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拯救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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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加尔没有回应他。他对于与这些出没于酒馆的女性调情没什么兴趣,当然更别提任何更深层次的交流了。当然,他并非不能回答西蒙的问题,简单来说,他只要学会尊重她们——这里毕竟曾经被称为圣都——过于露骨的下流眼神和姿势即便在酒馆里也未必受欢迎,就能得到更好的收效——除非他执意要在这里寻找被生活或恋情打击得失意不已自尊心大降并且喝得酩酊大醉的可怜女人又或者直接去娼馆赤x裸x裸的用金钱交换肉体需求。
似乎是为了发泄不满,西蒙一口气喝完了他的大麦酒,有些熏熏然的居然一把把酒杯砸向地面——“再来一杯!”,他大声叫着。
酒馆的氛围被这突然爆发出的高喊震慑了一下,酒客和店员显然都不习惯他这奇怪的饮酒方式,一时间集体停下了动作沉默的看向西蒙。
“都别看了,接着喝吧,今晚的酒账都归我!”西蒙大官人再次慷慨的从钱包里掏出五枚金币,一枚一枚排在桌上——这并非由于他小气,而是酒馆里的饮品一杯一般也不超过20铜板,摆在桌上的五枚金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的确足够付清今晚的酒钱,和小费。
酒客们看到有人请酒,一时间又恢复了喧闹的氛围,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两三杯酒后西蒙大官人觉得有些不太对,他似乎情绪异常的放松精神脱离了理智变得奔放起来——原则上来说大麦酒的度数不高,若真这样醉了也未免有些太不胜酒力。
涅加尔不喜欢酒馆里的酒水,因此他什么也没有点,这时他拿过西蒙的酒杯闻了一下,果然,这是“丰收女神”——这间酒馆的名字——的特酿大麦酒凯柯恩,这种酒有着异乎寻常的让人放松甚至致幻的功效,尤其是疲劳和饥饿过后效果更佳……他挑了一下眉,把杯子又放了回去。【1】
西蒙大官人现在比他自以为的要兴奋得多,也比他自以为的要糟糕的多。涅加尔看着对方几乎是手舞足蹈的跑到吧台前面,对着酒保一顿七歪八扭的肢体语言,似乎是在打听什么,然后又信心满满的朝后厨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后厨传来一声粗野又嘶哑的惊呼,接着是一阵骚动,然后就是西蒙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从门里跌跌撞撞的出来,脸上一个明显的巨大红色手印,因为裤子还在大腿上而直接绊倒在地。一个身高两米的女兽人悲愤的跑出来朝着吧台怒喝:“管好这帮醉鬼!!他醉得已经连撒尿往哪儿都分不清了!!!”
酒吧的客人们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又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店内外再度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刚才收了西蒙大官人五个金币的老板娘——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正好是位美丽的半精灵女性,——看在五个金币的份上,上前扶起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的醉鬼西蒙。
“我是真没看见她在那儿,太黑了……”西蒙解释说。
“您不应该在炉膛里撒尿。这会让味儿很难闻。”半精灵老板娘把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有点犹豫是否要帮他提上裤子。而显然这位赖在大胸半精灵女士身上的酒客完全没有打算从他的似醉非醉里清醒过来。
他甚至还夸张的用胡子蹭蹭对方的颈窝,嬉皮笑脸的说:“扔两块干柚子皮进去便会好。”
大致上大家都在等着这个无礼的黄毛青年挨第二耳光的时候,冰冷的剑刃架到了他脖子上,往反方向强行把他邋遢的蠢脸和老板娘那细腻的脸蛋给隔开了。
“把裤子穿上。该走了。”涅加尔冷冰冰的说,口气一如既往,好像刚才并没有看到同伴那荒唐又可耻的行为。
西蒙则借着酒精——也许或者还有什么别的麻醉剂,摆出一副“我就不,你咬我啊”的表情,似笑非笑,无言的看着他。
酒馆里又安静下来,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气氛。
涅加尔也不说话,只是把剑从对方脖子移开,剑尖顺着身体中线往下,一直到该被裤子遮住的地方。
“现在穿上,或者我把它切掉之后你再穿上。”似曾相识的场面,“你选。”
“哼,”西蒙冷笑了一下,“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2】
然后与气势磅礴的说出这句话的袁本初一样,他利落的把裤子穿上了。
“可笑,割JJ这种小事,你以为对我这个地下的统治者,各种行会的老大,命中注定的救世主,最后一名龙裔,松嘉德的常客……嗝……来说,算是个事……萤火虫!!!!”走得比跳舞更坐姿多彩的西蒙大官人在教育同伴的道路上又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今天银月是满月,红月则是新月,冥月永远隐藏在黑暗中。艾尔利亚已经进入了沉睡,只有酒馆和神殿以及军事要塞灯火通明,大街上零零散散还有些街灯亮着,大多数人家已经熄灯休息。
头衔诸多的地下的统治者,各种行会的老大,命中注定的救世主,最后一名龙裔,松嘉德的常客——西门瓜瓜,或者说西蒙大官人,此时正在兴致勃勃的捕捉萤火虫,只除了他的同伴根本就没看到任何的萤火虫——没有萤火虫会在这个季节出没。
涅加尔在旁边耐心的看了半天撅着屁股在路边灌木里爬来爬去时而又上蹿下跳并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笑声的西蒙,终于忍住不拽住他领子把这个疯子拖起来——他已经失去分辨他到底是真产生了幻觉还是在装疯卖傻自娱自乐的心情了。
他像拽一条狗一样一路把西蒙拽回房子,后者路上故意抱着他的大腿吐了两次——至少在涅加尔看来多半是故意的。如果说酒醉失控的人丑陋不堪令人难以忍受,那么这种装疯卖傻借酒撒泼的恐怕应该打死勿论——如果他不是很可能掌握着世界命运的救世主的话。
富人,或者说贵族的房子的好处就是他们总是有一个宽大的浴池,也总是储备了足量的清水。涅加尔把死狗一样的西蒙粗暴的扔进浴池里,后者闷哼了一声趴在浴池底下不再动弹。他走到水缸前,拿起水桶想了想,放到一边,索性拖着水缸到浴池边,直接放倒,整缸水冲进浴池,甚至激起了小小的浪潮。
瘫在池子里的西蒙也像条落水狗一样漂浮了两下,挣扎着把身体撑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好冷。”
“醒了就好。”涅加尔把水缸扶起来,“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臭吗?”
需要注意的是,涅加尔本身并没有洁癖,在战场上一身血污连续几十天不能洗澡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但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保持干净整洁——至少是对他人的尊重,这恐怕也是骑士礼仪的一部分。
“腋窝能熏死马,才是真男人。”西蒙对着涅加尔抬水缸的背影小声说道。他从口袋里翻出一枚紫色的戒指戴上,一脸猥琐又得意的朝着毫无防备的同伴施放了一个神技级别的魔法。
涅加尔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攫取住了心神,他的思路不再像刚才一样平静,甚至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这种微妙的情绪让他很烦躁,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肉体也受到了影响变得不受控制。
“呵呵……”
身后传来西蒙得意的冷笑,大概是因为浸了凉水,带着悦耳的磁性。
“愚蠢的凡人,你真以为能骑到我头上吗……”西蒙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炯炯有神,他把落到额前的散发用手向脑后一抹,“现在就叫你领教什么叫后x庭,不,后悔之痛!”
“来吧,我。的。大。屌。已。经。饥。渴。难。耐!”救世主露出了邪恶而鬼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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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里用到了一个古希腊密教仪式梗。厄琉息斯秘仪。
这个教派主要存在于希腊厄琉息斯地区,以崇拜波耳塞福涅(春神,冥后)和她老妈德墨忒尔为主。神话来源于关于这母女两位女神的故事……哎哟我艹太长了算了。有兴趣直接搜厄琉息斯秘仪,都能出来。
这里就技术上说一下,古希腊人用大麦酿酒,结果大麦放在地窖里发酵产生了麦角酸。这玩意儿就是LSA; d…lysergic acid amide,一种迷幻药,摇滚圈儿的应该都挺熟,鬼佬也有直接叫它acid的。有一种说法就是认为这个密教仪式最后大家high来high去就是因为饮用了含有麦角酸的饮品。
2 《三国演义》当中袁绍在庙堂之上十分帅气的对制霸京师手握重兵掌控朝廷的董卓说:“汝视我之剑不利否?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然后这位帅哥就细软跑了,有身份的人就是这么洒脱不含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麦角酸名称都搞错了。
☆、入室盗窃的罪人
透特是个苦命的孩子。然而这年头,不苦命的孩子实在太少了,以至于他们都把痛苦的人生当做了常态。据说在勇者还在这个世界上隔三差五的出现的时候,在光明与黑暗的平衡之下,有信仰的人们过着无忧无虑的平稳幸福的生活。
自从勇者不再降临,在魔王将近千年的腐蚀之下,原本善良单纯的人们活不下去了,原先那种日复一日的平静和安定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必须时刻担忧的未来,用心算计的生活,靠拼命换来的果腹食物,每一个日出都是一场新的生存战的开始。
透特是在下午拿到这趟活的。上峰的人把目标特征向他描述过之后并没有交代更多了,在一般人看来这似乎是个临时起意的案子。然而像他们这样的组织一般都有固定的目标群体,而不是紧盯特殊的个人,他们要做的仅仅是在合适的地段铺设好陷阱,然后等着有需要的猎物上门罢了。
透特花了几乎整个晚上尾随着这名目标,他穿着深色的粗布衣服,戴着帽子,就像任何一个做粗活的脏兮兮的少年一样,混在夜晚消遣买醉的平民当中,毫不起眼。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很走运,这样一头肥羊——根据上峰的描述,他当场付清了豪宅的钱,——却出没于这些平民混迹的地方,如果他要上贵族老爷们的消遣场所去厮混,自己还得另寻办法跟踪他。
这一晚目标喝了不少,最后被人拖回家时已经神志不清了。这本来是好事,但让透特比较担心的是——他居然有一名不喝酒的同伴,而显然这名同伴和他同居于一个屋檐下。
如果问透特为什么不趁家主不在家闯空门,其实也很好理解,据上峰消息这名头叫西蒙什么什么的肥羊似乎习惯于把贵重物品随身携带——又或者由于他刚刚买下新居还没有开始在家里置放贵重物品。此人喝成这副德行,今晚睡觉时恐怕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了。
透特从地下室的密道进入肥羊的新居之中,他对套豪宅的构造十分清楚,实际上,有不少房屋的构造都烂熟于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心中。作为一名独特的少数族裔,透特的种族优势使得他没有被组织的老大分配去做童妓,而是做了这份熟练工——使得他的童年时光是在从滚油里捞金币和用芹菜挑锁当中度过,至少可比每天含十几条不认识的大爷的臭烘烘的老二要好过些。
密道一路过来都是黑暗,为了让更多的光线进入,透特的瞳孔睁得又大又圆。他悄无声息的在建筑物中探索和游走,身形矫健走位飘渺,寻找着他的猎物。
很快浴室里传来的响动让他警觉起来,他本以为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肥羊还是他的骑士朋友都应该已经休息了,看来事情总有小小的意外。他巧妙的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快速又安静的靠近声源。
很快,他就在门外的阴影中瞥见了出人意料又是情理之中的一幕。
预定的肥羊正被他的朋友按在月光下的浴池边上,两个人……在做那种事。
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爱好。透特叹了口气,他跟了这人一晚上,本以为他喜欢的是大胸美妞呢。他叹气的主要原因并非这人是个基佬,而是在浴室里寻欢的二位目前的姿势正对着门口,使得他实在不容易潜入靠近,然后盗取,不,拿走他们的财物。
这样无奈的情势使得他只好躲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观察和聆听。
“卧槽……这不对……啊……”这应该是那个叫西蒙的金毛男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在享乐,倒不如说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怨怼,“sex lab那帮混蛋……这……特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艹!”
他这样断断续续的念念叨叨,站在他背后按住他腰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啊——嗷——!”西蒙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嘶哑的大声吼道,“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捅!老子有痔疮!”
他背后的人用一声冷哼作为回应,但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紧接着西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赌咒发誓,对sex lab这个名字直白的实验室的炼金者又或者法师的长辈亲属甚至血缘关系极远的亲族都发去了亲切的慰问,使得本来应该淫x荡x猥x亵的肉体碰撞声听上去都让人缺乏兴致。
当透特决定趁机跟着西蒙清算一下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亲属的时候,后者突然停止了诅咒并发出了一声明显表示疑惑的“嗯?”。透特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紧张得耳朵都快要能竖起来了。
被发现了?
他小心的把自己退往更深的阴影处,摸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等一下……唔……”西蒙的声音继续从浴室里传来,“艹我让你等一下!刚刚那里!你再捅一下看看?!”
透特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理解着当前的状况。
“啊啊啊,对就是这里,哦哦好爽!”西蒙的声线几乎是立即从干涩变得湿润起来,语气也变得兴奋而色x情,“啊……嗯……卧槽原来……啊……真……可以用这个方法……果然……”
接着就是各种嗯嗯啊啊的喘息,透特在黑暗里呼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又移动到门口的阴影中,等待着他们完事或者换个姿势。
这个叫西蒙的人,似乎是对这件事有什么很重的心结一样,即便最终获得了快感,也依然没完没了断断续续的念念有词,反而是他背后的那位,不论身下这位到底在发表一些怎样奇怪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