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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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说过一种传闻——真正的高手,胜负早在决斗之前就已经被锁定。决斗的过程,不过是将他们脑海中的预计在现实中呈现出来罢了。
苍舒御剑陡然之间很想将刚才克劳德说过的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你该庆幸,对手不是荒木。
但是想归想,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嚣张应该是克劳德最大的毛病,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就摆在面前,苍舒御剑死也不愿去学这种坏榜样。
按照荒木的指导,苍舒御剑手腕一翻,长剑锋刃瞬间调转。他并非出于刻意,但是剑身上点点寒芒还是闪现出一朵炫目的剑花。完全不是虚有其表的技巧,荒木的剑术指导从来都遵循于实用,毕竟到了荒木如今的境界,早已不屑于使用华而不实的招式。
实用的剑招不表示一定就会过于朴素,那是别样的低调的华丽。诸如这朵剑花,接着手腕翻动的力量将之呈现,瞬间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若说旁观者是被吸引了目光,那么身临其境的克劳德则是被眩惑了心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陡然绽放的光亮过于耀目,短时间内,他竟然怎么也挪不开眼睛。因此,克劳德错过了从正上方斜劈而下的剑锋。待到细微的风声刺痛耳膜的时候,克劳德只能做出最本能的抵挡方式,抬起了手中的细剑。
假如他换了别的武器,比如说一柄重剑,采用这个姿势绝对是占优的。甚至会反噬对手的武器,令其卷刃。可是,克劳德此时所用的长剑,过长,也过细。他也意识到差距,同时用了两只手,一手紧握剑柄,而另一手则是垫在剑身上,试图加大抗打击力。
徒劳。这的确是徒劳的举动。
荒木所化的长剑,喷薄出毁灭一切的煞气。
“等等!”场外的塔亚再也看不下去,不顾一切的喊停。“请住手!我们输了!”
塔亚的决断引来决斗双方的注视,只不过两人的表情有着千差万别。苍舒御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不满的一方,却是克劳德。
“为什么要叫停?”克劳德极端不爽,更是极端不甘心。堂堂剑灵输给一个剑术平平的凡人,这件事传出去他今后就不用再在剑灵世界里混了。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苍舒御剑并不粗壮的胳膊,那神色要多鄙夷就多鄙夷。“就算他用了劈砍又怎么样,就他的体型,力量也是有限的。”
问话的对象是塔亚,可是每一个字牵扯的都是苍舒御剑。与温和脾气沾不上边的苍舒家宗主,如果不是意识中不断听到荒木的宽慰,他大概已经冲上去拼命了。砍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金发老外!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塔亚下到决斗的场地中,站在克劳德的旁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可是克劳德的暴躁因为同伴的接近似乎有所缓解。等到他冷静下来,塔亚才指了指苍舒御剑手中的长剑,“仔细看看,你就明白了。”
克劳德依言去看,没过多久就看出两点。一是那长剑的由来,克劳德有些震惊,没想到世上真有剑灵能够为主人做到如此地步。正因为是同类,他才更加清楚如此做的代价。克劳德自问自己是不是也能为塔亚如此牺牲,答案却是未知的。
但这远远不够成为克劳德当场认输的理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由剑灵幻化长剑,从根本上违背了铸剑师决斗的本意,他完全有权力拒绝这一不公平的结果。改变克劳德想法的,是他从苍舒御剑手势中看出的另一事实。
心情有些复杂,远远谈不上高兴,只是收敛了写满一脸的嚣张,克劳德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深沉表情。
塔亚叹气,抽出同伴手里的细剑,剑鞘一直都由他保管,就此还剑入鞘。“在我喊停之前,苍舒先生就已经翻转了剑身。”换句话说,刚才那一击就算实打实的击中克劳德,也顶多是有点疼而已,绝不会带来真正的伤害。“我们输在心胸上。”
谁需要他让了?嘴硬的话都到了唇边,克劳德还是将之咽了回去。不能坦率的表现出心服口服,可是也不能继续嘴硬,不然只会更加被看不起。偏开脸,闷闷的朝一边走去。反正陨铁是给塔亚弄的,正主儿都放弃了,他还计较什么。
安静下来的场面有些尴尬,苍舒御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每逢这时他的脑袋一般就会打铁。“其实,我也没赢。说老实话,你铸的剑真不错,要不还是你把陨铁拿走吧。”
正沉浸于得到陨铁喜悦中的苍舒恒,被侄子这一句不冷不热不高不低的话一惊,差点当场心脏病发作。苍舒御心眼疾手快,连忙冲上去,又是抚胸口又是拍脊背,总算,没让老头死在当场。
正说的高兴,被自我高尚情操感动的苍舒御剑,就觉得一股阴气直直朝着背后而来,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回头,就迎上恒老头警告意味浓烈的目光——臭小子,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天上地下的折腾。落差太大,你就不怕我有个三长两短?
苍舒御剑只能不吭气,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这个时候再收回岂不是很没面子。
塔亚却是极为大度的笑了笑,“胜负已定,没有更改的必要。”看了一眼苍舒御剑手里的长剑,眼神里所含的别样意思双方都各自了然,“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见识到苍舒先生的得意作品,有些遗憾。”
胡乱嗯了一声,苍舒御剑很感激对方没有当场揭穿他的小动作。
“老实说,我也没有拿出最好的作品。”塔亚维持着好看的微笑,完全没有自大之嫌,只是觉得他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期待有一天,我们能真正的比一场。”
第一百五十二章…随你怎么纵容,老子就是不爽
回到苍舒家已经过去月余,对从小就受到严格管教的苍舒御剑来说,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长时间的清闲。倒也不是说他什么也不用干,只是再也没有人在背后像催命的一样的催他干这儿干那儿的。一直将侄子看得死紧的苍舒恒,这一次彻底消失于苍舒御剑的眼前,大有彻底放任的意思。
没有事做,偏偏苍舒御剑是个闲不住的人,就开始在整座大宅里上蹿下跳找事情。他是铸剑师,最先去的当然是剑室。原本是兴冲冲的前往,进去之后竟不知该做什么,恒老头没有定任务,他自己也没有特别想铸的剑,看了一屋子的火炉器具,只觉得茫然。
没别的办法,苍舒御剑只好去找几位长老。平日里这些老头子只要逮住他,不絮絮叨叨上半天绝不会轻易放人离开。每个老头子都像是一部记载丰富的典籍,都恨不得将一肚子的东西全部传授给年轻的十代宗主。说也奇怪,这几天他们就像是集体转性了一般,苍舒御剑若是有问题,他们倒也都认真解答。但若是没问题,他们完全没有半分恨铁不成钢的严师范儿,随他来去,甚至是视而不见。
找不了这些人的麻烦,苍舒御剑就晃到了负责销售、情报收集等等繁琐事务的外勤部门。由于对这些流程一知半解,苍舒御剑的到来直接搅黄了两笔大生意。在外勤部门敢怒不敢言的忧郁氛围中,充当临时保姆的荒木着实看不下去了,主动将人领走。
“阿剑,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吧。”就在苍舒御剑的长剑朝着他肩膀刺来的一刻,荒木的右手擦着刀锋,不退反进,看上去有几分凶险的动作间,冰纹剑已然易主。
眼看着自己已经被荒木缴械缴了整整七次,苍舒御剑先是愣了愣,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随后便是一股难以自抑的不甘用了上来,脑子一热,嗓门也大了几分,“把剑还给我!”
荒木没有言语,面容上神色淡淡,只是将冰纹剑背到身后,不让对方拿到。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容忍的一方还没有什么,反而是被容忍的那个人,反倒更加容易挑起火气。苍舒御剑想也不想,直接一个箭步扑了上去。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此刻他们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只管将手臂伸长,从荒木的腋下探出去,想要夺回冰纹剑。
换上一个场合,或者说换上一副心境,对于阿剑明显的“投怀送抱”,荒木若是不好好加以利用,那他一定就是脑子出了毛病。然而此刻,荒木只是将手臂绕过小家伙的腰肢,帮他稳定平衡之后,并没有半分越轨的举动。
“把剑还给我!”苍舒御剑完全忽视自己趴在荒木身上的“危险”事实,也不管随时会来的“可怕”后果,不依不饶的又吼了一遍。
苍舒御剑的手臂已经伸直到了极限,这样下去就算不出什么大问题,也很有可能会抽筋。荒木也没有多加考虑,直接一扬手将冰纹剑扔到了一边。也幸好旁边没有苍舒家的其他成员,不然,无论谁看到荒木如此对待他们家的传家宝,只怕都会冲上去与其拼命。
但是在荒木看来,剑就是剑,无论出自谁手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比起一件物品,当然是活人更加重要。况且,那人还是苍舒御剑。
“你!”眼前发生的一幕过于惊骇,苍舒御剑都不知该怎么骂这个暴殄天物的混蛋。
“今天的你不适合练剑。”语气淡淡,可是能够听的出荒木的认真与郑重。
苍舒御剑气结,当场指控,“你昨天就这么说。不!你都这么说了好几天了!”大爷的,他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嫌弃他?要不就是理也不理,就是理了,也只是敷衍!
“只要你的状态没有改变,再过多少天,都是不适合。”荒木还是平平淡淡(用御剑童鞋的话说,就是要死不活)的语气。
他所教授的剑术都是最实用的,杀人的剑术,本就与当下虚有其表的花架子大相径庭。要修习这样的剑术,自然是成为高手的必经之途,但对修习者的要求也相当高。如果不是当时看见阿剑的骨骼身形尚算清奇,不然就算是他的恳求,荒木也不会答应做他的剑术老师。由于要求过高,当修习者状态不佳时,不良的后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按照荒木真正的性情,自然相当气恼阿剑近期连日来的态度,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然而恼怒再怎么浓烈,在看到他的一瞬,多大的脾气都烟消云散。
终究是不忍苛责。
荒木的态度堪称纵容,可气的是被纵容的那一位,不领情就不说了,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折腾了半天也拿不回冰纹剑,倒是把自己弄的气喘吁吁,苍舒御剑耐心告罄,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言不语,就是盯着脚下那一片一尺见方的土地发呆。见惯了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偶然的沉静实在令荒木不习惯。
看得久了,就是微微的心疼。
荒木一撩衣摆,也在他身侧坐下。缓缓的接近,轻轻的一靠,也不知是苍舒御剑走神了,还是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再怎么不高兴也没有躲开的意思。
荒木片头,半是无意,半是巧合,双唇掠过苍舒御剑的脸颊,算是一个清浅的吻。
苍舒御剑惊的差点蹦起来,一边用手背猛蹭着脸颊上沾的一点湿意,一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剑灵居然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火上浇油?
眼见阿剑的身上终于有了几丝平常的活动,荒木便不自禁的露了笑容。天知道他这见天被阿剑的死气沉沉折磨的有多么难过,小家伙时常发呆,遇事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不好问,只好一眼不眨的盯着。
荒木一时间的放松,到了苍舒御剑的眼中简直就是另一种意思。这哪里还是火上浇油的程度,简直就是TNT被点燃了引线,“你还笑!”脑海中炸开的火气完全遮盖了所有的理智,知道苍舒御剑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怔怔的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竟然一口咬在了荒木的肩膀上。
隐隐渗出血迹的衣料,充分表明了他刚才那一口是多么用力,完全没有留半点儿情面。
“嘶。”荒木轻轻抽了一口冷气,这与忍耐力的好坏没有关系,苍舒御剑牙尖嘴利,这一口真的很疼。荒木不是没有想过,又朝一日在某个地方,他肯定会被小家伙咬上一口,要不就是狠狠挠上几把。他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实证明了,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是无用,实在是因为场合不对。
【阡陌:至于正确的场合该是什么样的,乃们都懂。
读者:你又不写出来,我们懂个屁!
阡陌:谁说不懂的?谁说的?站出来,让俺看看,腐女还敢装CJ?】
在荒木无奈的注视下,苍舒御剑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既然犯错在先,若是积极主动的承认错误,说不定就能免了接下来的惩罚。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过了五分钟,在大眼瞪小眼之间,御剑童鞋确定了一件事——荒木没有生气。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御剑童鞋素来的行事准则,撇了撇嘴,“谁让你敷衍我来着?我气不过才咬你的。”
敢情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与他苍舒御剑半毛钱的干系都没有。
“我没有敷衍你,这座宅院中的任何人,都没有敷衍你的意思。”荒木正色道。难得的严肃,至少在苍舒御剑前是难得的严肃。
信你才有鬼!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骗的次数太多了,吃一堑长一智,苍舒御剑决定无论是谁说的话,都要保留几分怀疑的态度。
荒木无奈的摇摇头,原本为了照顾小家伙的自尊心,有些事不打算说的太明。如今看来,不说是不行了,阿剑完全钻进了牛角尖里。不管再怎么聪明通透的人,总也有捉摸不透的东西。
“阿剑,你有什么心事?”荒木问的不是“你有没有心事”,而是直接询问他究竟在为什么事烦忧。这倒也不全都因为荒木敏锐,早就说过,阿剑根本藏不住心事,所思所想全部都写在脸上。除了荒木以外,全宅院的上上下下应该都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人去逼迫他做别的什么。学习也好,铸剑也好,都要等苍舒家的十代宗主心情变好之后,再说。
没料到就这么简单的被一语道破