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悠不是鼬-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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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这一边,迪达拉的白鸟已经到达了据宇智波密所不远处的地方,鹰小队也被鬼鲛挡在这里。
“悠君,你怎么来了?”
正和水月切磋的鬼鲛见了我,立刻停了下来。
我没理他,直直的向前走去,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鬼鲛大哥,请让开。”
“抱歉啊悠君,我答应了鼬桑,谁也不能从这里过去。”
“悠,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吧。”
迪达拉作势就要冲上来,可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动作顿时僵在那里,“……黑、黑炎……”
“是天照,他用了天照。”
说罢,我再次向前走,鬼鲛则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悠君,你不能去……”
“鬼鲛大哥,即便我现在无法使用写轮眼,我依旧是宇智波悠。”
我偏头,渐渐勾起招牌的轻佻的笑容,微眯起双眼,“弱肉强食是斑教给我的生存原则,你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杀得了我,我劝你还是放手比较好。”
“!!!”
这种态度昭示着什么,鬼鲛自然一清二楚。
鬼鲛承认悠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可一旦伤了他,更难缠的就在后头了,所以他很识相的松手放他走。
天空开始打雷,像是神明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产生了这就是世界末日的想法。
白花花的闪电隐匿在乌黑的云层中,不时展现着它的锋芒,水蓝色的雷光化作巨大的麒麟从天而降,整个山头都被夷为了平地,巨大的酒神手指盾牌和葫芦拔地而起。
而此时,鼬和佐助的查克拉,都已经耗尽了。
“佐助,你以为凭你的这点水平就可以杀死我夺得悠吗?”
鼬冷笑一声,细碎的发丝上沾染着斑驳血迹。
佐助保持着咒印二状态,紧紧攥住手里的草雉剑:
“若是没有这个术,你早就死了,那家伙是我的,你别妄想了。”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鼬咳了一口血,压抑着过分强大的永恒万花筒的力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五脏六腑剧烈的抽痛着。
很明显佐助也不比他强到哪里去,连控制气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撤去了须佐能乎的术,鼬手里握着的是和悠同样的短刀。
两人对视着,直直的逼向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快速而迅猛。
这是最后一击,生死各由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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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拥着泉奈讲述着故事,语气淡淡的。
“后来大少和三少发现对方也都爱着二少,为了不让二少为难,他们决定进行一次生死决战,赢得那个就可以和二少在一起。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抱着被对方杀死的觉悟来战斗的,他们都想着让对方活下来自己死去……”
“……想成全对方……吗。”
泉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视线也朦朦胧胧的,“那结局是谁死掉了呢,大少还是二少?”
勾着的嘴角里透着苦涩,斑把自家弟弟搂的更紧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啊,是这样的……”
……
“呀咧呀咧,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情,真是太任性了……”
“!!!”
“!!!”
鼬和佐助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中间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青年抿嘴轻笑着,唇边的缓缓流下的血渍把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分外妖冶,漆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着;漆黑的眼瞳里映射了一地血光,可记忆中那冷冽轻佻的眸子不知为何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迷离至涣散。
只要把视线稍稍下移,就会知道原因——
鼬的短刀透过他的胸膛,佐助的草雉剑贯穿了他的腹部。
“……不过最后一次就让我和你们一起任性吧。”
语气一如往常般懒散,青年干净的声音用来撒娇很好听,用来告别也同样好听。
不,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的错觉,竟然会觉得……更好听。
“对不起啊……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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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和三少对于二少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最重要的人,他是那么的爱他们,他不能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自己也知道这很任性,所以他出现在了他们战斗的地方。”
“所、所以……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是……”
“没错哦,泉奈,就是你想的那样。”
——故事真正的结局是,我会死去,带着你们无声的恸哭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完结了,你们会不会干掉我……
第67章 番外:来自心底的守护
晓组织附属病院的病房里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落花坠地;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素净的冷白;药水的味道十分深重。
青年就这样躺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气息微弱。
他还只是能够刚刚被称为青年的年纪;流苏般的墨色长发映衬着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的皮肤;即使紧闭着双眼也依旧美到骨子里。
坐在病床边的少年有着墨描似的发尾;把他的脸衬得冷清干净;眉目也愈加分明。
他紧紧握着青年了无生气的手;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那句根本无人回应的话:
“悠,醒过来……别死。”
“……佐助;悠换药的时间到了。”
推门进来的青年有着一张和病床上的青年八分相似的容颜,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狭长的双眼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担忧;把那三分凌厉七分无情的气质全给掩了下去。
他身后跟着的是泉奈和端着一系列医用药具的医疗忍者,佐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退到一边。
为了方便换药,悠并没有穿上衣,绷带上沾染的血渍触目惊心。
“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佐助。”
虽然这句话是对佐助说的,可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病床上。
“我没关系。”
“你要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你。”
“比起我,需要休息的是你才对,鼬。”
佐助瞥了一眼鼬眼底深深地疲倦,“你已经一周没有合眼了。”
而鼬只是微微垂下头,墨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
在换好药之后,泉奈示意鼬和佐助出来说话,两人点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还在昏迷的人儿才出了病房。
他们随着泉奈到了隔壁的临时休息室里,富岳和美琴都已经在那里了。
“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悠的情况很糟糕。”
说着,泉奈的目光有些黯淡,“如果今晚他不能醒过来,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鼬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难以释怀的悲伤。
泉奈叹息般的说道,“他昏迷的时间太长,输的营养液吸收效果也很差……你也看到了,他伤口愈合的速度慢的惊人,药物起到的作用已经到达极限,可他本人一点求生意志也没有。”
“小悠……”
美琴捂住嘴哽咽着,富岳心疼的拥住自家老婆,却也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多谢你,泉奈大人。”
沉默了良久,鼬充满磁性的声音很平缓,仿佛刚刚满腔悲伤的人不是他。
他僵硬的打开门回到悠的病房,佐助也紧随其后,锁上了门。
他们两个背靠悠的病床,一左一右的慢慢坐了下来。
鼬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咬着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佐助深深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有些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们两个就这样待在那里。
他们都极力忍耐着。
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地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清脆的发出“嗒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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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是泼墨的山水画渲染着天空,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成为房间内唯一的光线,今晚的夜色很美。
但夜色再怎么美,都美不过那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垂至腰际的墨色长发凌乱的披散着,雪白的绷带映衬的他左肩上盛开的那朵曼珠沙华更加艳丽。
青年撑着床头吃力的坐起身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唇边若有似无的微笑引人无限迷醉。
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推门进来的鼬在看见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青年之后,脊背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手里的玻璃杯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碴——
“……悠?”
他试探性的叫了自己弟弟的名字,生怕这是他的幻觉。
而青年仿佛也证明了这一点,转过头来看着他,左手微微抵着下巴,长长地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从侧面看过去竟然是那么的美。
“你醒了……悠……你醒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鼬用力的抱住了他,好像在害怕他会突然在倒下一样。
然而当青年开口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上天跟他开了一个极大的、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因为那句话是——
“……请问,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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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泉奈所做得全面检查所得出的结论是——悠患了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症。
泉奈说这种病是说患者受到严重打击以后;潜意识里选择了一部分他不愿意记住的人事物;将它遗忘,要治好不容易,完全要靠运气,就好像暴风雨,突然来了,也有可能突然就走了。
得知了现状的鼬和佐助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悠正靠着床头坐着,美琴端着一小碗粥,一勺一勺的喂他。
虽然他几次三番表达了自己可以进食,却都被美琴和富岳两人以他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了。
于是乎他只好无奈的笑笑:“爸妈,虽然我不记得怎么会这样,但我的手没受伤,真的可以自己吃。”
“……我说悠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富岳的眉头就紧皱起来,“关于鼬和佐助的事情,你真的全都忘了?”
“鼬和佐助?”
青年瞅着他无言了好一会,才像刚想起来似的说:“啊,说的是我那个双生哥哥和弟弟……其实我还是想问,我真的不是独生子吗?”
“……”
这回换成富岳和美琴相对无言了。
提了一下滑下肩头的病号服,青年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嘛嘛,我开个玩笑啦,他们的样子一看就和我有血缘关系——很抱歉,我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房门被推开,鼬端着煎好的汤药,佐助端着温水走进来,“这里就让我和佐助来照顾吧,角都正在找你们。”
“嗯,那就交给你们了。”
美琴收好碗筷,富岳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自家大小儿子的肩膀出去了,坐在床上的悠笑盈盈的和两人打着招呼:“鼬哥哥,小佐,你们来了。”
虽说语气很是热络,但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以前悠从不用这样的称谓称呼他们。
可坐在那里的人依旧笑得美丽而张扬,温柔缱绻又震撼人心,让他们清醒的意识到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真好。
鼬隔着碗试了试温度,才把汤药递到青年的面前:
“已经晾好了,快喝吧,可能会有点苦。”
青年没有接,只是凑近闻了一下,然后就一脸嫌弃的抱怨道:“不是可能,鼬哥哥,这个一定很苦,我才不要喝。”
“你到底是有多娇贵?”佐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激将法也没有用哦,小佐。”
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态度着实让佐助有些恼火,可又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的瞪着他。
瞧着佐助的样子,青年掩着嘴偷笑,却因幅度太大引得一阵轻咳。
“咳咳……嘶,好痛……”
“悠!”
鼬和佐助赶忙一个揽住他顺气,一个仔细检查伤口,都是满脸的紧张,生怕他又因此陷入昏迷一睡不醒。
在以前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动作,可如今青年却变了脸色。
但他怪异的神色仅仅只表现出一瞬间,而后又立刻恢复了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轻佻笑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鼬的怀抱和佐助检查的动作。
“我没事,不过是牵扯到了伤口有点痛。”
“……你没事就好。”
鼬收回手臂的动作有些僵硬,语气温柔的一塌糊涂,跟往常无异。
而佐助显然接受不了,锋利的剑眉拧得死紧,目光落在他一身的绷带之后恼怒的偏过了头。
气氛一下就变得很是尴尬,可青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把那碗闻起来就苦的要死的汤药一饮而尽后笑的若无其事:
“鼬哥哥,小佐,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吧。”
佐助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了,咬紧牙关才强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的冲动。
扶着自家弟弟躺回床上,鼬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而后伸出手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悠,无论你记不记得,我们终究还是没有错过,你还活着。”
鼬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边卧着柔软的弧度,语气平和的有些不真实。
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青年像是叹息般的自言自语:
“……下次,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雪白的落地帘幔半掩着落地窗,窗户并没有锁紧,一丝一丝的冷风挤了进来,轻轻地鼓动着帷幔。
青年舒展着四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他一直盯着天花板,神情温柔的有些落寞。
窗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他们两个谁也不看谁。
“臭小鬼,你这么假装失忆,真的好么?”
“嗯,这样……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