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他们好看?”听到贼头这么一说,景翔也忍不住回嘴,“你不要胡乱猜测了,我刚才只是不忍心看见这书散落地上打算收拾一下,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我看呆……看呆也完全是因为这张图里面的几个人动作太奇怪了,怎么都想不明白……”
纸“啪”一下砸在景翔脸上,唐谨脸通红:“放屁,这有什么看不懂的?不就是……不就是……”猛地停住,唐谨举起拳头要挥,可等真要砸下去,他又收了回来,“算了,我管你是什么,反正不管这是什么图,也不管里面有没有问题,你明天都得跟我下山继续找石像去。”
景翔两眼一黑。
“快给我滚回去睡觉!”说着他还是不解气地踹了景翔一脚,然后对着后面那大叔吩咐了几句,待那人过来给景翔看病他就干脆地走了。
赤脚大夫过来看看景翔脸色,又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额头把把手腕,就一言不发飞快地跑路了,全程景翔只眨了三次眼。
一时间,房间再次归于沉寂,景翔看着一地的春宫,心里无比苦涩。
这下子好了,多余的事情做了就是要惹麻烦,本来那贼头还没往那边想呢……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醒来时房间的地面上干干净净,床前放着一碗药,枕边放着一叠衣物,都不知道是谁准备的。
一直跟贼头在一起,难得独自一人,虽然应该觉得轻松,心情却莫名低落,景翔捏着鼻子灌了那药就起来穿衣服。
衣服很旧了,看得出原本的主人非常高大健壮,景翔费了老鼻子劲才勉强穿好,走两步还是觉得浑身都在晃荡。
想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德行肯定难看无比,他也懒得在乎了,慢吞吞摸出房间,找到门口的井边。
桶放在外边,里面还满满一桶水。
不知道是谁打了没用的,左右无人,景翔不管了,捧起来先喝了两口,这才开始清洗脸上的脏污。
出了冷汗身上也怪恶心的,可是他怕风寒,也只能凑合擦了擦,就此作罢。
要是以前自己肯定不能忍受如此邋遢,可是这几天泥里滚土里钻的,洗干净了也白洗,反正今天还要下山,臭死他们算了。
拿定主意,景翔才发觉不对劲,自己原本那一身泥沙哪里去了?拉开衣服一看,浑身干干净净的,青紫的地方还有涂过药的痕迹,根本就跟他混过去之前截然不同。
冷汗又冒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昏迷的时候有人给自己洗澡啦?谁啊?想到这种事情景翔就莫名恐慌起来,再次乱摸确认了一遍手足俱在才罢手。
“哟,醒了?”景翔正着急,唐谨已经提着包裹来了。他换了身衣裳,依旧是灰褐色短打,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总是松垮垮露出点胸口的衣领牢牢地合了起来,而手臂上的布条也缠得更厚了,一直包到了手背。
总之,以前他看起来比较豪放,现在他看起来比较……害怕蚊虫叮咬。
这也罢了,景翔还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年轻人,长着副倒吊眼,嘴唇薄薄,看起来颇为凶恶,个头也比唐谨高半得多,孔武有力。
“老三跟我们一起去,帮忙!”唐谨指了指那人,那人也顺势横了景翔一眼,杀气腾腾。
奶奶的,还真开始防着我了。
景翔打了个激灵,低头扯了扯衣物下摆,暗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丢死人了,一不小心把大纲一起贴了上来,速度去死一死TAT
10
10、第 10 章 。。。
“这就出发?”说实话,不仅仅是出于身体原因不想动,就算真的去找,景翔也觉得意义不大。
真正该下手的地方是唐谨的娘,可这家伙他怎么就是不配合一下耐心的慢慢找线索,整天就琢磨着往外跑呢?
“嗯,先带你去看看猫儿石那边的石像,然后再去老爹的坟前找找,反正这里除了衣物和书啥也没有,你查不到新东西。”看都没有看景翔,唐谨说完今天的计划转身就走,那个老三站在原地瞪了景翔一眼,景翔打了个激灵,也只能哭丧着脸跟了出去。
虽说今天要去的地方不远,路也较好走,可景翔还是跟走在刀尖上一样痛苦——他的脚底可全是伤啊。
好在布靴换成了好走的草鞋,走起来没之前那么艰难,他咬着牙勉强也能跟上。
不跟上不行啊,老三在压阵,要是走慢了他就要踹人。
说实话这人下手远没有唐谨狠,他踹景翔最多就是踉跄,唐谨踹一脚可是绝对会扑倒在地不带例外的。可真要比起来,景翔还是比较愿意给唐谨踹,好歹都给他踹习惯了,这换个旁人来,那不是多丢一份人吗?一路看着前面唐谨冷漠的背影,景翔心里怪难受的。
终于,这漫长的路走到了尽头,一块光秃秃的巨石出现在前方山坳。
那是一块黄白交错的石头,圆滚滚的,上头寸草不生,与周遭灌木从格格不入,俯视下去犹如一只蜷缩的猫咪。
还真名副其实,景翔颇觉有趣,倒也不再注意哪里疼了,几步就往那石头处跑去。
唐谨不屑地冷哼一声,也跟上去,然后在石头前蹲下来,拨开了猫头下方的草丛,“就是这里,也有那种石雕。”
“这石头不一般啊,非金非玉,也毫无雕琢的痕迹,简直是……哎呀!”本来还在为这猫儿石的奇妙而震惊,可惜唐谨根本不容许他分心,直接抓起一块石头就砸景翔腿上。
妈的,这些乡野匹夫,这么稀罕的东西不懂得欣赏,景翔暗骂,骂够了还是揉着腿一瘸一拐走到了唐谨指的地方。
还没凑近看呢,唐谨就“嚯”一声闪出去老远,搞得景翔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原来还在误会。
真是自作多情,就算自己在山洞里时不对劲,那也是意外,平时谁会喜欢这种凶巴巴硬邦邦你有我也有的家伙?无奈地摇摇头,景翔看向石雕。
还是那种扁平的纺锤状身体,上头两颗巨大的圆眼睛,两眼上方两只短短的尖角,两眼下面一张圆张的大嘴,嘴里两根长牙,全身上布满粗糙的古朴花纹。
嗯,跟山洞里那只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没跑。
或许它们是用来注明方位的?但是自己又没有地图,这可这么确认?
“老大。”
“嗯?”唐谨警觉地应了一声。
叹了口气,景翔问:“请问你们有这山里的地图吗?我觉得这些石像的所在的位置很重要,需要标记一下。”
“有吗?”挠挠脸颊,唐谨两眼望天,回忆得很是痛苦。
这时跟来那个沉默的凶神恶煞男突然出声了:“老大,去年进山来的那伙官兵好像有,我记得后来整理他们留下的东西时看到过。”
“哦哦哦,那好那好,老三你真不错。”听见这话,唐谨立马乐开花,看样子又想立马回山寨了。
官兵?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官兵也敢抢,真是不要命了。
咂咂舌,景翔不予置评,又注意到唐谨想走,他当然不能任这家伙冲动,慌忙又道:“不对劲。”
“怎么?”
“这石像附近没有那个图案。”不知道是不是猫儿石材质特殊,石像上方光秃秃的,除了一泡鸟屎什么都没有。
唐谨一听这话,立马围着猫儿石转了一圈,“还真没有!大概是被杂草盖住了?都来找都来找!”
老三一听,立刻蹲下来开始割草。景翔无奈,也只能俯□在草丛里扑腾。
扒拉了一会杂草,沾了一手泥土草屑却毫无发现,景翔腿酸麻得站都快站不起来了,这是远远的,有轻微的水声传进耳朵里。
他愣了愣,突然想起了山洞附近那个奇怪的瀑布,顿时来了劲,拔腿就往传出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草!这厮想跑!老三给我抓住他!”发现景翔不对劲已经晚了,他人影都快消失在树林中,唐谨跳起来,拔足便追,老三离景翔近些,也立马起身向着景翔那边跑去。
唐谨气哼哼地追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林子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接着,一阵风携带着刺鼻的气息卷了过来。
他抽抽鼻子,眼睛一亮,立马转了个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却说景翔跑了一阵,就在山壁另一面的灌木下面发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小溪,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山下的同一条。
顺着水声继续往上走,没几步就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瀑布。
很细的一道水流,从对面的山腰上抛洒下来,又重重地砸在小溪源头的潭水里,激起丈高的白雾。
“要是没有绕道,这瀑布跟石像的距离似乎也差不多远。”回头看茂密的树林,黄白的猫儿石闪闪发光,显眼非常。
都有瀑布吗?石雕,瀑布,有联系?看来还得再看看其他石雕是不是也这样的……
想到还要继续跋山涉水,腿上那点力气也瞬间消失,景翔只得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屁股刚着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景翔吓得一抖,回过头去看,哦,是老三。
“你在搞什么鬼?想跑?”老三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想跑也找不到路啊,这不是帮你们老大查东西吗,要解释给你听?”
“谁听你们这些骗子胡扯。”老三不屑地蹲在旁边,半晌才又奇怪,“咦,老大呢?”
他这么一说,景翔才发现唐谨又没影了。
“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找那图案?回去?还是去另一个石雕那?景翔一条都不想选,所以只能盼望老三手下留情。
老三在附近挑了棵树,蹭蹭蹭爬上去,手搭凉棚看了一会,跳下来抓头:“找不着,我们在这等会吧,歇口气。”
太好了!景翔简直想给欢呼,可脸上却还是作出严肃的样子,似乎还在为此事劳神。
在大石头上坐了一会,景翔又被太阳晒得想睡觉,这时候老三却拿手肘捅了捅他。
“嗯?”迷迷糊糊看着一直板着脸的老三面色通红一额头汗,景翔瞌睡立马醒了,难道贼头回来啦?
“这个……嗯……那个……你……”老三大喘气,支支吾吾,手揣在怀里一耸一耸也不知道在摸啥。
景翔看他这别扭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以前看的杂书。
浑身发热,身上发痒,气息不匀……老三这种种症状怎么都像是中了迷幻药春情萌动?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药啊……还是说,这家伙才是兔儿爷,看上自个了?
一这么想,景翔大为惊恐,蹿起来就想跑,不想却被老三揪住了衣袖。
“三……三哥……你这是……”景翔也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了。
“你……等等……等等……”一边说着,老三一边就在衣服里乱摸,摸到后来着急了干脆扯开腰带把衣服一敞裤子一拉。
天哪,我景翔这一世清白就葬送在这了!看他这么壮,自己一个白斩鸡,要是被先奸后杀了都没人知道爹呀娘呀孩儿不孝……还在抱着脑袋哀嚎,这时,一本破旧发黄的没有封皮的书却出现在了眼前。
“早知道就不卡在腰带上,这都滑裤子里去了!”老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你识字的吧……这书写的啥,念我听听?”
哎?这都搞什么呢?知道自己刚才自作多情了一把景翔脸色也不太好看,为了缓解尴尬想也不想就把那书抄了过来。
闻到一股子怪味,他才想起这书刚才还在人裤子里,顿时脑门一凉。
再看老三,那凶煞劲完全没有了,现在跟个求知的孩子一眼,眼睛忽闪忽闪,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就等着自己给答案。
好吧,反正休息,看看这是什么。
一翻开,立马合上。
娘哟,怎么又是春宫图啊!
“快呀,别说你不会!”看景翔脸色变了又变,老三也急了。
“这这这……这都是……伤风败俗的……”翻了两页,景翔喘得比老三还狠,他的嘴可是用来颂圣贤书的,读这些淫言秽语?成何体统?倒是写这些破书到处卖的人,有辱斯文,是何居心?
“屁,少废话,读不读?”老三脸红脖子粗,头顶直冒烟,举着拳头挥了挥又改成拍景翔背,“反正老大不知道,你读书给我听,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
这红脸白脸一起唱,景翔也没奈何,读就读,反正深山老林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啊,那我读了……”深吸一口气,景翔鼓起勇气看向那本邪恶读物。
“等等!”老三又拿回书,翻到一页,再恭谨地塞回景翔手里,“从这张画儿这里读,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了,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图一眼,景翔喉头就是一甜,这啥呢?一群男女赤身裸体乱搞就算了,其中一个怎么没有脑袋啊!另一个怎么还长着尾巴和耳朵?还有,中间那个插着剑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种东西已经远远不是闺房情趣了吧!老三你的品味也太奇怪了吧!你真的只是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
“喂,别发呆,快读!”老三显然也心虚了,拳头捏得咯咯响。
擦擦额角的汗,景翔简直要哭了出来,读吧读吧,就当是修炼,忍得耻中耻,方为人上人。
“见那淫‘妇就要走近,潘大官人挥手便斩,只听一声惨叫,头颅落地,却化作白狐,夺窗欲逃。说时迟那时快,正待白狐……”
“哦哦哦,果然是个狐狸精,我明白了!”老三一拍手,“不从这里开始,读前面,前面。”
这还是女妖怪,难怪没脑袋,景翔也颇觉有趣,于是翻到最开始,认真读起来。
其实这故事还真的挺稀罕,看得景翔大开眼界,除了那些风流戏太多外没什么不好,而且吧,老三就等着听那些风流戏呢,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羞人的,景翔多读了两段也就豁出去了,反正大伙都男人嘛,彼此都明白的,于是读到高兴处还跟老三会心一笑。
听见他读累了老三还狗腿地去打水给他喝,还殷勤地捶肩揉腿捏脖子,伺候得好不周到。
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两人已然熟络得称兄道弟。
“大官人见她动弹不得,笑道:‘别怕,看我用大棒子捅得你舒舒服服……’哎,轻点轻点,左边!嗯嗯……”一边读着一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