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白正同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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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以前也不过是三个月前,局促的橘发男生提着行李说来借住,亲戚关系的密切却让男生不知所措,最后退步叫入江先生才让他稍微安心,想到那时候父母无奈说着正一还真是没变的样子,身为远房表姐身份的佐加奈现在也觉得好笑,连出门也是单独一人,而且人一多就胃疼,真是的,还真的是奇怪的习惯。
“那么,入江先生选左边还是右边……?”歪头看着老规矩独行的入江,怀疑对方是不是有选择强迫症,佐加奈和入江从来出门相反路的习惯延伸到现在,虽然……噗,算了,还是不告诉入江了。
“那这次……我走右边吧”入江小声开口,阳光从头发移到肩膀,连后背也被汗水浸湿,刘海上有同样液体滴下来,落到被镜片遮挡的眼睛里。
“那我走左边,正好要去接一位朋友。”
视线模糊了一下,然后从瞳孔那里有不舒服的感觉透过神经线传递到脑子里,入江正一想揉揉眼睛,却因为面对比自己矮小一些的佐加奈而不好意思动作,直到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佐加奈点头的模样,说着那一会儿见然后转身走掉的身影,入江正一吐出一口气,感觉细胞都活跃了几分,他取下眼镜,手指拨开垂落在眼睫毛上的发丝,顺带揉了揉看不清东西的眼。
不爱出门,除非必要。
他戴上眼镜转身回楼,这算作弊,约好的出门看看却在约定者离开时毁约回屋,其实入江正一并不喜欢这种行为,不过不得不做,如果约定者不知道对方的毁约,那就不算毁约,有个人这样教他。
即使出门也是艰难的事,经常放钥匙的地方摸索了一下,却没发现钥匙的影子,抬起头,大门上贴着光明正大的「钥匙我不小心落窗台上了,麻烦入江先生去找技师换锁,谢谢了^_^」的字条,一如既往的算计系,入江正一叹口气,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快入秋了,天气却怎样也和秋沾不上边,如同初夏,和当时来这个町时相差无几,独自一人在阳光下,肩膀挺得笔直,连走路的姿势也正经无比,步调与周围的人群产生了些微差异。
不知道是不是技术宅通病,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反而一片茫然连跨右脚左脚也有些茫然,只是看着面前,遂意的无目的地地行走。
很快就到了那个公园,但是人并不像表姐所说的少,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有几个踏着滑板的少年从他旁边滑过去,滑板贴着绿化带上的白砖绚丽地一个弧度,翻身落地,自以为表演了高难度动作的少年互相损了对方,接着追逐离去,擦着他的衣角,入江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差点抑制不住点燃火焰,可是手指上光滑一片,也幸好只有光滑一片,没有作为媒介的戒指。
只是小小的一个擦肩……这种高能度反应根本不该存在,但是,入江看着已经伸入裤子口袋握紧微型手枪的右手,扯了扯嘴角把手从口袋中抽出来。
——神经过敏。
仰起头,碎碎的阳光分割了瞳孔,入江眯了眯眼睛,刺眼的光线柔和了几分,天气真的不错,和初夏一样。
和三个月前一样。
也是晴天,明晃晃的阳光,他提些装有一台笔记本和两套衣服及三把拆开的手枪,从并盛町奔赴到滋贺县,带着5年记忆和奔赴死亡的心情。旅途不长,他绕了日本转了一圈,从一个町到另一个町,从东京到野谷,从田野到城市,最后面目全非,踏上了路过几次的土地。
仔细想想那时候的心情算不上多么清晰,头脑大概连清醒两个字都忘记了,几天没有进食,胃却涨得发痛,恶心而干呕不断,有时候真想把手指挤入喉咙,扣弄出食道里恶心至极的东西,那些几乎要他命的东西。
一颗又一颗的安眠药,一针又一针的镇定剂,一版又一版的抑制身体和催发死气火焰的服用药「物,入江正一觉得有些背脊发凉,却反而笑了笑,关于那些,关于那些,他抬起手摸了摸头发,抿起嘴唇小声的笑起来,小心谨慎,自顾自地笑着。
小正……我可没有允许你跑到这里哦~弯着嘴角眼角的男人就硬生生从记忆中挤出来。 那些日子,关于那些,全部被那份挤出的,记忆中的男人压成心脏长出的滕,把血管把骨肉碾碎而得存。
有束白色的鲜花盛开。
记忆终止的地方最终被鲜红染成怪诞离奇的世界。
黑白明暗,交织鲜明,瞳孔深处抑制着晦涩,透露不出半点情绪。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由剪切成不同大小的碎片在他双手组装下成为静止画面,快速切换下最终承载了铺天盖地的冷幽默——我要背叛你,为了世界。
都是他的错误,这样想着,整个胃都开始抽动。
无法被救赎,因为都是他的错啊。
每一个片段的房屋倾塌,每一个世界的哭泣悲鸣,都提醒着他,他所犯的错,是多么残忍。
那些整夜无法安睡的日子,直到今天也没有改变。
入江觉得有些疲惫,停住了脚步。
大概是许多年前。
镜头从模糊不清到贴近,弯着眉眼的人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听不清声音,但是眉梢眼角,都是温和而亲腻,说话声音带着甜蜜的气息,喜欢往他人嘴角塞入一颗棉花糖,扬着尾音拖长一会儿然后恶趣味看他人因为甜味过重皱起眉头的样子。
本该是纯粹微笑的,愉悦的表情。
紫色的倒三角就在撞上的刹那出现,捂着脸痛苦的人,在看到茫然无措的少年时声音还是那样甜腻,小正~,说话时尾音都颤得乱七八糟。
就在那时改变的。
随着称呼的颤音而变得乱七八糟的世界,慢慢展现在眼前。
——不可磨灭的记忆。
——能相遇真好啊,白兰先生。
他这样想着,眼镜下的眼眸简直快被记忆击碎一般。
要哭了。
明灿灿的天空。
真好啊……
可他还记得,这样天空下堕落而下的人。
本是温柔笨拙,带着惯性恶趣味,却对世界没有任何兴趣,享受着与人类交谈,喜欢玩【选择】游戏的人。
然后以相遇为契机,最终成为把世界掌控在手中的人。
——不是想回到过去。
这点我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可是……我要弥补我的错误。
因为自己让白兰大人有了能力,因为自己与白兰相遇而让世界一次又一次的毁灭。
弥补错误,还有,想抓住白兰的手。
——至少,要抓住你的手啊……
“喂,正一,这不是你的错。”在技术室里烦躁叼着棒棒糖半天,最后才挤出一句话的友人坐在电脑面前,看着他收拾东西。
“如果我们的相遇是为了让白兰大人觉醒联系平行空间的自己,拥有统治世界的能力,那么,就连相遇,也是错误的。”他对友人笑道,“我并不喜欢黑手党,甚至是厌恶,不管是白兰大人还是纲君,我都无法理解,斯帕那,对我而言,他们都是不应该扯上关系的人。”
“啊,我知道啊。”揉着自己头发的友人似乎有些无奈,“没办法啊,你要走的话,后果也……”
“……斯帕那,黑手党的世界,不是那么好混的。”他拖开椅子,坐下来,“我早就有觉悟了。”
被曾经敌人追杀也好,被彭格列放弃也好,只要是做了,他就不会后悔。
他已经在这里呆的够久了,身处此地,从没有过安稳入睡之时,至少在无法抽身的时侯,还能看到外面世界,让人温暖的,不再滚身发冷的阳光。
就像曾经的白兰大人一样。
而现在,他正在蔚蓝天空下。
入江正一,刹那间,感觉温暖起来。
“嘛,其实……”入江抿着嘴唇,如同孩子一般偏头笑起来,他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自言自语。
“我相当……喜欢你呢,白兰先生。”
读出那个名字就感觉温暖,看到那个人就感觉满足,待在那个人身处痛苦不堪,却仍觉得幸福。
——就是喜欢吧。
相当,相当喜欢呢。
如果能坦率点就好了。如果当初可以坦率点就好了。
“白兰先生,可以不统治世界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呢,小正?”
“……”
有了能力,就会膨胀野心,本来就不是特别安分的人,会更为觉得世界无趣,一时不小心也好,一时兴起也好,最后结果总是这样,不可挽回。
入江正一并不清楚别的空间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和白兰又是怎样的关系,但是只有这个空间的白兰,是自己实实在在的所背叛的人。
“我想当中意小正呢,要来我的家族工作吗?”那时候就察觉到那句话,是由怎样的人说出来的。
真是恶劣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会背叛还是笑眯眯的说着我相当中意你。就算最后输掉了也觉得不在乎,因为他根本对世界没兴趣啊。
于是只留下罪人的他,一个人孤独在世间行走。
——永远得不到救赎。
入江正一。
入江还是坐了下来,在小道上一个座椅上,曲起右腿,抵着冰冷的座椅,后背却被阳光灼得发热。
他从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乎半个小时,不喜欢出门,不愿意出门,但是身处在阳光中,仍然觉得喜悦。
再坐一会儿,就回家吧。
一个人,龟缩在不属于自己的家中,入江捂着因为阳光太过刺目而疼痛的眼睛。
“入江先生?”
突如其来,女孩子的声音,入江猛然放下手,“咦?”
手指掠起头发塞到耳后的佐加奈拿着饮料坐到入江旁边。
入江下意识往旁侧挤了挤。
“……还真是害羞呢,入江先生。”佐加奈无奈看着她。
怎么会遇到?“加奈小姐,不是接朋友去了吗?”而且走的明明是相反方向,怎么会?遇到?
“是啊。”佐加奈完全没有掩饰。笑眯眯地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嘛,这公园新修的,从我们那里左走还是往右走,都能到这里。”
“啊……”
“而且我朋友也来了哟。”佐叫奈轻松开口,“我感觉入江先生和他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入江小声嘟囔着,实在没有和别的人交谈的兴趣,他站起来,转过身,“我对那个……没什么兴趣,我还是先回去吧。”
佐加奈咦了一声,露出困惑的表情,“……可是,入江先生才出来一会儿……就回去,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佐加奈一直希望他能跟别的人多交谈,老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可不行,她这样想着。
“没关系啦……”入江局促的推了推眼镜,“我还是不打扰你们比较好……”
“不会打扰啦,入江先生真是的……”佐加奈无奈地看着他,把备份钥匙从裤兜里掏出来。“那你小心。”
“谢谢!”入江接过,转身欲走,看到面前的女孩子露出惊喜的笑容,咦?
他转个身看向女孩子看向的方向,突然间四肢发冷,明晃晃的阳光照在身上毫无感觉,寒气从脚趾向上延伸。
瞳孔突然凝固一般。
他望着前方。
突然间不能言语。
“白兰,你来啦!”女孩子欢悦的叫着。
——给了他最后一击。
视线中的少年,弯着嘴角,眉眼干净,脸上没有倒立的王冠,看起来清清朗朗,他慢慢走过来,步伐轻松,仿若闲庭漫步,无论是周围的人群,还是他所背负的罪孽,仿佛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他依旧微笑着。
面对命运,面对世界,面对着对面的,呆愣的入江正一。
“嗯”他笑道,也不知道带着怎样感情,说道。
“我回来了,小正~”
++++++++++fin++++++++++
'骸云'日
我第四次从警「察手里领回云雀恭弥,对着那位警「察小妞哈头弯腰一脸微笑地夸奖了她身上所有部位……虽然她该凸的地方凹,该凹的地方凸……语气用上咏叹般的顿挫,尽力摆出的笑容我相信已经要僵硬了。
可是这种态度的效果不错,在警「察小姐反复强□□育问题到今晚问我有时间没有,转折不过10分钟,笑眯眯地应答后借口送她出门,回来时兜里揣着一把钥匙一张纸,纸上是她的电话号码和地址。
“切”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声音,出处除了站在楼梯上的云雀恭弥大概不会有其他。
“哟~恭弥”我眯起眼睛把钥匙丢在桌子上,抬起手对他晃了晃。
他的视线从我的手绕到我的脸上,灰蓝色的瞳孔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种类似嘲笑的情绪,声线沉稳得好像与他无关,“又把到一个?”
他的嘴角还有些红肿,左脸的青紫色未消,作为刚刚打架斗殴被警「察以未成年人身份带回家的人来说,他的表现过于漠然。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膀,企图用长辈的劝慰方法教导他一点东西,“用『把』字太糟糕了哟,恭弥”
“糟糕的字眼配你不是刚合适吗?”他扯扯嘴角,吐出的字句一如既往地直戳重点,没有一丝多余感情,轻放平稳的音调就像他的脚步声一般。
我耸肩抬起手投降,“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小家伙没有理我的话,凤眸一抬拽得跟二八五差不多,“我饿了。”
短短三个字翘着二郎腿嘴唇一撇活拖拖一国王样,我心想这破小孩态度真够大的,眼神从他弯翘的呆毛开始往下扫视,除去脸色苍白也没什么大事,看起来打架斗殴没吃亏倒是一肚子火,耸肩“家里还有包泡面……要吃?”
年22,单身,还要照顾一个中二病少年,想想我都想为自己掬把同情泪,前提是云雀恭弥没有一脚踹过来。
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力该真不轻。
云雀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皱着估计在思考是不吃呢还是不吃呢或者不吃呢,感情泡面就这么让你难接受?我挑挑眉,“那包泡面是我明天的早餐。”
“我要吃”云雀就是这样,一想到我会受苦他连嘴角都扬起了几肚,我甚至可以清楚知晓他在想什么……六道骸明天会饿着肚子去公司,哈,真开心。
这家伙一直把快乐建立在被自己殴打趴下的『尸体』上和精神虐待我上,不过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