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有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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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才回过头来笑着对舒航说,“走吧,回去睡吧。”
说着径自绕过舒航,出了房门。
舒航嘴角抽了一下,真不知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没问,很多事,看的多了,越发的觉得无奈。
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傅静析和薛玉,只怕永远不能有结果。
问题不在薛玉,而在傅静析。
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
道德,礼教,几乎盘踞在他的生命中了,光耀门楣,传宗接代,那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于薛玉,他中下的毒太深了,深到骨髓里了,却也只能埋葬在他的腹腔中。
他不能说,更不会说。
他不会告诉那才色双绝,光芒四溢的薛玉。
他爱慕他。
傅静析他不是胆小,而是被束缚的太深太多了。宁可碧海青天夜夜寒心,而不叫自己泄露了半点私情,让两厢为难。
薛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是太过冷情。看一切都淡然飘渺,就有如神邸,对谁都一样。好吧,舒航承认,他对傅静析特别一点。或许他真的只是拿他当做兄弟,朋友吧。
尚不解情爱的薛玉,却也叫人无奈。
何况是那等禁忌的——绝恋呢。
舒航回到房里,为薛玉和傅静析两个人感到无奈。
他是局外人,却理不清自己的情绪了。是同情傅静析,还是有感而发。愈或是,在不经意间,触动了心弦?
一夜惆怅。
第二日,被傅少顷叫到了主事的书房中,谈了许多。
看着堂堂大学士,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的模样,舒航心里也不好受。听着傅少顷仔细的叮嘱,叫他和傅静析两个人相互照顾,还有这些日子多陪着他,好好的逛逛京城。要是薛玉有时间,就让他们两个好好带一块吧。
最后的那话,让舒航觉得,或许他知道傅静析的心思也不一定……
因为,就好像是为了离别而离别一样。
一切开始变得沉重而悲伤。
舒航应了下来。
过了几天,就开始收拾一些细软。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气渐渐的暖了起来。
傅静析的面上也渐渐恢复往日的清朗,便想要出去好好走走。就拉上了舒航一起出门。
两个人在大街上,逛了许久,徘徊小巷中,饶有情趣的看着街边的小铺子。
西街有一条大道,大道两旁尽是各种各样的货物商贩摆的摊子。
街角有一家比较著名的楼院。
这著名不是因为这楼院有多好,而是因为它有多特别。
这楼宇内是一家歌舞坊,虽如此说,却还经营着买卖肉体的营生。
说是一家青楼妓馆也不为过。
然而人家要的就是一个雅字。
虽是那样的行当,却偏生弄出许多花哨玩意。
今天请了哪家花魁,明日邀了哪支舞群,总之是个日夜不休的馆子。
在这闹市中算是一绝了。
人家妓馆那里敢往街中心开啊。可是这一家却偏偏在这十字街口数十年屹立不倒。
而此刻,这二楼的窗口正坐着两个人。
蓝衣公子皱眉看着锦衣公子道:“世子,季某近日就要成亲了,以后,就不来这种烟花地了。”
闻言,对面的锦衣公子,撇撇嘴,嘟囔道:“我知道,所以才带你来这里啊,不然以后哪里还有机会来这种地方,你可是不知道,我父王就是因为娶了母妃之后就再没有女人了。所以啊,季大哥,你还不赶紧乘机会好好的玩一玩?”
这两人便是王濯和季承尚。
季承尚因为要成亲了,傅少顷给了婚期,让他好好的去准备亲事。
可是哪里知道这小世子神通广大居然知道他得空了,这两天就缠着他。这一大早的就把自己拉到这里。
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却总觉得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不过听了他的话之后也只得无奈的叹道:“家父要是知道我来这里,怕是又要和我置气了。喝一两杯水酒就好了,其余的,我可不敢妄想了。”
王濯听季承尚这么说,扁扁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道:“那我不是又给你惹骂来了么?”
“呵呵,哪里,我在苏州的时候,可没少来这种地方,不过……”季承尚说道这儿,突然怔了一下,看着窗外街上的两道人影,定住了。
街上,傅静析正在一个摊子前,看着玉饰。
琳琅满目,摆满了一个架子。
看着上面都是极普通的玉佩,心有感应似的,摸了摸腰间。
那是薛玉送给自己的玉,一直都没舍得佩戴,怕一不小心摔坏了,就一直好生的藏在腰间。
想来倒是蒙尘了。
摇头笑了笑,回首看向舒航腰间,见他并没有佩戴玉饰,便连忙把他拉过来,说道:“舒航,你选一块吧。”
舒航看看架子上的东西,摇了摇头,却被傅静析抢着说道:“快点,这是当大哥的送你呢。”舒航摇了摇头,就是不去选,薛玉见状,四下看了看,挑了一块玉饰,是葫芦状的,小巧精致。拿起来看了看,也不问价格,就直接为舒航配上了。
这厢,从季承尚的角度看去,两个人亲密无间,那情形,让他感到胸口闷闷的,可是双眼就是没办法移开那两个人。
第十八章 再见
更新时间2010…12…22 19:20:07 字数:1884
王濯见季承尚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抬眸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定定的看着窗外,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窗外。在看到傅静析的时候他也是一惊,再见到他身边的舒航的时候,眉头纠结到一起。王濯撑着下颚,打量起舒航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随后见舒航和傅静析两个毫无嫌隙的摸样,呆了一会儿,灵光一闪,拍案而起道:“原来如此,傅静析背着薛玉有别人了!”
他这话一出来,季承尚手中的杯子差点就摔到了地上。
抽了抽嘴角,季承尚转头看了王濯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又胡说了,静析不是那样的人。”说完之后,又一怔,拉住王濯的袖子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王濯闻言,白了一眼他,闷声闷气的说道:“你不是说我在胡说么?”
“不是,你之前那一句……傅静析背着薛玉有别人?此话何解?”
“我乱说的。”王濯见他问这个,憨笑了一声,然后特自豪的说道:“全京城就我敢说这个的,对了,前两天我还在天合楼见过傅静析、薛玉,还有楼下和傅静析在一块的小个子。不过,今天薛玉却不在……”
闻言,季承尚微微恍惚了一下,然后苦涩的笑了一下。
傅静析被调遣到扬州当知县,而且启程的日子还和自己成亲的日子撞到一块了。
说什么五月初五宜嫁娶,出行。
狗屎!
季承尚想着,暗啐了一下,双目继续注视着街上的那两个人,只是再见舒航,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难以自持。
舒航和傅静析在一起?甚至和薛玉都与他亲厚。
看他二人模样,绝对不是一般的亲厚。
原来舒航离了自己之后是和他在一起。
只是,为什么傅静析从来没有说过……
似被背叛了一般,心里苦闷,更多的是气短。
这厢傅静析付了帐之后,又拉着舒航要走。舒航摸摸腰间多出来的玉,腆着脸道:“谢谢大哥。”
“客气什么。”傅静析一把拍拍舒航的额,洒然笑道。
这厢,王濯越看舒航越眼熟,最后狐疑的目光落在季承尚身上,憋了好久才小声的问道:“季大哥,你以前身边那个小家伙哪里去了?”
听到声音,季承尚回过神来,见王濯挠着头,还特没见地指着街上的舒航问:“那个小个子和你以前身边那个小家伙还挺像的……”
季承尚听他说完,再回头仔细的打量着街上的舒航,发式变了,头发半梳起,额前还留着飘逸的刘海,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衫,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难怪王濯认不出来了。
可是,虽然有点小变化,季承尚却能一眼中人群中看到他。
像是有感应似的,舒航和傅静析走着走着,抬头莫名的往季承尚的方向一瞥,毫不在意的移开了眼,可下一刻,头却缓缓的转过头,抬眸看了过来。
仿若隔世。
舒航看到季承尚脸色铁青的狠狠地盯着自己,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也许那里面有恨有怒更有怨,就那一眼足可以让舒航死上一千遍了。
拼命压抑着恐惧和惊慌,保持着清淡如水的表情,艰难的移开了眼眸。
携着傅静析就走。
傅静析还不大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舒航牵着走,等走过了一条街,傅静析这才抚了抚舒航的额头,轻声问道:“不舒服吗?怎么留着这么多汗。”
“我没事,大哥,午时快到了,我们回府吧。”舒航说着,迫不及待的就要把傅静析拉回了学士府。
傅静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有点失常的舒航,眉头一挑,说道:“成,不过,我没有逛过瘾,改明儿你可得送酒来当做赔罪。”
“成成成,大哥,你要什么酒都成,回府吧,快点儿。”
说着就拉着人往学士府方向去了,一路上却心神不宁。
这边,季承尚突然意识到,舒航看到他之后,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的逃也似的离开。他被一个从小到大,从里到外都是他的舒航——无视了!
看到他,虽然还会想起那夜的事,脸上并不好看,想起那些流言蜚语,想起自己被禁足的日子。他就莫名的想发火。何况,到如今,他已经很清楚明白,自己就算是喜欢男子,那也只可能是薛玉,会变成这样子,也都在遇到薛玉之后……可偏偏就乱了。
自己倾慕的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遥不可及。而却和近在咫尺舒航发生了关系。
不,那不是他所期望的,要是可以,他更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想要舒航还呆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舒航走了,他如今倒是成了个小公子,站在别人的身旁,还有可能他能见到薛玉而自己根本连见面都不能!
嫉恨……吗?可是,看到他转身离开的刹那,却一下子慌了。
不——不是这样的。
可是站起来后,却不知道该要怎样。
一旁的王濯看着季承尚的样子,身子往前探过去问道:“季大哥,你怎么了?”
闻言,季承尚回过头来,摇了摇头,眼神有点恍惚。
看看时辰,微敛表情,问王濯:“世子,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府去了。”
“这么早,留下来吃个饭。”王濯讶异的瞟了他一眼,请他留下。
“不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前些日子我听说,你没回府,人都到我府里来要人了。你啊……快些回去。”
“诶,这么早……”王濯扁扁嘴,却没有多说什么,起来跟在季承尚身后,结了帐后,两个人便各自回家。
第十九章 离愁
更新时间2010…12…23 13:06:48 字数:2031
季承尚回到家中,不一会儿就开饭了。
饭桌上,其父季壬巍一直板着一张脸,正眼也不瞧他,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季壬巍终于开口说道:“季承尚,你就要成亲了,给我消停点,别让我听到你又在哪家楼里!”
这话一开口季承尚就知道季壬巍知道自己去了那家风月楼,可是自己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又被教训,季承尚那个闷啊。瞄了季壬巍一眼,看看饭桌上的菜,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嚼着饭,食不知味。
在季壬巍的几个瞪眼下,终于重重的放下碗筷,冷冷的说道:“我吃饱了。”
季承尚说着就起身走人。
季壬巍看他放肆无礼的摸样,忍不住就想要咆哮,却被一旁的季夫人拉住。季夫人微微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随他去吧,也没剩多少日子了,将来有媳妇管着点,会变好的。”
“会好就有鬼!这都是你们给宠的。”季壬巍语气凝重的喝了一声,看了一眼季夫人,然后拧眉问道:“老三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归家,他大哥成亲没有回家,老二的也准备不会来了,成天在外头厮混,心里到底有没有家!”看季壬巍板着脸,一副严肃模样,季夫人微微叹息道:“老爷,你省点心吧,孩子们都长大了,就随着他们去。我早就捎信去武当了,回信说是老三早回来了,想来是在路上了,这老三当初不是你让他去学武的,如今见的世面多,少不得在外逗留,迟早是要回家的,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
季壬巍听季夫人说完,眉头皱到一块,最后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还是老大让人省心!”
“老大像你,所以才这么稳重,就是太老气横秋了,老三太淘气,要我说,老二还算是好的。”
“哼,你少给我提他!”季壬巍哼了一声。夫妻二人的谈话也就此打住。
这日子渐渐的紧张了起来,季承尚因为那日见过舒航后,就恍恍惚惚,他很想上学士府问个究竟,却始终埋不出那一步。
这厢,傅静析某日回到房中赫然发现房中桌上摆了两个坛子,怔了一下,随后走上前去,一探,闻了闻味儿,不由笑了起来,暗道舒航还真是把自己的话当真了。
笑了笑,最后把两坛子酒收好,暗道,只怕没机会喝了。
直到临行的前一夜薛玉不请自来。
……
这厢,季承尚的新娘子早在成婚前一夜到了京城门外,但是依规矩,外省结亲,定都要成亲当日进婆家的门,选好的日子是五月初五是不会变的。
这边季承尚还没有成婚呢,在这天就被打扮妥当了,大喜红袍加身,热闹闹的出门迎新娘去了。
到了城外,新娘子和新郎不得见面,所以又分到了两家上好的酒家。
这季承尚虽然说是迎新娘子,也没什么可高兴的,但是面对众人还是要笑脸相迎。
末了,到了夜间,换了件衣裳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透气。
走没有多久,就见到新娘子住的那家客栈,微挑了挑眉,看了看四周,也很静,也就不动深色的走了进去。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招呼他了,一个人穿过大堂往后院而去。
他才走没多久,从后院走出来一个人,在看到季承尚后,脸上一变往阴影处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