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霓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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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个长留弟子,方才知道被笙箫默带走了。
虽然笙箫默很变态,但朔风应该不会被轻易地折腾死。
应该……。
尼玛,突然好担心朔风的安危!
接下来的几天,霓漫天有事没事向医药阁跑,然后剩下的时间都泡在藏书阁鼓捣药物。而一向以懒散出名的笙箫默往亥殿跑得那叫一个勤奋,一看到朔风就粘上去。
突然替朔风庆幸他不是女的。
某晚,月黑风高,却见朔风在收拾包袱。霓漫天品着刚从医药阁勒索来的药茶:“你这是做什么?”
“出走。”
Tell me why!
霓漫天整张脸都反应出满满的不可置信。
“笙箫默拿我做实验。”朔风直呼其名。
做实验?好先进的词。
好吧,貌似是自己教他的。
霓漫天想了一下,问:“因为三生池水对你毫无影响?”
突然很庆幸,自己常常跑医药阁用的就是被三生池水伤了的借口。
见朔风点头,霓漫天轻轻回味着茶香,摆摆手道:“小事而已啦。”
“但你说过士可杀不可辱。”
“何来‘辱’之说?”霓漫天喝了口茶。
“他脱我衣服。”
“噗——”霓漫天一口茶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本文会出现N多CP<( ̄︶ ̄)>~~
☆、逆转剧情君
朔风连忙拟了个诀进行阻隔,以免湿身。
“噢。”霓漫天擦擦嘴边的水渍,淡淡道。
卧槽卧槽!笙箫默那个变态,他要干嘛?!
内心纵然已经扎了笙箫默小人千百遍,霓漫天还是尽量维持表情的淡定。
至少不能让朔风恐慌。
尼玛,现在恐慌的是老子啊摔!
“朔风啊,咳咳,”霓漫天清清嗓子,“儒尊他可能太过好奇,你若是不愿,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
“可是他很烦。”
霓漫天从朔风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无奈。
难道笙箫默恶意卖萌?
God,感觉你的空调温度调得好低。
“你告诉他你的身份了么?”霓漫天突然问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朔风一愣。
霓漫天轻笑摇头,然后盯着朔风的眼睛:“我只知道,你是我蓬莱后山的一颗灵石,凝集天地灵气千万年,最终修成了人形。后来你离开了蓬莱,直到几天前你我偶然相遇。”
朔风身形一震,目光复杂地看着霓漫天。
霓漫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看破了朔风的原形,又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霓漫天拍拍朔风的肩膀,擦肩走过。
朔风看着地面。
良久,霓漫天仍能感到身后注视的视线。想到什么,勾唇提议道:“其实你可以以回蓬莱为由威胁笙箫默。”
朔风不答,待到霓漫天快要睡着时,方听到朔风低低的声音:“多谢。”
第二日一早,便有弟子在门旁等候。等到霓漫天、朔风出门,那弟子将二人带到了主岛外缘。草地上站了两排长留弟子,笙箫默居然也在,还懒懒地向二人打了个招呼。
一路上,那弟子边走边向两人解释。虽然朔风与霓漫天跳过了长留招生,但测试的最后一关不可免。二人必须与普通弟子一起,在虚境中坚持六日。
霓漫天不禁暗叹,果然还是当年的女主有远见,直接傍上掌门,简单粗暴,快捷省事。
笙箫默悠悠摇着折扇,显然对二人的实力很有信心:“虚境根据修为的不同,会将你们传送到不同的角落,危险程度也有所不同,主要考验你们的道心是否坚定。记住,虚境之中,最难战胜的是自己。只要六日之后,不丧命,不迷失,就算过关。”
笙箫默身后有一层浅蓝色薄膜,涟漪似的回纹在不停扩散,里面模模糊糊,看不分明。
没有多少顾虑,霓漫天跟在朔风之后穿了过去。
面前是一幕巨大的瀑布,朔风不知被传送到了哪里。
霓漫天默念心法,腾空而起,御风慢行。
忽略时不时冒出挑衅的妖物兽类,虚境内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虚境内的生物基本都附带自恋属性,野兽现身后,会先展示一番自己引以为傲的皮毛与肌肉,妥妥的给出逃跑时间。
霓漫天也就顺带接受了。
不是打不过,只是鄙人心软,从不杀生。
好吧,其实是霓漫天不想浪费体力。长留虚境内没有灵气,如果消耗了元气或法力,若不依靠丹药便无法恢复。
在陡峭的山壁上,霓漫天无意中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向内延伸出几平米的空地,外部有横生的杂草与矮木遮掩,浑然天成。霓漫天在洞口的树旁画了个六芒星,做为记号。
霓漫天哼着歌,提着手里还在挣扎的肥鸟,盘算着要怎么弄才最好吃。
出了丛林,忽然发觉不对劲,周围雾气弥漫,一个晃神,手里的东西不见了踪影。
我的肉……
雾气间,蓝裙少女迈着婀娜的步子,由远及近。
也许今早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
霓漫天叹气,估计是遇到魔魅了,虽然难缠,但只要稳住心性,时间一久,魔魅自会让路。当下席地一坐,从墟鼎中取出一本书,打算借此来消磨时间。
……《长留志》?
好吧,貌似墟鼎里只有这一本书。
那少女面容清丽,只眉间显出一丝媚色,透着莫名的魔性,让人禁不住心跳加快。
但是……霓漫天摸摸胸口,好像没什么变化。
老子果然定力超群。
少女倚身过来,温香软玉在怀,霓漫天不为所动。
论新版柳下惠的养成?
少女柔软无骨的手忽然贴到了霓漫天的脸上,没由来地一种反感,霓漫天运功震袖,将少女震出几米之外,少女嘴角溢出鲜血,配上那张脸,说不出的惑人。
可惜霓漫天低着头,自顾自地将书翻到了下一页,翻看着长留弟子刊载的微型小说。
【……“不是这样的!”朽木清流拥住了师弟。】
卧槽!拥住了师弟?!
“公子看不上奴家么?”少女泪盈盈地凝视着霓漫天,“还是说……公子不喜欢女人?”
……
你才喜欢男人!你全家都喜欢男人!
霓漫天抓狂,见少女渐渐消失,周围又清明了起来。
刚往前走了一步,连忙退了回来。
前面怎么会是悬崖?
霓漫天转身,已经无力吐槽。
几米外又是个少女……不过好像不是刚才那个。
无奈地看向那人,却怎么也看不清五官。火红的袍子随风而扬,让霓漫天想起了火夕,那少女长发散开,却是比火夕气场强大。
莫名的熟悉感,霓漫天细细辨认少女的五官,等到看清,霓漫天呆愣原地。
并不是因为少女容貌艳绝,而是……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静静对视,一男一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父母?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人生?”“霓漫天”质问。
“……”霓漫天目光呆滞,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正如朔风那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曾如此一遍遍问过自己。
少女一记掌风劈来,霓漫天不躲不闪,硬生生地受了。
咽下喉间的腥甜,问道:“你的人生?”
“爱上落十一,却求而不得,每日在嫉妒中逼迫自己变得强大?”
“迫害花千骨,害死了落十一,最终放任别人折磨自己,以此减轻内心的痛苦?”
“是不是这条路?”
少女迷茫地退后一步,不断摇头:“不,不会,师父不会死……是糖宝那贱人,还有花千骨……”
这些未发生的事情,她本不该知道……霓漫天猛然惊醒,这是自己的心魔。
所以笙箫默才说,最难战胜的是自己。
看着少女陷入了回忆中,霓漫天于心不忍,却还是继续诱导:“一切的后果,你都不必承担。这条痛苦的路,今后让我替你走下去。”
“不,不!”少女猛地冲过来,霓漫天被撞得后退几步,脚下一空,向下坠去。
少女惊恐地伸手,想要抓住霓漫天,却只撕下了一条衣帛。
霓漫天弯起一个自认为宠溺和释然的笑,满意地看着少女眼中的震惊。
耍帅结束,估计少女看不到了,霓漫天正要御风离开。
等等,为什么感受不到力量的存在?
霓漫天感到自己下降得越来越快,却见一道红影划过,一股力拖住了自己。少女嘴角含笑,明媚而耀眼,逐渐化为碎片。
消失了。
霓漫天回过神,从墟鼎中取出锦盒,捏碎魂玉的同时暗道:茅山。
淡淡的光芒将霓漫天笼罩在内,魂玉破碎带来的惊人力量撕裂空间,一阵眩晕袭来。直到双脚沾地,霓漫天方如大梦初醒,有些后怕地扶住一棵树。
刚刚心魔消失的一瞬,霓漫天感觉力量的回归,却念头一转,决定将计划提前。
女主因茅山派被灭门,无处拜师上了长留。那么只要阻止茅山的灭门之灾,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阻止的关键,在于一个叫云翳的茅山弟子。
青州梦家世代单传,到了某一代却出了对孪生兄弟,于是晚出生的云翳只能永远生活在黑暗当中,作为孪生兄长云隐的影子与守护者而存在,云隐受的伤也通通转移到云翳身上。
霓漫天曾几次吐槽这变态的设定,而当真正遇到时,才切实感到人物的悲惨。
关于这一段,小说里描绘的并不是很清楚,以至于最后云隐为了成全云翳自杀时,作为读者也不知道这种“能够解除血的牵绊,但必须云隐付出生命代价”的“唯一方法”是什么。
戴上几天前从朔风那里勒索来的面具,开始四处探查地形。
古代最大的优点就是绿化好、污染少,到哪儿都能找到树林。霓漫天在林中转了几圈,找到了好像能吃的蘑菇,终于解决了早饭,然后又吃了一天的蘑菇汤。
一直等到深夜,顺着一早找到的路线,混进了茅山派。
记得云翳也是个戴着面具的骚年来着。
霓漫天屏住呼吸,再次离开一间屋子,面具下是扭曲的五官。
臭气熏天!
差点没命了。。。。。。幸亏哥跑得快!
终于摸索到一间有史以来最整洁的房间,看到踏上两个睡得正酣的男子,最重要是其中一个戴着面具,霓漫天感觉圆满了。
两个男子无聊体型、身高,都是相差无几。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云翳是自己的孪生弟弟,云隐的智商也真是足够足够的了。
霓漫天设了个隐身隐声的咒,不知道如若编织幻境,长笛该怎么用。只能试着不念联系异朽阁的心决,乱吹了几个调。
见没有反应,霓漫天干脆吹了首曲子。吹了几个小节,纤细的金丝从笛孔中丝丝袅袅地飘出,在空中勾出一个金色的框架,然后又有源源不断的银丝飘出,团成球状,慢慢抽长,凝成一支毛笔的形状。
曲子刚过一半,确认好再没有东西凭空出现。霓漫天惊讶地立在空中,伸出手,毛笔自行飘了过来。
所以说刚开始没反应是因为你在加载么?@笛子君
话说现在这是要编故事的节奏么?
霓漫天提笔在金框内写下一列列字,每当以为金框的空间不够写完时,金框会自动扩大。写好最后一字,霓漫天挥袖拂过,文字的笔划与框架开始拆解,连接为无数道金丝,与毛笔化成的银丝彼此缠绕,飘向榻上两人,没入虚空。
眨眼之间,霓漫天已经身在一家宅院内。完全以一个看客的身份,旁观故事的所有跌宕起伏。
一切从青州梦家开始,云翳带着怨恨上了茅山,当上了云隐的师兄。
人,本就是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生物。因云翳蒙面,没有背景,又不怎么优秀,茅山弟子不是孤立就是百般刁难。
不同于他人,云隐始终真心相待,以温暖的笑容安慰鼓励他。命运捉弄,对他最好的人,却是导致他痛苦的根源。时日渐久,云翳被矛盾所折磨,内心的阴影蒙蔽了本心,逐渐堕入魔道。甚至与妖魔勾结,将云隐调离茅山,几乎覆灭了茅山满门,夺走了拴天链。
云翳无法直接伤害云隐,只能选择用别的方法进行报复,然而报复过后,却是比以往更深一层的空虚。
幻境之中,霓漫天感觉得到来自云翳内心的挣扎,以及来自云隐的疑惑与痛苦。
云翳自以为自己对云隐的保护是迫不得已,其实原本血缘的羁绊上,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感情的羁绊。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也分不清究竟是本心还是本能。
云隐得知真相后,潜心寻找破解之法。
为了斩断牵连,让云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云隐放弃了生命。
因为霓漫天也不知道破解之法是什么,所以幻境中一笔略过。
镜头切换,云翳闯入茅山,抢走了云隐的尸体,疯狂奔走了七天七夜,最后回到茅山的思过崖,自尽了。临死之时,仍紧紧抱着死去多时的云隐,尸体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白骨也露了出来,神志早已不清,反反复复地只会说三个字——我恨你。
云翳一生都在追求自由,而当真正得到时,他不快乐。他为云隐而生,云隐就是他人生的全部信念,比一切都要重要。最终云翳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却为时已晚。
明知是这样的结果,霓漫天还是忍不住叹息。虽是幻境,但一切发展遵从本心,为了彼此放弃生的权利,这是云隐的选择,也是云翳的选择。
云翳对云隐的感情很复杂,很疯狂,很奇怪。
霓漫天脑袋突然卡壳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驱动的法器越强大,消耗的元气就越多。等到霓漫天出了幻境,几乎虚脱了。
目的达成,霓漫天迅速离开,在山脚下找了一处客栈。
霓漫天始终坚信,睡觉才是补充能量的最佳方式。
霓漫天对云隐云翳两人使用幻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未来,灵感来源于东方彧卿。
既然东方彧卿能够因为重生,产生了弥补一切的想法,那么云翳的内心本就充满后悔,若是让他看到自己的一生,必有不错的效果。
就像一场梦,梦醒之后,云翳可以认识到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