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诀(转世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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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的往窗外望去,忽然见到一条白色巨龙盘旋于雷暴的上空,似乎是在奉上天的谕旨行云布雨。
虽然贵为天子后裔,但赵孟昕还是头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龙,他目不转睛的仰望天空中的神奇巨兽,除了感叹之外已然说不出一个字了。
白色的巨龙摆动尾部,钻入了厚实的云朵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在两人眼前出现过似的,顿时暴雨倾盆而降,这片干旱的土地受到了上苍的恩泽,被细密的雨水所滋润。
嘎尔迪扭过脸颇有感触的说道:“看来此地受到了天神的眷顾。”而他身旁的宋国男子则显得很激动,依然执着的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仿佛是要再次一睹神龙的真颜一般。
赵孟昕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是上苍给自己的启示,大宋还有神龙的庇护,就不会被蒙古鞑子所灭,他不能先没了信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天明后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蒙古将军关好窗户,关切的叮嘱,再小睡片刻就要鸡叫天明了。
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校尉转过身便撞到了蒙古男子的胸口,两人的身高原本就相差近半头,加之他近日身体欠佳,脚下发软险些摔倒,还好嘎尔迪扶了他的腰一把,他才不至于跌倒。
闻到赵孟昕身上的“体香”,嘎尔迪立刻亢奋了,他就像喝了整壶的马奶酒似的没了理智,钳住了校尉因伤病和意志消沉瘦弱了几分的肩膀,粗鲁的吸住了冰冷柔软的唇瓣。
他就像是草原上发了情的公马似的欣喜若狂的啃咬着惊慌失措的宋国男子,甚至还想强行做更加亲密的举动,右手伸进了校尉的衣襟,却探索平坦的胸脯,在乳珠上轻轻揉捏。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金难买倾城一笑
赵孟昕万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伪装成正人君子的家伙原来是个爱好男色的断袖之徒!他觉得这种苟且的行为就是对自己的羞辱,便猛的推开对方,奋力的飞起一脚。
蒙古男子使劲往边上闪了一下,才算避过了这一击,而他的理智也回来了一半儿,他真是斯文扫地,颜面尽失,日后该如何面对此人?
“我并没有其他的意图。。。。。。对您的才学我很敬佩,但我对您又怀着男子喜爱女子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嘎尔迪很困惑,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赵校尉的脸,但这刚好可以减少两人的尴尬之情。
赵孟昕贴着窗户轻声喘息,他不相信这男人能讲出如此不和道理的话来?
“您睡吧……我去外面走走。”蒙古男子说完就推开房门夺门而出,再独处一室他难保还会不会做出失礼节的事。
站在床旁的宋国儒将耳边依然回响着那句话语“但我对您又怀着男子喜爱女子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于男子之间的亲密行为,宋国历来是不予支持,嗤之以鼻的,对男子卖春更是严令禁止,若被抓到不仅会被收缴钱款,杖责一百,甚至还会被阉割。
据他所知,蒙古人对男子欢好更是明令禁止,一旦被抓到双方都会被处死。
嘎尔迪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羞辱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但对于那段话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第二天清晨,大队人马便在县城中央集结,准备继续赶路,有些将士昨晚也看到了白龙降雨的奇景,正在和他人热烈的讨论。
“将军,您昨夜可看到龙了?”斯热昨天睡的很熟,所以没能见到如此奇异的景象。
“我和赵先生都见到了,是一条白色的神龙。”他答道,后半夜在马车里凑合了一宿,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很多,根本就没怎么合眼,头昏脑涨的。
“白色的神龙……可惜我没看到!”斯热遗憾的摇头,神龙只会在贵人面前显现,像他这样的奴隶怎会有福气遇到?
靠在马车内的赵孟昕还在为了昨日的事情烦扰,听到蒙古将军的声音之时,他的心脏竟跟着猛跳了几下,于是只好合上棉被假装睡觉,在棉被之上盖着嘎尔迪的皮袄,刹那间就让他想起对方身上特有的汗味。
行至午后,嘎尔迪就撑不住了,他喝了几口水,便钻进马车内,坐到了校尉对面。
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开口问:“大夫为您开的药方吃了可好些?”
赵孟昕低头答道:“好些了,将军昨夜没睡好,好好休息吧。”说完就将皮袄盖在了此人的膝上,装作任何事都没发生对他们都好,可和这个人呆在一起他就会不自在,甚至还会紧张。
嘎尔迪凝神望了他很久才微笑着闭上了眼眸,和赵校尉坐在一辆马车内令他十分开心,甚至比和美女彻夜欢乐还让他愉悦呢。
下午时分,他们就在野外露营歇息,附近都是茂密的树林,鲜有人至,士兵们在空地上点了几堆篝火取暖,煮蒙古人最喜欢喝的咸味奶茶,吃肉干和大饼。
经过上次的教训,兵士都三两人一堆单独煮饭,斯热坐在篝火旁啃硬邦邦的大饼,因为难以下咽,所以不得不就着奶茶来吃。
闲坐一旁的赵孟昕很无聊,便抬起了头,刚好看到嘎尔迪背上箭袋要去树林里打猎,莫非要用野味当晚饭?
“校尉若是身体尚可,可一同前往。”蒙古男子爽朗的说道,他带着两名护卫同去,若能碰上野鹿这等美味就更好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这群鞑子一起去散散心好了,省的呆在这里愁上加愁。
四人结伴而行,轻轻悄悄的走进了昏暗的林子中,大概是因为大队人马的到来,惊扰了四周的野兽,走了很久他们连一只飞鸟都没见到。
就在他们想放弃的时候,眼神异常好的嘎尔迪忽然发现前方的灌木丛里有个东西在晃动,随之便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他立刻做了个手势,让随行人都停下脚步。
他迅速抓了一把箭支搭上羊角弓,转眼间就“嗖嗖”的射出了七八支箭,手法和骑射如出一辙,因为蒙古人是靠感觉来发箭的。
一只野兽“嗷嗷”的吼叫着从灌木丛里冲出,向攻击自己的猎人狂奔而来。
“是野猪,好大的个头!”护卫喊道,这野猪足有六七十斤,够好多人分着吃了。
野猪全身漆黑,眼神凶恶,长着一对长长的獠牙,背上插着四支羽箭,红着眼哀嚎着冲向嘎尔迪。
三个蒙古人都长期从军,善于打猎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往后狂奔,边跑边射箭。赵孟昕也跟在他们后面逃跑,但他手无寸铁,根本帮不上忙。
嘎尔迪担心宋国男子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只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次射出三支箭,可这野猪就和杀红了眼似的,就算被射成个刺猬依然拼了命的追赶他们。
“你们护着先生!”蒙古将军大吼道,随即丢了弓箭,拔出腰间的短刀,疾奔着向野猪扑了过去,为了避开野兽的冲撞,他在接近目标的一刹那侧身闪避,滚到了野猪的身后,咬牙向脊背刺出一刀。
随着一阵凄惨的叫声,野猪应声倒地,四维的野草被它压倒了一片,刹那间林子里便清净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和喘吸声。
“可以吃烤野猪了……回回不行!”嘎尔迪说道,蒙古军中有一些将士笃信了伊斯兰教,甚至还有少部分就是纯粹的回回,所以这些人是不能和他们分享美食的。
两名护卫连忙奔过来将战利品捆起来,砍了一根粗树枝削成木棒,再把野猪栓到了木棍上。
看到收货了这么大的一只猎物,就连终日愁云满面的赵孟昕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是他被俘以后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嘎尔迪傻乎乎的盯着看了很久,才温和的说:“先生笑起来更好看。”
宋国校尉立马扭过头,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虽然这只是奉承之词,可他听起来却别有一番用心似的,毕竟前一晚他被这个蒙古人“偷袭”了。
两个士兵在后面扛着野猪走得慢悠悠,而蒙古将军则和宋国儒将并肩走在前面,却谁都不发一言。
等出了林子,嘎尔迪才挠挠耳朵问道:“蒙古人会撒上盐和烈酒来烤野味,您是否能吃的习惯?”
“只要不让我喝马奶酒,其他的随意就好。”在蒙古大营生活了几月,他依旧没法习惯马奶,和马奶酒。
“……我给您准备了大酒。”在许昌的时候,他特意叮嘱斯热买了些汉人习惯吃喝的东西,其中就有两坛大酒,一些点心和腊肉,就是怕赵孟昕吃不惯蒙古的食物。
“谢谢将军的体恤。”不说感谢的话,便是他食古不化了,昨日之事就当做从没发生过吧。
傍晚,坐在篝火周围的蒙古人边喝酒,边用蒙语高声说笑,而宋国男子则安静的呆在一旁看《资治通鉴》,不理旁人。
坐在马车边上的刘整老头却看着这位宋国皇族极不顺眼,都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了,还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实在是令人发笑。在金国的时候这群宋国皇族的女眷还不是被送去洗衣院供男人发泄,而男人只有干瞪眼摇尾乞怜的份儿,宋国南迁初期,在金国有很多流离失所的宋国贵族女子被迫卖身,上至金军将士,下至屠夫农民,只要花一点银两就能买到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
嘎尔迪拿起匕首,割了一块后腿肉送到了校尉跟前,热情的问道:“先吃点东西吧?”
赵孟昕赶忙将书合上,放进手边的木箱内:“多谢将军。”他没抬眼看蒙古男子,可却觉得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看呢,耳朵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他大概是离篝火太近了吧?
“先生不必客气,你我已是友人,就不要如此见外,这样对我,我心里反倒不好受。”相处几个月,赵校尉除了在和他探讨《资治通鉴》的时候能暂时放下身份隔阂,其余时刻就会立马恢复成披盔戴甲的宋国将士,不和自己产生任何的交集,更不要谈主动“亲近”了。
孟昕仰起头呆呆的望了他片刻,才苦笑着说:“将军乃是贵人,而我则是阶下囚,原本就该上下有别。”他们谈不上朋友,自始至终都会是敌人,让他假惺惺的和对方玩儿友人的把戏,他做不到。
嘎尔迪的脸色铁青,但当着这么多的兵士他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悻悻的回到篝火旁喝闷酒去了。他要让赵孟昕对自己另眼相看,若是剥不开对方的铠甲,就干脆强行用拳头砸碎!
“不识抬举!”刘整低声骂了一句,嘎尔迪虽算不上权倾朝野,但也是皇上的亲侄子,前大汗的庶子,难道非得巴结个被囚禁的宋国皇族么?真是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冷漠校尉痴情将军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在清冷的寒风中营地里的军士们几乎都进入了梦乡,唯有十来个值班的护卫还在营地四周负责守卫。
马车里的嘎尔迪将暖手的小炭炉放在了两人中间,怏怏不快的低着头问:“先生若是对我有意见,便直言不讳的讲出来吧,我们蒙古人不喜欢将话憋在心里。”他就算再憨也知道赵孟昕是因为上次被自己冒犯才会故意摆出冷淡姿态的。
宋国校尉靠在窗旁淡淡的答道:“我怎会对将军有意见?”这男人实在想的太多了,那件事他已经不在意了。
“说我是贵人,您是阶下囚,先生是我的座上宾,并非囚徒……此前你我相谈甚欢,为何您如今却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曾说过敬重您才学……而且还对您有倾慕之情,莫非是您厌恶蒙古人?”他用冷峻的眸子盯着宋国男子,内心的欲望却在升腾,巴不得对方立马就能接纳自己的热情。
此人疯了么?他万没想到一个尊贵的皇族将军竟然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向囚徒示爱,难道是因为长期在外行军打仗火气旺盛,缺乏女子的温情和滋润?
“这会失了分寸礼仪。”他怎能和男子“谈情说爱”?不能丢尽士大夫和皇族的颜面,更何况此人还是个蒙古鞑子。
“我没有轻薄您的意图,只想和您做知己而已。”即便他总是在睡梦中和这位美人亲密交往,面对赵孟昕之时他也能保留应有的风度和礼数。
他们能做知己?蒙古将军是在痴人说梦。
“将军眼中的赵某是何人?”他心平气和的问。
嘎尔迪不加思索的答道:“是我嘎尔迪的上宾,我愿意真诚相处的良师挚友。”
赵校尉呆滞的望着他,沉默了很久,才无奈的说:“将军一定从小备受呵护,是在众人的关怀下成长的。”只有这样的男子才有资格为所欲为,即便闯下大祸,也会有一群人跟在后面收拾的。
“非也……我的母亲是钦察人,是在父亲出征的时候被俘获的奴隶,母亲在没有任何封号的状况下生了我,即便我是可汗的亲生子,我这辈子也会被打上这个烙印。我从小就在不安和歧视中长大,若不是母亲的细心呵护,恐怕我就会变成比太祖(成吉思汗)更冷血的男人了。”他也不知为何就对一个了解不深的宋国人说出了这番话,可话说出口,他却觉得很轻松,就像卸了个背了二十多年的包袱似的。
赵孟昕垂下头问:“对于至亲而言,孩子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将军也有几个儿女了吧?”这股悲伤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心绪,他无法再将此人拒之于千里之外,当做不相干的陌生人,对于男子而言说出如此隐秘的事,已是将自己当做了挚友,虽然他们还算不上友人吧。
“我有两子一女,先生呢?”话题一转,他的心情也就不那么沉闷了。
“一儿一女。”想到一双儿女,他就倍感欣慰,泉州的妻子和妾室都在代他孝顺年事已高的父母,他还有一个出嫁了的姐姐,也在泉州生活。
“先生最珍视的人可是泉州的妻小?”嘎尔迪忍不住问,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名贤淑美丽的女子,恐怕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赵孟昕吧?
校尉点头:“当初离家投军之时,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妻小。”
“先生是独子?”
“嗯,姐姐早已出嫁,但也住在泉州,常会回娘家探望,将军呢?”他刚转头的功夫,嘎尔迪就已挪到了自己跟前,两人距离太近,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了。
“我自然有很多兄弟姐妹了,只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