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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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期待都成了空。
为什么?
任盈盈不明白,她为令狐冲做了那么多,抛去了一个女子的矜持,抛去了作为日月神教圣姑的尊严,全江湖都知道她倾心于他;她为他的病百般寻找良药,她为他被困少林寺;他对岳灵珊旧情难忘,她不介意,他不愿意加入日月神教,顶撞爹爹,她也不介意。
为什么?她做得还不够多吗?
究竟哪里错了?
这个问句被混合着眼泪和屈辱咽下。她没有办法把这句话问出口,这个仿佛卑微哀求的问句会摧毁她最后的尊严。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很久很久以后,任盈盈才明白。他们的开始就是错的。
她因为令狐冲对岳灵珊的痴情而动心,却不知道,对别的女子痴情的男子未必会对自己痴情!
开始便错了,如何期待一个美满的结局呢?
令狐冲的心情是沉重的,难过的。过去的三年里,他的确是把盈盈当做未婚妻子看待的,也曾发誓要好好对待她,让她快乐幸福。可是,刚才面对盈盈的悲伤痛苦,他虽然犹豫了,动摇了,却还是没有改变答案。
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个负心薄幸之徒!
再多的借口,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掩盖不了自己的卑劣。
令狐冲苦笑着,恩断义绝,被日月神教从此视为敌人,这些都太轻了。对比他亏欠盈盈的,都太轻了!
林婉看见令狐冲很是高兴,这几天她虽然没有被虐待,但精神上也受了不小惊吓。
令狐冲对林婉笑了笑,没有说话。再次看了看那扇禁闭的房门,他知道,今天离开梅庄后,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再见任盈盈的可能了。他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声气,忽然提气道:“多谢,对不住!”
然后在一众日月神教教徒疑惑警惕的目光中带着林婉离开。
“令狐公子,阿弟呢?他请你来接我的吗?他现在安全吗?”林婉一连串的问道。
令狐冲好脾气的一一回答。
林婉又问了几句诸如“好好的,为什么任姑娘赶咱们走”“现在去哪儿”之内的问题。可惜这些问题令狐冲都不好回答。
林婉察言观色,也没有追问。
夜里赶路不便,特别是他还带着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也没法出城。于是他带着林婉找了间客栈先住一晚再走。
林婉都乖乖的听他安排,直到第二天出城之后,林婉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咱们走了,白大夫一家会受牵连吗?”
白大夫是任盈盈亲自请回去的,以他神奇的医术自然是日月神教的座上宾。虽然和他们有些交集,但是任盈盈在他心目中一向是个宽大的女子。因此他安慰道:“不会。白大夫医术高明,况且和咱们也没关系。连你都没有刁难,更何况是白大夫。”
林婉点头称是,但情绪依然不高,偶尔还会走神。
女人心海底针,令狐冲搞不清楚。他一心记挂着远处的林平之,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用轻功带着林婉比现在这慢吞吞的骡车不知快多少倍。
紧赶慢赶的到了目的地,空气中却飘来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令狐冲匆忙叮嘱林婉一句,飞身奔向那座寂静的小院。土方垒起的院墙上几根枯黄的野草有气无力的在寒风中摇摆。墙根处,一具苍老的尸体趴在那里。双目圆睁,带着死前的惊恐,嘴巴半张,似乎恐惧的尖叫即将脱口而出。那是小院的男主人。充当大门的木板在风中吱嘎吱嘎的摇摆,令狐冲的心脏缩紧成一团,他抽出长剑,将小院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除了在屋主夫妇的屋子里发现女主人的尸体外再没有看见一个活人。
林平之不见了!
谁干的?
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人是任盈盈。但是他立刻否决了。不说盈盈是否能这么快找到林平之,即便她要杀林平之也不会殃及无辜的屋主夫妇。
唯一庆幸的是林平之待的的那间屋子没有血迹,说明他只是被人掳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谁这么心狠手辣?和林师弟有仇,掳人不说,还杀害手无寸铁的屋主夫妇?
“啊——”
门口传来林婉的尖叫。
令狐冲急忙跑出去,林婉等不了从车上下来,一进门便看见了男主人的尸体。何曾见过如此景象?她不由得放声尖叫。
见林婉只是受了惊吓并不是有敌来袭,令狐冲微微松了口气。
24追踪
在令狐冲为林平之绞尽脑汁的担忧时,林平之也在想令狐冲,不过,他想的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令狐冲把那三个青城余孽一剑杀了干净。
“林平之,识相的就干脆点交出辟邪剑谱,你也可以少受点罪。”余三轻佻的拍拍林平之的脸蛋,威胁道。
林平之嫌恶的避开余三的手。
余三被他的眼神弄得怒气突生。“你那是啥眼神?仙人板板的……”、
一个耳光甩在林平之脸上,林平之白嫩的脸蛋上浮现出粉红色的巴掌印。
他恶狠狠的盯着余三,若不是穴道被点,恐怕他能活生生咬掉余三那只手。
余三喝道:“看什么看?我告诉你现在交出辟邪剑谱说不定老子一高兴留下你的小命,等我两位哥哥到了,你就没好日子过了!”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心里却在想,南方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皮光肉滑,跟娘么似的。
此刻的林平之格外狼狈。身上衣衫褴褛,皆是被鞭打的痕迹,在被掳走的短短半天里,他已经被余三审过一遍了。
果然是一脉相承!林平之冷笑。
余三见他仍然一语不发,拾起地上的鞭子,准备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时,门口传来另一个声音。“老三,你也太心急了吧!”
余三回头,见是余二,讪讪的放下鞭子道:“二哥此话何解?”
余二冷哼一声道:“还没等我和大哥来就迫不及待的用刑,难道不是为了先我们一步问出辟邪剑谱?”
余三心虚的笑笑:“二哥误会了,小弟只是想先吓吓这小子,等二位哥哥到了爷好省些力气罢了。”
余二道:“真是这样就最好了。你不要忘记,能抓住这小子全靠我在梅庄打探消息,不然,光凭你和你手下那几个废物……哼!”
余二心里臭骂了这位二哥无数次,脸上却还是陪着笑,殷勤的将一张凳子擦了擦,请余二坐下。
余二不客气的落座,把余三当空气似的,只打量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林平之。
林平之也冷冷的盯着他。
余二突然笑了,对余三问道:“如何,他说了什么?”
余三丧气道:“才打了几鞭而已,什么都没说呢!”
余二也不生气,阴狠的笑道:“没关系,等大哥到了,他会说的。”
二人将林平之丢在房里,林平之被点了穴道,又紧紧的绑着,还有弟子守卫,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这样已经是天罗地网了。
“大哥什么时候到?”余三问道。
余二皱眉:“大哥带着棺木行动不便,恐怕还要几天。”
这是余二的计划。假装内讧被俘,留在林平之身边打探消息,余二带着人在附近接应,余大则带令一批人直奔华山,寻找林震南夫妇的棺椁。
余二知道,光抓住林平之没有用。当年他爹余沧海也抓住了林震南夫妇,半百拷问还是一无所获。若当初自己在,恐怕早就弄到辟邪剑谱了,岂会弄成那样。都怪老爹,嫌自己兄弟三人武功低微,只偏疼小儿子。哼,结果……
令狐冲也是个蠢货,居然以为自己是无害的。没有林平之他如何做青城派的掌门?没有辟邪剑谱,以他的武功,掌门的位子能做得稳吗?
林平之骨头再硬,难道不怕自己父母的遗体被挫骨扬灰?
“二哥,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啊?”余三突然结结巴巴的问道。“万一传了出去,咱们恐怕要臭名远扬了。”
余三瞪他一眼:“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至于那些弟子,事成之后全部解决掉,死人还会说话吗?”
余三低下头,低声咕哝:“到底是死者为大……”三兄弟里,最有权威的不是年长的余大,而是这个阴险毒辣的余二。无论是余三还是余大都有点怕老二。
话说回来,没有老二,如何能抓住林平之。
只要等得到辟邪剑谱,什么都值了!
余二和余三心急的等着余大的消息。有一招杀手锏,余二根本不屑于用粗暴的手段折磨林平之。在他看来,达不到目的的行动都是多余。对余三时不时鞭打一番林平之的举动,他不感兴趣,只不过冷眼旁边罢了。
过了两三天,还没有等到余大,但是两兄弟已经不敢在这座小镇停留。这里离抓住林平之的地方太近了,而且,林平之的葬身之所,应该是青城山。于是两人装扮一番,将林平之带上去青城山的路。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令狐冲便出现在小镇上。
林平之的失踪毫无先兆,令狐冲不可能将林婉留在那座小院。安葬了惨死的屋主夫妇,他将林婉安置在最近的村子里。
那座小院远离人群,本来是为了避开日月神教的耳目,如今却成了令狐冲查找线索的障碍。他只能在附近的村子询问,最近有没有持刀佩剑的江湖人路过,或者是别的可疑的人。
只要是人就需要衣食住行。在没有别的线索的情况下,他只能这样一处处的问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某个村子里真的问道了线索。
有三四个带蜀地口音的男人曾在村子里买过干粮。不过他们没在村子里落脚,买了吃的就走了。而且已经是五六天之前的事了。
五六天之前?那不是自己离开几天后?
蜀地口音?令狐冲脑子出现的第一个词是——青城派!然后想到了差点被遗忘的余二。
他急忙赶回梅庄,在城里遇见了白大夫一家,从他们口中得知余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这下,他可以确定是青城派再搞鬼,既担心林平之会遭受的折磨,又后悔当时轻饶了余家三兄弟,更气自己将林平之一个人丢下。眼下,他只能不断询问带蜀地口音的男人。
好在蜀地口音在杭州十分罕见,余氏兄弟那别扭的官话给沿途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匆匆将林婉托付给白大夫,令狐冲循着余氏兄弟的踪迹追了上去。
余氏兄弟还不知道自己险险的避过了令狐冲。
在到达下一个歇脚地点还是没有等到余大时,余三首先沉不住气了。
这天,余二又听见余三辱骂鞭打林平之的声音,忍不住喝道:“弄这么大动静,生怕不引起别人怀疑吗?”
半响,余三哼哼唧唧的走出来,看了眼余二,见他没有继续发火的意思,借口打探消息,溜了出去。
余二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觉得不甚舒服,信步走到了关林平之的房间。
这几日林平之受了大罪,精神实在不怎么好,萎靡不振,身上血迹斑驳,只有一双眼睛,在余二进门时精光一现。
余二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番林平之,什么话也没说,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练功。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余二收功,又从衣襟出掏出一本秘籍翻阅,一边看一边用手比划。突然,听见林平之讥讽道:“想要辟邪剑谱,还看那些破烂玩意儿做什么么?”
刚失去自由那几天,林平之还能沉住气等令狐冲来救他。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令狐冲连影子都不见,自己身上的伤痕却一天天增多。穴道大部分时间都被点住,他连运功都很难做到。对着和比他更浮躁的余三,他可以勉强维持冷静不屑的面具,当是对着胸有成竹的余二,他就忍不住出言讥讽了。
余二斜睨他一眼,道:“怎么,你愿意告诉我辟邪剑谱了?”
林平之眼光闪烁,道:“想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余二本没有期待林平之回答,见他如此说,意外极了,不由得微微前倾,道:“不过什么?”
林平之喘息几声,仿佛不能忍受身上的疼痛。
余二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他走到林平之面前,轻轻撩开挂在他身上的布片,将药粉仔细撒在林平之的伤口上。林平之轻轻笑了几声,伤口随着笑声微微颤动。
“我再凑近点,我念几句口诀给你见识见识。”林平之的声音很低,无力而软弱。
余二抬眼看了看他,终究受不住诱惑将耳朵凑过去。
“……”
“什么?”很低的近乎呢喃的声音,他根本没听清楚林平之说的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你们干什么?”
余三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这番景象。
余二推开,沉下脸:“你来干什么?不是打探消息吗?有什么消息?”
余三这几天被二哥教训多了,反射性的想转身,却听见林平之倒:“我在给二哥背辟邪剑谱呢!”
“胡说!”余二喝道。
“什么?”余三瞪大了眼睛怪叫。“二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余三心虚的喝道:“他胡说,你别听他的。”
余三的视线在余二和林平之之间轮转,他狐疑道:“不是背剑谱,那你们靠那么近干嘛?说什么?”
余二语塞。
林平之看见了机会,大声道:“当然是背剑谱,你瞧,他还给我上药呢!这几天他都背着你听我给他背剑谱,不然他会那么好心给我上药?傻瓜,你二哥想独吞剑谱!”
余二一边呵斥林平之闭嘴,心急之下点了林平之的哑穴,一边对余三道:“别听他挑拨离间,我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话刚出口就恨不得吞回去。
只见余三本来只是怀疑,他这话一出口就成了事实。
“好啊,二哥,你可真够意思!”
25惊变
情节如此发展,连始作俑者自己都想不到。
林平之心里乐开了花,他做梦也想不到对手如此蠢笨,有一个猪一样的对手何其幸福。
余三的眼神不善,余二也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