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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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楚留香,唐子期是当真半点办法都没了,他接过筷子低咳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我自己来。”
楚留香便坐在一旁笑意微微地看着,半晌方才开口道:“你睡着的功夫,我叫沈朗过来看过,他说你的毒并非不可解,只是需要几味药,别的沈朗都有办法拿到,只其中有一味是顾冽提过的,那花一年只开一次又是极为鲜少,适才胡月儿去看时已经不在了,想是被顾冽摘了去,另外子期初次的解药里顾冽事前似是动了些手脚,现下应是先寻到这人方有办法。”
“哦,”唐子期摸了摸鼻子,他听得出楚留香语气之中的歉然与急切,所以不可抑制地有些心疼了:“我们之后去寻他要就是。”
楚留香想了想便愉快地笑了出来:“不必。”
“不要的话,”唐子期琢磨着楚留香话里的意思,微微蹙眉想了一会,稍稍有些犹豫地问道:“抢?”
“如何?”楚留香笑得潇洒,事实上在遇到唐子期之前盗帅的名声并不算小,而今遇上了一个顾冽可谓是天赐良机。何况现下顾冽是敌非友,一些小手段未尝不可。
唐子期失笑,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顾冽,暗处探人事方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一点作为杀手的人是再清楚不过,只不过他们探过的人都成了死人而已,微微颔首:“好。”
唐子期将饭又扒了几口便问道:“现在去?”
……楚留香有些无奈地看着唐子期:“现在还是白天。”
“白天去官府踩点才是最好的,不会过于刻意,”唐子期话音未落已是站起身来,感受到后面微微的刺痛感脸色便又是一黑,偏要若无其事地转了个话题:“南云呢?”
楚留香笑道:“他跟着胡月儿去采药了,正好练练轻功。”
唐子期和楚留香的徒弟,哪里需要练习什么轻功?只要努力做到两者交互使用的时候不摔下来就可以了吧……唐子期在心底想着,边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套装,暖白色的滚边看起来很是舒服,这是前番任务完成系统给的奖励,现下看起来似乎是合身的很。
白色的衣服并不是谁都穿的来的,譬如唐子期穿起白色来和楚留香便完全是两种气度,唐子期穿着有种硬朗逼人的感觉,楚留香穿起来则多了三分君子温雅。楚留香现下和唐子期熟稔如斯,丝毫不吝溢美之词,索性直接凑过去揽住唐子期的肩膀笑道:“子期,你穿白色很好看。”
唐子期想了想索性偏过头去轻轻在楚留香额上印了个吻,喉间低低应了一声:“嗯。”
然而……他们大概是太过投入都没注意到,门其实是开了条缝的,门外的胡月儿睁大了眼睛欣赏够了一把捂住蹦高的南云认真道:“少儿不宜!”
里间的楚留香忍不住抚了抚额,幸好昨晚他们没有来作怪,不然还真是要出大麻烦啊。
胡月儿看着走出来的两人,瞬间想起前番听到的唐子期与虚空的对话了,她眼睛微微一转,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抖出来,便听楚留香言道:“我们出去一趟,南云,记得练功。”
南云眨眨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人只觉得脸上微微有点烧,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二人显然是对于少了个小电灯泡这件事极为满意,唐子期一边走一边说着接下来的规划,楚留香时不时补充一两句,更多的时候则是安静地听着,看向唐子期冷峻的侧脸。
因着唐子期许久不曾用过自己的机关弩,弩箭竟是不够了,索性将机关小猪带在了身后,两人身后跟着一个磨磨蹭蹭的小东西就这样来到了济州府的县衙,看起来颇具喜感。
济州府的县衙正是背山,这也给了想偷着进去的二人极大的便利,他们像是普通的游人一样晃到了山脚下,然后楚留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唐子期贴着墙边向上凭空跃了几寸,然后恰到好处地扒住了墙头,里面四下无人。他想了想便回头压低声线对楚留香:“我自己进去……”
唐子期直觉不想将楚留香牵涉进来。
然而楚留香怎么可能会应,他低笑一声身形一跃跟了上来,附在唐子期耳侧笑问道:“子期可是对小的的功夫不满意?”
……唐子期在心底默默画了个圈,楚留香是真正意义上的风流种子,时时刻刻都能**。
顿了顿将心神缓了缓,唐子期便听楚留香言道:“我事前有查过这里面的规划,县衙正门那边是主要的办公地点,后身是客房,也就是说我们现下所处的地方应是正在客房四边的。”
唐子期颔首,四处看了看确认了没有任何人便一跃而下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地上,身后的机关小猪跟着蹿了下来,也是无声无息的,楚留香还没动弹,便听到里间似乎响起了一声轻笑,唐子期心下微微一凛……这是暴露了?他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用了个浮光掠影摒去了所有的行迹,然后站在原地看着顾冽一步步走近,最后俯下身去捞起地上呆呆的机关小猪把玩了一会笑问道:“唐兄?”顾冽的笑意里带着戏谑的意味:“你再不出来,我可叫人了。”
不知为何,明明面前的男子看上去根本不是会武功的样子,就是让唐子期莫名地身上一寒,这种感觉来的有些突然,然而唐子期选择遵循自己的本能,转过身向后用了个蹑云逐月,单手提着机关弩微微抬手做了个戒备的姿势。
顾冽看着唐子期的模样默然半晌,最后无奈地挑唇笑了笑向墙头看去:“我是来帮你们的,香帅也该出来了吧,瞒了顾某这么久,实是不该。”
楚留香还没言语,唐子期便动手了,流光乍现的一瞬间,他看到楚留香含笑的神情,一枚瞬发的雷阵子,一闪而逝的绿色光轮带着夺目的光芒在空中转了个圈向着顾冽径自而去,雷动九天,人神俱惊。
唐子期向前走了几步,面色波澜不惊地又补了一招迷神钉,确认了顾冽彻底昏睡过去便用绳索将其紧紧缚住抬起头来沉默着看向楚留香,一副我搞定了你随意的样子。
楚留香失笑,他倒是第一次见唐子期这般的模样,何况缘由还是因着顾冽对自己的挑衅,明明很是胡闹,却还是觉得心底微微一动。想了想便走过来掰开顾冽的双唇给他含下一颗药,然后抬起眼来低声笑道:“先走?此处不宜久留。”
唐子期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在人家官府里面劫人这种事实是太过嚣张,不过此时事已至此,他便抿了抿唇接过昏睡的顾冽往肩上一扛贴着墙角一纵身,和楚留香先遁了出去。
庭院寂寂无声,唯有一枚小小的弩箭落在地上,显得有些许的突兀。
第三十章 世事无常风波起
顾冽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早上了;实是楚留香后来喂的那颗药太过厉害的缘故,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整个人却还是昏沉沉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看着走过来的唐子期;顾冽忍不住失笑,语声有些微嘲:“顾某拿唐兄当兄弟,唐兄何必如此?”
唐子期还没说话,便听楚留香在一旁冷声言道:“初次相遇,你给子期的解药里面下了另一味药,虽是无毒;然而和着前番的毒性一起便是依赖性极高,必须按时服用解药方可解。”
顾冽的神色有些讶然;他的目光慢慢转回唐子期身上;有些疑惑地问道:“唐兄,几月未见你可有不适?”
见唐子期不言语,顾冽便微微松了一口气露出释然的神色,转头看向楚留香恳切道:“那些都只是补药而已,当时唐兄身体状况不大好,顾某有些担忧,索性加了几味大补之药,让香帅担忧真是太不应该了。”
唐子期看着顾冽的模样,便微微挑了挑唇言道:“若是按照沈先生的说法,那解药必服的日子是三个月,算起来似乎就是今晚,有劳顾兄在唐某这里耽搁十二个时辰,到时若是无事,在下再请罪不迟。”
顾冽沉默着看了唐子期一眼,终究放弃一般闭了闭眼:“如君所愿,”想了想他有些无力地张了张嘴言道:“我随身的包裹里有些药材,可能对解药有所助益。”
说完这句话顾冽便不肯再说话微微阖上眼浅眠,唐子期便回头看向楚留香:“药,还有吗?”
楚留香微微一怔,到底还是将昏眩的药拿出了一粒,唐子期走上前去低声言道:“对不住。”然后盯着顾冽将那枚药咽了下去方才和楚留香一起退出门外。
顾冽说过的东西他们早就看到了,正是最后一味绛仙草,有了这东西想必那店小二的毒是能解了,只是若是沈朗没看错,那依赖性的药物竟是一种西域秘药,只有寻到了过往的药典残页才有办法。
“不好……”楚留香神色微微一凛,脚步一提向掩住的房门掠去,一推门发觉窗子已是大大打开,床上的人早就不见了。
唐子期上前走了几步,发觉床边的桌案上留了一个小小的包裹,上面有一张字条写着“家妹拜托,后会有期”八个字,落款是一个顾。那八个字龙飞凤舞,显见得功底极深。楚留香将那包裹细细打开,发觉里面是一些药粉,递给沈郎一看,沈朗便沉吟道:“是那东西的第一味解药,这三个月应是无妨了。”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能研究出彻底的解药吗?”
沈朗想了想将那药粉复又凑近了看一眼,面色倏地一变:“毒生门的老功夫,这小子来历够深啊,”他面色冷峻起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尽力。”
唐子期深深鞠了一躬,语声恳切:“劳烦了。”
“自然,”沈朗笑得畅快:“楚留香的爱人就是我的爱人嘛……”胡月儿脸色一黑一脚踹过去,换来了沈朗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大人我错了……那是大人您的爱人,小的怎敢觊觎。”
胡月儿双手一叉腰,满意颔首:“这还差不多。”
……楚留香叹了口气,想到沈朗适才的话便问道:“你是说,这是毒生门的老功夫?能看出来是谁的吗?”
“这样歹毒的东西,一看就是曾经毒生门的手法,”沈朗呼出一口气言道:“当年毒生门首恶只收了一届弟子,最后似乎是在那一夜灭门了吧,也是天命造化,那样的一个门派居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一届弟子……”楚留香微微蹙起眉头来,想起那日文康子的话便问道:“毒生门的事情已经被埋没了那么多年,沈兄是如何得知的?”
沈朗笑了一声,从里间的一间医书房里拿出一本陈旧的书来,轻轻拂去了上面的灰尘笑道:“也是夙缘了,这本书我偶访古寺得的,若是与二位有益不妨拿去就是。”
楚留香道了谢接过来,甫一翻页便是一怔,那上面的字迹竟赫然是已故的友人千石僧人的!他的手忍不住微微有点发颤,旁侧的唐子期却是蓦地了然,从楚留香手中接过那本书问道:“沈兄言及的那古寺,不知是在何处?”
沈朗想了想,便听旁边的胡月儿答道:“哦,那古寺在西域,前番我们出去游历的时候见到的,那老和尚也是有趣,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经世事的样子,倒是送了我们好几本奇书。”
“那书不止这一本?”唐子期微微一怔,便听沈朗说了下去:“的确是有好几本,只是与毒生门相关的只这一册罢了,当我们发觉此事回去找人的时候,那怪僧已经不在那家古寺了,住持说从未见过一个那样的人。”
胡月儿本就聪颖过人,听到这里便是蹙眉说道:“我们怀疑那僧人便是毒生门的遗孤,那时找到我们怕也不是偶然,或是有事相托,只可惜我们竟是回去晚了。”
楚留香轻轻吸了一口气叹道:“世事无常,胡姑娘不必忧心了。”
胡月儿闻言便笑了一声:“香帅这话倒是有些勘破世事的味道。”
沈朗接过话头说道:“之后大概还要几幅解药彻底解去那药性,我研究好了便去平凉城和你们汇合。”
“劳烦了。”楚留香恳切道。
唐子期的毒并没有发作,却也再未见到顾冽。三人告别了沈朗胡月儿夫妇,便径自赶往平凉城去,一路俱是无事。
到达平凉的那一日距笑风堂开会的时间且还有一日的功夫,一路舟车劳顿,南云毕竟尚小,在客栈落了脚便先去补眠。唐子期看着收拾东西的楚留香微微吸了一口气言道:“我有些事……”
楚留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到唐子期的身边语声温温问道:“怎么?”
唐子期犹豫了一下方才言道:“笑风堂总部,我自己去行吗?”
楚留香没做声,半晌方才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如果你是担心危险,我想大可不必。”
能够难得住香帅的危险,这世上实是不多,何况以楚留香的性子,怕是再多么危险也定是要去的。
“笑风堂里面有你的白盖头,你去了或会成为众矢之的,”唐子期这样解释道,紧跟了一句:“我想,等一切清楚了再去也不迟。”
楚留香目光极深地看了唐子期半晌,最后微微笑了起来,倾身过去轻轻地覆上一个吻,然后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唐子期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不用担心我。”
他的语声极为愉快,听起来便是心情上佳。
这世界上很少有人会为了楚留香的事而担心,或是因着楚留香太强,强大到几乎没有人觉得担心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唐子期大抵是第一个。
如此深情,岂敢负耳?楚留香在心底默默念着,然后微笑着倒了一杯酒递过去,自己手里也执了一杯浅啜一口想了想言道:“临行前,胡月儿告诉了我一件事。”
唐子期抬起头听着楚留香温声说了下去:“连着两晚,她听到你在庭院里对着虚空讲话,可对面却是无人……另外,昨日在济州府外,子期似乎是一瞬间便不见了,子期你可是有何事不便言与?”
连着两晚的话……黄恺和叶枫那两次,是都被胡月儿撞到了?唐子期犹豫了一下,蓦地不知道该如何和楚留香解释,开了开口复又闭了起来,半晌方才言道:“给我点时间,”唐子期挑着唇角笑了笑,目光很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