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平之脸上涌出扭曲的笑容,热血沸腾,惨白的脸颊平添几分血色。
想到这种可能,林平之顿时收起了寻死之心,开始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之处。
待到令狐冲回到梅庄看他的时候,他假意昏睡,却叫出岳灵珊的名字。意在缓解令狐冲对他的厌恶之情。
可惜自己双目失明,看不见令狐冲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
任盈盈一个月前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传给向问天,向问天对她的父亲任我行忠心耿耿,这份忠心顺理成章的延续到任盈盈身上。虽然推辞不过接下教主之位,却命令阖教上下称任盈盈为太上教主,尊荣比肩教主。任盈盈在杭州守孝,杭州各堂主香主一众教徒更是以任盈盈为尊。俨然如朝廷分封的藩王,割据一方。
杭州地灵人杰,景色如画,梅庄建于西湖湖畔,任盈盈对这座庄园很是喜欢。黑木崖秘境花园固然是人间仙境,但是黑木崖是日月神教总坛所在,她既已交出教主之位,为了避忌,当然不适宜定居在黑木崖。
她和令狐冲商量过,大婚之地定在西湖梅庄,婚后就定居在此地,做一对快乐逍遥的小夫妻,远离尘俗庸扰。
眼看孝期即过,她和令狐冲出外游玩兼采办大婚所需之物,结果却因为林平之的事半途折返。要说她心里一点儿也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相反她心里非常介意。倒不是她和林平之有多少深仇大恨,只是因为令狐冲的那个小师妹岳灵珊。
初恋最是难忘。
任盈盈没听过这句话,但是她也明白第一次总是特别的,更明白岳灵珊在令狐冲心里一直存在。令狐冲为什么照料林平之,不就是岳灵珊临终托付吗?人都已经死了也就算了,毕竟现在和令狐冲在一起的人是她,要是林平之也死了,她和令狐冲之间可就再也没有岳灵珊的阴影啦,她也不用猜想令狐冲对岳灵珊到底有没有彻底忘情。
所以任盈盈是巴不得林平之早死的。只不过为了成全令狐冲的信守承诺,才不得不命教徒保林平之一名。
令狐冲虽说答应照顾林平之,其实心里深恨林平之薄情寡义手刃发妻,可是小师妹临终前的哀求他不能不答应。因此他一边找人照顾林平之,另一边除非必要他是绝不肯见林平之一面的。
所以自令狐冲任盈盈回到西湖梅庄,除了那一次之外,林平之再也没见过令狐冲或者任盈盈,他满腹的打算真是无以施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林平之向送药的下人提出过见令狐冲,却一点音信也没有,思来想去,干脆继续绝食,饭也不吃,药也不喝。果然第二天就“见”到了令狐冲。
林平之看不见,却能听出各人脚步声的不同。而且令狐冲一进来就直截了当的问:“你要见我?”
语气不喜不怒,听不出他的情绪如何。
林平之心里酝酿了好几天和令狐冲见面的情景,听见令狐冲的问话,闭上眼,做出伤痛悔恨的表情道:“我想去拜祭灵珊,你能带我去吗?”
令狐冲没有回答。
林平之看不见令狐冲的反应,也无从推断。只好再接再厉。
“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不能接受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女子竟然是仇人的女儿,铸成大错。在囚室里的这两年里,我怨恨过,诅咒过,我问老天爷,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落到如此境地。”
令狐冲终于不再无动于衷,林平之听见他的呼吸不再沉稳。心中一松,接着把自己打好的腹稿继续用一种了无生趣的语气道:“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还是灵珊。初到华山之时,是灵珊对我多加照顾,她对我情深意重,一片痴心。可我却为了报仇……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大师兄,我求求你,带我到灵珊墓前,让我亲口向她忏悔,求求你大师兄,我想见见灵珊,求求你……”
初到华山,他刚刚遭遇了家破人亡父死母丧的人家惨剧,又被木高峰抓走受尽□,短短的时间里,他从父母娇宠的少爷变成孤苦无依的孤儿,历经了人间艰辛。拜在岳不群门下纯粹是为了习武报仇,经历了那些艰辛,正是他对周遭一切都身怀恐惧充满戒意的阶段,华山诸弟子和他不和,只有岳灵珊少女情怀,和他亲近,教他剑法,关怀他,体贴他。那时候,他何尝没有对岳灵珊情愫暗生?
对令狐冲说的话半真半假,却不断令他回想起当年诸般种种,说着说着,他竟忘记自己原本想好的话,语不成声,一个劲的恳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究竟是为了取信令狐冲而编出来的还是真的是自己潜藏于心的肺腑之言!
语无伦次的说完,不防脸上一片冰凉,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拭,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林平之怔怔的没有反应,连令狐冲走了也不知道。
又到了送药的时间,现在送药的换了个丫鬟,手脚轻柔,服侍他喝下药,收拾了药碗便出去,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丫鬟送来饭菜,林平之刚喝了一大碗药,哪里吃的下,草草吃了两口便不吃了。
除了喝药吃饭固定时间有丫鬟送来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任由林平之独自躺在房间。这还是看林平之去了轻生之念,否则是十二个时辰都有粗壮的下仆守着,防他自尽。
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令狐冲有没有听进去?林平之闭上眼睛,平复了心情,已经有心思懊恼自己方才大失水准的表现。
他知道自己城府有限,所以如何面对令狐冲,该说些什么,怎么说,都在心里反复演练过多次,可是真的到了令狐冲面前却如此失误。
不要紧!他宽慰自己,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他多对令狐冲哀求几回。一定要在被重新关进地牢前说服令狐冲。
他再也不要呆在那个恐怖可怕的地方了!
令狐冲从林平之暂住的房间出来,心情的复杂程度比林平之有过之而无不及。林平之的忏悔到底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之所以沉默离去,不是他不相信林平之,而是因为心情激荡,急需发泄。
梅林之中,剑气纵横。
这时节仍然有红梅绽放,剑气扫过,从枝头纷纷落下,跌入泥径。
只听一道柔美悦耳的嗓音笑道:“这梅花碍了你什么?偏要破坏它!”
令狐冲敛气收剑,苦笑道:“它们倒没碍着我什么。”
任盈盈一双美目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秋水盈盈”,望向令狐冲,眸中含着担忧。“你往日练剑收发自如可从没扫落过梅花枝叶,何日今日会如此?方才见你捡起中似有郁结之气,全不似平日洒落之像,可是发生了什么为难之事?”
令狐冲为难,他若是告诉任盈盈自己为林平之一番哭诉而心情激荡,那么难免提到岳灵珊,就怕盈盈多心。可是盈盈一番关切,怎能敷衍塞责?
心念一转,将事情经过简略的告诉任盈盈。
任盈盈听过后,蹙眉道:“他可是真心悔过?”
令狐冲点头:“我见他痛苦难当,甚至潸然泪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他是真心悔过了。你说我要不要带他去拜祭小师妹?”
令狐冲为人光明磊落,自然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尽管他的前半段人生已经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然而,他内心中仍然保留了一份稀罕的天真。他不愿将人心往坏里想,他愿意相信人性本善,他也相信浪子回头,迷途知返。况且林平之手脚筋具断,纵然内力仍在,也相当于武功全失,又是双目失明,令狐冲不认为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亲眼见他痛苦流涕,甚至对他生出几分同情之心。
任盈盈却和令狐冲不同,她生长于魔教,经历过东方不败夺权,又帮助自己父亲从东方不败手中夺权,同样对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多有见识思考角度却和令狐冲截然相反。她本来就不喜欢林平之,对林平之的举动自然从坏里想。不过有一点和令狐冲考虑的一样,双目失明,武功全失,晾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一次要求算不了什么,若他果然真心,定会再次恳求。冲哥,要是他反复哀求,才能证明他是真心悔过,那时候不妨考虑带他去拜祭岳姑娘。”
令狐冲觉得任盈盈言之有理,当下点头同意。
其后数日,林平之反复求见令狐冲,每次令狐冲来见他,他都“痛苦的”回忆过去,忏悔自己对岳灵珊的不公,陈述自己对岳灵珊的情意。如是几日,令狐冲终于相信他是真心的,松口的答应带她去拜祭岳灵珊。
林平之大喜过望险些在令狐冲面前露馅儿。
计划第一步达成。
按照他的计划,去拜祭岳灵珊,不但可以缓解令狐冲对他的敌意,拉近两人的关系。而且一路上远离梅庄,难以预料路途中会发生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指望这一次出行就能完全瓦解令狐冲对他的敌意,但是至少当他展现自己的无害之后,令狐冲总不好意思再把他关进西湖底下的囚室了吧!
唯一的不足,就是怎么样才能让任盈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呢?
他要勾引令狐冲,旁边跟着个令狐冲的未婚妻他还如何行事?任盈盈可是魔教妖女,倘若露了行迹,一剑宰了自己都是轻的
3出行
有日月神教的教徒服侍,收拾行李雇车等诸般事宜完全不用令狐冲操心。加上任盈盈心灵手巧,出行的一应物件,迅速的打理好。
当年岳灵珊惨死在去华山的路上,后来令狐冲和任盈盈将她和宁中则的坟墓迁往华山。从杭州到华山,路途遥远。任盈盈心细,考虑到林平之的身体,命人准备了马车,还带了个小丫鬟两个神教男徒随身上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华山行去。
在家前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纵然这一行人是江湖儿女经常奔波在外,长途跋涉仍然十分不便。
林平之目不能视,为了博取令狐冲的同情,将自己的孱弱演示出了十分,出入行走,必要丫鬟扶着,因为心中存了那点心思,两个男教徒要靠近他,他便疾言厉色,只要那丫鬟服侍。
任盈盈这番周到的考虑,林平之可是一点儿也不感激,反而在心里盘算如何甩掉任盈盈,和令狐冲孤男寡男上路。
走了四五天出了杭州地界,这一路上,林平之并没有抓紧每一个机会在令狐冲面前表现。他向来和令狐冲不睦,纵然为了离开梅庄而忏悔自己对岳灵珊的负疚,然而一下子转变太大,很容易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欲速则不达。
若是甩掉聪明多疑任盈盈,事情就好办多了。
老天总算眷顾了林平之一次。
这天,任盈盈收到黑木崖的飞鸽传书,教主向问天练功走火入魔,请她回黑木崖主持大局。
多亏了他灵敏的耳朵才听见任盈盈极低的声音。当天晚上,入住客栈的只有他和令狐冲,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日月神教的低级教徒。其余的人都被任盈盈带走了。
任盈盈依依不舍的和令狐冲告别后,林平之暗喜,恨不得立刻闯到令狐冲房间和他行周公之礼,然后昭告天下,最好能让令狐冲和任盈盈反目成仇,让令狐冲爱上男男之事,断子绝孙。
当天夜里,林平之做了一个令狐冲身败名裂的美梦。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别说令狐冲,连林平之自己都很厌恶男男之事。
他长得像自己母亲,阴柔俊美,原来在福州,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笑话他的外貌或者说兔儿爷之类的话定要被打得满地找牙。
此一时彼一时,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靠美色来报仇雪恨的一天。
林平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原来做大少爷的时候娇生惯养,除了练武的薄茧,全身上下细皮嫩肉还有几分成算。后来躲避青城派的追杀风餐露宿甚至扮作乞丐,再后来落到木高峰手里受尽百般折辱,而华山派一向崇尚清俭,纵然容貌未变,颜色肌肤也无法和最初相比。关在梅庄地牢两年有余,更是肮脏污秽,连清洁沐浴都很少,更不要说注意自己的身形容貌了。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形貌是万万比不上任盈盈的,如何能让不好男色的令狐冲对他意乱情迷乃至兽性大发?!
少不得需要些工具了……
可恨自己双目失明,行动不便,该如何施为才好!
“大师兄,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还有多久能看见灵珊?”走了十余天,林平之第一次向令狐冲搭话,语气里带着微微的急促和不安。
“没多久了,估计再有七八天就能到华山地界了。”令狐冲顿了一会儿才淡漠道。
“多谢你,大师兄。”林平之低低的道谢,“谢谢你肯带我去看灵珊。”
“她临终前说你在这世上孤苦无依,盼我对你多加照顾。如今,也算她对你的一片……痴心没有完全白费。”令狐冲的音调也降低了,显然想到岳灵珊令他极为难过。
林平之心底冷笑,嘴上却道:“是我对不起她……我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了,竟能对她下狠手。先再想来,那段时间我心神大乱,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竟害了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说着说着语带泣意。
令狐冲听林平之“心神大乱”等语,怒火中烧,觉得他想用这样可笑的缘由来推脱杀害岳灵珊的责任实在可恶。然而他突然想到练习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一世英雄,竟然做女子打扮,甘为人下。当称得上性情大变四个字。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一脉相承,功夫邪门儿,修习这邪门儿功夫的人受其影响扰乱神智倒不是不可能。
唉……
他忍不住叹了声气。
林平之再一次暗恨自己双目失明看不见令狐冲的反应。可恨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心怀愧疚一心只想见到爱妻坟墓的人,若是他要求令狐冲带他去治眼睛,那他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哀莫大于心死”,“心如死灰”的情状不全成了假的!
可恨可恨!
林平之心里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