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有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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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没好气的傅静析隐隐生怒地瞪薛玉,让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好。
“我……”薛玉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就触到了傅静析的逆鳞,不过,与他相熟这么久,却不知道他秉性里竟然有这么一面。不过看傅静析虽然和自己置气了,竟然还小心翼翼的收着那幅两人一起作的画,不由好笑的看着他。
走上前,一把抬起傅静析的下颚,然后极是轻佻的问道:“怎么脾气生的这般别扭?有话便说,何苦气着自己了?若是小生有得罪之处,但凭处置,只是,莫再愁眉不展了。”薛玉说着,另一只手的拇指为他抚平眉梢,然后轻声说道:“静析,我是真的想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傅静析原本的满腹怨闷顿时都烟消云散。只是这心情转变之快,也让傅静析自己感到不值,装作不在意的别过视线,然后抿着唇道:“你自来都是这样哄人的不成,还有,你哪里学来的这种调子,倒像极了那些个纨绔子弟调戏好人家的姑娘一般,好端端的一个妙人,偏生这般毁了。真是可惜……”
傅静析和薛玉相处之道,夸对方,要夸的天下有地上无,损对方也是极有学问的,反讽问道十足。
薛玉这边听了,便知道他气消了,便笑道:“你可是不知道,这坊间有许多野史传记,倒是极有味道,我看了一些,而且还记下了不少。你可要听听?”
“你哪里来的时间看哪种混书的?”傅静析听了皱眉道。
“诶,这可不能一概而论,这圣贤书读了可以修生养心,但是这些野史传纪读了,却可以增闻见广。”薛玉笑道。
“噢。那你到底增了些什么见闻,倒是说说看啊。”傅静析不认同。
“这可是你要听的……咳咳……”薛玉见他肯听,便清了清嗓音,然后一字一句的朗声读道:“他就躺在那里,修长的身体,放松的。稍微突出的眉骨,浓浓的硬硬的眉毛,下陷的眼睛,不长、但是感觉很粗的眼睫毛在光下投出一片阴影,却更现出鼻子的高挺;连那嘴唇都是精致而紧绷的。我禁不住顺着抚摸下去了,突出的喉结,迷人的锁骨……”
第六章 冰心玉壶
更新时间2011…4…3 13:13:13 字数:2255
傅静析站在一旁,越听便觉越觉不对,最后涨红这一张脸,上前捂住了薛玉的侃侃而谈的嘴,见他笑着打趣自己,不由羞愤道:“你怎么能念这等龌龊的东西文章!”
“哦,这就叫龌龊了?那静析……你可做过这等龌龊事?”薛玉挑眉,带着点邪气的问道。傅静析抬眸见那张脸上竟出现过从未有过的生动模样,一阵眩晕。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傅静析相顾无言。
一阵气极,傅静析心里暗骂,好一副巧舌如簧、能言善道的嘴,明明生的神仙似的人物,说出的话竟然这么轻佻无礼。
傅静析早就不是稚儿,情欲之事乃是人之常情,现在被薛玉反问,自然不知如何作答。
“静析,你可是想清楚了?”薛玉轻谑的笑着,低下头直视着傅静析的眼睛。“有还是……没有?”
“我……”
“你什么?”薛玉反问。
“你莫再戏弄我了。”傅静析气道,转身要走。
“这可由不得你,你若不懂,我教你便是,来,把眼睛闭上……”薛玉突然抓住向后退的傅静析往怀里一带,手扣住后脑,两人几乎四唇相接……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推了开,荡在耳边的便是一声气极的怒吼:“你放开他!”接着两个原是贴在一起的人,被一股力道分开。
傅静析还愣在当下,只觉方才发生的不过就是错觉,接着便听到薛玉的轻柔的声音已经转为淡漠,冷冷的对着来人:“我道你还要在门外看多久。”
傅静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猛然抬起头,看向站立在面前,犹如神诋的薛玉,烛火衬着那白玉无瑕的面容越发的清冷无波。霎时面色惨白,低头屏息,一字不发,肩膀不断微颤。
舒航只觉得恼火,方才在门外站了许久,想不到这薛玉竟然都是做来给自己看的。
不觉更加气极,一把揽过怔忪的傅静析,紧紧的把人箍到怀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休再碰他,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薛玉听了,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见傅静析因为舒航过大的力道,而痛苦的皱起眉头,他的眉梢也不由的蹙起。
“放开他。”薛玉的目光在烛光中幽幽跳动,“你弄疼他了。”
哪里知道舒航听了,只当他要抢人,便把薛玉抱的更紧。“我才不要。”
“唔……”傅静析疼的冷哼了一声。
薛玉远瞅一眼,傅静析刺激微微颤着的身子脆弱不堪,不禁切齿,“舒航,静析他不是你的,你莫在这里无礼取闹!”
薛玉说着,忍不住便上前去要分开他二人,舒航见他真的抢人,便疯了似的把人抱紧,口中还念念有词:“静析是不是我的不是你说了算,你休要碰他。”
薛玉看傅静析已然被箍的喘不过起了,便也不顾其他,上前奋力的一把推开舒航,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下一刻便听到舒航惨叫一声,看过去,只见舒航额角红了一片。想不到冲撞间舒航踉跄着摔了一下,额头碰上了窗下的那个箱子。
傅静析看到舒航流了血,凌乱的心神便回复了不少,冷冷的看了一眼舒航撞到的那个箱子。想起夜夜因为相思,执笔作画的自己,竟真的像个傻瓜,一瞬间,心脏撕裂般的剧痛。
推开了薛玉,激动得浑身颤抖,猛地单膝跪下,上前揽着叫疼的舒航,“你别乱动,我这就去请大夫。”
薛玉被傅静析一推,愣了一下,接着便见他去揽着舒航,只觉刺眼。但见到舒航的额头上血迹,便觉有愧,不由拧眉:“先止住血。”
傅静析掩住舒航的伤口,看他失了血色的脸,不由放低声音:“疼吗?”
舒航抿着唇,但见傅静析护着自己,不由笑了笑,扯着他的袖子,苦恼地摇摇头:“我不疼,你别难过。”
“你别乱动,我扶着你。”说着傅静析便小心翼翼的扶起舒航。
“静析,你们就留在这里。”薛玉打断傅静析的话,冷冷道,“祝御医还在府上,我去请他过来。”
“不用了,暮生,你回去吧。”傅静析说话的声音不高,显得稳重安详,扶着舒航的伤口,却不去看薛玉,
薛玉站在一旁听了,视线转向脸色比平日沉重许多的傅静析,竟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见他这般护着舒航,不由拳头紧握。
随后转身,到了前院,请了那祝御医来替舒航包扎了伤口,最后把舒航送回了他的厢房,那祝御医之后开了几剂药方,叫人每日偶给舒航喝了。那些药方都是寻常的药,用于通血化瘀。还交代说道:“若是想要恢复记忆,还要带他去他他平日去的地方,刺激他的神经,这样对恢复记忆也是极有效果的。”
这一番下来,傅静析一直陪在舒航身旁,薛玉竟一句话也没能同他说上。
舒航昨夜折腾的太过厉害,又湿了点血,上了药之后便睡下了。
这厢,等着人送走了御医之后房里只剩下傅静析和薛玉。
薛玉看看空了的房间,扯了扯嘴角,缓缓的走到傅静析身边,放低了声音道:“方才是我不对,才还他受伤的,你若是要怪,便怪我好了。”
傅静析想起薛玉方才作为,原来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只觉心都被掏空了,方才那一瞬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大梦,原来不过真的是梦。
静析垂首,用温柔的目光拂拭了舒航一眼。慢慢的,优雅地站起来。
转首迎视薛玉,两人四目相对,最后傅静析嗤笑了一声,最后问他:“你几时发现舒航的?”
薛玉见傅静析虽然在笑,但笑的好空洞,便觉有怪。
“暮生,你几时发现他的……”傅静析又问。
“题字时候便发现的,只是为打趣他的,哪里知道他性子既然这般急,只当我要同他抢你……”薛玉的回答,却让傅静析觉得肠子打结似的难受。
“静析?”薛玉看他神色不对劲,唤了一声。
傅静析眼眶一阵湿热,却绝不在薛玉面前落泪,努力把热泪逼回去,笔直的站在着。
轻柔而缓慢的说道:“暮生,你就要大婚,若是再要嬉闹,也莫这般出挑。你可知,方才吓到我了,只当你竟是喜欢男子的……以后,可要记着了。”
薛玉闻言,怔了一下,看着傅静析的脸,便觉有什么已经慢慢的消逝了。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轻声的允诺:“我自是知道的。”
——暮生,就此,我便要忘了你了。
傅静析笑着道:“如此,甚好。”
……
太宗皇帝年间,朝野出现了两个少年。
彼此政见不和,却互为好友。
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
第七章 进宫
更新时间2011…4…5 17:41:44 字数:2358
京城,大学士府上一个小院落里。
傅静析小心的为舒航拆了纱布,细细的看过之后,淡淡的笑道:“还好,只是破了点皮,留了点印子,太医说过些日子会消去的。”
舒航听了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真的摸不到疤痕的迹象后,才拍拍胸脯笑道:“这下我就放心了,省得全身上下都是印子……”说道这儿,有点心虚的去看傅静析,嘟囔道:“很难看的。”
傅静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转身把放置在一旁的药端了来:“别想太多,把药喝了。”
舒航瞅了一眼浓稠的药汁,隔着挺远都闻到那股子浓重的苦味。嫌恶的瞥了一眼,干巴巴的看着傅静析,“不喝可不可以?”
“……”傅静析面无表情的看他。
“没商量的余地?”舒航抱着点侥幸的问。
傅静析把手一伸,眼中精光骤闪,叫舒航心惊胆跳,无奈的把药接过一把就灌了下去,末了就呆在一旁干呕。
傅静析见了,把碗一端,便出去了。
这厢,等舒航觉得口里的那股药味去的差不多了,便去找傅静析。到了他那书房,见两个人抬着大箱子便出来了。
仔细一看,就是把他磕了的那个箱子,不禁眉头一展,满面春风的进了书房,但见傅静析站在窗前。便放轻了脚步,等走到了他身后,一把将人抱住,头埋进他的肩头,哼哼唧唧道:“你把那箱子扔了是不是?”
傅静析先是僵了一下,闻言,自己动手把舒航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放开,这才回眸淡淡然的说道:“额,不过是些过气儿的字画,放在这里占地方。”这话说得极淡,却占着浓重的怅惘。
“还疼吗?”傅静析瞟了一眼舒航头上印子,问他。
舒航摇头,看他的气色,担心的问道:“静析,你别担心,我没什么的,那天也不全是那薛玉的错,我也有不对的。”
傅静析笑了一下,转头看看窗外景色,如今,天气越发冷了。
当夜,傅静析便受到传召,自扬州回京城也有好些天了,这皇帝终于想起这个被他老人家潜回来的人了。
次日一大早,傅静析换上了官服,早早的便随着他父亲一起去了宫里。
这厢,舒航早起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傅静析人。而学士府里的人,个个对失忆的他都敬而远之。舒航找不到人问,只好闯进宁宇的平日练功用的院子。远远的瞧见他在那里舞剑,隔着远远的就大声问道:“宁宇,静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这厢,宁宇瞟了一眼舒航,缓缓的收回剑势,回头说道:“皇上传话,公子已经和大人去宫里了。他可是有交代,让你留在府里,跟着先生上课的。”
舒航失了记忆,虽然还识得字,但是人情、世故确实一点儿也不懂,前几日舒航额上带着伤,傅静析便想着让他安静下来,遂请了个先生,教教他平常的礼仪什么的,省得他一出门就得罪人。
舒航听了宁宇的话后,撇撇嘴,哼了一声。“那老先生忒也啰嗦,烦。我不留在家,我要去宫里找静析。”舒航欣然自然的说着,还一脸正经的询问宁宇:“你要和我一起去宫里找静析吗?”
“舒航,静析只是去面见皇上,晚些时候就会回来的。”宁宇嘴角一抽,这宫里像是集市一样,想去就去的吗?“何况,但凡进宫都是要递牌子的,寻常百姓只要接近宫门都会被赶走的。你便安心留在府里,莫要乱闯了。”
舒航听了,扬头上下打量宁宇一通,问他:“你功夫这么好?难道连你也进不去?”
“若非绝世高手,谁能做得到青天白日的进那禁宫?”宁宇知道舒航如今做事毫无章法,若是不好好的劝阻,怕真的骗了自己带他去闯禁宫,斟酌片刻,徐徐劝道:“舒航,这皇宫可是皇家之地,宫门之前更有禁军把守,若是私闯便会被就地处决的。你莫要想我和你一起去送死。”
“你怎么也这般聒噪。”舒航皱眉,不以为然。“我想要进去,自然有法子进去的,你不去,也别管我。”
宁宇这边劝不住人,便扬声咒道:“等你被处决了,我绝不替你收尸!”
舒航听了摆摆手,“要是我真的死了,我化作厉鬼,第一个来找你。”说完,便奔回自己房里找东西去了。
舒航打定主意要进宫里寻人,自然就是想起前些日子到扬州传旨的李公公。这可是那李公公应了自己的,若要是想去宫里玩,便去找他,而且还真给他留个个牌子。这事儿,李公公交代了谁也不许说的,舒航自然是连傅静析也没提过。
这会儿,他找到了那牌子,加厚了衣衫,然后信步便出了府衙。
这厢宁宇不放心,便尾随其后。
舒航因为不认得皇宫,一路上问了许多人,等到了东门,远远看去果然有军队把守。便依着记忆中那李公公说的偏门,绕了许久,果然找到为数不多的几个侍卫看守的偏门。
宁宇跟着舒航在那皇宫外围绕了大半圈,最后见他在偏门,不知道把什么递上去给那侍卫看,那侍卫下像他点了点头,然后不久便有人领着他进去了。
宁宇还担心若是有变,便把人强行带走,这会儿见舒航进去了,不由惴惴不安起来。他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