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唏嘘 作者:春光明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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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爱到唏嘘
作者:春光明媚
文案
母亲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已经泪流满面,她说:“随便你怎么说,但是黎黎,这世界上除了亲情爱情和友情,还有责任和义务。我的责任就是为周家繁衍下一代,我的义务也是为了周家尽到最后一份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家的根断在我的手里,那样我无颜去见周家的老祖宗,无颜去见你的父亲。所以,黎黎随便你怎么说,你说我不爱你也可以,你说我迂腐也可以,甚至说我冷血都可以,我只知道,我爱周家,我更爱你的父亲,我不能眼看着他的后人在这一代没了。更不能容忍他的后人丢了他的颜面,败坏周家百年维持的家风。”
☆、第一章
爱到唏嘘
第一章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是盯着他看,其实他长得并不好看,充其量也不过算是清秀而已。
这对于我这样眼光挑剔的人来说,他应该并没有吸引我的地方。
可是我就爱盯着他看,目光会不由自主的瞟向他。
他大概有二十岁上下吧?身板很是瘦小,五官也不出色,但是贵在他的身材缺匀称结实。
挺拔的身姿,颀长的腿,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只是那么随便一站着就给人一种爽利悦目的感觉。
家里一群粗犷燕子中,唯独这么一位和我年纪相仿,长相干净秀气的人。我想这大概就是他吸引我目光的主要原因吧。
我们家虽然已经没落,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些藏起来的余钱到乡下置办几十亩薄田赖以为生。
所以母亲便带着我隐姓埋名的到这偏远的乡下修房置地。
快到了丰收季节的时候,母亲毅然辞去了之前请来帮忙的临工,从新从外村请回来现在的这帮专门出门做工的工人。
因为之前请的那些工人们都是本村的,家里地本就不少,又都是本着家里忙完了才出来打一些短工的心态贴补家用的人,自然不长性,农忙的时候更是赶不上活。
我们孤儿寡母的一家从外地来,一来就这样大势的修房买地,自然引起一番好奇和种种猜测,所以,我家的事总是或多或少的被蔓延至全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交谈。
这令一项养尊处优,没经历过多少苦楚的母亲受了不少的闲气和憋屈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这次母亲才决定不顾一切抛开所有的人情束缚从外乡里精挑细选的请回来这些专门替人做工的工人。
希望这次会觉得满意。
可是新请来的工人们,刚开始几天的时候还算对我们尊敬和勤快,可等了几天,当他们摸清了我们家只有孤儿寡母,又是从外省搬来的之后就不在显得那么的实诚卖力了。
父亲在时,母亲本也是一个知书识礼,温柔善良的小女人。
可现在,面对生活的所迫和她强烈的护犊的心态,也不由得被磨得变了性子,一改以前的温顺模样,也变得泼辣厉害起来了。
夏天天气热,干活得赶早晚凉爽时分。
所以天才一亮,母亲就站在院子里催促长工们上工。
我听见外面长工们窸窸窣窣吃早饭的声音和几句埋怨嬉笑的轻贱笑闹声。我叫富贵推我到窗子边去看。
果然见有几个长工们仍然毫不在乎的坐在桌边磨蹭时间。
有几个虽然是起来了,也是懒洋洋的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
母亲站在院里气得娇小的身子发颤,却仍然昂着头气势恢宏。
终于长工们起来了,挨着个儿出去院中拿了镰刀和箩筐等工具。
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也走在其中。
他许是资历小,不像其他的长工那样磨蹭,而是从母亲一喊他就出来了,默默的帮那些工人找出工具,配送给他们,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去担了工具去上工。
那小小的身板在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字之间显得是那样的跃跳和爽利。
我家的房,就修在这一片田地的约高处。
背靠山,山上青葱郁林,面环水,一道半自然,半刻意经过母亲叫人改造过的溪流绕房而过。
门前周围就是一大片稻田。
金黄的,沉甸甸的稻穗像波浪似地迎风起伏,在阳光下散发出清新稻香,很是的爱人。
今年收成很好,所以母亲才会这样着急,就怕几场秋雨下来抢收不及烂了田里的稻子。
我难得身体大好,出来坐在晒谷场边的柏树下,看着母亲和几名农妇晒稻谷。
而坎下就是一大块稻田,长工们正挥汗如雨的收割稻子。
他们分工很明确,五人一组,一组负责个斗。
一组中分成两人割稻,两人脱粒,一人运输。
其中脱粒的俩人中还要时不时的分出一人出来打杂。
比如说把斗里满了的稻子用簸箕装出来放进箩筐里让负责运回去的长工运走。
负责割稻的长工呜呜啦啦的挥动着镰刀,镰刀挥去处就撂倒了一大把稻草。
而负责脱粒的两个长工就一人一下的抱起稻草站在斗架前,轮着胳膊把稻穗使劲的砸在斗架上。
乒乓,乒乓,在长工们粗壮的手臂挥动狠砸下,稻粒就被迫脱离母体,四溅飞向斗边架起的竹编斗棚,稻粒在遇到斗棚的阻挡之后又纷纷滚落进斗里。
渐渐的,斗里就盛满了颗颗饱满的金黄稻粒。
而这样神奇的收割过程,我看得出了神。
这也是我的一次看到丰收的情景,感觉到很震撼。
以前住在城里时,我还以为稻子是长在树上,像摘水果一样摘下来的呢。
看着看着,那个瘦小长工的身影又一次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是这一群人当中唯一的一个在我看起来赏心悦目的人。
年纪和我相仿,又长相干净秀气人。
特别是他经过了汗水洗礼衣衫紧贴在身体上,露出大半个黑黝黝的胸膛和那在劳动中显得极其柔韧的腰肢曲线,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充满了活力。
所以我就一直只盯着他一个人看,越看越觉得他吸引人,越看越觉得他的与众不同,不同到就连他晒得黝黑的肌肤,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的样子在我看来都是那么有味道的吸引人。
他发现了我,停下手里的活向我看来,一瞬间他很惊讶。之后就恍然大悟的样子直盯着我看。
我们这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见。
不知怎的,我有一种被他看得措不及防的样子,慌乱起来,心里就有种就连心思也被他看透的窘迫。
我脸红了起来,慌忙移开目光,心慌慌的乱跳着。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我,都停下手中的活来大刺刺的盯着我看,边看还边交头接耳的小声的对我的议论着。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听到他们在说:“呀!快看!那就是东家的儿子。听说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瘫子··造孽呀,就是有钱也治不了腿,还不如我们呢··。
我那里被人这样盯着看过?
又哪里受到过这种不礼貌的议论?
一时间不由得气得我咬牙切齿。
憋了一肚子气,急急的想退回去,可那该死的富贵这下却不在我身边。
我想自力更生自己走,却又觉得这样太显得狼狈。
我这不是太过于明显的落荒而逃了吗?
如果真这样做的话,就显得我会害怕他们似的?
可我又凭什么要怕他们呢?
他们也只不过是我家请的长工,挣我家的钱,吃我家的饭,看我家的脸色,为我家办事。
我才是他们的主人,我凭什么要怕他们,受这种闲气?
以前,母亲也是因为以前太过于温柔,好说话,才会被春季请来的工人骑着压着的欺负我们。
现在,母亲也不是从头再来。开始学着强大起了么?
那么已经长大的我,开始成为男子汉的我,应当保护母亲;维护家庭尊严的我更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怯懦的表情?
所以我抬高了头,目光冷厉的板着脸冷冷的看着他们。
这样的效果果然好,那些本来对我露出轻视目光和不礼貌态度的长工在我凌厉而威严的目光下很快就怯懦的弯下腰去干活,并且干得还比以前卖力了。
经过那一次之后,我总结出了经验,不能对这些人太好,也不能太给他们长脸,如果太把他们当一回事的话,他们反倒是要蹬鼻子上脸欺负人了。
还有,那个瘦小的长工也是,本来以为他是与众不同的,原来他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他和那些粗俗的汉子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粗陋,一样的浅薄。
我对他之前的好感也在那一次之后,大打了折扣。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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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转眼间,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完,晒谷场里的稻谷也差不多晒干了,母亲留了一些来自家吃,其他的全部都担去卖。
这天天色好,因为要去城里卖稻米和办事,母亲早早的就起了床,拉出两头耕牛来绑上板车,把前天已经装筐好的稻米运上车拿去城里买。
由于稻米太多,除了那两辆牛车之外,长工们也要每人担上一担,富贵担心山路和母亲,也是必须要去的。
他是从小就卖在我家做奴仆的,原来在京里的时候他是专门侍候我的饮食起居的,现在来到这里,由于家里没有其他值得信赖的人,他的工作又延伸成家里的管事兼护院,当然平时的跑腿打杂的活计他也没少干。
由于从小就在我家里长大的,又是跟着我的,所以我母亲也从来没有把他过当过是外人过。而他也对我们也很是尊敬。
我们家遭劫难后,他也没有像其他的奴仆那样只顾逃命离去,而是协助母亲带着我来到这里置田置宅。
出门前,母亲实在不放心我一人在家,后来还是留了一人在家里照看我,而这个人就是那个瘦小的长工,他叫小晨,具体姓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大家都是这样叫他的。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留下他,大概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觉得在这一群人当中唯一觉得他和我年龄悬殊不大,又比较忠厚老实一点吧。
母亲走后,他就进来问我道:“少爷,要不要去外面坐坐?”
这是晓晨第一次和我说话,不知怎样的心思,我在第一次这样单独面对他的的时候心慌了起来,感觉得很是觉得不自在,心慌乱乱的跳了起来。
于是我努力的装着平静的语气说道:“不用了,你出去忙吧。”
可是由于心乱使然,正在研磨的我,慌乱之下打翻了桌上的端砚,满满的一池油墨立即泼溅了我一身。
他当时啊的惊叫一声,跑了过来,用手牵着我的衣服抖了抖那上面的墨水说道:“少爷怎么办?衣服弄脏了。···”
见我没回答,又自动的说道:“我,我去找一件来给你换?”
我沉默着根本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
不一会他拿了一件衣服进来,说道:“穿这件可以么,少爷?”
我匆忙瞟了一眼又点了点头。
晓晨走了过来低下身,却是来解我的衣襟。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极大的立即用手按住我的衣襟怒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他可能是被我这样剧烈的反应吓到,愣了一愣之后,立即跪在地上,吓得不知所措。
我也吓了一跳,之后也觉得自己反应的太突兀,有些过了。
自觉理亏,可又不肖于解释,却有着愧疚,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他跪在那里,低着头,额前凌乱的碎发下我只能看见他高高的鼻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一番表情?
大概会觉得我奇怪吧?
越想越觉得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一个男人做出这样像女人被非礼时一样的动作,肯定会觉得我娘娘腔。
以前父亲还在时,就曾经批评过我这样带着女气的动作。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确实是不习惯在一个陌生人(富贵除外)面前袒胸露腹,尽管我们都是男人,不应该避讳这些的。
几经思量之后,我还是放不开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但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奇怪的僵着,所以我说:“我自己换,你出去吧。”
他有些慌张的嗯了一声爬起来,飞快得有些慌张的地走出去了之后又慌张的进来,递上他手中的衣服给我,之后再垂着头退了出去。
我拿着手中的衣服一时不知所措。
看了看身上的墨迹,衣袖胸前和衣摆上都沾染了不少,黑黑的一大片。
我撩起衣摆看了看里面的裤子,也被浸得湿了,黑黑的,看来是不得不换了。
可问题是,我要怎样换?
打算说,我能够自己把衣服换了,可裤子要怎么办?怎么能凭一己之力把它好好的穿到身上?
我自从家里那场变故受伤之后就双腿无力,常年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出行和排泄都是要需要人的。
这也是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的原因才留下了晓晨。
可是,我宁愿不是他,而是其他的随便一个人。
要不是他引起我的心神不宁,我今天也不会打翻砚台,也不至于这般的矛盾。
其实在知道富贵也必须去时,我就已经打算好了,今天不吃不喝的挨过去一天算了,免得到时候想解手的时候麻烦。
可是这种意外却出现了,令我措不及防,不得不打破了我原有的计划,这令我很是生气。
拿着手里的衣服,我发了一会呆,最后只有颓然的放下。
我打算不换了,就这样穿到富贵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晓晨又一次走了进来,眼睛悄悄的瞟着我衣服上的墨迹,躬身问道:“少爷;吃饭了。”
我由于心里还置着气,也不想回答,并且也没有打算吃饭。
他看见我的脸色,想是知道了我还在生气,于是又小心翼翼的轴上前来一步,说道:“少爷?吃饭了?”
见我不回答,他又说,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您是想出去吃,还在屋里吃?····那,我给您端来如何?”
我不理他,只是专心于眼前的书。
以往对他还残剩下的一丝好感早在今早时不翼而飞。
现在的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