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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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mfrey夫人没有等待答案。
办公室门无声滑上,留下安静得仅剩壁炉火堆燃烧嗶剥声的一室阴暗。
郁金香(十八)
『你的护法--你真的肯定「牠」是Lily吗?』
轻柔而忧伤的询问,在Snape的脑中,盘旋不去。
办公室里壁炉火堆尽职地在驱逐著地窖的阴凉,却驱不走魔药学教授心中的冰冷。他紧紧握著魔杖,护法的召唤咒语几度在咽喉盘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脱口而出。
『--你真的,曾经认真的看过「牠」的眼睛吗?』
Snape闭上眼,将自己狠狠摔入身后的沙发。
怎么可能,不是Lily?
驱逐负面能量,呼应灵魂的守护神--护法神咒,是所有光系白魔法中最困难的防御咒语。他,Snape,一个钻研了多年黑魔法的闇夜行者,无论身体或是灵魂早已彻底没入黑暗;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使用得了那充满光明与温暖的艰涩咒语?更何况,他还是个已经被黑魔王标记、打上堕落奴僕印记的Death Eater!
真正的黑魔王追随者,根本使用不了护法咒--那种光明,温暖,与真挚的心意--别说是黑魔王还和他的Death Eater,追随真正黑暗强大与神秘的暗系法师根本不会理解。
就是Snape少年的时候,当他和Lily还没决裂、还未真正决定追随黑魔王以前,他也从来没有成功召唤出护法来--无论他如何挥舞魔杖唸多少次咒语,就连银雾都不曾出现。
偏偏,就在Lily死后--在他的间谍身分还受到魔法部质疑、Dumbledore还没来得及让自己从Auror带著Dementor来找麻烦的困境中摆脱以前--他永远都记得,银白的护法牝鹿第一次如此清晰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
一个闇夜行者,根本无法拥有光明。
他是个Death Eater。
可是,他的护法神咒却成功了--有了愿意回应他的光之守护。
除了奇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形容。
而这样的奇迹……除了Lily,那让他生平第一次了解什么是光明与温暖的奇迹女孩,他想不到其他,也没有其他。
……可他,确实从来不曾,正视过自己护法牝鹿的眼睛。
Snape撑起手臂彻底遮住本就微弱的火光。
怎么可能正视得了?他害死了她--而她留下的守护与祝福,却依旧愿意回应他这害死她的兇手。
那个温暖的女孩,从来就不曾让真正的怨恨摆佈过的善良女孩……要他如何去正视?甚至就连她的孩子,那个继承了她的眼睛与才情的少年……
『……你选择了你的路,而我选择我的,就那么简单。』
『--你有你自己应付Voldemort的方式,我同样也有我保护朋友的做法,从今以后,互不相干。』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有著相似的温暖,说出相似的话--
『--他是Lily Potter的孩子,所以跟Snape、跟Prince、甚至跟Evans一点直接关系都没有!他是Harry Potter--』
『……我知道……』Snape喃喃低语,『我知道……』
『--他只是Harry Potter--』
『我知道……』
他是,Harry Potter。
只是,Harry Potter。
*~*~*~*~*~*~*~*~*
Hogwarts城堡的夜晚总是宁静的,深邃的,同时也比白日更加多变而神秘。
因此对于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们来说,堡里的夜间探险自然也就变成了一种相当大的诱惑刺激--大部分克制不了这样心情的几乎是本就活力旺盛的小狮子,不过如果有很好的藉口或机会,不管小鹰小獾或是小蛇,通常也是非常乐意增加点隔日和朋友交流甚至吹嘘的资本。
因此,白天就已经够劳心劳力的教授们,不得不为了保护学生而将夜间巡逻加进平时的工作项目之一--虽然有幽灵和画像的帮忙,不过真正抓滑溜的小鬼还是得有压制得住的大人才行。
即使作为Slytherin院长,魔药学教授,Snape并没有不必轮值巡逻的特权;但是在原本该是执勤的时间,却始终静不下心,而当他收回走神意识到的时候,人却已经站在医院厢房的病房外。
Pomfrey夫人的医院厢房虽然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开放,但是有可能让人大摇大摆走进去而不惊动画像或警戒咒语?
显然不可能。
不过,Snape也没有心情去思考Pomfrey夫人的默许--或者该说,自从发生那件事情,除了白天课堂上的时候他能藉由教学的忙碌暂时没有多想;可每当放课后教室里只剩下自己、空閒下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总不再平静--即使Occlumency也没帮上太多忙。
少年的身影,少年的吻。
无论哪个,都留下太多痕迹。
那天……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他确实,以为自己拥抱的是Lily。
和某条蠢狗的对峙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的本能,但是如果在平时,已经成年到有足够理智的Snape,是不可能真的和Black在大庭广众、特别是学生面前互斗到魔力反嗜的内伤地步;然而当时Harry和Draco才刚当众一同离开,Snape虽然同样疑惑于Draco究竟什么时候和Harry有了那种亦敌亦友的隐讳默契,却绝对不像Black那个没眼力却野性直觉惊人的蠢狗那样当场暴怒--Snape本来就信奉有仇十倍报之,更何况他和这只蠢狗本就旧怨新恨数都数不清;既然恶咒都已经像不用钱一样的披头盖来,魔药学教授的反击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
擅长魔药,但是同样精通黑魔法与对决战斗的Snape对上Black并没有吃什么亏;一个是胡打一气却用反射神经与本能弥补不足,另一个则是透过敏锐观察沉稳利用空隙攻击--这是平时。而现在的状况却是两个本就互看不顺眼的教父人物同时发现自家教子之间居然在没察觉的时候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真的上火的两人动起手来理所当然也就越来越较真。
魔力反嗜的内伤是有点重,但是拜学生时代就时常以一敌二的「训练」所赐,除非是晕倒或真的处理不来,Snape是绝对不会带伤去找Pomfrey夫人的!自己那位名义与实际上的导师有多少用药上恶趣味,没人比Snape更清楚;更别说如果「关照」一般学生只是气味神经上的无泪折磨,Pomfrey夫人对自己徒弟的「爱护」那绝对往崩溃里下手--幸好Snape在魔药方面的天赋确实无可挑剔,在「内忧外患」的强大压力下,当年的小Snape在一年级期末的时候就已经半自学地通熟大部分常用急救药剂;而这点更无不映证了人在极限逼迫下爆发出来的潜能果然不容小觑。
当年出于孩子间的斗气才特意随时自备药物,后来却成了日后在混乱时局里救了自己许多次的习惯。所以在同样重伤禁锢了Black后的Snape,直接丢下令McGonagal再次跳脚暴怒的烂摊子去收拾,便自行回到地窖--至于课堂问题?他还没自虐到带着伤去上Gryffindor和Slytherin的六年级合堂。不是担心晕倒,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被那些脑子只比巨怪高一级的小鬼们气到失去理智逼他们喝毒药、又一次塞爆医院厢房让Pomfrey夫人发飙的找上门来。
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那样糟糕的时候,同样糟糕的Harry却带着昏迷的Draco来到地窖。
都是起了冲突而无法沟通,又是那样相似的决裂话语与伤痛眼神--Snape没有办法不想起当年Lily的选择放弃--
他又要,再一次失去了吗?
魔力再次暴动反嗜而心神失守,让Snape几乎无法分清回忆与现实--唯一还记得的,是不能放手。
--不能放开,仅有的,最后的温暖--
而如果,那决裂气话触动的是回忆;那么当温润的柔软贴上时,被掀泄的绝对是最不敢奢望的私密渴梦。
流入嘴里的药水绝对是苦涩的--也因为苦涩,那柔软的唇舌与不知所措却没有拒绝意味的青涩反应更被映衬得格外清晰。
--不能放开,只想独占的,藏起来不让人抢走,只属于自己的--
『……Lily……』
当透心寒凉的水球与猛力的推撞同时来袭,毫无防备之下形成的狼狈已经足以令魔药学教授取回足够的分辨意识;即使只来得及捕捉到跌跌撞撞夺门而出的纤细背影,可残留在唇上的温度,同样也给Snape带来无比冲击的僵硬和冰冷。
绝非有意,更完全不想--但事实就是,他确实伤害到Harry。
郁金香(十九)
如果说,Lily曾是Snape全心守护的唯一;那么,如今Harry已经是Snape最不允许受伤的存在。
--然而现在,伤他最深的,却是自己。
透过窗户洒进的月光,已经带给熄灯的昏暗房内足够明意。
洁白病床上的少年蜷缩在被单里,平时最杂乱活泼的黑发现在是毫无精神的散落枕上;浅而细微的呼吸,病态的苍白却惟独脸颊有着不自然的高烧潮红--Pomfrey夫人让House elf早上连同早餐送来办公室的字条上写着已经两天了,而Harry的体温却是始终在超过正常标准值之上反复起落--轻微余毒以及魔元伤害的恢复速度过慢,是Harry两天来一直无法维持清醒意识的主要原因。
以往受了伤,每每总能以护士长都侧目的惊人速度复原,这屡试不爽的情况似乎第一次在少年身上消失了作用--至于原因,没有人比Pomfrey夫人和Snape这个当事人之一猜得出或是更清楚。
身体的伤势好治,心理的伤害却是无药--不只麻瓜,对巫师更是如此。
--他伤了他。
清楚意識到這點,胸口那陌生卻無法忽略的疼痛令Snape的眼中空洞更甚。
『--既然你有勇气面对黑魔王甚至背叛他做一个间谍,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你对Harry的感情--』
……不是,没有勇气承认。
气恼着把Harry丢给自己的Dumbledore,更恨不得杀了那居然动过让少年与黑魔王同归于尽心思的老者--打从知道Harry曾是魂器的那时,Snape就已经明自己早已不再是为了赎罪和愧疚而守护着少年。
但是,那份心意,并不是爱情。
想要他平安,想要他快乐,想要那双清澈的翡翠眼里的希望光芒永不消失,想要--能够一直看着这样的少年,一直守着这样的纯粹。
只是,这样而已。
--不是爱情。
不是因为他是Lily和James Potter的孩子,也不是因为年纪的差距--知道太多事实也相处了太久,Snape早就不当Harry是个孩子。而问题确实在于自己--没有办法响应,一个早已经没有心的人,如何能够响应那样一份诚心真意?
Snape爱着Lily,无论过去,现在,或是未来--在仍然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怎么可能对另一个人产生同样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去接受来自别人的心意?
更别说那份心意是来自那样纯粹的灵魂--还是自己亏欠最多的Lily的孩子。
Snape只想,守着Harry。
--没有心的人如何给得起幸福?他只想,Harry能够得到应该有的幸福而已。
只是这样,也只有这样而已。
*~*~*~*~*~*~*~*~*
『……只是看著的话,是会被夺走的喔。』
低轻的温温嗓音,在清晨寂静的医院厢房里显得特别醒亮。
才闔好病房房门跨了步,这毫无预警就出现的耳熟声音令Snape长袍下的手指一抽,迅速转身看向曲脚坐在不远窗台上的假面青年。
『不用紧张。』青年轻笑的放下脚自窗台滑落,『Pomfrey既然放了你进来,在你离开前就没回来的打算。』
Snape没有答话,只是空洞而面无表情的望著青年--Cthugha。对于这只藤妖的神出鬼没,他已经毫无挖苦或批评的心思,不过也许连Snape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看著Cthugha的眼神,却是不自觉流洩著一丝冷芒。
『你的「私事」办完了?』
『当然--』Cthugha微笑,踏著从容的步伐走向Snape,『没有。不过殿下和我之间的心灵感讯突然不大稳定,我底下的植物们又回报给我殿下受伤的消息,所以我才不得不回来看看。』
Snape还来不及给出任何反应,手臂便给突然动作的Cthugha直接抓住--Dark Mark猛地炸泛开灼烧的巨痛!同时眼前一花,在那火烫到神经血管都接近可怕扭曲的感觉蔓延上肩膀以前,Snape勉强辨认出自己撞倒在一只沙发上--他地窖办公室里的。
『你--』
Snape只勉强吐出个字,更加强烈的、丝毫不输钻心剜骨的一波灼热痛楚令他不得不咬紧牙关避免呻吟出声;他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印记像是要把手指箝进臂里,而整条臂膀强烈的痉挛已经让Snape除了缩在沙发里忍受痛楚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Cthugha却显得相当平静--起码在遮去半张脸的银假面下,他掛在唇上的微笑仍然斯文而轻鬆。视而不见Snape的痛苦,藤妖倒是相当自来熟的直接坐到了壁炉前唯一张扶手沙发上,一个随意响指,凭空出现在面前的透明水晶高脚杯、注了八分满产自Campo de Bioja Garnacha的Fafus(旗舰酒)令Cthugha相当满意。
Hogwarts的House elves永远是服务如此迅速又周到哪。
Cthugha舒适又高贵从容的小啜品酒着,感慨了把自家那位从Malfoy家抢来的House elf在法力方面强归强可服务机灵程度就是没那么贴心同时,也有点猜测是不是因为Dobby年纪还太轻所以手脚才不够麻利--当然这些都他眼角余光一边留意着Snape状况一边分神思索的……由此可鉴果然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吗?感应到Cthugha的心不在焉,办公室角落的临时储藏柜里几株此时气息尚存、可命定应该不出三日将化为魔药材料的凤尾兰冒着被自家妖王大人立马拍死的危险偷偷暗想。
『很痛吧?』
当折磨人的痉挛逐渐趋于缓和,Snape已经是浑身冷汗又苍白,身体更是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以前不是没承受过黑魔王盛怒下丢来的酷刑咒,那种滋味绝对不是常人受得了,更何况黑魔王对自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