喜呢?“你怎么了?不说话?”
无力的酸涩感从心门涌出,为什么我不说话…………我能说话吗?费尽心机想让自己发声,却只得到低低的呜咽声。
“尘彬?”对方的声音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心。
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即使有我爱的人,但那也只是停留在过去式而已,但是我什么都告诉不了你,你也不会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岂坤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疯了……真的疯了就好了,就不用面对生活了。或许,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我们无话不说,而现在我却一个字也不能和他说……无论是谁的原因,这样的遭遇始终让我觉得好笑极了。
放下电话,仰躺在床面,看着天花板,悲伤压抑不下。抬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慢慢弥散,对……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能受冷思杰的摆布……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办法来阻止呢?现在的我,别说抵抗了,连自保的能力都成问题,那……我无权管别人的生死,那自己的呢?抬了抬眼皮,望下窗外,当空的明月透过窗户,射进丝丝月光,披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明明没有依恋,却还是隐隐的有些不舍。甚至在最后,我有些可笑的想着:如果我死了,会有人记得吗?哦对,阿浅会难过几天,然后没有人记得我的存在。我等于是从来没有活过,母亲……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了。我现在竟软弱成这副德行,不能用恶心来描绘了。我在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变了,变成一个连我自己也不认识的尘彬了。起码以前的我,被人夺了一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