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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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堵住你的嘴,不让你叫。」
「还是会有声音……」
「你忍忍就好。」
「你忍……」
「我——忍?!」一头饿虎继续喷大气……什麽都无所谓,就是无法容忍小羊离开怀抱!
「拜托……」小羊使出哀兵政策。
「……」饿虎一瞬倒在他身上。
「高爷明天就走了。分房一天而已……」
他没回应。
「武夫?」
他不想理他。此刻,终於体会到铺子内的四大领头,当初听到他的要求得咬牙切齿接受的感觉。
「武夫?」他又叫。
他已经很想把身下的小羊丢入荒郊野岭,哼哼,届时,小羊会自动送入虎口,推也推不走。
「武——」声音消失,唇舌被堵住。
饿虎先尝点甜头,吻得小羊头昏脑胀、吻得他连叫的馀地都没有、吻得他差点儿断气的时候才肯放过!
「哼!」他下床,离开房间时,撂下警告:「再罗嗦,我就带你一起私奔,别说继续待三年,连三天都别想!」
关上房门,就像当初那四大领头气得撂狠话一样。他也终於体会刁三杯当初忍受这小子忍到都想打人了!又哼一声,明晚,他肯定让小羊惨遭毒手!
房内,独自睡觉的小羊压根睡不著,搂著枕头当作是武夫,好寂寞……
翌日。
早膳後,高爷和手底下的人仍在大厅商讨要事,严禁他人打扰。
上官修并未受召加入,便和武夫前往仓库内盘货,仍被隐瞒至今,不知仓库内泰半的古物是盗墓所得。
从早忙到午後,高爷和手下们早已带著帐本离去。
上官修只顾忙自己该做的活,待告一段落,他终於松了一口气,头也没抬地问:「武夫,过几日,带我去郊外制窑的小村落可好?」
打算将来落脚於纯朴僻静的小村子,和武夫相依为命,此刻无疑是询问他的意愿。
站在身旁的人睇凝他柔和的侧面,像个娘儿们似的,做事温吞且拘谨,虽有经商的头脑,但志不此,多委屈。
抬手抹去他额上的汗水,仅道:「还犯得问麽。」
别过脸庞的人笑了笑,这回开心地说:「我早已盘算好了,从票庄狠捞一票的银两足可买下小村落的土地和制窑坊,将来既不缺人手,也助人一把,不作伪制品断送前途。」
武夫提醒:「小子,你认为高爷当真会放过你麽?」
「会,他说了。」
「……」武夫暗忖:这小子想太美。依他看来,高爷此人奸诈、不惜耍手段胜过刁三杯饮酒的海量……他得慎防这小子落入圈套。
「你可有想过铺子里的四大领头会放过你?」
「也会的。」上官修很有把握:「他们听从高爷的命令,就不会为难我。」
武夫无言——他果真是一头毫无防备的小羊,落在豺狼虎豹之地,以为能简单的脱身……也想太美。他考虑三年後恐怕得带著小羊私奔到北方的大草原去让人逮不著。此刻,武夫比身旁少根筋的小子更加未雨绸缪——论兵法,他很拿手。
「小子,你欠我一顿饭,哪时候想还?」
「啊……」他仰起脸,迎上饿虎低头又喷气了。
刀子眼掠过一丝冷芒,现在得空,该宰羊了。
「武夫……」上官修逐步後退,东张西望,满仓库都是木架、商品……哪儿可以藏身?
「你那双眼别乱瞄了,仓库的门已经被我锁上,外头的人都知道咱们俩在这里忙,压根没人会来打扰。」他哼哼两声。外头的人都很聪明,不干吃力不讨好的活,吃定了他离不开小羊身边,杂活儿欲扔越多给他……挺不满的。
「呃,武夫……」
「别叫了,过来!」
「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
「可是……地上有灰尘……」他考虑周到,地板硬邦邦,躺著不舒服。
武夫迳自脱衣,一瞬抛到地面上。
「可以了吧。小子?」
他呆了呆。
「别赖著,我很饿。」
上官修低垂首,脸颊倏地酡红。
武夫索性走上前,动手为他脱衣,吻著他发烫的脸颊,似哄的口吻拂过他耳郭:「你也喜欢让我抱不是麽。」
砰——一叠纸本脱手,落地。
张臂环抱武夫的脖颈,一瞬腾空的身子在转眼之间,缓缓地贴上地面的衣袍。
隐忍数日,武夫手口并用的先满足他,眼下的热情释出白浊蔓延滴落於私处,微微缩张著似邀请。几欲失去理智,他挺身,下腹的利刃霎时嵌入结合,身下的人猛地抽气,随著他精悍的摆动腰身而连连抽叫——
眨著湿润的眼,几欲喘不过气地承受他的猛浪。
他低头舔吻他潋滟的唇,猛刃持续抽撤、索求,强悍的令他灭顶——
他躺在他怀中低呜……哽咽地叫:「武夫……别太久……」
「嗯……会很久,我饿很久……」
「呜……事後我会痛……」
「我会帮你上药……」
「……」眼角的泪水掉了一颗,他已经不知该怪谁害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没钱可骗、没店铺可砸……又很喜欢武夫……
偏远的小村落处於群山环抱之中,宛如卧牛之势,小村落靠近水源,似月牙的水塘供给村民们日常所需。
上官修与武夫一同进入村子,閒散地观望周遭,两人也不在乎纯朴的村民不断投射而来的目光。
制陶坊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拜此人所赐,小村落的居民制陶瓷的订单产量锐减,毫无名气之下,不少私窑户纷纷歇业,有些索性到城镇中谋生活。
「上官东家这回上门,无论想买什麽,老夫都不会接您的订单。」
「老板,我不是来订购陶瓷器物。」
「哦,那麽是……」
「我想买下这一片地,和村落的制窑坊合作。」他看过後山卧牛蕴藏的土质也适合制窑,买下一整片地之後,他计画依照家乡的龙泉窑形式打造一口。
上官修态度诚恳,一五一十的说明来意之後,私窑坊的老板听罢,已经合不拢嘴。
「真的麽……」
「是的。」他笑笑,「我旗下有铺子可销售,一旦合作,小村落的营生方式不变,收入也稳定。」
老板尚未从惊讶之中恢复,「真的是这样……」
「请老板挨家挨户询问,考虑过後再给我答案也不迟。」
他彷佛看见了一丝希望,年轻人也会制陶瓷麽……否则,怎肯做这类的粗活。
上官修温笑著说:「老板知道我住哪儿,我会在铺子里等您捎来好消息。」
「好……好……」
「我走了。」
他踏出了第一步,自然的抬手挽著武夫一道离去,沿途欣赏周遭的矮房和路边架上搁放的陶制品,偶有几户陶坊,门口处坐著正在彩绘的人们,多麽惬意与踏实的生活。
他想著粗重的活就请武夫帮忙,至於阿丁若不愿居於此地,他也不勉强。
他梦想著前景,彷佛看见了过往的家乡,与爹一同沉浸於制窑的日子,他玩土、捏陶、上釉色、投柴烧火……应验了爹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泪水不知不觉淌落脸颊,他没有对不起爹……
武夫安静地伴在身侧,走到马车的停放处,他上车後,伸手拉了他一把,愿与他偕老共度一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