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来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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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程予满意一笑,
“我正有此意,我和冷天他们等候的这期间,容不得宫里再出什么岔子,到时候开城后,再与你会合。”
也就在脱口而出这一句话之后,宁程予也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到一阵让人眩晕的头痛感,
“不行,你不能留在宫里,那样很危险!”
这一句话是他在头痛消除前在心里呐喊出的最后一句话,在那阵恼人的疼痛消失后,这句话还是没有被说出口。
一边的安毓然没有注意到宁程予刚刚那一霎痛苦的表情,因为站在屋子中央的他,正转身在对康乐和琼一嘱咐着,
“乐乐,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只要带一些可以随身带的东西就好,最好是能防身备用的。”想起当是从王府到酒楼来,两个人大包小包的东西,安毓然就心有余悸。
“好。”
小小的康乐在听见可以见到哥哥以后,激动的连声音都颤抖了。
身后的琼一也跟着点点头,
“毓然,你放心,我会给康乐带一些可以急救防身的药物。”
安毓然安然一笑,还是问了那个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琼一,这易容之术江湖上流传可广?”
安毓然这时才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宁程予,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正慢慢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凝视着那盏茶盅的盖子,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不算广,因为易容之术非常难学,连我师父都不精通,而且一般人学的易容术只能让人的面貌有稍稍的改变,并不能彻底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安毓然点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琼一憨傻地笑笑。
大家都不再说话以后,安毓然终于准备坐下来,他找到一张空置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始翻看手边的书。似乎在夜晚降临之前他并不打算离开这里。
宁程予注意到安毓然的举动,也看出了他准备一直久坐于此的打算,便开口道,“我先回府中一趟。”
“不要走。”
安毓然猛然抬头。
“我得回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吧。”安毓然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不用,我一个人足矣。”
“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要是真的危险,两个人一样会危险。”
安毓然不得不承认,宁程予说的在理。
“你是一定要去那里吗?”
安毓然盯着宁程予的眼睛,近乎恳求道。
宁程予站起身,
“是,我一定要去。”
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刹那,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真好投在他右耳耳垂的耳饰上。
“程予,你耳朵上戴的是什么?”
琼一的声音止住的不仅是宁程予离去的步伐,还有安毓然手里那把欲出的长剑。因为刚刚一声,琼一的声音透着的是激动,而不是平时缓慢的语速和憨慢的语调。这一点,足够让安宁二人呆愣一下,停下各自下一步的动作。
宁程予回过头,
“这个,与你无关。”
他略带着些威胁意味地看着琼一。
琼一虽然不再说话,但是眼神却依旧没有妥协,他直直地盯着宁程予右耳的朱红耳饰,似乎要滴出血一般的朱红。
安毓然终于收起了手里的剑,他不是没猜到,宁程予要去的是二壮的家,但现在,他知道琼一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他收起了手里的剑,走到琼一面前,整个人隔在宁程予和琼一之间,挡住了琼一虎视眈眈的视线,朝琼一说道,
“阿一,程予这几日很劳累,所有不免有些心燥,你不必在意。”
琼一像听懂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
宁程予说道,说完便没再耽搁,走到房门口,打开那张坚实的铁门,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安毓然深呼吸了一下,他不会让宁程予就这样一个人走掉,对于他的怀疑,让自己变得已经有些心烦意乱,总是在怀疑的边缘不停的徘徊,直到刚刚看见他面对琼一时露出的杀气,自己才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再意气用事,不管是面对飞云,还是他的宁程予。
“琼一,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康乐留在这里,把门从里面倒锁起来。在确定是我回来之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任何人,包括,”安毓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宁程予。”
看到琼一重重地点了头以后,安毓然才放心地离开,凭他的功力,现在追上宁程予也许还不是问题。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选择了回王府的路去追寻宁程予,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对自己劝诫什么。一路小跑,就见到了宁程予那纤瘦笔直的背影。
确定是宁程予后,安毓然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心里的包袱似乎又轻了一些,也许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般诡异和复杂。但安毓然还是决定悄悄地跟在其后。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很自然,比如宁程予还是去了那家平时他最喜欢去的那个买糖的小摊,小摊的主人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每次看到宁程予总是会略带着羞涩。
也是曾经在那个地方,宁程予责问过自己,
“我就知道你讨厌我,我就知道上次我弄坏你的毛笔你还没有原谅我。”
安毓然思及此,又是噗嗤一笑。
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让故意放慢脚步的路人懊恼的又再度加快了步伐。
因为在他的视线里,人头攒动的不远处,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宁程予终于像个官宦子弟一般轻佻地摸了一下那个小姑娘细嫩的脸蛋,而那张小脸则变得更加羞赧了,布上了层层红晕。
安毓然永远不知道,自己在人群中是多么的打眼,他永远忽略了这一点,宁程予怎么会不知道他会跟着出来,怎么不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打垮安毓然心里的意志,是琼鼎交代宁程予做的另外一件事。
但是琼鼎错了,他错误的估计了安毓然和宁程予之间怪异的感情,当安毓然看到这一幕时,没有伤心,只有愤怒。
没有人会比宁程予更了解安毓然,也同样不会有人比安毓然更了解宁程予,宁程予知道安毓然会跟上来,安毓然也自然知道宁程予现在的样子是在作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轻挑,但是安毓然还是非常的生气。
也许是在刚刚愤怒的刹那,宁程予就消失在了安毓然的视线里。
无奈,安毓然决定不再去追宁程予,他果断的选择了回大明湖畔,无疑,他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飞奔到那间乙字号客房,安毓然打开了那扇不太结实的木门,又开始在那扇铁门上按动一些按钮,直到动了半天都没有成效,才想起他走之前就让琼一把门倒锁起来了。
安毓然敲了敲门,
“安毓然。”
刚说完,那扇铁门就很快地被打开了。
“毓……”
未等准备迎接他的琼一上前来,安毓然就把他拉到了厅中央,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一,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了。”
琼一被问的莫名其妙,一脸无辜地看着安毓然。
“程予,宁程予他不是程予是不是?”
琼一想了一下他这个问题,估计是在理顺这个让人纠结的问句,然后才回答,
“毓然,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问有人易容假扮成宁程予的样子,你刚刚在房里问我易容的问题是不是就是想知道这一点。”
“没错。”
“抱歉,毓然,这是不可能的,程予的五官脸型是我见过的很出众的一副,与他相似的人我基本没有见过,若是有人能将一个人的长相整个改变,那样也要花上很长时间,而且据我所知,这世上能做到这样的人并不多。”
“我比你更确定,那个绝对不会是宁程予。”
安毓然对于自己的判断一向自信的惊人。
“这个,毓然,你真的确定程予他变得很不像以前了吗?”
这次,安毓然却没有这么快就点头,似乎在想起什么后,才肯定地点了点头,脸上居然变得有些红。
安毓然本就长得极为俊俏,而且一直自信的他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脸红,这一下,琼一的幸运的看到了安毓然脸红的样子,虽然他对安毓然只是朋友的感情,但面对这么美的朋友,他还是呆愣了好久。
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毓然又在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着他了。
“呵……嗯……这有可能是一种蛊。”琼一尴尬地摸摸脑袋,“师父在世的时候,曾要我学一种制蛊的方法,可我当时对那种邪术并不感兴趣,但师父……”
琼一看到安毓然嫌弃他啰嗦的样子,不应景的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段以后有空再说吧,我接着说哪个蛊。
我隐约记得师父说过,蛊术的种类,其中有一种是能控制人的心智,篡改他的一些记忆印象,改变他对一些东西的认识,当然也包括人。而且中了这种蛊的人,性格会越来越像施蛊的人,最后基本变成另一个施蛊人,而施蛊人要求他做什么,中了这种蛊的人一定会去做。”
安毓然并没有因为得到答案而轻松,他的秀美,反而皱得更紧了。
“程予中了那种蛊?”
“一开始我也不是很相信,因为蛊术一直都是在苗族那里用的比较广,在满人汉人这边,接触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师父外,我基本没有听过什么蛊术师的名字,江湖上的几大药师,也没有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琼一稍稍停了停,“不过,当我看到程予他右耳上那个让我感觉很不好的耳饰时,我确实开始怀疑……”
琼一的意思就是他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怀疑。
纠结一向不是安毓然的作风,
“你和你哥哥是不是同一个师父所教。”
安毓然冷静道。
这一句就是告诉琼一,他是应该怀疑这个问题了。果不其然,琼一的眼神开始由迷茫到明亮最后到发光,他崇拜地说,
“安公子,你果然是京城的第一大才子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
琼一说的情绪很高涨,只可惜这一句对于安毓然来说早就不算是什么夸奖了,他的表情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更别说的激动。
琼一看着安毓然好不欣喜的表情,又补充上一句,“我是说真的!”
“多谢。”
安毓然礼貌地回应。
琼一也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让人纳闷又摸不着头脑的话题,因为他实在觉得这一句是极高的褒奖,心想着要是别人能这么夸他一句,他一定乐的合不拢嘴,而眼前的安毓然却还是看不出任何高兴的感觉,就好像是听见自己对他说了一句,“你吃了没?”一样。
“我哥在京城,这样是没错,但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和育璧门作对啊,倘若宁程予真的中了那种蛊术的话,的确唯一有可能的施蛊人就是我哥哥。”
“你哥哥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琼一一脸沮丧,“他从小就很讨厌我,从小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每次我想跟在他身后,他就把我赶得老远。”
安毓然听到这里,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哥哥为什么会讨厌你。”他开口问。
“他说我太过妇人之仁,成不了大器。”
安毓然觉得,这后半句听上去又有那么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你见人就救?”
“嗯,而且还是专门救他毒过的那些人,所以他很生气。”琼一无辜地说,艾艾的脸上满是伤心。
“你哥哥制毒?”
“是的,我和我哥哥虽然都在我师父那边受学,但我们从小就没在一起长大,师父把我们分开教,连吃饭都没在一起,只是每晚睡觉的时候,才能和哥哥在一起。”
屋子旁边的一扇小门里渐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康乐。刚刚安毓然一走,琼一就把康乐塞到了那里,告诉她让她不要出来,直到康乐听见并且确定了是安毓然的声音以后,她才决定出来。刚刚在里面却是也闷坏了。
“毓然哥哥,阿一的医术可厉害了,没有什么毒是他不能解的。”只要有康乐的地方,她就一定要说上几句。
不过听到这一句的琼一也没有多高兴,这一句对于他来说应该也不算是夸奖了。其实若是方才他能这样将心比心一下,估计也就知道为什么安毓然在听见‘京城第一才子’这个称号以后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不过,琼一似乎更加沮丧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哥哥才变得更加专注于练毒,五岁那年,他对我说,他的目标就是能制出我解不了的毒。”
“哇,难怪阿一你总是那么大方的救助每一个人。”
看来,这些东西,连康乐也不曾知道。
安毓然也明白了为什么琼一要求同他们一起来京城,是因为他的哥哥也在京城,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一直背负着本来不属于他的罪恶感,他一定以为他哥哥练毒害人多半是因为他的刺激。
安毓然上前拍了拍琼一的厚实的肩膀,
“阿一,不用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
琼一感动地看着安毓然,然后点点头。
“虽然我认为其中大部分责任都在你。”
琼一刚刚扬起的脑袋,一下子又耸拉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1…2…27 11:20:43 字数:4348
第三十七章
决定言归正传的安毓然坐回到一开始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琼一还是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跟着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康乐也跑过来坐到了琼一的腿上。
“不管这施盅人是不是你哥哥,琼一,你有办法解开它吗?”
琼一很抱歉地看着安毓然,摇了摇耷拉着的脑袋,
“我并没有学过有关这方面的东西,师父最终还是没有教给我就隐居了。”
安毓然的眉头再次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毓然,我会帮你的。”
“谢谢。”
安毓然知道,这只是安慰。若是解不开宁程予的盅,那他就会是自己的敌人,到最后一定也只有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自己去制止他的行动,才能保住证物的安全和自己队友行动的安全,现在的他也开始许愿着,结局不用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